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虛與委蛇

2017-06-30 作者: 末家大少
第63章 虛與委蛇

二十六個鬼子用儘人間最卑劣殘忍的手法,猥瑣和蹂躪了十個弱女子,還把雪亮的刺刀,捅進了她們無辜的胸膛,肚子,腰子......

刀子捅進去時是帶著冰冷金屬的堅硬,出來時帶著鮮血和人的體液......一刀還沒有結束......還有第二刀......第三刀,直到女人們不再哀嚎,倒在地上全身不自覺的抽筋,刺刀捅進去,身體被刀捅後,拔出來的血洞噴濺和流著大量的鮮血......

為了震懾華夏人,為了報複敢抵抗日本侵略者的愛國誌士。

端著槍刺的日本鬼子,可以說是手段用儘,辦法用絕......

那些方家的男人們,則被光天化日下脫光,倒吊在院子的回廊屋簷下,在那裡被皮帶,棍棒毒打到死。對女人,則是一大群禽獸上去輪了之後,用刺刀挑出她們的心臟和腸子,有的還剖出子宮,來顯示他們的一種強勢和霸權......因為女人再被牆間時,一直在罵他們,所以,大日本皇軍是有權力處死這些對皇軍言語不恭敬的女人......

對於十來歲的女孩,他們都不曾帶有仁慈之心。

我並沒有去說什麼......至少在看到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後,那些活著的人,並沒有能親身的看到這些人血淋淋的慘死......他們不可能從白紙黑字裡,看到滲出來的會是曾經活著的,那些善良人們的血......但是我能看到,因為我是特麼的一隻鬼。

是陰帥小鬼王又能如何?自少這是夜遊和日遊對我的提醒。

我不能改變很多的事實,更不能改變一個結果......

但是我能控製一種人為的過程......

宏學誌從蘇聯的土木工程係畢業。

而聽到西邊納粹德國的波蘭戰役已經開始打響。

此刻蘇聯希望有一個利益上的分割,他們的最高統帥部,在許多軍官的慫恿下,打算加入瓜分波蘭的戰爭。

而很多的蘇聯軍隊都開始招兵,籌集各種軍用物資。

整個蘇聯的莫斯科,充滿了二戰時的濃厚火藥味......

但是戰爭並有按照蘇聯的想法進行,德國人在迅速的吞並了法國和捷克斯洛伐克後,開始向非洲和蘇聯兩線進攻......

1937年的12月13日南京大虐殺的消息,傳到了武漢宏家巷。

那天一早,曾祖父在老管家的敲門聲裡起床。

天沒有大亮,事實上宏家老爺看看廳堂屋裡一邊的西洋座鐘,才早上六點多一點。

外麵的街道有著很多人跑動的腳步聲,也有孩子的啼哭聲漸漸遠去。

宏家的曾祖父穿了秋衣素袍,腳上穿了軟底布鞋,身後跟著四個家丁出了院子,走出宏家胡同,來到路口端詳......

此刻國軍已經在江邊和碼頭,武漢的幾個主要進入城市的道路要口設立了軍事分界線,派了大量的軍隊在哪裡駐守。

國民黨軍隊在沙袋和鐵絲網後麵,架起了馬克辛機槍。軍官騎著馬,手裡提著抽出鞘的馬刀在哪裡吆喝著,指揮手下的戰士在布防......

宏家老爺也急忙的調頭回院子......叫人分頭跑出去拍宏家宗室子弟的門,召集家族的五十幾個子弟到宏家主廳,大家開始籌措家業資產,都用木箱帶著細軟,金銀珠寶,古玩玉器,分彆向西南和西邊轉移家眷。

各家住屋都自己安排著,留幾個看家的老人和護院守著帶不走的家具等重物東西。

宏家上下四代人丁,共分成三路,向宜昌走水路,向荊州走公路,向襄樊走驛道。

我的曾祖父這一天天沒亮,在宗族的短暫聚會後,就帶著十五個家眷(太婆、太公、二房的夫婦一對——曾祖父妹妹的一家七口、自己的一個正妻,三個使喚丫頭和一兒一女),乘坐三輛馬車,後麵跟著兩輛拉著貴重物品東西的馬車,帶著八個護院家丁,來到沙市。

八個護院家丁都是騎著蒙古高頭大馬,腰裡配著馬刀,每人背著一杆漢陽造的事實。(據說這些槍是為了保衛私人產業的大商戶,通過國民政府的安保審查才會欲以配備。還得是民國時期很有臉麵的大商人。)

宏家人,一共三百多號人,估計五十多輛馬車、牛車、騾馬拉的東西,一路上走了七天。

來到這個作為木料廠的臨時駐地時,雖然院落小武漢祖屋一半不止,但是九百多平,二十幾間屋子夠這一些人住了。

曾祖父當時身邊僅僅全部是女眷,除此之外就是年事已高的太公太婆。自己的女兒雖然有二十一歲,可是在那時叫二妞(傻子)。也就是通常說的,近親結婚導致的遺傳問題,弱智兒......

唯一的兒子宏學誌(祖父),剛武漢大學畢業就去了國外蘇聯留學土木工程係。此刻還沒有在身邊。認的義子,就是八經師爺,後來我祖父的保鏢,跟在他身邊照顧裡裡外外的一切......

所以同行的屬於曾祖父妹子的一家七口......宏玲,二兒子方明,大女兒方淑嫻,方家老爺方嘉興,屬於方家小弟二房的夫人,帶著一個服侍懷孕夫人的婆子、一個丫頭,去了當時的沙市中山路、最西頭的大灣區,在一個先前就派人購置下來的豆腐坊小院子住了。

這裡就是日本人屠殺方家二十七口的地方,方家宅子。

說起來這是屬於我們宏家的親戚一家......

我看著方家的“豆腐坊”這裡的一切,耳朵裡回響著方家二十幾口人在三個小時裡遭受的非人折磨......那女人疼極了,發出的撕心裂肺的慘叫......

這一切最後會安靜下來的,......那是因為,不該死去的那些人......都死了,還是被酷刑和一群禽獸用最殘忍的手段去弄死的.....包括一個男童和一個女童。

我的牙,已經咬碎,能吐出牙齒的碎末......但是拳頭握得再緊......此刻有何卵用?

就像日遊和夜遊說的,即使你改變了過去的很多事實,但是你改變不了一群人的禽獸本性......

何況死去的,都是一種因果循環,輪回報應中注定的......

這些都是因果循環麼?

我懶得去質疑這其中的道理,我覺得,我有必要回去一次,至少,不能讓這二十幾個日本人,從我們國家事實上染血的土地上逃走.....

1941年......十二月底。宏學誌的姑媽一家,正在家裡焦急的等快要回來探親的兒子方明。

方明是年輕而帥氣的小夥子,機靈而且有諸多的偵查技能。從十三歲起,方明就在國民黨特高科秘密安排的一個學堂裡進行各種“特殊”教育。

其實從飛機上跳傘降落武漢市郊,偵查過日本人軍事分部情況的國軍特務方明,係國民黨軍統的人,他要直接從武漢坐船逆流停靠沙市碼頭。然後會在自己人的幫助下潛伏回宜昌市,回到自己的軍部彙報情況。

他手裡拿著數個情報員,一共偵察了一個月的日軍軍力分布圖。

這是對國民黨軍隊來說,係一個十分重要的軍事情報,日軍是否在調集軍力準備進攻宜昌,最後打進山城重慶,這都是一個很重要的現實情報消息。

我閃過麵前的時空門,讓自己也是穿著一身的日本留學生的製式衣服,看起來像是日本學生的樣子出現在輪船後甲板上,這樣也是能很好的掩飾我的身份。身邊站著很多逃難出來的人和一些商人......

我能看到不遠站在船舷邊的方明,他穿著普通的小老百姓的衣服,看起來是個中國學生,穿著民國時期的灰色長衫布袍,手裡提著一個皮包,戴著一個灰色禮帽。這個年輕人最多十九歲,其實表麵看來十六歲都不到的嫩拙樣子,誰都不會知道他是軍統的特務骨乾......

他或許還不知道,急於見到母親和姐姐妹妹的心情,會導致一家人的滅族之災......下船因為沒有適應敵占區的特殊環境。路過船碼頭出口站崗的日本兵時,沒有脫帽鞠躬敬禮......

......方明跪在江邊,看著自己的家人十一口,還有姑媽一家十人,都被日本人拿刺刀捅死後,屍體拿麻布口袋套著,丟在江邊排成一排......因為這些人的死狀淒慘而猙獰,日本人看了自己都有點害怕,所以他們用麻布口袋套著頭部、軀乾,僅僅下麵露著腿.....

他身後明晃晃的日本刀舉起來,在夕陽的落日餘暉下,顯得一片血紅......

方家最小的一個十四歲女童,被兩個鬼子強按在柴房工具凳,一條寬十二公分的長板凳上,女孩被兩個大男人夾起來,按長凳子上跪趴著,被日本鬼子拿麻繩捆著細瘦的腿彎、腳踝。然後手臂反過來,在身後給捆著,同一條麻繩從後麵的手腕穿過肩頭打一圈,再繞著她脖子一圈,然後把頭部向長凳子拉下去,並且繩子捆在木凳腿上捆幾圈......

於是一位十三歲不到十四歲的少女,就高高的翹著屁股,頭頂著長凳的板麵這樣並腿跪著。

一個日本小鬼子不過二十一歲,直接用拿刺刀挑破她腰間圍著的裙子,並猛力撕爛,並且把女孩身上的衣服全部挑稀爛,扯爛掛在她身上的僅僅數條破布......

當女童的白屁股和全身的細滑嫩肉生生的呈現出來時,三個日本人哈哈的淫笑了,看著這個傑作,這幾頭畜生迫不及待的上來亂摸......

我定格了這個時間,我在想這個叫方明的二師兄,我怎麼弄了四次這家夥還是下船時忘記了給日本鬼子脫帽行禮......

一個人有尊嚴和骨氣,不是體現在這些地方,遑論這時候他手裡帶著圖紙,這個不知道輕重緩急的年輕人,不僅僅賠上了自己的性命,還帶上了自己一家人的......

我該如何去教會這個人?什麼叫虛以為蛇?難道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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