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生氣

2017-06-27 作者: 丸子醬
第44章 生氣

孟東風與興兒正走著,卻突然見回廊處一個身影的出現,回廊處掛著的燈籠已經快熄滅了,如今不大清楚,借著霧蒙蒙的天氣,可以看清楚來的人是個女子,孟東風似乎很熟悉一般。

待那人走近了一瞧,不是彆人正是那孟寶箏。

孟寶箏領著兩個丫頭一塊擋住了這孟東風的去路,連聲說道,“哥哥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裡啊?莫不是要去嫂嫂家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啊!”孟寶箏矯揉造作的姿態讓孟東風著實惡心了一會。

“你今日起來的可早,不好好的在那西苑待著,來這裡做什麼?”孟東風對於他這個什麼妹妹從來不喜歡,在他的眼裡不過是一個宮女生的女兒罷了,這些年討了賢貴妃的歡心,卻沒少給他苦頭吃,兩個人一向都是死對頭的,今日她攔住了去路想必沒有這麼簡單。

孟寶箏被孟東風這樣一問,連忙笑了笑,那聲音在這寂靜的早晨顯得格外的突兀,“做什麼?我想妹妹我做什麼是不必同哥哥你稟報的吧?其次,哥哥與嫂嫂既然成婚了,就是夫妻,怎麼嫂嫂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卻不告訴嫂嫂呢?你說,”孟寶箏揉/捏著手裡的絹子,緩緩道,“若是嫂嫂知道了,那該有多傷心啊!”

孟東風心裡一時惱怒,險些上前去掐住孟寶箏的脖子,卻終究還是忍耐了下來,想來如今不是硬碰硬的時候,或許軟糯些與她說話,還能堵的住她的口。

“妹妹知道你嫂嫂身子一向孱弱,還望妹妹也要保守秘密才是。”

孟寶箏見平日裡那個每每都會在自己麵前張牙舞爪的孟東風如今服了軟,心裡自然是痛快了,於是點頭,笑道,“這個是自然的,畢竟我同嫂嫂到底是一家人……”

孟東風見她這般說心裡算是放心了,於是又道,“還有些事情處理,我就出門了,你且回西苑待著吧,彆去你嫂嫂跟前瞎說。”

見那孟寶箏又是連聲答應,孟東風才出了門。

一旁的婆子問道,“格格真的打算不同那溫長歌說了?”

這時的孟寶箏卻是換了一副模樣,眼神裡透露著凶狠,“說與不說你以為我當真能聽我那蠢貨哥哥的?”

一旁的丫頭婆子聽了,也算是明白了,孟寶箏因為自己的出身一向心裡不快,所以這些年來,她知曉賢貴妃一向想要一個女兒,卻哭求無果,為了保的自己以後的日子,她故意讓那佛寺裡的人牽扯給賢貴妃說,自己就是她命裡的孩兒,卻因為良妃背地裡對她下咒才至她的孩兒成了賤婢的女兒……

恰逢那時候,賢貴妃正與良妃向鬥自然是信了,所以後來她才得了賢貴妃的疼愛……從很小的時候,孟寶箏就知道,若是自己不爭,這一輩子都得過得如那孟寶琴一般的窩囊。

孟東風這廂已經到了門口,等著他進屋的時候,大理寺那邊已經來了人正在收拾著屋子裡屍體。

那人回過頭見見到來的人竟然是孟東風,心裡奇怪,這個八阿哥一向無所事事,前段日子突然向皇上討要了一個官職不說,如今居然又管起了這裡的事情,於是心裡覺得好笑,這紈絝子弟也有轉性的時候。

於是連忙走過來向孟東風行禮,“八阿哥金安。臣大理寺少卿周博安。”

孟東風將眼前的人好一番打量,隻覺得看起來倒不像是一個徇私枉法的人,怕隻怕太子爺那邊的功夫做的太足,連這裡都沒能有人查出來。

“周大人有禮。我今兒個早晨就聽說出了事情,所以過來看看,想必你們也是知道的,這畢竟是我嶽父家裡,我自然是不能不管不顧的,二來。溫家一向對朝廷有功,他們的名望大人也是知道的,我隻怕這裡頭有人作祟,大人怕是被人蒙蔽了眼睛。”孟東風對於這些事情也是爽快直接就說了出來,全然不拐彎抹角。

那周博安看了看麵前的八阿哥,笑著說道,“八阿哥如今是在懷疑本官的查案能力嗎?且不說彆的,就是我破過的案子恐怕比你八阿哥吃過的鹽還多。再者,八阿哥既然知道是自己嶽父的事情。按照某種說法來說,八阿哥實在應該回避才是,況且這件事情,皇上可沒有允許八阿哥插手調查,要是一個不小心,恐怕彆人到時候又得在皇上麵前說八阿哥你徇私枉法了……”

周博安好一頓說道,隻叫孟東風心裡氣憤,先前還以為這個人好相處,怎麼說起話來,這般的讓人難受。

於是他心裡也不痛快,自然也就沒有了這好臉色,隻說道,“今兒個這個事情我就管定了!”

八阿哥的性子在這個京都裡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如今誰也不敢攔他,那周博安卻也是一個不好相與的人,且又一向和太子爺交好,可以說他幾乎就是太子爺的軍師了。

如今他非但沒有攔著孟東風反而還大開城門讓孟東風看個夠,一副心裡坦蕩蕩的模樣,“八阿哥儘管瞧瞧,這很明顯就是坐實了溫家大公子徇私枉法的證據,這是仇殺。”

孟東風隻覺得這什麼周博安簡直就是強詞奪理一時脾氣本想發作的,可是興兒走了過來,將孟東風拉到了一旁,仔細的說道,“爺,奴才估摸著這個人恐怕是太子爺的人,如今實在不好針鋒相對。”

孟東風仔細一想興兒說的話實在也在理,於是點了點頭,心裡仔細想道,昨兒個他才來,今天這人就死了,不用說,很顯然這是太子的人做賊心虛,殺人滅口了。想必這個人就是把那些個金銀珠寶運進來的人。又想來,昨天看著他的時候,他還有個弟弟。兩個人一向關係最好,恐怕也應該知曉才對。

孟東風這般一想,就準備去屋子裡找人好好問一問,誰知道這腳步還沒邁出去,就見一個官兵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周博安的跟前,說道,“大人,不好了,在那邊的河道裡發現了一具屍體。”

周博安臉上的表情不是驚訝,反而是一副情理之中的樣子,好像這一切他一早就知情一般。“過去看看。”

一種不好的感覺席卷而來,孟東風拉著興兒也連忙趕了過去,隻見那小橋的旁邊躺著一具男屍,已經被人打撈上來了,卻依舊是一副濕漉漉的模樣,用一塊布蓋著,隻露出了一雙腳,腳上隻穿有一隻鞋子……

周博安抬手,示意一旁的人將那布拉開來,如今太陽已經出來了,陽光照在這張臉上越發的嚇人。好在泡在水裡的時間不是很長,臉色隻發白,身體上沒有什麼傷痕……

這個人不是彆人就是那孟東風心裡想找的人如今看上去算是沒了線索了,能夠證明這些個金銀珠寶是刻意有人安排的兩個人已經死了……

孟東風的一顆心如今算是浸泡在了冷水裡一般,隻歎了一口氣,拖遝著腳步往那西廂房那邊去了。

從後麵的小道過去,孟東風瞥見假山處的一隻鞋子,正是那具死屍的。孟東風心裡已經知道了結果,隻是覺得哪裡不對,興兒在一旁看著自己主子的神情,索性走到那假山處,仔細查看了一番,卻突然像發現了什麼稀奇東西一般,“爺,你快過來看……”

孟東風湊了上去,見麵前的東西,如今心裡隻覺得又有了一線光明。複又折返了進屋子裡去了。

周博安問了問,雖然知道孟東風進了屋子,卻一副不著急的模樣。於是,隻在外頭使喚人收拾著院子。

孟東風打量著屋子裡的人,隻覺得似乎有個什麼目光正注視著自己,於是四處打量著,是昨天的那個人!

孟東風慢慢的朝著他走過去,還未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倒在了地上開始抽搐起來,像是某種病發作了一般。

孟東風覺得蹊蹺,方才看著自己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模樣,於是連忙讓興兒叫了人來,周博安聽到了動靜也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

他看著那個倒在地上抽搐的男子,似乎真是病了,不像是裝的,又看了看孟東風,孟東風著急壞了,他一個阿哥,平日裡哪裡見過這些東西。

“他好像病發了,我已經叫了人過來,等會先放在旁邊的房間裡治療吧。”孟東風一臉著急的看著周博安。

周博安眉頭微皺還有一些猶豫,這個時候興兒已經叫了人進來,來不及等周博安說些什麼幾個人已經把人抬到了隔壁房間裡。

周博安又仔細打量了這個人的長相,又看他的腳,似乎有些殘疾的樣子,索性出了門不再多問……

而這一邊,溫長歌一起來,就沒見了孟東風的身影,隻覺得奇怪,平日裡的這個時候,孟東風還熟睡著呢,這兩日卻都是這般的古怪,於是下了地,連忙喚了人進來。

蘭香秋月打了水進來,明月過來為溫長歌梳妝,明言正在準備早膳。

溫長歌洗了把臉,又接過蘭香的絹子,道,“這麼早的功夫八阿哥去哪裡了?”

正在一旁擺弄著首飾的明月實在想不出什麼好主意,於是隨口道,“天剛亮的時候,杜公子來了,說是請八阿哥有事同他一同去一趟,於是八阿哥就去了。”

溫長歌皺眉,“他沒用早膳?”

明言聽了明月這樣說,也隻能在一旁配合著,說道,“八阿哥說一向不喜吃早膳的,乾脆等會同杜公子一起用了。便隻簡單梳洗一番就走了。”

溫長歌心裡有些不痛快,明明昨兒個還說,若是她不喜歡以後便再也不和杜家公子來往了,怎麼才一晚上的功夫就變了卦了?莫不是,因為自己昨天又推辭了同房的事?

那她這個什麼夫君也忒小氣了些吧!

溫長歌越是這樣想著,心裡就越不痛快,隻將手裡握著的檀木梳子一扔,道,“混賬東西!”

這下子可把屋子裡侍奉的四個人給嚇壞了,她們福晉從前在家裡的時候可從來沒有生過這麼大的氣。

於是隻跪了一地。連連道,“福晉息怒。”

幾個人也算是有苦說不出,他們八阿哥也是為了溫家奔波,如今……哎……

方進門的周媽媽見狀立馬說道,“福晉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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