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熊孩子往往是一窩一窩的

2017-06-23 作者: 魔冥王
第三章 熊孩子往往是一窩一窩的

王貴吐了吐舌頭說道“他先騙我的,他和我下象棋,讓我先走,我便直接用我的將軍吃他的帥,他卻不許,我是將軍,自然該聽我的,哪裡該聽他的規矩?如此欺我,豈能饒過他?”

得知是這個原因,薑德不禁搖搖頭,婦人更是無奈的說道“此事卻是你的不對了,萬事本有規則,即使你真的以後當了將軍,難道還能不聽官家的不成?”

王貴哼道“即使是官家,說的不對,難道也要聽嗎?”

婦人急道“你小小年紀,怎麼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看來你爹爹說的確實沒錯,是需要給你點教訓了。”

薑德卻笑道“王貴說的卻也有理,古人雲,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兵法有雲,以正和,以奇勝,方是良將,但這取勝也該對外取勝,王安乃你家人,你不禦敵卻欺內,哪裡是英雄做法?”

王貴聽得也覺有理,摸了摸腦袋說道“那我和他道歉如何?”

婦人大喜道“正該如此!”看到王貴聽了進去,婦人不禁大喜,這王貴從小由於是獨子加上自己的寵愛,幾乎沒人治的了他,卻沒想到會聽薑德的話,再加上之前得知薑德是從天而降,也不敢把薑德真的當小孩看待,便對薑德道謝道“多謝薑家小哥開導,以後還希望薑家小哥多和我家貴兒來往,時而提點。”

薑德在後世雖然宅了一些,但是人情往來卻是門清,再說現在的薑德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一貧如洗,還得靠王明吃飯呢,連忙說道“我還未謝過王小哥救命之恩,提點談不上,時常來往就是。”

王夫人更加對薑德高看一眼,這真的是十歲有餘的少年嗎?這說話談吐可一點也不像啊,她拉著王貴說道“王安現在在房內敷藥,你和我一同前去吧。”

薑德一邊和二人走著一邊對王貴說道“剛剛你的爹爹可是氣得夠嗆,等會你還要去和你爹爹陪個不是才是。”

王貴抓了抓腦袋說道“我自是不想惹爹爹生氣,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夫人看向薑德說道“薑家小哥的嘴最是靈巧,何不教教貴兒如何和他爹爹說話?”

薑德從小到大也沒少和自己的老爸賠禮道歉,立刻想到一番說辭說給王貴聽了,王貴一路上不斷重複默念讓自己不要忘記,王夫人看著王貴如此上心,心中更喜,看著旁邊怪異發型的薑德也是更加滿意。這時薑德腦海中聽到一句提示“得到好感積分1點。”

薑德看向王夫人,猜測這好感積分大概是王夫人給的,心中大喜,一分也是分啊,便更加用心的勸道王貴起來。

那邊王貴和王夫人、薑德一起去找王安看望,這邊的王明在中堂中生著悶氣,這時,門公跑來說道“老爺,張家老爺來了。”

王明連忙說道“快請!”

張員外被請了進來,卻也是臉色鐵青,不但如此,臉上還有幾道血痕,王明奇道“為何賢弟尊容帶有怒氣?這臉上...”

張員外搖搖頭歎道“此事真的是羞煞我也,大哥,小弟我前段時間不是患了腳疾麼,難以行走,便從北地買了一匹良馬代步,誰想到你家張顯侄兒天天偷騎出去,他一幼童,騎術可想而知,撞壞了人家東西,小弟也隻能認賠,也非一次了,怎想到今日他下學後又偷騎了出去,剛好碰到劉先生,就是教我們幾個孽子的劉先生,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硬是把人給踏傷了,這不,劉先生一家抬到門前吵鬨,小弟是說儘了好話,賠了幾貫銅錢去服藥調治,這才去了,劉先生還說了,再也不教我們幾個孩兒了,這...哎,這孽畜如此胡作非為,小弟自然要嚴加責罰,這不,才說了幾句,你那不賢弟媳就要護短,反和我大鬨了一頓,臉上被抓破了事小,我就擔心這孽子日後非得鬨出什麼大亂子不可啊!”

王明隻覺得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知己,還沒開口,又一個人氣喘籲籲的跑進來了,那人邊跑邊叫道“大哥!二哥!這事如何是好啊,真的是氣死我也!”

二人看去,卻是王明和張員外的三弟湯文仲,王明問道“三弟這是怎麼了,快和我等說說。”

湯文仲坐下,先是大喘氣了一會,然後接過張員外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才說道“多謝二哥!大哥,二哥,我和你們說,這事情真的是氣死我了,我在村口不是有個門店麼,給那金老兒夫妻兩個開個湯圓店,哪知道你那湯懷侄兒日日去吃,把那夫妻做的都吃了還叫不夠,明日金老兒多做了一些,他又不去,後日少做些,他又吵鬨,還不給錢!金老兒無奈來和我訴苦,我先是賠了金老兒些銅錢,再把那湯懷叫來責罵了一頓,誰知道那孽畜,居然在昨夜搬了些石頭堆在他們家門口,今早金老兒起來一開門便被石頭砸了腳,這也是幸運,未被石頭打死。

他夫妻兩個哭哭啼啼和我說,我又賠了幾貫銅錢和他吃湯藥,出了這事,我怎能不對那畜生責罵,這不,才打了幾下,你們那不賢弟婦就要和我要死要活,還拿著木棍打了我幾棍,我是又氣又無奈,你們說,這事如何是好啊!我倒是皮糙肉厚,不怕這幾棍,隻怕那湯懷日後成為地痞流氓之徒,辱我湯家門風啊!想我等三兄弟當年在西軍也是有些威名的,這事...哎!”

王明按住湯文仲說道“賢弟莫要惱了,我們兩個也是一樣的煩惱啊。”便把王貴、張顯的事情說了一遍,三人都是又氣又惱又無奈。

這事,一個丫環走了進來說道“老爺,夫人帶著公子來認錯了呢。”

王明頓時驚訝的看去,果然看到王貴、王夫人和薑德三人走了進來,薑德對王貴說道“還記得我剛剛和你說的嗎?還不快去?看你把你爹爹氣的!”

王貴點頭上前對王明跪拜說道“孩兒頑劣,已經知道錯了,還請爹爹息怒。”

王明剛想伸手,又止住,哼道“王安處你可去過了?”

王貴連忙說道“孩兒已經去了。”

王明又問道“你哪裡錯了,你卻自己說說。”

王貴回道“孩兒一不該打王安,王安乃吾等家人,男兒立於天地間,該禦敵於外,安民於內,怎可無故傷人?二不該氣爹爹,如爹爹無故打孩兒,孩兒可走,如爹爹打孩兒有理,孩兒該受!如此方為孝道!三不該躲入娘房,男兒應護家衛娘,孩兒遇到危險,也不該把危險帶給娘娘,如爹爹和娘娘真的因為孩兒爭鬥傷了哪個,孩兒就真的是罪孽深重了。”

張員外聽得直直點頭,對王明說道“還是大哥你福氣好啊,我們的孩子哪裡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聽到這話,王夫人笑著說道“兩位哥哥莫要誇獎,這都是薑家小哥教他說的,這一路上薑小郎君不停和他說理,貴兒本就是懂事的孩兒,自然聽得進去。這不,先去王安那裡賠了禮,這又來此謝罪,你個殺…冤家,可不能再對貴兒打罵了。”

“哎呀呀?這..這..”王明聽到是薑德的功勞,頓時看向旁邊坐著已經拿著一個糕點吃起來的薑德。

“這就是宋代的糕點啊?什麼啊…加了點糖,但味道明顯有雜味,難道我以後都得吃這樣的東西度日了?這日子沒法過了!”薑德搖搖頭,把一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糕點放了下來,然後又覺得自己已經咬過了,這樣有點不太好,便又繼續吃了下去,薑德本就餓了三天,起來後隻是吃了點清湯寡麵,又走了一大圈,陪著王貴來來回回的,肚中早已饑餓了,這肚子一餓,吃什麼都格外的香,三口兩口便把糕點吃了下去,這才回頭看謝罪的王貴完事了沒有,這一抬頭,頓時嚇了一跳,三個中年男子兩眼放光一般的看著自己。

“那個…三位員外,這是為何啊?”薑德吞了吞口水說道,他現在的肉體力量和一個普通的少年沒多大的區彆,正是心理失衡的時候,看到這樣的三個人還是有些害怕的。

“薑小郎?哪個薑家?”張達笑著對薑德說道,眼睛還一挑一挑的,仿佛在逗弄小孩一樣…雖然薑德的外貌此時的確和孩童無異。

王明連忙拉住張達說道“二弟不可無禮,這位便是前幾天我們幾個孩兒一同接來的小郎,你們莫非都忘了?”

湯文仲立刻反應過來說道“哦!....等等,大哥,聽我家那孽畜說,這小郎可是從...上來的?”說著湯文仲指了指天上。

“莫提,莫提,小郎來曆之事不許對外人言!否則容易生禍啊!”王明連忙伸手攔住,又對薑德說道“薑小郎君,莫要怪罪。”在王明心裡,薑德可是正兒八經有仙術的仙人,真的要是惹生氣了,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張達和湯文仲看著自己的大哥這樣的態度,哪裡還不知道這個麵前發型奇奇怪怪的少年真的就是那個從天而降的人,雖然不知道這從天而降是真是假,但一想自己還有事相求,便也抱拳說道“小郎君莫怪。”

王貴看著自己的爹爹和兩個叔叔都對薑德的態度如此尊重,兩個眼睛都快冒光了,在王貴心中,和自己大不了太多的薑德已經是神仙差不多了...嗯,從天上來的,本來就是神仙嘛。而且還可以讓爹爹和兩個叔叔都如此敬重,真的是太厲害了!

薑德連忙站起來說道“三位員外莫要如此,我的來曆不想太多人知道也是為了安全,少點煩惱,大家心裡清楚就好。”

就在這個時候,門公又進來說道“老爺,門外有一年老漢子,自稱是陝西周同老相公,到此要見。”

周同?薑德聽得這個名字不禁眉頭一跳。

王明三人臉上大喜的說道“是周老相公來了,快請!內子你帶貴兒進去換好衣服後等會來見周老相公!”

王夫人點點頭,帶著依依不舍的王貴退了下去,薑德問道“這周老相公是?”

王明臉帶喜色的說道“這周老相公可不是凡人啊,他人稱鐵臂膀,年輕之時便和包龍圖交好,後西夏興兵,周老相公前往西軍從軍,以一身武藝得到鐵臂膀之名,英宗之時更是一箭射中西賊李諒祚,可惜朝廷對我武人有偏見,何況當時包龍圖已逝了,老相公也沒有得到什麼嘉善,邊境平靜後,周老相公便到京師禦拳館教師授教,位列第一!當是了得啊!我們三兄弟在十幾年前曾經和老相公有過一段交往,沒想到今日卻是來找我們哥三了。”

“哈哈,王老弟誇讚了!”一聲豪爽的笑聲傳來,眾人看去,隻見一人龍行虎步,鶴發童顏,麵似三秋滿月,兩道蒼眉人鬢,一對大眼有神,鼓鼻粱,菱角海口,一部銀髯,飄灑胸前。身高六尺有餘,身穿黃黑大袍,好不威武。

王明三人連忙上前一番問好,薑德的心中全是如同天翻地覆一般,周同?王貴?王、張、湯?內黃縣....這是說嶽的世界啊!這個周同就是未來嶽父的師傅加義父了!那嶽飛呢?對了,他和他母親在外麵住,這可是嶽飛啊!傳說中的戰神嶽武穆啊!也多虧了薑德從小在他父親的刻意培養下,對中國古典小說是如數家珍,這才想的起來。

王明問道“吾等一晃十餘年未見?不知近年老嫂,令郎可好?因何來此?”

周同摸了摸胡子有些感觸的搖頭說道“我那內子多年前便得病去了,小兒七年前沒於河湟,也沒留下個孫兒,我小老兒一個便也自在,近日突然想起前些年頭在府城之時我那徒兒曾經孝敬過我一些這裡的田地,這才來準備算算賬,如果此處還佳,便準備在這裡養老度日了。”

突然發現張達臉上有幾道傷痕,連忙問道“張老弟,你這臉是?”

張達連忙捂住,有些害臊的說道“休提,休提,真的是羞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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