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九章 劍指宋國

2019-02-03 作者: 臘月青梅子
第八百五十九章 劍指宋國

江東事情順利,國中國外全都無事,這令熊槐難得的享受著這片刻的平靜時光。

唯一令熊槐不滿的是,楚軍在江東查探一月多,雖然抓捕了許多越國遺民以及其他越人,但是卻沒有發現呂氏兄弟半點蹤跡,好像他們已經徹底從越地消失了一般。

此時,殿外突然傳出一聲開門的聲音,接著一道寒風吹過來,熊槐頓時吸了一口冷氣,全身一寒,然後皺了皺眉,攬住宋美人的手不由微微用力,讓宋美人緊緊的貼著自己,然後看著嬌嗔的宋美人笑道:“美人,似乎今年的冬天格外冷一些。”

宋美人聞言,立即將手中的美酒遞道楚王嘴邊,然後伺候著楚王喝完,這才通紅著臉笑道:“大王若是覺得冷,臣妾今晚願與妹妹一同給大王暖暖身子!”

熊槐聞言,哈哈一笑。

正大笑間,熊槐見陳軫快步走了過來,不由開口問道:“臣卿有何要事?”

陳軫立即拱手應道:“大王,齊國傳來的消息,齊王與齊相儲子在十天前先後病死了。”

熊槐一怔,然後大樂道:“好好好,這是一個好消息,齊王與儲子竟然都死了,這實在是太好了。”

開懷許久,熊槐突然笑容隱去,滿臉傷感道:“齊王一走,與寡人同代的各國之君,又少了一個了。現在,各國之君,也就魏王與宋王與寡人同輩,其中宋王最為年長,也不知道宋王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說著,熊槐感歎了一聲,然後鬆開了懷中的宋美人,吩咐道:“傳詔,讓群臣來見寡人。”

“唯。”

不久後,熊槐讓陳軫將齊王與齊相儲子同日歸天,以及新即位的齊王地一係列的動作全都告知群臣,然後問道:“不知諸卿以為,我楚國眼下應該如何是好?”

昭雎聞言,眼睛餘光看了一眼楚王,然後又看了一眼對麵的唐昧,然後率先開口道:“大王,齊王雖死,然匡章依舊在清河駐守,以備我楚國。而且,齊王又將聲子調往北地,以備燕趙兩國。

如今趙國重心不在齊國身上,魏國乃是齊國的盟友,宋國首鼠兩端,燕國實力弱小,而我楚國經曆了連年大戰,急需修養。”

說著,昭雎拱手道:“故,臣以為,何不趁此機會,派出使者前去與齊國交好,壓一壓宋國。”

唐昧一聽,立即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現在江東的變革正剛剛開始,他可以說是楚國之中最不願在這個時候多生事端的,此時昭雎話音一落,唐昧立即開口道:“大王,臣附議,我楚國正方興未艾,此時不宜動兵。”

其他群臣一聽,紛紛附和道:“大王,柱國所言極是。”

熊槐點了點頭,他自己現在也趨向於修養,不想在此時動兵。

想著,便看向昭常道:“左尹,有勞賢卿走一趟齊國,代表寡人參加齊王的喪禮,並表達對新王的祝賀,說明寡人交好新王之意。”

“唯。”昭常點了點頭。

“另傳詔給將軍景陽,讓他謹守淮陰城,不得與齊國發生爭端。”

“唯。”

說著,頓了頓,熊槐意味深長的道:“諸卿,齊王走的突然,這讓寡人想起了更加年長宋王,各國之君,以宋王最為年長,快接近花甲之年。但是,現在宋國太子貞卻遠離宋都,在淮水之北築城,若是這宋王突遭不幸,而宋太子遠在淮北,這極不利於宋國的穩定。

是故,寡人不忍心宋國發生這等悲劇,故而打算勸說宋王讓太子貞回都,不知哪位賢卿願走一趟宋國,為寡人勸勸宋王。”

群臣一聽,立即便知楚王的心意。

這是打算趁齊國內部不穩,無暇顧及宋國,想要將宋國拉到楚國的陣營。

此時,上官大夫心中大喜。

當年宋王將他驅逐出宋國,讓他深以為恥。

現在齊王與齊相儲子同時病死,齊國必然會先穩定國內,而收縮在外部的勢力,避免與其他國家發生衝突。

如此,宋王沒有了齊國的支持,豈不是隻能隻能答應楚國的請求。

一想起他當年灰溜溜的離開宋國,不久後又將趾高氣揚的前往宋王,並對著宋王頤指氣使,然後再宋王的禮送下離開宋國,想著,心中不由大感暢快。

於是,上官大夫立即請命道:“大王,臣願往。”

熊槐一怔,看了看激動的上官大夫,微微頷首。

上次上官大夫在宋國受辱的事情,朝野皆知。而且上官大夫去宋國任相,多多少少也是受他逼迫。現在宋國沒有齊國的幫助,難以抵擋住楚國的壓力,此時楚使入宋,必能會受到宋國濃重的接待。

而上官大夫此時入宋,算是一雪前恥。

這事,熊槐不想阻止。

更何況,宋王在各國之中搞平衡,始終不願倒向楚國,而且還將親近楚國的太子貞趕到淮北築城。

這讓楚國的顏麵很難看。

楚大宋小,讓仇視宋國的上官大夫去宋國,正可向宋王表達楚國的強硬態度。

楚國雖然搞不了齊國,宋國還是不在話下的。

想著,熊槐應道:“好,那就有勞賢卿了。”

···

宋國都城商丘城外。

上官大夫遠遠看見宋相仇液來迎,立即露出笑容。

仇液乃是宋相,更是趙國的大臣,現在宋國派仇液來迎接,而不是派齊國的田不禮來迎接他,心虛之意已然顯而易見。

而且,仇液出城十裡相迎,如此高的禮遇,無不說明宋王這次氣虛,遠不複上次驅逐他的底氣。

想著,上官大夫頓時譏諷的一笑,然後立即向迎來的仇液趕了過去。

到了近前,上官大夫笑著行禮道:“有勞宋相出城相迎,上官誠惶誠恐啊。”

“哪裡!”仇液一聽上官大夫語氣不對勁,想起上次上官大夫狼狽的離開宋都,心中微微一沉,於是立即回禮道:“寡君聽說大夫來訪,欣喜若狂,特讓在下來迎,再三囑咐在下要重禮相待,不可怠慢。”

上官大夫一聽,笑道:“宋相,這可不像宋王的為人啊。”

仇液聞言,尷尬的笑道:“大夫看來是誤會寡君了,上次大夫離開宋國,大王本來吩咐是要下麵的臣子重禮相送,奈何臣子曲解大王之意,這才產生了一些誤會。”

“誤會!”上官大夫嗬嗬一笑,搖了搖道:“誤會也罷,不是誤會也好,那都過去了。這次在下奉楚王之命拜伏宋王,不知宋王何時有暇?”

仇液聞言,沉吟了一下,問道:“不知使者的意思是?”

“明天!”上官大夫不容置疑的道。

仇液一怔,沉默了一下,然後點頭道:“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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