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男人吃了很補

2017-06-16 作者: 紫瓊兒
聽說男人吃了很補

“李培盛,你出去是不是踩了狗屎,怎麼運氣這麼好。”懷瑾笑道,上前一把拎起那人的領子。

“放肆!做什麼對本宮……”楚墨的話在看到懷瑾後,忘了自己原本要說什麼。

呆呆地,震驚地盯著瞧,眼也不眨煎。

身後的男人微微擰眉,上前將懷瑾拉到身後。

然後,懷瑾發現,楚墨的眼睛瞪得更大,甚至還有一絲驚喜戒。

那種眼神,給她一種少女懷春的錯覺。

方才她拎過他的衣領,很清楚,他絕對不是女人!

隻能說,祈天澈這個男人的確是個禍害,男女通殺。

“祈天澈,你要不要考慮用用你的美色?”懷瑾調笑。

祈天澈回身,屈指敲她腦袋。

這月朗國太子的目光讓他極不舒服,他可不認為魅力太大是好事。

“你叫他祈天澈?”楚墨吃驚地問。

兩人同時看向他,“有問題?”

異口同聲。

“沒,沒問題。原來你就是朔夜國的新帝,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麵。”楚墨笑著說,目光在兩個人之間徘徊。

懷瑾隱約覺得那是敵視。

也對,兩國交戰,不敵視,難不成還親切麼。

隻是,他看祈天澈的目光未免也太赤果果了。

難道這月朗國太子是gay?

而十幾個小兵一聽到‘新帝’兩個字,嚇得所有瞌睡蟲都跑了,呆呆地愣了片刻後,忙不迭跪地補救,“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祈天澈淡淡出聲,坐回位子上繼續他的烤肉動作。

“反正也被你們抓到了,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楚墨提議。

懷瑾看向祈天澈,祈天澈點頭。

“什麼交易?”

“你們不是想要突圍死亡穀嗎,隻有我能幫你們在最短的時辰進去,不然裡麵的人也撐不了多久。”

“我又怎知這不是陷阱?”

“我是月朗國太子,但是死亡穀一戰是楚嫣的功勞,我為何要讓她騎在我頭上?”楚墨道,目光時不時瞥向坐在那裡烤肉的男子。

懷瑾側身,擋住她的視線,挑眉而笑,“楚嫣可是王楚嫣?”

“我管她姓王還是姓陳,總之聽說是流落在外多年被尋回的。”視線被擋住,楚墨臉上微惱。

“要我信你不難,服下這顆藥!”懷瑾從包裡翻出一顆藥遞給他。

“這是什麼?”楚墨害怕地咽了下口水。

“隻要你說的是真的就死不了。”懷瑾道。

楚墨掙紮了半響,伸出顫抖的手把藥接過來,再看了看男子,把藥往嘴裡吞。

懷瑾放心地回去享受某人替她烤好的兔肉。

電視,小說裡常常上演女主看到小白兔愛心大發,於是男主不忍叫她傷心,便放走了到嘴的獵物。

在她這裡,她可沒那麼慈悲,餓著肚子她想殺人都有,何況是一隻兔子。

在祭五臟廟與秀善良麵前,她隻會選前者。

楚墨想上前一塊坐,才有動作,就被李培盛壓住,讓人綁到樹上去。

吃飽後,一行人便趁黑出發了。

因為有楚墨的帶領,他們扮成月朗國的士兵保護他,成功進入死亡穀。

死亡穀的夾道裡,兩麵夾擊,頂上不斷有巨石滾落。

他們按著原來計劃好的,讓輕功極好的影衛攀越後山,從後突擊。

“怎麼回事?”遭到襲擊,敵方將領質問。

“啟稟將軍,應該是對方的援軍到了!”

“混賬!對方的援軍到了,你們怎會現在才發現!”

“那將軍,現在怎麼辦?”

那將軍看了眼山穀裡所剩無幾的殘兵,揮手,“這場戰也算咱們贏了,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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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見到敵軍撤退,躲在暗處拚命放箭,不能間斷的士兵,欣喜若狂地歡呼。

“他們上當了!沒想到這樣也能行!大小姐真厲害!”

“是皇上厲害,皇上讓大小姐這麼做的。”

“應該喊娘娘。”

這邊七嘴八舌興奮討論。

山穀夾道裡,懷瑾上前劈開正要砸中一名士兵的巨石,扶起他。

掃了眼全場,死傷無數,而且是極為慘烈。

“我爹和大哥呢?”奮戰到最後的並沒有肖晉南和肖默的身影。

“大將軍和兩位少將軍決定攀爬到山後麵去,從後襲擊,但是,肖颯少將軍怕死,也跟著爬,最後連累兩位將軍彆敵軍發現,硬生生被砸落下去了。”一名小兵傷心地稟報。

懷瑾臉色微變,身子不易察覺地微微一晃。

一隻大掌貼上她的後腰,她回頭,就看到他關心的眼眸。

“祈天澈,還是遲了。”她喃喃道。

她已經儘力趕到,卻還是遲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祈天澈淡淡地說,讓她的心注入了一抹希望。

他帶著她沿著剛才那個人說的地方飛掠而去。

懷瑾發現,祈天澈即使是一國之君,麵對那麼多的死傷,仍然能不動聲色,就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他的難過隻表現在心裡。

極為險峻的山穀下,他們帶著影衛還有李培盛在大概的範圍內搜索,夜裡,不敢喊太大聲,生怕敵軍去而複返。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在一個山洞裡找到了身受重傷的肖晉南和肖默。

肖晉南的傷在左臂上,肖默的在腿上,應是在掉落的時候被巨石砸到的。

“燕兒,你怎會來?”肖晉南看到懷瑾,詫異不已,再看到她身後的男人,連忙起身行禮。

祈天澈大步上前單手扶住,“將在外,無須多禮。”

“老臣愧對先帝,更是無臉麵對皇上。”肖晉南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肖將軍無需過於自責。”祈天澈淡淡地道。

肖晉南震驚地看著這個毫無帝王架子的男子,如此光風霽月的胸襟,實屬難得。

懷瑾掃了眼整個山洞,蹙眉,“還有一個呢?”

說到這個,肖晉南就氣青了臉,“彆提那個畜生,要不是因為他,為父和你大哥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不戰而敗的下場。”

懷瑾眉頭皺得更深,看向肖默。

肖默的腳傷似乎很嚴重,整張臉都慘白無血色,昏昏沉沉的樣子。

“燕兒,不用找他了,我和爹受傷,而他隻是受了些皮外傷,等我和爹醒來,他已經不在了,應是拋下我和爹自個逃命去了。”

爛泥始終扶不上牆。

懷瑾點點頭,帶著父兄回去。

在走出山洞後,她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爹,大哥,你們先回去,我去找找。”

“燕兒,那畜生從未待你好過,你又何苦白費功夫。”肖晉南語重心長地勸,失望地搖頭,很不齒那人是他兒子。

“來是一起來的,走也應當一起走,這是我一向的堅持。”懷瑾淡淡的撂下話。

看向祈天澈,無意外的,男人毫無保留地支持她的每一個決定,朝她伸出手。

她笑著把手放到他手上,很溫暖,很有力量。

肖晉南聽到她那句話後,有些汗顏,便示意影衛放他下來,一起等結果。

“肖颯沒有棄父兄離去。”懷瑾道。

“你憑什麼這般肯定?”祈天澈淡淡地問。

“你看。”懷瑾把夜明珠照近一些,腳下那些野草上有血漬。

“山穀裡,最不缺的就是狼。”懷瑾道。

“也許,他隻是剛巧受傷了。”

“是與不是,

找到就知道了。”懷瑾依然篤定。

真的很高興,他無時無刻陪在身邊。

兩人一直沿著血漬尋找,不多久,就聽到前方傳來肖颯的聲音。

相視一眼,循聲飛去。

到達後,懷瑾被眼前的畫麵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肖颯爬在一棵不算高的樹上,剛好險險避過底下對他虎視眈眈的狼群。

三頭狼凶狠地等著他隨時掉下來,眼冒綠光,在黑夜裡看起來很可怕。

懷瑾得意地對祈天澈拋去一個眼神:我猜對了吧?

狼嗜血,當她在洞口外發現血漬時,就猜測肖颯極有可能是因為知道父兄無力抵抗狼群,在發現有狼靠近的時候,故意用血引開它們。

不得不說,她也有些被他這個蠢辦法給感動到了。

自己不會武,知道有狼在靠近,知道在保護不了負傷的父兄,所以隻能引開狼群。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啊,已經變成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

“燕兒,救命!”肖颯看到燕兒,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

“我看你在上麵待得還不錯,再待一會吧。”懷瑾涼涼地說,邊思索著如何趕跑那三頭狼。

肖颯那蠢辦法她可學不來。

“燕兒,二哥的血快流光了,這會不是算賬的時候啊。”肖颯都要哭了。

“若我不來,你也會流光。”懷瑾道。

“我是想著撐到天亮,這些狼就會離去的。”

“你當是鬼啊,雞鳴就得消失。”

肖颯欲哭無淚,這個女人怎麼變得這麼難搞。

“祈天澈,會烤狼肉嗎?”懷瑾問身邊的男子。

“聽說男人吃了很補。”

什麼跟什麼?他已經夠強了好麼!

“在糧草送來以前,咱們先來一頓烤全狼吧。”懷瑾笑著,取下發上的天蠶絲。

“我來。”男人從她手裡取走天蠶絲,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遊走在三頭狼之間,須臾,又回到她麵前。

“喂!這算什……”肖颯以為自己被戲弄了,低頭一看,原本還站得好好的狼,一一倒下,見血封侯。

“你果然比我省體力。”懷瑾笑著讚道,再看向肖颯,“還不下來,等下一批狼來嗎?”

聞言,肖颯立即從樹上跌落下來,好不狼狽。看到那幾頭狼還在喘氣,嚇得屁滾尿流般地從地上爬起來,跟上前方救命恩人的腳步。

還在原地等的肖晉南和肖默看到懷瑾果然帶著肖颯回來了,感到很意外。

“爹。”肖颯乖乖地喊,在被丟到軍營來的這兩年,他已經深深領教這位父親的嚴厲了。

“我沒你這種兒子。”肖晉南憤怒地道。

肖颯捂著掌心的傷口,不敢再惹父親生氣。

“嗯,會想出以血把狼引走這種辦法的笨兒子,不要也罷。”懷瑾漫不經心地說,打了個哈欠,好累。

肖晉南和肖默驚愕,不敢置信地看向肖颯,再看到他還在滴血的掌心,可見割得有多深。

肖颯雖然來到軍營兩年多,但還是吊兒郎當的混日子,半點武功都沒學會,有狼靠近,他也隻能用這種辦法將狼引開,因為深知,受著傷的他們根本不是狼的對手。

他們錯怪他了,這孩子雖然貪生怕死,但沒到畜生那一步。

“還不快包紮一下!”肖晉南粗聲粗氣地道。

肖默忙把懷裡舍不得弄臟的手絹遞過去,那是淩瓏繡給他的,他一直都貼身收著。

沒想到他們真的誤會肖颯了,還好燕兒堅持找他,否則,他真的要被狼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祈天澈上前一步,打橫抱起懷瑾,讓李培盛帶著人跟上。

“祈天澈……”

“你累了。”他看著心疼,她本不該遭這些罪的。

每每如此,他總會想到花無闕說的他們的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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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澈,有你真好。”她笑,輕輕靠在他肩窩裡,閉上眼。

好累嗬!她想寶寶貝貝了。

月光下,祈天澈看著疲憊的容顏,很是心疼。

沒日沒夜的趕路,好不容易到了,又忙著打一場又一場仗,就算是他這個大男人都覺得累了,何況是她?

心疼的俯首親吻她額頭。

我心亦然。

她那裡很和平是嗎?

那麼,許她和孩子一個太平盛世如何?

月朗國.軍營裡

“誰讓你們撤兵的!”月朗國的帝君勃然大怒。

“回皇上,朔夜國的援軍到了。”那位主張撤兵的大將軍道。

“廢物!朕收到的消息,朔夜國的援軍今日才到!你們被耍了!”月帝怒得揮掉桌上所有奏折。

“這……末將失職,請皇上給末將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末將這就帶兵去直搗黃龍。”

“不必了!來人,拖下去斬了!”月帝揮手。

那大將軍驚恐,求饒,奈何,君無戲言。

“兒臣參見父皇。”楚嫣進來,躬身作揖。

“嫣兒,你來得正好,以後就由你來當統帥吧,這次,可彆再辜負朕的期待了。”月帝道。

“兒臣定會竭儘所能幫父皇統一天下。”

朔夜國與月朗國是泱泱大國,若能吞並兩國,等同於統一天下,其餘小國還不是隻有臣服的份。

隻是,父皇越來越殘暴了,誰若犯錯,必死無疑。

不過,這本來就是她今日來的目的,那位大將軍不死,她怎能當得上統帥,當不上統帥又怎能與懷瑾在戰場上一較高下。

她今日救回了肖家軍,他日,她會徹底毀掉!

她要看她痛不欲生的樣子!

“嗯,下去吧。”

“兒臣告退。”

楚嫣才離去,一封信被送進來。

“皇上,朔夜國紫雋王送來的信。”太監把信呈上。

月帝展信一瞧,頓時龍顏大悅,“哈哈……他總算想通了!好!好極了!吞並朔夜國指日可待了!”

月朗國,所設的聽風樓分樓。

樓前,一輛簡樸的馬車緩緩停下。

馬車裡走下來一名絕塵飄逸的男子,身姿婉若遊龍地走進聽風樓。

“這位公子,是否是來托事的?”有人上來招待。

“叫你們樓主出來吧。”秋離楓溫和地說。

“這位公子,我們樓主不經意見客,您有事同我說即可。”那人道。

“放肆!”龍飛要動粗。

“龍飛。”依舊是溫和如春風的聲音。

龍飛不得不住手,掏出一塊令牌,讓那人瞧個清楚。

然而,那人卻是瞧了半天也瞧不出什麼來,倒是認出上麵聽風樓的記號。

“二位是聽風樓的什麼人?”多了個心眼地問。

龍飛和秋離楓皆是一怔。

“這令牌你不認識?”聽風樓樓主的令牌,身為聽風樓的人居然不認得?

那人撓撓頭,“不認得。二位稍等,小的這就去喚樓主下來。”

說完,蹬蹬上樓。

“樓主,這裡的人竟不認得您的令牌?”龍飛感到很匪夷所思。

“這是月朗國,地方相距太遠,不識得也不足為奇。”秋離楓不甚在意,眉目溫朗,心中,卻大抵有了一絲不確定。

約半盞茶後,一個身姿妖嬈的女人款款下樓,已是半老徐娘,風韻猶存。

“小二說的就是你們二位要見本樓主?”鄙夷的態度,尤其在看到白衣男子身上的布料,俊是俊,卻沒錢。

這種人隻怕付不起聽風樓的天價酬金。

龍飛得到秋離楓的眼色,再度把令牌亮出。

女人漫不經心地瞧了一眼,然後頓住,一把將令牌搶過來看。

龍飛以為她是認出來了,沒想到——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連聽風樓樓主的令牌都敢假冒!”

啪的一聲,令牌怒砸在桌上。

“聽風樓樓主真正的令牌是何樣?”秋離楓也不惱,仿佛天生不會生氣。

“喲嗬!奇了怪了,我為何要告訴你?”女人譏笑。

“你要定我罪,總得拿出證據不是?”秋離楓溫雅地笑道。

女人狐疑地打量了下他,見他不似凡人的氣質,便叫人去取來聽風樓樓主令牌的圖樣。

秋離楓溫雅的表麵下,思緒,卻已微亂。

他的令牌竟被說成是假冒的,若另有彆的令牌,那他這兩年多在做什麼?做的又是哪門子的樓主?

心,有些焦灼了。

很快,圖樣取來了。

女人打開,神氣地亮在他眼前,“看看!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才是真正的聽風樓樓主令牌!”

秋離楓抬眸,往上看,然後,徹徹底底的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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