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這是陰宅

2017-06-30 作者: 末家大少
第86章 這是陰宅

最早在這裡修建這個宏家祖宅的不是宏家的人。

我的祖父宏金貴都買了不到二十幾年,那時在武昌起義後的第二年(1912年)底,才找到這原有的主人把房子的地契換過來。

但是無論是在滿清的時代,叫肅善的老實商人,重新修建這裡的前後大院,增加了幾處房舍,還是作為同盟會的胡老三,都是在舊宅的基礎上修繕和改變了內部的格局。

直到宏家老爺宏金貴於進來的第三年(1915年)才徹底的翻新修了四合院。

之前是三百多平,增加麵積到九百多,外帶前後園子估計六百多,一共是一千五百平的宅院麵積。

那麼我在父親手裡拿過來的地契,也是標注的是一千五百平,舊的地契已經給換了新的,找不到最開始的是哪一個舊址。也不可能還原這裡最早的屋子會是什麼樣子。

最早是在1860年,這裡曾經是一個滿清官辦繅絲坊。

肅善家在這裡也是傳承了祖孫三代人。

在1860年以前,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尋找了這裡的地區縣誌,也是沒有記載。但是被官方買斷是在這個年代是沒有疑問的。

但是我不死心,繼續翻滿清更前麵的明代記載,這裡居然是一個內湖碼頭的土地廟。

這就對了。這裡在1860年以前,是土地公的土地廟,也就是我們家孩子說的,白胡子,白發的老頭子。

這就是說,失火燒毀的小土地廟,後來被肅善家人祖先在這裡修了私人宅院,難怪什麼人在這裡經營生意都是很好的火候。但是土地廟你得還給人家土地。

我總算是徹底的弄明白了這些因果,而且在我們宏鑫營造廠大門的位子就是原來土地廟的舊址。

很多人說這裡是陰宅,簡直是神魔不分,狗屁不通的胡亂妄言。

在我找到了陰陽鏡子之後,我把這東西藏在了閣樓的主要橫梁的一根橫木縫隙裡。

並且把一麵假的銅鏡,裡麵還是用原樣模擬的東西把裡麵的藏寶圖和十二釵的畫,放回去,這麵銅鏡就擱在閣樓的,我的書箱最底下。

但是這裡,我鎖了東西南北四個老房子的大門,二樓的閣樓樓梯這裡也裝了個門也給鎖了。

畢竟有了大的宏家宅邸,這裡就等著過兩年手裡的活計不是很多的時候,大範圍的翻蓋成宏家祠堂所在位子。

年關一過,新院子收拾整理乾淨了,我就搬進去住在北麵的北大院裡,那裡麵有四百多平的六套屋子。

正房兩室兩側間,中間是客廳。東西兩室兩側間,之間是飯廳。我平時就去東西的飯廳輪換著找兩位夫人吃飯。

羅秀珍和楊柳分彆就住在東西兩端的屋裡,各自有一個丫鬟一個婆子和一個男雜役小廝陪著。兩個女兒也是在東西兩個屋子的正房裡養著。

側間其實是在大房子一邊蓋的小屋子,小一倍,給伺候主人的丫鬟和傭人住的。

我把南邊的大院給了方家的方明在哪裡住著。

西邊是家裡的幾十個傭人幫工的家屬家眷,在西邊的大排屋裡住著。

西邊的院子裡,屋子是不分主子和雜役等級的,都是一長遛的屋子,隔離出來十間房,前後三排,南邊角落是廁所,西北角落是井水。

每個房間都是一大兩小隔間的格局,前是一個飯廳,後麵兩臥室。每個套間寬六米。

東邊是宏家老宅院子,已經鎖了進去的大門。

我在年關過了不久,就漸漸的聽到了兩邊快要打起來的動靜。畢竟街上的國軍士兵都很緊張,天天都在拉出去操練。

我則正好把家裡的一百多個民工叫來,開始動用東南角數年積累堆放的十萬匹磚瓦,開始修建舊址上的土地廟。

這土地廟正好和東邊的宏家老宅前門對前門。

而且後麵的門對著宏家大院核心的荷花池。

正好是一個絕佳的布局。

以後這裡誰來沒收宏家的老宅用地,也不帶能把土地廟也收了住人的。

我很陰險的笑了,為自己的這個創意有點沾沾喜喜。

但是宏家的一些外戚家屬,都不太讚成在宏家的大院裡麵修土地廟。

這不等於是誰都可以進來燒香麼?

其實放一條道,開個門,讓人進來燒香也未嘗不可,我是要用一個理由占據了這個偌大的院子,等以後什麼土改什麼運動時,有個說法。

但是宏家的一些親屬反對歸反對,這些錢都不是他們出的,這地也是我的,說了有用?

所以三個月裡,宏家關著院子門,修了一個一百多平的土地廟,裡麵正兒八經的雕刻了土地爺的塑像上了桐油清漆,很正式的拿鼎爐焚香,供奉在哪裡。

而且土地廟的雕刻還是宏家的木雕大師章大師的手筆,我把這土地神的肚子裡放進去一副古畫和一本書,然後底座拿油泥封了。

其實木雕泥塑的東東,有必要搞這樣麻煩麼?

事實上過了二十幾年大家都能懂了,那時會是又一個什麼革命時期。

但是我讓兩個太太,羅秀珍和楊柳悉心的照顧三個女兒,兩個兒子的同時,嚴格的杜絕外麵張家、李家、楊家、陳家的人,和宏家的任何人私下接觸。

因為什麼?難道我還要說得更透徹麼?

這些人在我們宏家被日本人搜查時,被小人陷害時,都一個個的遠遠觀望,宏家需要幫忙時,都是隔岸觀火,一旦宏家有了起色,這些心機城府很深的家族,都來宏家頻繁的串門。

所以,我心裡不舒服,關門稱病謝客。宏家大院裡的任何事,大院裡的人,一旦口風不緊,出門亂說的,一經被查到,不論男女老幼,拖到宏家大院裡的西南鋸木廠裡,長板凳上拿麻繩捆好了,扁擔猛力打個半死再論道理。

打了幾個不長記性的幫工家屬之後,這些人平時沒什麼事都不敢出院子了。

買菜送糧的,都是直接從廚房開的小門送進來就走,廚房師傅接送貨的都不敢和來的人說多話。

因為宏家老爺脾氣很不好。

特彆是張家的人上門幾次說要認我的二女兒宏梁芳為義女,長大好給他們家長子當媳婦。

我的條件是,你的張家長子得拿到尉官以上的軍銜或者考個工程學院在論門第。

你個小磨香油的老板,想拿小秤鉤釣我們宏家的大小姐,想得到美。

這些來串門的張家、李家、楊家、陳家的人,其實是進來視察宏家的產業來了,......宏家開了幾間鋪子,新修了幾間屋子,住了幾個人,擺了多少桌子凳子,他們都得弄清楚了。到了我被小人誣陷,關進大牢時,他們就會拆毀院牆的請人來推院牆,搬家具的會拖著板車來搬宏家的實木紅木家具,騙女兒的,搶了就去給他們家生仔,其餘能有半點宏家的好事麼?

不過他們可能搞不懂,我的宏家院牆是夾牆,外麵是土磚頭刮牆灰,上麵塗油漆,之間的二十五公分是鋼筋混凝土,你個老子的想拆毀,沒個挖掘打炮機搞個球。

隻是不到八十年代,這個東西,夏國人是不可能輕易看到的。

而且大院的核心荷花池,暗中連接外河道乾渠,即使是想填平都是不斷的滲水上來。因為這是低窪處,高處的水自然在這裡滲出。

除非堆個高三米的凸台,但是學校就不可能有核心的操場了。

你們外人想法來霸占我們祖業的民宅用地,我自己來個陰險的防守反擊,有何不可?這又不是你們家祖輩曆代占用的地,為何要占我家的?外麵的荒野之地多的是,欺負宏家人是有錢的財主麼?也不帶這樣犯紅眼病的。

估計宏家的錢從來都不是賺來的,是他們那小樣的手法搶來的......

說實話,把整個近五百米長,四米多高的宏家院牆搞鋼筋水泥,那時候也隻有日本人有這技術。

不過燒製水泥的法子是我自己弄的土窯法子整的,而且宏家的幾個祖屋上房的地板下麵全部是水泥板。

這都是為了保護宏家的產業能到我的孫子宏龍那一輩去。

否則這孩子還去給那些沒有人性的老板去打工,真是虧了我們宏家的孝子賢孫。

做完了這一切,我說了一句話,差點沒把宏家兩個大奶奶哭死。

我宏學誌要去五台山出家。

還必須得解放前就走。

這一個決定,使得整個被召集來的宏家的所有的人都嚇到了。

我就坐在北屋正廳上,對下麵跪著的宏家老老少少,給我們宏家打工了二十年的這些幫工短工說了實話。

把外麵這些人,要霸占我們宏家產業,誣陷我們是官商勾結的壞人這些事實都說了出來。

其實宏鑫營造廠我可以留給這些人分頭去做工養家,不過是由一個老板,變成了六七十個小老板,而且大家都在這裡住,在這裡為宏家看著祖業地產和這一份得來不易的家業就好。

於是,這一百多戶人,在宏家祖業的產業地契上按了手印,作為永遠的租房用戶在這裡住著,宏家從此不收一分錢的房錢,直到1980年為止。

但是大家都拖著我的手不讓離開,我不走,這裡永遠會是被小人詬病的一個話題,但是出家,還有個家在這裡。不出家,關在裡麵時,自己的五個子女和妻小,都沒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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