我沒有要共侍一夫的習慣

2017-06-16 作者: 紫瓊兒
我沒有要共侍一夫的習慣

在旁邊的柳雲修上前捉拿刺客,刺客卻在發出暗器的同時已經咬毒自儘。

當懷瑾撕下那少年臉上的人皮麵具時,竟是一個女人所扮。

瓔珞第一時間要上前為老皇帝把脈,卻被皇貴妃和宰相阻止,理由是她並非宮中禦醫,信不得。

然後,老皇帝便被大皇孫和太子簇擁回宮藩。

懷瑾望著天空湧動的雲朵,這天,是真的要變了。

皇宮,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中。

禦醫診出老皇帝中了沒法解的毒,在祈天澈的再三要求下,瓔珞得以進乾清殿看診,診斷結果一樣是中了奇毒,無藥可解。

宰相和皇貴妃怪罪在日曜國頭上,趁機停了柳雲修的職,十萬禁軍暫由東宮統領。

一夕之間,太子.黨把持朝政。

祈天澈自回宮後一直在乾清殿陪老皇帝,沒再出來過,又或許再也出不來,因為乾清殿已被重兵把守,誰也不得靠近,說白點就是軟禁。

懷瑾主動找上肅王,因為她知道肅王掌管著京城兵權。

“當日你不答應,這會你倒上門求我了。”林中的馬車裡,肅王看著坐在對麵的女子,譏笑道。

“你說錯了,不是求,是幫。”懷瑾哂笑。

“哈哈……幫?如何幫?”

“皇太孫這麼多年都被太子掣肘,沒有半點兵力,就算我爹掌管的肖家軍,遠水也救不了近火,若皇上真有什麼不測,除掉太子,皇位於你不是如同探囊取物?”

“的確,沒了皇上的庇護,那小子什麼都不是,可是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很簡單,我隻要我男人活著!”

肅王開始考慮這話的可信度,這丫頭是出了名的刁鑽,誰知道她是不是在設陷阱讓他跳?

懷瑾看穿他的心思,輕扯唇角,“就算皇上還沒死,你也隻是叛亂有功。”

“好!我跟你合作!”

“等我消息。”達成交易,懷瑾下車,在鑽出馬車前,忽然回頭,“對了,王爺喜愛槐花?”

“槐花是本王母親生前最愛,本王喜歡又有何稀奇?”肅王道。

懷瑾點頭,走向停在遠處的馬車。

肅王身上有槐花的味道,那日在聽風樓聽那人說那個神秘人身上有槐花的味道,果然是肅王嗎?(注:上次寫瓊花寫錯了,其實是槐花。)

但是,肅王母親生前最愛?她了解過肅王,是已故的德妃之子,這德妃生前是個舞癡,平日裡不愛花花草草,槐花怎麼就成了她的生前最愛?

馬車離去,肅王下車,走向林子裡,一抹黑影早已等在那裡,一身連帽披風,半隱在樹後,背對著,不讓人看見他的真麵目。

“太孫妃要同我合作,我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肅王道。

“之前不是讓人去跟她談過了,她沒答應。”

“眼下局勢不同了,她隻想保住她的男人。”要是太子登位,皇太孫必死無疑。

神秘人身子微僵,沉吟半響,道,“那就更不能做!”

“眼下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肅王急道。

“我是提醒你謹慎為妙!”

“你是想趁機除掉皇太孫將她據為己有,這一次,我不會聽你的!”肅王說罷,拂袖轉身離去。

半隱在樹後的身影微微動了下,卻隻顯露出半邊側臉,但是這半邊側臉足以看出他相貌非凡。

……

深沉的夜色,深沉的心情。

懷瑾提著食盒獨自朝乾清殿走去,經過青石小徑時,一股力氣將她扯進假山裡。

“跟我走!”來人很認真地說。

懷瑾沒想到會是他,輕笑,“我不能走,也不會走。”

“現在留在宮裡很危險,尤其是你。”太子.黨早就想要她的命,甚至可能會折磨她來泄憤。

“我知道。但是,在我最危險的時候他都在我身邊,同樣,他有危險了我也不

會棄他於不顧。”

“瑾兒,現在的他保護不了你!”祈雋聽到她對那男人的死心塌地,心裡鈍痛。

“那就我保護他啊。”懷瑾揚起笑花,祈雋知道那抹笑花叫做生死相許。

“瑾兒,同樣,我也沒法看到你有危險而棄你於不顧,所以,對不住了。”祈雋說著就要點她的穴道。

懷瑾輕身閃開,“祈雋,我記得你們之前很好。”

“那是你還不是懷瑾之前。”祈雋苦澀地笑道。

懷瑾真的沒想到自己是問題的存在,也聽出了祈雋話裡的另一層意思。

她沒有躲避他熾熱的眼神,很坦然地麵對他,莞爾一笑,“祈雋,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很懶,懶得對第二個人動心。”

嗯,她用了某人的話,他是懶得對第二個女人用心,而她是懶得對第二個人動心。

“哪怕將來發現那個人不值得你愛了?”他沒想到她的性子是這般長情。

“如果我的愛情沒法一輩子,我認,但我不會找另一個人將就。”

她是個自由自主義者,如果愛了就愛到底,如果不能愛了,也不會再去碰第二次愛情。

祈雋看著她堅定的笑容,猛地將她拉到眼前,“我不信!”

“你不信是你的事。”懷瑾始終淡淡地笑著,他的身上也有槐花的味道,前幾次都沒注意。

祈雋討厭她這樣坦白的笑容,念起,擭住她的下巴,俯首——

懷瑾反扭住他的手,退開。

“祈雋,你該知道我的性子,如果是朋友,我歡迎你,如果不是,抱歉,曖.昧我也懶得玩。”

“瑾兒,你真是我見過最殘忍的女人。”明知他的心了,從頭到尾不止連一點希望都不給他,還要絕了他的念想。

“沒辦法,我向來自私,也討厭麻煩。”懷瑾聳聳肩,低頭打開食盒看了下,確定裡麵的東西沒壞後,才舉步離開。

祈雋苦笑,她竟然還說他的愛是一種麻煩?根本是在拿刀子往他的心口上戳。

她就是這樣,無情起來的時候比誰都無情。

可是,怎麼辦?她越是絕情,他就越是想得到她!

乾清殿,因為外麵守著的都是太子.黨的人,從十裡香回來後,懷瑾就沒再見過祈天澈。

她這會自動送上門來,這些人大概是得了命令,她來就放行,估計是放她一塊進去送死吧。

走進金碧輝煌的寢宮,懷瑾看到坐在龍榻旁守著皇帝老頭的男人,他握著老皇帝的手,麵沉如水,靜靜地,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劉氓看到她,臉色皆是一喜,悄然退下,讓這小兩口說話。

“祈天澈。”懷瑾上前輕聲喊他,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祈天澈抬頭看到她,灰暗的臉色有了亮光。

懷瑾直接坐在床前台階上,打開食盒,把裡麵的東西端出來給他,那那是一個長長的白饅頭上用醬料畫了一張笑臉,白饅頭中間還夾著雞肉塊和蔬菜。

“這叫漢堡,快吃!等老頭醒來就沒你的份了!”懷瑾把新發明的漢堡送到他嘴邊。

“皇爺爺身上的毒未解。”他道。

“就是要把他氣醒啊!快點快點!還是,要我用彆的方法喂你?”懷瑾調皮地眨眼。

他眉眼含笑,如果可以,他還真的蠻想的。

張嘴咬了口送到嘴邊的彆樣饅頭。

真的很好吃,因為是她第一次親手做給他的東西,這個味道,他想,這輩子都不會忘。

見她坐在台階上,他將她拉起坐到腿上,就著她的手一口一口的吃著她口中的漢堡,黑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手輕輕撩開遮住她脖子的發絲,看到脖子上還在的紅痕,心疼不已。

其實,他記得,更記得在最後一刻,看到自己心底最恐懼的那一畫麵。

其實,他最怕的是……

“誒!肅王,您這是要乾嘛呀!”門外響起劉氓的聲音。

懷瑾猛地從祈天澈懷裡站起,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肅王,他怎麼來了?明明說好老皇帝若真的不行了,她會通知他的。

因為這樣,她才能在兩方人馬互相纏鬥的時候帶走祈天澈。

“滾開!本王是來護駕的!來啊,這些人趁機圖謀造反,給本王拿下!”

外麵響起兵荒馬亂的交響。

懷瑾臉色凝重,想出去阻止,祈天澈拉住她,“你去也來不及了。”

“怎會來不……”懷瑾還沒說完,就被床上坐起的人嚇傻了。

乾清殿外,肅王帶兵包圍乾清殿,他剛才接到消息,老頭體內的毒沒法解,隻剩下一個時辰的命了,而且太子也在調動兵力,還好,他有太孫妃傳遞消息。

“肅王,您誤會了,這些都是保護皇上的。”劉氓道。

“滾開!不然本王先砍了你!”

“朕倒要看看你要砍了誰!”老皇帝的聲音從殿內傳出。

乾清殿的門打開,老皇帝在孫子孫媳的攙扶下走出來。

肅王不敢相信地看向懷瑾,不是說已經要死了嗎?怎會……

“父皇,兒臣是聽聞有人意圖造反,兒臣是來護駕的。”肅王忙跪下道。

這時,太子帶著禁軍趕到,“啟稟父皇,肅王的人已全被兒臣拿下了,請父皇發落。”

肅王才知道自己中計了,這太孫妃明著跟他合作,暗裡卻是連同太子除掉他!

懷瑾被肅王狠狠瞪著,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總覺得暗中有一隻手在推動這一切。

“逆子!劉氓,傳朕口令,從今日起,廢去肅王之位,貶為庶人,發配邊疆,永不得回京!”

肅王多年來苦心經營的一切就此結束,他詭異的笑了,舉刀指向懷瑾,卻是什麼也沒說,然後,決然的自刎身亡。

祈雋接到消息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肅王倒下,身子還在微微抽搐,瞪大雙眼看著他,仿佛還有話要說,直到咽氣。

他心底翻江倒海的恨,攥緊拳頭,上前跪下,“皇上,請準許臣為肅王收屍。”

上了年紀的老皇帝接連受了打擊,無力的揮揮手,轉身回寢宮時,昏了過去。

“皇爺爺!”

“皇上!”

“父皇!”

懷瑾回頭看,竟意外的對上祈雋失望的眼眸,似乎還有恨。

她不懂,為何是恨。

祈雋又愛又恨的看她最後一眼。

懷瑾,你好樣的!

然後,親自背著肅王的屍首離去……

懷瑾真的沒想到會因此除去了肅王,更沒想過他會自刎。

祈天澈說瓔珞早就給老皇帝解毒了,隻是在老皇帝還沒醒之前他依舊對外宣稱沒解,目的就是引蛇出洞。

果然,生在帝王家個個都深諳帝王術,隻是過去不曾顯露罷了。

於是,在太子.黨的推波助瀾下,刺殺老皇帝的罪名也落在肅王身上。

之後,肅王府被抄家,老皇帝開始一病不起,宰相和太子繼續把持朝政,祈天澈每天在乾清殿照顧老皇帝,從未過問朝政。

十一月的天,越來越冷了。

這日,祈天澈照往常一樣去了乾清殿照顧老皇帝。

起晚了的她用完早膳正準備過去,包子從外邊匆匆跑進來,還差點被門檻絆倒。

“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朝廷派人包圍了肖家!夫人已經被抓進順天府了!”

“什麼?”懷瑾驚得站起,那母子倆不是早就被她趕出京城了嗎?

“說是二少爺殺了宰相的二兒子!可是,二少爺不是在戰場上嗎,怎麼可能殺了宰相的兒子呢。”

“該死的!”懷瑾低咒,匆匆出門。

這對母子在這時候惹事,現在大權都在宰相那裡,這下他不把肖家往死裡整才怪!

子快步回去拿了狐裘跟上。

走到承陽殿門口的時候,又碰上王楚嫣。

沒時間理會她,懷瑾匆匆就走。

“燕兒姐姐……”

王楚嫣卻是叫住了她。

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燕兒姐姐,天澈哥哥遲遲不讓我嫁,我已經回了柳統領的求親了。”王楚嫣一到跟前就一副委屈的說。

“哦,你希望我怎麼說?”懷瑾挑眉。

“燕兒姐姐,難道你不想知道天澈哥哥為何一直拖著不讓我嫁嗎?”

“不想!”懷瑾不假思索地道。

王楚嫣沒想到她一點怒火都沒有,“燕兒姐姐是個聰明人,打從我喊你一聲‘姐姐’的那天起,你就該知道了的。”

懷瑾看到王楚嫣活脫脫的白蓮花形象站在眼前,雖然曾想過可能會發展到這麼一天,但真的看到,還是有些吃驚。

“哦,沒彆的事的話我趕時間。”她懶懶回應。

王楚嫣皺眉,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她都說得這麼白了,她居然還可以這麼若無其事?

“燕兒姐……”

“既然是那種‘姐姐’那就免了,我沒有要共侍一夫的習慣,有什麼話你跟祈天澈說去!”懷瑾擺手打住,“還有,你也彆裝了,我不想我胃口不好。”

“你就那麼有信心天澈哥哥隻要你一個嗎?”王楚嫣笑問。

“你可以去問他。”懷瑾依舊是把問題扔給祈天澈,要不是趕時間,她還會好好跟她唇槍舌戰一番。

“我跟天澈哥哥早就有了分不開的理由!”王楚嫣淺笑幽幽。

懷瑾不耐地翻翻白眼,“省省你那套,除非他跟我說,否則,彆拿這些話來惡心我!”

說完,她帶著包子快步離去。

那男人說過隻是她一個人的,她信!如果他辜負了她這份堅信,很抱歉,她會轉身,後會無期!

身後的王楚嫣嘴角勾起陰險的笑,“肖家,這一次完了。”

身後的婢女上前一步,“主子要您儘快施行大計。”

“這不是做著嗎?除掉肅王,下一個就是太子,老皇帝一把老骨頭了根本無需動手。”王楚嫣麵露不悅,精致單純的臉板起來亦是威嚴十足。

……

懷瑾趕到順天府的時候,正在開堂審理肖家二少殺害宰相之子的案子。

堂上,宰相一臉陰厲的坐在一邊,好茶好果的伺候著,負責審案的潘複每問一句話都看他的臉色。

“說!你兒子在哪!”

“我……我兒子在戰場上奮勇殺敵呢。”劉氏早已嚇得瑟瑟發抖,但還懂得死咬不認。

“既然這人嘴這麼緊,那就撬開她的嘴!”龐清陰狠地道,想到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他一定要整個肖家給他兒子陪葬!

堂上的潘複明白,驚堂木一拍,“來啊,先打二十大板,看她說是不說!”

劉氏嚇得麵容失色,“你們敢!我好歹也是將軍夫人,豈是你們說用刑就用刑的。”

“將軍夫人?你要是再不說出你兒子的下落,我讓你連條蟲子都不如!來啊!用刑!”

“娘娘,不出麵阻止嗎?”包子小小聲地問。

“急什麼,先讓她挨幾板子再說。”懷瑾悠閒的嗑著瓜子,這女人敢為了自己的兒子犯下欺君大罪,至少也會挨到十板子以上才會鬆口。

堂上的板子已經紮紮實實地落在劉氏身上,包子不忍直視,她不明白娘娘火急火燎的趕來,卻混在人群裡嗑瓜子看戲。

馬上,整個堂上都是劉氏殺豬般的痛叫,不多不少,到第十板子的時候,她終於受不住叫停。

“我說,我……”

“等一下!”懷瑾適時的出場。

劉氏一看到她,簡直就是看到了救兵,忙從凳子上下來朝她爬過去,抓著她的裙子仰望她,“燕兒,你可一定要替肖家做主啊,他們汙蔑人不說,還屈打成招。”

懷瑾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目光懶懶地看向龐清,“宰相大人好大的官威。”

龐清冷哼,“潘大人,公堂之上閒雜人等可以隨意進來的嗎?”

“這……”潘複猶豫了下,又打量了下堂上女子的身份,狠拍驚堂木,“來人,把這二人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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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奧特曼愛牛牛的鮮花,麼麼噠(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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