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花雕求援

2017-08-16 作者: 魔冥王
第一百六十二章 花雕求援

--一個月後

要說這個時候的梁山和之前有什麼大的區彆,大概就是軍營中多了無數的書本,還有軍士會在閒暇中時不時的在地上寫寫畫畫,看不懂的人八成會以為這是一隻邪軍了。

“我說小五,你學會了沒有啊?到了晚上,可是要我們每個人都寫出自己名字的,你要是寫不出來,到時候遭到兄弟們的恥笑,可彆怪我們沒提醒你啊。”阮小二走到一艘船上,對正在比比劃劃的阮小五說道。

阮小五哎呀了一聲,說道“剛剛我還會的,被你這樣一嚇,又要忘了,這要是到了晚上被蕭先生說,我就說是你害的。”

阮小二笑道“那你看看,到時候會不會有人怪我。”

正說著,一人拿著條魚,從水裡鑽了出來,笑道“二哥,五哥,你看我抓到了什麼?”

阮小二一看,笑道“好家夥,這麼大的鯽魚,小七可以啊,等會送到後廚,給寨主哥哥燉個湯補補也好。”

阮小七把魚往船上一丟,然後就上船說道“那是,也不知道這樣能免掉一次文化課不...這讀書也太累了,你說吳先生他們是怎麼做到每天沒事就拿本書看的。”

阮小二哈哈一笑,打了阮小七一下說道“你要是能做到,你也是個軍師參讚了!”

阮小七點點頭,又笑道“不過寨主昨天說的那個故事可真的好聽啊,凡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這話怎麼聽怎麼有力氣,你說我們的大宋也是漢人的江山,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阮小二點點頭,說道“是啊,那些遼狗西賊都肆虐了多久了,還有南方的蠻族,據說也經常欺負我們宋人,可能就像寨主說的,宋國從根上就有問題,所以我們大宋能比漢唐富裕,卻不能比漢唐強悍,在世界上更像是一個有無數金銀財寶的軟蛋,誰都可以欺負,被欺負了,就隻會回家打老婆孩子出氣...”

阮小七氣的跺腳道“這樣的人,哪裡稱的上是英雄?”

阮小五說道“寨主哥哥說過,日後遲早有一天,會帶著我們破國建功的,你們說,寨主是不是想當官家?”

阮小二握了握拳頭說道“如果寨主想當,我阮小二拚了命也要扶寨主去開封坐龍椅,我倒是覺得,寨主比官家好。”

三人在這裡說著閒話,突然看到遠處來了兩艘小船,一艘上次掛著梁山的旗號,一艘是朱貴店裡的船。

阮小二站起來說道“看來又有兄弟要上山了,走,我們去迎迎看。”

說著,三人叫上水手,靠了過去,一看,卻是朱貴親自在船,不由有些詫異,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朱貴親自送人上山了,上一次,還是陳旉上山的時候呢。便問道“朱掌櫃,這是送誰上山啊?”

朱貴對三人拱拱手說道“原來是阮家兄弟啊,是送一個小娘上山,是從青州來找晁蓋哥哥的,這一個小娘,我也不敢讓其他人護送,便親自走這一趟,說來過幾日便是月考了,你們可都準備好了?”

阮小五抓了抓腦袋說道“都快煩死了,說起來還是朱掌櫃的你好啊,從小就讀過書,我們現在學起來,可不容易啊。”

朱貴搖搖頭歎道“我哪裡簡單了,寨主哥哥覺得一個酒店能收到的消息太少,讓我在濟、濮二州各大城寨都要有人好探聽消息,雖然給了錢財,但光這人員就忙死我了。”

說著,船中走出一個小娘,焦急的問道“朱掌櫃,為何不走了?”

阮家兄弟一看這小娘,頓時感覺眼前一亮,隻見紅甲在身,大襖在後,楊柳腰,杏兒嘴,馬靴在腳,寶劍在腰,好一個巾幗英雄像。

朱掌櫃回頭說道“花小娘莫要著急,已經到了,你看,這三位便是我梁山水寨的三位頭領,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阮家兄弟,這位便是來尋晁蓋哥哥的花小娘。”

阮家兄弟對花雕拱了拱手,阮小二說道“既然是來找保正的,上山便是,隻是我梁山也有寨規,這外人可不能隨意帶兵刃上山,還請和我等一同到金沙灘水寨那存放兵刃,然後上山。”

花雕也學著拱手說道“都說梁山上都是好漢,難道還怕我一個持刃女子嗎?”

阮小二猶豫了一下,朱貴便說道“花小娘,此事還請見諒,否則日後寨主怪罪下來,你是無事,阮家兄弟和我可就要吃責罰了。”

花雕無奈的說道“罷了,此劍乃我兄長所賜,還請小心保管。”

阮小二應了一聲,帶著二人到了金沙灘,做了登記後,便讓人拿著一麵小旗送二人上山。

朱貴對花雕解釋說道“我梁山有一灘三關,其他地方都是小路,無事不準通行。所有到了梁山的外人,都要登記後,拿著這個金沙灘水寨的小旗才可上山入關。”

花雕點點頭,表示明白,二人便一路上山,花雕看了一路,不禁暗暗稱奇,這梁山卻是和其他的山寨不同。

連過三關,到了大寨,一帶兵巡邏的頭領看到朱貴,笑道“這不是朱掌櫃嗎,怎麼上山了?咦,花雕妹子,你怎麼到梁山來了?”

朱貴看向那人,拱手道“原來是牛皋兄弟,怎麼?你和花小娘認識?”

牛皋說道“當然認識,這不是花榮的妹妹嗎?如何到了這裡?”

比起牛皋,花雕才是真的吃驚了,她問道“大黑牛,你怎麼在這裡?難道小郎君也上山了?”

牛皋哈哈一笑“搞了半天你不是為了小郎君來的呀,我還以為你看我們家小郎君俊俏,一路追到這裡的呢。”

花雕雖然爽氣,但畢竟是女子,頓時俏臉微紅,說道“你這黑牛,又在胡說,等我見到小郎君,看我不讓小郎君收拾你!”

牛皋連忙搖手說道“彆彆彆,都是俺不好還不行嗎?走走走,我帶你去見小郎君,他必定會高興的。”

花雕正要說好,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正事,便道“啊呀!我這次來梁山不是來玩耍的,我有大事!我要見晁蓋晁天王!”

牛皋抓了抓腦袋說道“見那個晁保正啊,也行,朱掌櫃,你也一起進來吧,我派人去叫晁保正和小郎君一起來。”

朱貴心中暗暗得意,這小娘果然不是簡單來路,還好自己多加小心了些,說道“那就辛苦牛皋兄弟了!”

一路上,花雕不斷的問牛皋為什麼會出現在梁山,牛皋隻是笑,嘴裡卻不說一句,氣的花雕壓癢癢,眾人來到聚義廳前,花雕看著豎著的兩杆杏花大旗,嘴裡說道“替天行道,聚義保民,你們梁山果然不同一般。”

牛皋得意的說道“那是自然,你也不想想這是誰想出來的,好了,我們進去吧。小郎君他們馬上就會到的。”

三人走入聚義廳,等了沒多久,就聽到一陣腳步聲,隻看到一群人走了進來,為首的如玉少年正是薑德,左邊是晁蓋,右邊是許貫忠,身後跟著吳用、朱武、成閔、李忠,到了屋內,薑德看到花雕,喜道“雕妹,剛剛牛皋派人來傳消息,我還有點不相信呢。你怎麼上山了?”

花雕拽著薑德的衣角,仿佛找到了什麼依靠一樣說道“小郎君,你不是和知府大人很熟嗎?快想想辦法讓他把我哥哥放出來吧,再晚點的話,我怕我哥哥...我哥哥就要被奸賊害了。”

薑德連忙說道“到底怎麼回事?花榮如何被抓了?你慢慢說。晁天王,我們坐下來聽。”

晁蓋點點頭,眾人坐下,薑德又讓人送上茶點,花雕看著晁蓋居然坐在旁邊,而薑德坐在正中,不由奇道“小郎君,你怎麼坐在中間?”

許貫忠輕笑道“我家主公為梁山之主,這中間的大位不是我家主公坐,哪個敢坐?”

花雕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說道“你是梁山之主?那晁天王是?”

晁蓋笑道“承蒙寨主不嫌棄,我乃副寨主。”

花雕抓了抓腦袋說道“可宋江哥哥明明說梁山之主是晁蓋的啊。”

這一句話不要緊,所有人的眉頭都跳了一下,還不等眾人細思這句話裡麵的深意,薑德已經笑道“宋江兄弟也算是義氣,知道我的身份不好說,所以才說晁保正的,不過雕妹是我們自己人,倒也不用瞞她,雕妹,說說你哥哥是怎麼回事吧。”

花雕點頭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半月前青州

“宋江哥哥,這二龍山的地勢實在太險惡了,我們打了好幾次,就是打不上去啊,這些日子我們已經傷了兩三百的弟兄了,這仗不能再這樣打了!”燕順穿著戰甲,走進大帳對坐在裡麵看著地圖的宋江說道。

旁邊坐著的花榮也歎了口氣說道“沒想到這二龍山的鄧龍居然有如此本事,他那些關卡陷阱布置的實在狠毒,宋江哥哥,我看也是先撤兵吧,否則再打下去,恐怕軍心不穩啊。”

宋江轉過身,一圈打到桌上,看著渾身是塵土的燕順,再想到已經受傷在床的鄭天壽,無奈說道“先行撤軍,再做計較!”

——

“這個宋江,怎麼回事?桃花山和清風山都順順利利的拿下了,到了這二龍山,怎麼就拿不下來了?”慕容彥達看著宋江送上的折子,哼了一聲說道。

旁邊的劉師爺對慕容彥達說道“大人,我們畢竟當初給了他三個月的時間,現在催促卻是不太合適啊。我擔心會有人說大人無容人之量,不如送些酒肉對其鼓舞,一來可以對外表示宋江是大人你的人,二來也可以收攏人心。”

慕容彥達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卻也有道理,那便這樣辦吧。”

劉師爺走了出來,到了一偏僻房間,宋江正焦急的在裡麵打著圈呢,他看到劉師爺連忙拜道“辛苦劉師爺了。”說著,手裡已經多了一個錢袋,飛快的塞到了劉師爺的衣服裡,那速度,讓時遷看到都要說一個漂亮。

劉師爺嗯了一聲說道“大人不會怪罪你了,不過三個月的期限不會變,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宋江咬牙低頭笑著應下,出了知府門,全然沒注意到身後有人暗暗跟著。

宋江路過一家酒館,隻覺得肚中饑渴,又想著此時回到清風寨也有點晚了,便入內準備吃喝一頓,宋江有錢,因此坐的是雅間,叫的都是好酒好菜,沒一會就有些醉意,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心中思道“我自幼便在鄆城,學吏出身,結識了多少江湖好漢,雖留得一個虛名,目今三旬之上,名又不成,功又不就,要不是此次誤打誤撞到了青州,又有花榮這樣的豪傑相助,平定了桃花山和清風山,日後還不知道會蹉跎多久。”

想到這裡,宋江不禁感歎萬分,自飲自酌了起來,沒多久,有了些醉意,著牆上有諸多人的詩詞,突然詩興大發,叫來酒保送來筆墨,又回頭看到牆上有諸多前人寫的詩句,便想著不如寫在這裡,等日後身榮後再來觀賞,也是一件趣事。

想罷,宋江刷刷刷的寫了起來,隻見寫道“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

幸得豪傑相助,血戰平定青州。他年若得心所願,雲台閣上封侯!”

宋江寫罷,自己讀了幾遍,不禁大喜大笑,一麵又飲了數杯酒,不覺歡喜的手舞足蹈了一會,又突然想到自己給劉師爺金銀的委屈,想到朝堂之上袞袞諸公無一大才,不禁又拿起筆寫道“身在山東心在朝,滿堂宵小圍星繞。手持利刃向天問,王侯無種與誰說?心有正氣斬奸逆,奈何天意不可謀。他時若遂淩雲誌,敢笑伊霍不丈夫!”又去後麵大書五字道“鄆城宋江作。”

宋江此時已經大醉,又喝了幾口酒,便拿錢開了個房先休息了。

等宋江走後,一人便走到了宋江吃飯的雅間,看著宋江寫的詩句,眼睛一亮,拿出錢財叫來酒保耳語幾句,隨後便派人去請一人到此處吃飯,並且還拿過一個屏風遮住了宋江的詩句,唯獨留下了個宋江兩個大字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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