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生辰

2017-06-27 作者: 丸子醬
第48章 生辰

孟寶琴的眼神跟著溫長歌過去,見來的人,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往上了,孟寶箏從前你如此待我,怎麼沒想過會有今日?孟寶琴隻覺得自己如今翻了身,定要將從前的一切拿回來!

孟寶箏緩緩上前來,笑盈盈的給溫長歌行了禮,溫長歌雖然心裡頭不痛快可是到底有這麼多人看著表麵功夫自然得做足套。

“昨日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在溫府如今已經沒事了,妹妹也就彆自責了。”溫長歌的話語溫和眼神卻頗為犀利。

孟寶箏如今真不知道該哭還是笑,如今溫長歌是沒事了,這八阿哥自然不會找她的麻煩。可是,如今賢貴妃處已經是亂作一團。

哪日孟東風在假山處發現的東西不是彆的,正是太子底下的侍衛們才有的令牌,又加上這王二的證詞,一時之間太子爺算是陷入了困境。

這孟東風雖然沒有爭奪太子之位的想法,可是這四阿哥卻不同,如今讓他逮著機會,自然得好好的利用。

於是朝堂之上不少的人開始彈劾起來太子爺,可是太子雖說愚鈍,賢貴妃卻不是個好欺負的主。

一口讓太子咬定此事與他無關,更與安家無關!是有人刻意誣陷。如今這誣陷之人自然是對著四阿哥等人來的。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已經是亂作一團!

唯獨他孟東風算是樂得清閒,整日的按時任職準時回府。這小日子是最自在不過了。

這府裡如今就數孟寶箏的日子不好過了,如今太子有事,賢貴妃無心管她,上一次去請安還被罵了一頓,說到底不是親生的自然不同。

而這一頭她又得罪了溫長歌,孟東風卻是越發不給她好臉色了,這也就罷了,偏偏讓那個平日裡活的不如條畜生的孟寶琴得了勢,她心裡又如何太平!

溫長歌轉而又對孟東風說,“不是說今兒個娘親他們要來嗎?我想著去準備些東西,夫君陪我一起吧。”

如此,孟東風與溫長歌一塊便走了,隻留下孟寶琴與孟寶箏二人大眼瞪小眼。

孟寶箏上下打量了一番孟寶琴,見她一身的衣裳不過是再廉價不得的布料了。於是便接機嘲諷道,“妹妹真是節儉度日啊,這身衣裳還沒有我這底下的丫頭好,不如趕明兒讓我這丫頭送一身給妹妹吧。妹妹常常在嫂嫂哥哥麵前走動,穿的這樣寒酸實在是……”

孟寶箏的話語還未落,溫長歌就在身後緩緩開了口,“寶琴妹妹素日簡樸,不喜奢華,是好事情,我也從來不在意這些。隻是今兒個娘親們要來不能好好招待妹妹了。”於是朝著孟寶琴走了過來,將發髻上的一隻發簪取了下來,插/入孟寶琴的發髻裡,又道,“好簪配美人,實在是妙極了。”

孟寶琴連連道謝,溫長歌又讓貼身侍女明月送出,獨獨留下了孟寶箏一人不聞不問。

陳氏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一同來的還有謝氏。

孟東風被九阿哥叫了去如今不在府上,隻餘下溫長歌一人接待。

今日見了娘親卻是消瘦了不少,想來上次的事情已經給了溫家一個重創,如今想要回恢複元氣,恐怕還需要時間。

溫長歌見娘親一副憔悴的模樣,一旁的嫂嫂也是消瘦了不少。

溫長歌這一副蕭條之景,又回想起那一日回到溫家的時候,於是淚眼模糊的迎了上去,“娘親!嫂嫂!”

陳氏將溫長歌抱在懷裡,一陣安慰,道,“好了,好了,娘親的寶貝,彆哭了,如今沒事了。沒事了。”

底下的人又擺設了一桌糕點,備好茶水,於是三人才進了屋子。

陳氏見溫長歌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便問道,“如今用的是什麼藥?又是換季的時候,要小心些才是。”

見娘親問到,溫長歌自然也是不敢隱瞞的,於是便道,“受了涼,好在府上的寶琴格格擅長醫術,所以開了方子調理,又顧及兩個藥方相衝,於是從前的藥方還未用,想著等病好些了再用。”

陳氏心裡有些疑惑,又擔心的問道,“如今你把那一份藥方給我,我抄寫一個讓木大夫好好看看。若是有了什麼事可怎麼是好。”

溫長歌見娘親擔心的樣子不覺笑了起來,“哪裡有娘親說的那般嚴重,我看那孟寶琴是個好姑娘,隻是平日裡處處被孟寶箏給壓製著。日子過得也有些苦不堪言。”

陳氏見溫長歌動了惻隱之心,連忙道,“你知不知道什麼是人心難測啊!傻女兒。”

謝氏在一旁見如此情況,也開口道,“婆婆,想來長歌這些方麵是懂得,好歹她也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想來不會有什麼差錯的。”又轉而對溫長歌說道,“其實婆婆也是不放心。不如你空了讓木大夫過來看看,也算是求個舒心罷了。”

如此,溫長歌與陳氏才算是對這個問題放心了。

陳氏又道,“這一次的事情果真和太子有關,又來那安家也幫襯著太子,險些置溫家與死地,如此可見其凶險。那孟寶箏也是個難相與的人,”說罷又拉過溫長歌的手,“可難為你了。”

溫長歌搖了搖頭,道,“其實也還好,一向沒有什麼事情,隻是後一陣子,九阿哥生辰,要在這裡辦,隻是女兒從前未操持過,所以還請娘親指點一二。”

就這個事情,溫長歌與陳氏聊到快黃昏時候才散去,這陳氏前腳剛走,孟東風後腳就回來了。

“長歌。”溫長歌回頭,見孟東風手背在身後似乎有意在藏什麼東西。溫長歌也不多問,隻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似得。

“夫君今日回來的可真早,方才娘親她們才回去。”

孟東風歎氣,道,“真是不湊巧,若是早一些也能聊上幾句了。”

溫長歌與孟東風一同向屋內走去,“也無妨,以後得了空何時見不行。”

如此一切都如平常無二,夜裡溫長歌對鏡梳妝,孟東風不知何時走到了身後,從懷裡取出一條項鏈小心為溫長歌佩戴。

溫長歌仔細看了看,這條項鏈用紅繩編製有一個同心結,中間有一塊上好的玉珠。

溫長歌巧笑嫣然的回頭,看著孟東風道,“你今兒個回來一直藏藏掖掖的就為了這個?”

孟東風點了點頭,道,“是。怎麼樣,可還喜歡?”

溫長歌點了點頭。垂目不語,孟東風看著前方也不說話。

溫長歌端起茶盅要喝,卻發現已經喝完,隻得又放下,明月上來添水,溫長歌擺了擺手,她又退下去。

沉默,沉默,一直沉默。孟東風修身養性的功夫不能和溫長歌相比,實在無法忍受。

孟東風站起道,“拿圍棋!”

溫長歌忙叫道,“我不會下圍棋,我們下象棋吧!”

孟東風看了看溫長歌,卻搖頭說,“不會!”

“我們下圍棋吧!”一時之間溫長歌覺得好好的氣氛有些奇怪。索性答應了孟東風,算是緩和氣氛吧。

孟東風問,“長歌你不是不會下嗎?”

“不能學嗎?”他想了想,嘴角的那絲笑容最終變成了一個笑臉,說:“那好!”

孟東風粗粗講了規則,說邊學邊下。溫長歌執黑先行。

小時候興趣使然溫長歌也打過圍棋譜,最後又喜愛上了畫畫,本來也沒興趣,就把這個極其費腦的圍棋給丟了,轉而玩簡單易學的繡花。

一會的功夫,棋盤已經是大半片白色山河。溫長歌心裡有點鬱悶,“夫君也不讓讓我?”

孟東風打量了麵前這個可憐兮兮的模樣,說,“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讓你?”

溫長歌哭喪著臉說,“讓了都這樣,這要不讓…..”

孟東風問,“還繼續下嗎?”

溫長歌也是個倔強的人,如今算是徹底激起了她心底裡的那點勝負心說,“下!”既然已經輸了,隻能儘量爭取少輸一點。腹中隻能割舍,讓白子吃吧。守著兩個角,絞儘腦汁地,拚命地想當年一些殘存的印象。

最後不知道是溫長歌想出來的方法真起了作用,還是對麵這個八阿哥讓了,反正溫長歌的兩個角是做活了。

孟東風看著棋盤問,“夫人你學過下圍棋?”

溫長歌說,“看彆人下過,知道一點點!怎麼樣?”

“不怎麼樣!不過知道‘壯士斷腕”,不做無謂糾纏,也不錯了。”

溫長歌落子後又笑了笑,道,“夫君怎麼一點男兒氣概也沒有,不讓讓妾身也就算了,還在這裡說些風涼話。”

孟東風看了看溫長歌突然湊近了,隻在她的唇上吻了上去,片刻以後,才將溫長歌鬆開,“如今好了,夫君讓讓夫人。”

溫長歌一時臉紅不已。將手裡的棋子一扔,道,“不下了,不下了,夫君怎麼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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