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中毒

2017-06-27 作者: 丸子醬
第51章 中毒

蘇雪盈聽了溫長歌的話,簡直覺得無地自容,本來想讓溫長歌出醜,不曾想居然是這個局麵,一旁的四阿哥冷著一個臉,看了看蘇雪盈,轉而對說道,“賤內一向不懂規矩,還請八福晉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九王看了看溫長歌,又看了看蘇雪盈,兩個人的架勢可都不是好惹的。立馬站起來說道,“今日好歹是我的生辰,兩位嫂嫂可彆鬨了,就當是給弟弟我一個麵子。”

溫長歌根本沒給蘇雪盈插話的機會,轉過身子對九阿哥說,“九弟說的哪裡的話,今日九弟能在八阿哥府辦生辰,長歌心裡開心。”

蘇雪盈無奈的低頭生著悶死,這個溫長歌在她這裡就是一個八麵玲瓏的人,長相連同她的狡猾都如同一隻狐狸。

落座下來,孟東風與九阿哥聊的甚是開心,溫長歌坐在這上頭,才稍稍歇了一口氣。

這一頭的蘇雪盈卻神神秘秘的離了席,說是這喝了酒想四處走走,解解酒。可是溫長歌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招手小聲的告訴明言,讓她遠遠的跟著。

也不知道蘇雪盈這心裡想的什麼鬼主意,竟然直接奔著廚房去了。

眾人見了她皆行禮,她隻緩緩開口問道,“太子妃的膳食可準備好了?”

朱管家連忙帶著蘇雪盈過去,“湯已經熬好了,真是奴才的不是,居然讓四福晉親自跑一趟。”

蘇雪盈溫柔的笑了笑,一副天真善良的模樣,道,“無妨,今日隻是普通家宴,長歌恐怕已經忙壞了,我就來看看,太子妃如今身子不方便,你們可小心些。”說罷,又將那蓋子揭開來,道,“給我吧,我送過去,趁熱喝了,若是涼了恐怕不好。”

朱管家也沒有多想,正巧著一個丫頭打碎了個杯子,朱管家立馬轉過頭去說道那丫頭去了,蘇雪盈哪裡管得了這些,端了那湯碗就準備離開了。

明言隻覺得奇怪,她好端端的做這些事情做什麼。卻又不敢貿然的上去,隻能小心翼翼的跟著,果不其然,隻見蘇雪盈似乎往那湯碗裡放了什麼東西。

明言心裡想道,若是這個湯讓太子妃喝了,出了什麼事,豈不是要降罪八阿哥府了。於是,連忙上前假裝一個不留意,將那碗撞到在地。隻將蘇雪盈嚇了一跳。

明言連忙跪下,“四福晉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還請四福晉不要責罰奴婢。”

蘇雪盈如今已然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於是隻悶哼了一聲走開了。

而後,明言又將此事告訴了溫長歌,溫長歌再看蘇雪盈的時候,兩個人的眼神相互對視著,卻分明有一種明顯的敵意。她怎麼會想到,在這八阿哥府她也敢鋌而走險的陷害安木槿……這個女人,以後恐怕得處處提防了。

孟東風偶然撇過頭來見溫長歌的臉色不大好,“怎麼了?”

溫長歌抬頭,見孟東風,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恍惚,幾個身影疊在一起讓她有些暈暈乎乎的,扶住桌子片刻以後,才回過神來。

“沒事,可能是最近因為忙著宴會的事情有些累了,”溫長歌給了孟東風一個疲憊的笑容,“夫君不要擔心了,妾身先去休息片刻。”

於是叫來了明言將溫長歌扶了下去。

“福晉這幾日的臉色都不大好,不如請木大夫過來看看吧。”明言倒了水遞給溫長歌。

溫長歌擺了擺手,“許是最近太累的緣故,不用麻煩。若是請了木大夫過來,恐怕八阿哥又得擔心了。”

不過片刻的功夫,就看見安木槿進來了,溫長歌站起身來,“好好的,怎麼過來了。”

溫長歌扶了安木槿坐下,又轉而對明言說,“去準備一杯茶水過來吧。”

“剛剛見你的臉色似乎不大好,怎麼了?”

溫長歌笑了笑,自顧自的轉動著手腕上的鐲子,說道,“這幾日忙進忙出的太累了。”

安木槿思慮了一番,看著溫長歌說道,“我見四福晉似乎和你有些過節,這是怎麼一回事?”

溫長歌苦笑道,“我哪裡清楚,似乎打一開始她認識我時就對我有所成見了。”

安木槿又道,“你也知道她是右丞相之女,如今四阿哥娶了她,也算是如虎添翼了。你也知道,太子在皇上麵前算是寵/愛,可是,群臣之中,他不得人心。這幾年,我們安家多照應著,如今他自己卻是越發的不爭氣了,”安木槿說道此處,歎了一口氣,“如今,四阿哥的心昭然若揭……長歌,我……”

溫長歌怎麼不知道安木槿的顧及,太子如今不得人心,地位已經是岌岌可危,安木槿更是害怕。整日是憂心不已。

“安姐姐,如今的局麵也是清楚。隻是,你也知道八阿哥本是京都裡出了名的紈絝,如今好不容易找了個職位,隻是,他無心政治。”溫長歌這麼說,無疑是想打消孟東風在安木槿心裡的懷疑。

“長歌,我不是懷疑八阿哥,我是想著讓他幫幫太子爺。”

溫長歌心裡頭一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安姐姐,我知道你心裡著急,可是,如今八阿哥卻是幫不上忙,上一次事件以後,溫家也一蹶不振,不得皇上重用,八阿哥你也是知道的,隻怕我們心有餘而力不足……”

安木槿一時苦惱的看著溫長歌,她怎麼會不知道,隻是抱著一線希望罷了。

一時之間二人的氣氛有些尷尬,明言奉了茶上來,溫長歌又道,“如今你懷有身孕,自然應該保重身體才是。”

安木槿點了點頭,望著窗戶外頭的翠竹,一時之間有微風吹進來,“長歌,我心裡害怕。”

溫長歌握著安木槿的手,“沒事,會沒事的。”

安木槿點了點頭,又將心裡的懷疑通通裝進了肚子裡。

屋子裡的頭的風一吹,溫長歌隻覺得腳下一軟,撲通一聲跌倒在了地上,隻嚇壞了一旁的安木槿。

“長歌!長歌!”安木槿一時著急,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明言明月連忙跑了進來,見溫長歌跌倒在地,明月立馬跑到溫長歌身邊,將她扶住,連忙對明言道,“快去告訴八阿哥,另外快讓人把木大夫給請過來。”

一時之間屋子裡忙做一團,安木槿隻愣在原地,怎麼好端端的人就成了這個樣子,一時之間擔心不已。

溫長歌隻覺得整個身子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又睜開眼睛,卻看見安木槿一臉擔心的樣子。安木槿的發髻有些淩亂,想來是方才為了顧及自己才會如此模樣。見她雙眼有些紅腫,溫長歌虛弱的說道,“安姐姐……”

安木槿見溫長歌已經蘇醒,連忙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拉住溫長歌的手說道,“你可算是醒了,擔心死我了。長歌,你怎麼會中毒?”

溫長歌心裡疑惑,中毒?

“我中毒了?”

安木槿點了點頭,說道,“你還不知道嗎?方才孟寶箏來鬨了,說是上一次孟寶琴給你用了藥,你才會如此。”

溫長歌心裡有些懷疑,又問道,“那如今孟寶琴人在何處?”

“在外頭呢。”

溫長歌勉強支起身子,看著安木槿說道,“你叫人把她帶進來,我問問她。”又轉而對明月說,“你把方子還有藥渣給木大夫看看。”

如此吩咐以後,溫長歌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福晉,寶琴格格來了。”

溫長歌略抬頭,見孟寶琴一臉無辜的樣子,又看她兩個眼睛有些紅腫,“嫂嫂,我不是下毒的人。”

溫長歌看了看孟寶琴,話正在嘴邊,還未開口,就見孟東風急急忙忙的趕了進來,見了孟寶琴一臉的凶相。“你如今還有臉過來!本以為你真心為了長歌好,不曾想你的心腸如此的歹毒!”

孟東風也不問,隻一頓劈頭蓋臉的就將那孟寶琴給罵了一頓,也絲毫不顧孟寶琴的解釋。

孟寶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已經淚流滿麵,她伸手拉住孟東風的衣服下擺,“我不是,我沒有。我真的不是,哥哥不信自然可以讓太醫來查。隻是不要聽信孟寶箏的一麵之詞就斷定我是凶手。”她又抬頭看了看我,“再說了,我與嫂嫂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又何需如此。”

孟東風如今哪裡聽得進孟寶琴的話,隻將衣袖一扯,孟寶琴跌倒在地上。

溫長歌有些顫顫巍巍的準備下地,孟東風連忙過來扶住溫長歌,溫長歌走到孟寶琴的跟前,將她扶起來,“寶琴格格快起來,是與不是自然有人去查。”

孟東風見狀有些不懂了,“長歌,你這樣說是相信她嗎?”

溫長歌看了看孟東風,有些無力的拉住他的手,“夫君,我相信寶琴。”

“你……”

溫長歌又看了看安木槿,緩緩的拉過安木槿的手,“安姐姐,今日卻是有些事情處理,你還懷有身孕,就先回去吧。”

安木槿點了點頭,又道,“你小心看顧著自己的身子,我就先回去了。”

待安木槿離開以後,溫長歌才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前段日子正是換季的時候,我用了藥,就覺得有些不舒服,想來不應該是寶琴的問題,再加上我用這張方子的時候,也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一旁的明月連忙上前說道,“可是那張方子從前一直再用,怎麼可能出問題呢?”

孟東風點了點頭,眉頭微皺的看著孟寶琴,眼神裡似乎有著一把利劍一般,溫長歌小心的將孟寶琴護在身後,“夫君。一切等木大夫來了再說。”

說罷,溫長歌又不禁咳嗽起來,她將手裡的絹子慢慢的打開來,隻見一塊鮮紅的血落入眼中,那般的刺眼。孟東風連忙將溫長歌抱在懷裡,“長歌!”

溫長歌擺了擺手,嘴邊的血跡猶在,她緩緩道,“讓寶琴先回去,一切等木大夫來了再說。”

孟東風如今見溫長歌這副模樣哪裡還有什麼其他的心思,連忙將她抱在榻上,一副心疼極了的模樣。

又回頭對孟寶琴說,“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我會來找你。”

孟寶琴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溫長歌才肯離去。

溫長歌迷迷糊糊的喝了藥又睡了下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黃昏了。

外頭的陽光落在的地麵上,初夏的晚風有些微熱,樹葉將陽光分割成斑駁的樣子,溫長歌醒來的時候,屋子裡空無一人。

她想起身,卻無能為力,隻能這樣躺著,心口的地方很痛,溫長歌的腦袋裡有一陣嗡嗡的聲音……

孟東風端著藥碗進來的時候,見溫長歌已經蘇醒,開心的不行,他連忙跑過來,“長歌,你醒了?”

溫長歌點了點頭,孟東風小心翼翼的將溫長歌扶起來,半依在懷裡,如今她的臉色依舊蒼白的如同一張紙,抱在懷裡就像是隨時會飛走的東西。

孟東風將手裡的藥端過來,一點一點的吹涼了喂給溫長歌,又緩緩說起今天的事情,“木大夫今日一早便過來了,兩副藥都都有什麼問題,看來是其他的緣故了。”

溫長歌點了點頭,“這個事情等著妾身身子稍稍好些了再說吧。如今實在沒有力氣。”

孟東風心裡自然是以溫長歌為大,如今她說什麼自己都是聽得進去的。“好,長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溫長歌喝了藥,歇息了一會,本來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好起來,誰知道半夜裡居然又開始高燒不退了。孟東風心裡著急,又連忙請了人去宮裡將太醫院的人叫出來了。

陳氏聽說了,哪裡還肯放心,這溫長歌是小女兒,又最的父母和兄長的疼愛,如今出了這麼一個事,兩家又是不得安生。

夜裡,陳氏輾轉反側,又起身在佛像前燒了一炷香,喃喃的朝著溫實初問道,“你說我們今年是不是犯太歲?從長歌出嫁到現在,太多的日子裡都不得安生了,這樣的日子簡直弄得人心力憔悴。”

溫實初溫柔安慰道,“哪裡的事情,隻是如今恐怕有人要對我們溫家動手,見我們這裡不成,就打起了長歌的主意。”

陳氏的心裡已經有了些分寸,卻又不敢妄下結論,隻問道,“你說的是太子爺那些人?”

溫實初搖了搖頭,道,“其實也未必,如今太子因為沉迷遊戲,又愛好美色,可謂是朽木不可雕也。那賢貴妃自然是著急的,再加上,她又是八阿哥的養母,自然這府裡有她的人。”

陳氏道,“隻是回來的人已經回稟了,長歌的藥方子是沒有問題的,而且那煎藥的都是自己身邊的人,你說這紕漏會是出在哪裡呢?”

溫實初聽了一時之間也沒有任何的頭緒,隻搖了搖頭,“也就隻有賢貴妃身邊的人才能如此的細心,也不留下任何的破綻了。恐怕長歌他們查起來也是一件難事。”

正當溫家人著急不已的時候,孟東風這邊更加是焦頭爛額了。

如今驚動了太醫院的人,皇帝那一頭也是知道的,又趕巧是在九阿哥生辰當日出的事如今就像是一陣煙的傳遍了。

太後身旁的慧敏姑姑又出了宮,見了八阿哥的模樣,還真真是嚇了一跳。如今孟東風已經兩三日未梳洗換衣,一直在溫長歌身旁守著,也沒睡多少時間,如今看起來整個人胡子拉碴的,有些頹廢的模樣。

“我的主子,怎麼成了這幅樣子,快些休息會吧。若是你這身子也倒下了,這八阿哥府可怎麼辦?”

孟東風擺了擺手道,“我身子一向硬朗著,能有什麼事,隻是長歌她……”

慧敏將孟東風拉到一旁,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確認沒有其他人以後才敢開口,“這其中的緣故想必你也清楚,太後的意思是讓你就此平息這件事情,你也知道賢貴妃她……”

孟東風緊緊的握著拳頭,他點了點頭,如今實在不能以雞蛋碰石頭,“我知道了,隻是長歌的毒改如何解?”

慧敏笑了笑,說道,“把那個藥罐子換了吧。八福晉的毒自然也就沒事了,至於賢貴妃那邊,太後會解決,也會幫你出了這口氣,你可不要去找她的麻煩。”

孟東風點了點頭,方才將這一口氣咽了下去。

果不其然,將溫長歌的藥罐換了以後,溫長歌的身子也漸漸地好起來,而孟東風對於上一次的事情,也隻字未提。他和溫長歌似乎行成了一個默契,她不問,他也不說。兩個人就像是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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