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冥府審罪

2017-06-30 作者: 末家大少
第65章 冥府審罪

盧芳的二十六歲,在武漢淪陷時之前受訓於軍統特高課(軍統特工部)。在整個局子撤離時,在毛家的大院下麵的地窖,挖通了一個地下室和另一個臨近的廢棄舊宅連通。

那一個屋裡死了瘟疫病人,所以十幾年荒僻著,無人敢購進去整理了來用。

所以軍統局就買下來,在裡麵地窖,埋藏大量軍火彈藥,還有糧食等物資,意圖來日,東山再起時使用......

自然住在這邊隔牆的盧芳,作為守護這些秘密的人選,在方明這幾個人抵達武漢時,提供了現金和臨時的住處。

按照規定,所有的“外勤工作人員”都不得住公開的賓館酒店,也不得擾民。所以一般都是在工廠的工人窩棚和窯姐家的後院留宿。

這是規矩。

也是一種職業習慣,不得兩個人住在一起,怕被一鍋端。

方明安排手下人分開住在學生寢室裡,和舊軍閥的無人私家宅院裡。

他單獨的被盧芳安置在毛家的院子裡,其實這就是一個禍根。

盧芳的工作性質,是之前的江灘夜總會坐台的姐,這個職業我不是很熟悉真實性質,加上極少去碰,也所以不具體介紹。

孀居的毛曉花,人老珠黃,加上係一雙小腳。

四十六七的女人其實已經是日落黃昏,但是寡婦門前是非多,這個是上了書的......

在武漢淪陷之日本鬼子的鐵蹄下之後,她也是幾乎斷了財源。

有點錢的男人都跑了,戰亂年代,誰都顧著自家性命,誰還沒事找寡婦窯姐摟炮?

到了夜裡,就連發情的貓,都沒有一個帶叫著的。

估計那年代也屬於饑荒,老鼠都沒有了,那會還有貓?

方明極少露麵,其實毛曉花見過一次,不過是自己家侄女的男友,她並沒有多想,一家子總是歸一家子親近。

壞就會在,事情不怕難,就怕壞事人多。

這條街上,一直覬覦鄰家妹子和寡婦的一個叫賴皮三的(估計乾這一類壞事的都和癩字距離不遠。)很早以前就翹著腿,一直在爬毛家的院子和毛曉花鬼混。

這叫癟葫蘆配歪鍋,整好,一對。

這賴皮三四個無錢的三十五歲的老破皮破爛戶,拾妥點垃圾和偷點東西賣到錢,換點米和吃的,就來哄哄女人睡一夜的東西。

他這種生活無來源,人生無大誌的人,僅僅圖個幾把快活。(在下摳鼻孔,真沒說臟話~!)

賴皮三在院子門口幾次撞見盧芳。

人家旗袍美女,儀態端莊,簡直是......一個是天上嫦娥,一個是溝渠蛤蟆。這如何去比?

但是這貨幾次攔路調戲,意圖不軌......

人家是有正當職業的女性,你個二師兄能是人家的菜?

他也不看看自己一頭拱嘴的德行擺在哪裡,很是令人惡心的事實。

這幾天方明在小屋裡加緊繪製地圖,一方麵派盧芳出去聯係幾個兄弟來聚會。

不過聚會的地點不在這院子裡,而是約在一個戲台後麵的倉庫。

這天飯後,俏俏的跟著盧芳的賴皮三看到了一個重大的秘密。

這平時看來不顯山、不露水,文靜典雅的女人盧芳,居然在和學校後院裡住的,不三不四,藏藏掖掖的野男人“私會”.......

賴皮三樂了,在盧芳回老宅前的巷子口堵住她,並且說:“跟小爺我好一處,自然是閉口不言。”

此刻的盧芳自然是知道這貨看走了眼,這些人都是帶把“帶槍”的很角色,處理一個街頭的垃圾狗,還真不費力的。

賴皮三的威脅,自然是盧芳不看在眼裡,等晚上,盧芳在一邊的破敗院子後麵的茅草屋裡等賴皮三時,這貨還真把自己洗了澡,很有點人樣的換了新衣服,爬後院斷牆進來了......

留著燈,不等於是盧芳就在這裡,這有點像是紅樓夢裡調戲鳳姐的賈瑞。

賴皮三進入這無人的荒僻宅院,無人後院,何況還是夜裡十一點之後......這心有鬼胎的人能有好果子吃?

賴皮三被人當成賊毒打後,在爬出院子裡時看到了站在巷子裡的盧芳。

他自然不會排除盧芳設計自己,一低頭撒腿就跑了。

說話說,打落水狗最好打死,否則它上岸會追著你死咬的......

盧芳的一念之差:“不要取人性命,僅僅是教訓一下就可以了。”

但是婦人之仁,沒有帶給她自身福澤......再接著看下去......

在家裡躺著三天不能起床的賴皮三,被一頓棍棒劈頭亂蓋之後,滿身是腫塊,一頭是青包。

他懷恨在心,有點張驢兒逼婚竇娥的意味。此刻小人之心得不到滿足,它就跳起來發了瘋。

忽想起來,這盧芳在之前和那三五個男子接觸時的神態,進屋前還回頭到處看的緊張樣子,莫不是這一群人是“那邊的人”?

此刻駐紮武漢的日本人是有懸賞的。

他氣恨交加,加上生活無著落,知道覬覦盧芳美貌的事實再也沒有了希望,他打算借助日本人來給自己出口惡氣......

盧芳在通知到七個方明的手下兄弟後,成功的校驗了圖紙,已經決定第二天離開武漢回重慶。

盧芳不知道自己和這賴皮三的事並沒有個交待。

方明第二天中午就乘坐五荊州的船一流而上了。

這正好是賴皮三舉報盧芳的這一天。

賴皮三進入日本人的軍部時,聲淚俱下的哭訴,說自己得到了重要情報,還被一群軍統特務分子給毆打了。

日本人立刻相信了他的話,迅速的做出了反應,然後派出憲兵隊,包圍了這座漢口老宅。

把剛送走方明的盧芳當場在街巷的口子給逮捕,和毛曉花一起送進了日本人的刑訊室......

盧芳隻是被關進一個地下室的黑牢裡,外麵能聽到另一個屋裡在鞭打一個女人,其實是在刑訊毛曉花的動靜......

賴皮三則此刻有點後悔,畢竟舉報的是盧芳的那幾些個同謀,他還隻靠著,盧芳進來交待清楚和那幾個人的關係,知道自己得到了教訓就會被日本憲兵放出去。

隻能說,他賴皮三是個無知而且卑劣的賤種。但是日本軍閥,有著一整套的刑偵和刑訊手法不是他能事實說了算的......

其實在搜查盧芳和毛曉花的院子時,在上麵的閣樓,日本人看到了十幾根蠟燭的殘痕,還有十幾張沒有來得及燒毀的廢棄圖紙......

如果盧芳和毛曉花能解釋清楚才是怪事。

這個隻知道自己實施報複的賴皮三,確是從來沒有看到日本人的殘酷刑訊手段......

賴皮三坐在刑訊室一邊的黑暗處座位上時,他還以為抓來的會是那幾個打他的男人。

結果六十平米的刑訊室裡,三麵圍牆全部掛滿而來刑具。

中間燃著火爐插著七八根炮烙的刑具,兩個血跡斑駁的刑凳擺放在兩邊,中間是一個滿是鐵鏈子的金屬支架,水泥地上都有釘著鐵環。

一排暗溝下麵留著惡臭的地下水。

這裡的屋角還有一個蓄水池,一個水龍頭在慢慢的放水,裡麵漂浮著水瓢,一邊放著幾個木桶。一個木桶裡泡著兩條皮鞭......

這是個有上麵天井下來些許亮光的,很陰暗,有著些許人糞臭還混雜著皮肉焦臭的地下室。

賴皮三的身邊,屋子的右腳桌子後,坐著一個日本的女刑訊書記員,穿著筆挺的軍人衣服,也是穿著深筒的軍靴。

唯一的,她的桌子上有一盞台燈。

賴皮三左邊站著一個端著三八步槍的憲兵。

然後左邊的進口鐵門打開,一個穿著舊旗袍的女人被手上戴著手銬,腳上拖著鐵鐐給拖進來。

當毛曉花被掛在中間的鐵架子上時,賴皮三對帶她進來的日本憲兵隊長,實際上是日本偵緝科的科長哀求道:“太君,她不是壞人,這個人我知道絕對不是......”

沒有想到,日本人根本不理會他的說法,事實也沒有誰聽得懂他說什麼。而事實上能聽懂的這裡隻有女日本書記員。

但是這東洋婆子是不敢越級來說話的,除非官長讓她翻譯。

在賴皮三還在寄予希望和可能時,麵前的毛曉花,身高1.6米的女人,被懸空吊在高兩米六的鐵架子上,全身是以一個火字形,四肢被鐵索扣著手腕和腳踝向四麵拉伸收緊,腰裡鬆垮垮的懸掛著一根鐵索就這樣吊在半空,距離地麵半米高......

毛曉花被兩個日本憲兵立刻脫得全身精赤的掛在哪裡,她麵對牆壁,背對著滿屋子的男人,光著全身......這刑訊室裡的兩個日本僅僅穿著短褲的日本劊子手開始去拿皮鞭子。

這是鞭刑前的“吊天平”。

受刑人在自身的重量負載手腕的撕扯下,感受到一種極度的痛楚。

毛曉花事實上在求饒,再希望被放下來了。

但是這才僅僅是開始,憲兵隊長在給兩個劊子手點煙。

一根煙的時候,足夠人吊天平的人吃儘苦頭了。

這是用腰部的鏈子把人先吊上去,然後收緊手腕的鏈子後,腳上的拉索後,再鬆下來的做法。

這樣整個人四肢事實上就被繃得很緊了。

男人在上麵堅持不了半個小時,就得受不了的掙紮哀嚎了。

有時還會在腰裡掛上重物,來增加受刑人手腕和肌肉被拉伸的痛苦。

此刻毛曉花已經是光著身子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的,麵對一個滿是刑具的牆麵哭嚎哀告,她扭動的光潔白玉般的身子,在賴皮三看來有一種很另類和詭異的感覺......

即使是賴皮三,都覺得自己下麵豎起了旗子......

而一邊的日本女書記員則很鄙夷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如果誰以為電影裡的那些女英烈,在被殺害前能慷慨陳詞,還能在日本鬼子當場槍斃前還能那樣大聲的說話。

他最好來看看這裡的事實......

這是一整套的完虐刑法,首先就摧毀了你做人的尊嚴和底線,把你全身剝光的同時,還把你整個人的人權和一切,都事實上的剝奪了......

這裡沒有性彆,也沒有年齡,隻有被刑求的人體。

這裡的劊子手幾乎不會把你當人看,才可能下得去手實施幾十種酷刑。他們需要的是有價值的情報,不會在乎你的痛苦會是一個什麼過程。

所以,在這裡,即使是賴皮三都感覺到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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