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心安

2017-07-11 作者: 丸子醬
第56章 心安

明言聽了這婦人的話,隻覺得越發的來氣來,且不說她們如何評論寶琴格格,這畢竟不是她的主子,也不管她什麼相乾,隻是這人一口一個說著她們福晉如何的不好,這她可就聽不懂了。

於是連忙說道,“你這婆子說的是什麼話,我那我且來問問你,上午時分寶琴主子那裡的糕點是誰送過去的?”

那婦人見明言一份憤怒的樣子,心裡也猜想了這明言恐怕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於是,活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隻弱弱的說道,“這我又如何知道,罷了,你問問他們。”

這時一旁走出來一個凶神惡煞的婆子,隻將手裡的簸箕往一旁一扔,“寶箏格格好心讓我們送過去的,如何?”

明言又問,“是你送的嗎?”

那婆子一副不得了的樣子,“我送的又如何。”

明言點了點頭,將這心裡頭的一番委屈全部都咽了下去,道,“好,既然是你送過去的,你就同我走一趟吧。”

那婆子還滿臉的不解,看著明言問道,“好姑娘,這好端端的去哪裡啊?”

明言方才算是已經見著了這些人的真麵目,如今再跟她說這些話,她哪裡還聽得進去,隻一臉的嚴肅,複又冷哼一聲道,“去哪裡?當然是去見福晉了!你們方才不是還振振有詞嗎?如今我且就告訴你,這寶琴主子,用了你們送去的東西,身子不爽。你們雖平日裡目中無人,看著寶琴主子沒人疼愛,可是到底我家主子要管管你們這些壞了心腸的東西!”

那些個婆子們一聽算是明白了,這人原來是八福晉身邊的人,於是又各自丟下了手裡的活,連忙敢著過來討好。

“哎喲,好姑娘,我們哪裡敢對福晉有什麼意見,你這樣說可真是冤枉我們了。”那婆子連忙拉著明言的衣袖說起了好話來。

明言將衣袖一扯,道,“告訴你們,如今彆的也就不必多說了。你且同我走一趟吧。”

如此,那些人也不敢多言。那婆子見明言已經快步出了廚房,也隻能快些跟了上去。

不多時的功夫二人已經到了院子裡。溫長歌聽了明言的話,臉色難看的有些不成樣子,做在上座之上,隻氣的將手裡的茶杯摔碎在了地上,看著跪在那裡已經瑟瑟發/抖的婆子,問道,“既然你們這底下的人對我這個福晉多有抱怨,我如今且倒想聽聽,這偌大的八阿哥府你倒是有何見解啊?”

那婆子聽了溫長歌的話哪裡還說得出什麼話,頭低得快要貼到地麵了,“這……這……”她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已經是滿頭大汗,連忙用衣袖擦了擦汗道,“奴婢哪裡有什麼話啊?福晉你可是主子……”

溫長歌一拍桌子,冷笑了一聲,“嗬,主子,你們如今把我這個福晉當做主子嗎?”

那底下的婆子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跪在原地。一番沉默以後,溫長歌的氣也算是漸漸的消散了下去,複又問道,“既然這般如此,我便來問問你。這糕點是你送來的?”

如今已經天黑,屋子裡隻點著三兩隻蠟燭,那婆子微微抬頭,見一旁案桌上的點心,又點了點頭,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是。是今兒個一早寶箏格格送的,讓我們送給寶琴小姐……”

溫長歌一時之間隻覺得頭疼,她看了看明月,明月連忙上前,對著那婆子說,“行了,這裡也沒有你什麼事了,快些下去吧。”

見逃過一劫,那婆子自然是不勝歡喜的,連忙告退就出了來。

一旁的明言道,“如此,可要找寶箏格格過來問話?”

溫長歌搖了搖頭,“如今,既然知道是她了,以後得膳食就小心一些。如今她和賢貴妃串通一氣,想著如何將我這股子氣打壓下去呢。好將八阿哥府裡的權利又重新握在她手裡。若是,我們如今去了,恐怕還會被她倒打一耙。”

溫長歌話語剛落,就聽見一旁有動靜,正是孟寶琴下了地,身子不就單薄,如今這件寢衣穿在身上,越發顯得她柔弱嬌/小,溫長歌連忙趕過去扶住她,她微微抬頭,鬢邊有些散發,再加上臉色不好,眼眶裡的淚水顯而易見,如此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她緩緩的開口道,“妹妹知道嫂嫂心裡的難處,自然是不敢為難的。也願意將此事忍下去……”

溫長歌隻覺得心裡歉疚,“寶琴你放心,若有一日,不論她是誰,你我的事,我都會與她清算。”

孟寶琴點了點頭,禁不得這外頭的風一吹,如今又咳嗽起來。溫長歌吩咐了人服侍孟寶琴,自己才鬆了一口氣,回了東苑來。

底下的人已經備好個飯菜,溫長歌卻沒有什麼心思吃,隻粗略的喝了幾口湯,也就罷了。

明月為溫長歌拆發,又不禁聞起來那個蕭芷茉的事情,“福晉你說好端端的太後為何又讓蕭小姐住了進來?她大將軍府難道還住不下不成?”

溫長歌搖了搖頭,心裡怎麼會不清楚,如今溫家卻是不中用了,雖說上一次的事情未曾落難可是到底讓皇帝疑心了。如今,太後恐怕是有意讓蕭芷茉嫁給八阿哥……

溫長歌一時想到了這裡,心裡不免傷感,又將頭上的一支步搖取下來,握在手裡,隻盯著出神,“咱們心裡頭可都是清楚了,保不準她就是你們的主子了,以後說話做事,你們可得小心些才是,不要落下什麼把柄。”

一旁正在鋪床的明言聽了,連忙說道,“我可不認得我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主子,我從頭到尾,可是都人福晉一人為主子的。”

正好蘭香和秋月打了水進來,聽了明言這一番話,還有些不明白,隻問道,“什麼主子不主子的?”

明言沒好氣的瞪了外頭一眼,又看了看兩人,“還能有誰,那蕭芷茉唄!”

話語剛落溫長歌就立馬嗬斥住了,“方才還跟你們說這做事情要有分寸,要小心一些,怎麼如今又全然給忘記了。”

如此,幾人才算是歇了嘴。

待溫長歌已經梳洗以後,還未見八阿哥回來,溫長歌又獨自取了一本詩詞來看,這一會子的功夫不知不覺夜已經越發的深了。溫長歌打了個哈欠,一旁服侍的明言上前道,“福晉先休息吧,都這個時候八阿哥還未回來,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溫長歌點了點頭,也不在多做等候,隻上床歇息去了。至於孟東風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當真不知道。

第二日一早,隻覺得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圍著,又伸手摸了摸,這下才放心下來。還沒睜開眼睛,隻道,“昨夜是何時回來的?”

孟東風略思量了一會,道,“不記得了,可能是你睡著了以後吧。”又想來昨天的事情,問道,“寶琴如何了?”

溫長歌聽罷,坐起身子來,道,“沒有什麼大礙了,你也不用多擔心,府裡一概大事小事,我都會細心處理好的。”

孟東風見麵前的溫長歌,披散這頭發,半露香肩,隻一手將她又拉入懷中,“長歌既然都這般說了,我還有何好說呢?”

溫長歌也不掙紮,隻溫順的靠在孟東風的懷裡,他的氣息正越發的近的時候,就聽聞外頭一陣聲音,隻喚著孟東風,孟東風看了看溫長歌,直歎了一口氣,嘴裡道,“真是一刻也不能讓人安生。”

溫長歌笑了笑,推搡了孟東風一下,“既然是有人喚,來的人又是趙六想來也是有什麼大事,你快起身去吧,若是晚了,可就成了我的不是了。”

孟東風哪裡肯依,隻抱住溫長歌,二話不說,就將唇貼在她的唇上,好一陣子才肯鬆開,又將溫長歌這副模樣,一時之間越發的開心了。

好一陣子才出了門,待孟東風出了門,明言才進來回稟,說是宮裡有些事情,皇上下了口諭過來,讓八阿哥連忙進宮去呢。

溫長歌一時之間,也問不出個什麼話。於是隻叫了人來梳洗,才半盞茶的功夫,就見外頭的人來回了話,“福晉,太子妃派了人來請,說是有事情與福晉說。”

溫長歌聽罷,連忙放下了手裡正在繡的花,又轉而對明月道,“你去把前幾日九阿哥送的那盒血燕取來,我拿去給安姐姐罷了。她如今正是養身子的時候。”

“誒,奴婢這就去。”明月還未走出門口,溫長歌又道,“另外再把那尊送子觀音拿來一塊吧。”

明月應了,連忙著出去了。

誰知道到了安木槿的屋子,隻見門口的人竟然沒有半點的喜氣,反而是一副冰冷的麵孔,再往屋子裡走,又見安木槿半躺在貴妃榻上,臉上幾乎沒有什麼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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