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誰啊？”我被黎楓問的有點懵，順勢問道，“你？”
黎楓微微底眸順勢回應我，“也可以啊。”
“哥們，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自卑，怕我做錯誤的決定，我愛袁偉仁，總要給他機會，也給自己機會，難不成就這樣結束嗎？我會後悔的，他還沒有給我能否接受的答案。”我微笑著，不禁伸手摟住了黎楓的手臂，很親昵的搖晃他的身子，“如果他能接受，我想我會比曾經更愛他，還多了一份感恩的心，會很努力的補償，做好我自己該做的，那麼將來不管怎樣，我也不後悔。”說出這話，我更加堅定了這一份執著。
“如果你把你這一份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執著，用在工作上，你一定前途無量。好像永遠都是要努力到自己無力承受，才肯放棄。”黎楓勉強微笑。
“彆開玩笑了。”我有點不好意思，完全當作是被誇讚。
黎楓沒有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我努了努嘴兒，看到手裡的果汁，不禁大口喝了起來，捧著手機躺倒回床上，猶豫了很久，還是忍不住撥通了袁偉仁的電話。“你再乾嘛？”
“快下班了，給你發微信，怎麼都沒回啊。”
聽到袁偉仁這麼說，我才想起，之前再黎楓房間裡時，他發過微信給我。
“沒注意看。”我連忙回應，偷偷的趕忙打開微信看看，意外的是微信裡竟然沒有袁偉仁的信息記錄了，我沒想太多，連忙問袁偉仁，“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見麵說吧，我去接你？“
“好。”我答應了，看來他已經考慮好了。
有些緊張的再約定好的餐廳等他，他來的時候，臉色不算好看，我好像預感到什麼。
“吃什麼？”袁偉仁見我沒有點餐，輕聲問我。
我有點亂，便隨手指了菜單上的套餐。
直到餐點上來，我也沒有說話，隻等袁偉仁說，可等袁偉仁欲開口時，我又搶話，“這裡的東西好吃嗎？”
“主要看對麵坐的是誰。”袁偉仁微笑著回應我。
“啊。”我勉強微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
“對你，我從來都是這個樣子啊。”袁偉仁很自然道。
我深吸了口涼氣，勉強自己繼續吃東西。
袁偉仁似乎又要開口說些什麼，我立刻把水杯送到他麵前，“給我倒水。”
袁偉仁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但也順著我的意思倒水給我。
我端著水杯喝了口水，眼睛不由的酸楚，有些話，我想我應該說，說完再讓他說，“偉仁，我愛你，真的。”
袁偉仁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很激動似的，這大概是我印象裡第一次這樣正式的表白。
“我想過，和你白頭到老。”我哽咽著，補充了這樣一句話。
“我也是。”
安靜了，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似的。
終於，袁偉仁還是開口了，“我們將來會有自己的孩子的，對嗎？”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雖然早勸服自己去理解他，可心卻是那麼的疼，冥冥之中又了一個對比似的，“彆人可以接受，你為什麼就不能呢？”
“誰啊？你說黎楓？”袁偉仁臉色一沉，不禁追問我。“你和黎楓怎麼了？”
“沒怎麼，你彆誤會了，我隻是隨口一說。”我把我的手，從他手裡抽出來。
“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現實就是這樣，我們將來要自己的孩子，才是正確的選擇啊，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要這樣折磨我。”袁偉仁忽然這樣道，是讓我沒想到的。
“原來是折磨。”這個詞彙，讓人有些絕望。“我這輩子最不想的就是為難折磨他人，我以為我們之間，是真愛的。”
“是真愛，我可以為你生，為你死！”袁偉仁極力反駁。
“那為什麼就不能包容一個孩子呢？現在有多少孩子都不是父母親生的，要麼領養，要麼二婚，那些父母一樣很愛孩子啊。”我忍不住反駁。
“可那情況不一樣啊，我想了很久，這是對我們將來最好的一個打算，還來得及，孩子還沒生下來……”袁偉仁極力的想勸服我。
“叔叔身體還好嗎？”我深呼吸，控製了自己的情緒，不想跟他再討論那個問題了，轉移了話題問他。
“你彆岔開話題……”袁偉仁有些急了，起身繞過桌子邊坐到我身邊。
“我沒有岔開，而是覺得那個話題應該結束了。”我冷冷的回應，從未想過，真的觸及這個問題，我此刻是這樣的堅定。
“你什麼意思？”袁偉仁仿佛也明白了。
“我們的事兒，以後再說吧。”我起身，拎起包包，大步向餐廳門口走去。
回到家裡，周大頭不在，隻有黎楓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我扔掉包包，走到沙發邊坐到他身邊委屈的再他身邊落淚了，“或許，我們都不夠愛。”
黎楓伸手，把我摟進他懷裡，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脊背，什麼也沒說，靜靜的看著窗外……
除夕到了，我躲在被窩裡，哽咽著給我媽打電話，“我好想你。”
“乖啦，都多大了，明天就三十一虛歲了，再過三個多月，你都三十歲生日了，工作忙，媽不怪你，等幾天，家裡的事兒忙完，我和你爸去看你。”
聽到這話，我差點嚇的心臟脫落，“媽，不急，等陣子再說，我有點事，先不講電話了。”
放下電話，我慌亂的跑下樓，“我的楓哥啊……”
“怎麼了？”黎楓很緊張的從書房裡跑出來。
“我媽要來，我這都到預產期了，我怎麼辦。”我似乎已經習慣，什麼事都跟他商量。
“再說唄。”黎楓也沒辦法似的，順手扶我到沙發上坐下來，“彆這麼大驚小怪的，會嚇著我的，再過兩天，你得去醫院了，我已經給你安排好。”
“大過年的，我不要住院。”我很任性的回應。
“誰讓你這個時候生的。”黎楓寵溺的瞪了我一眼。
房門的門鈴被按響，我不禁欣喜，“一定是水靈來了，快去開門。”
汪水靈不回家過年，和我相約好來黎楓家裡。
汪水靈拿了很多水果吃的進門，對黎楓也算習慣公司裡一個態度來家裡又一個態度，很自然豪氣的直呼名諱，“黎楓，快幫我，樓下還有呢，我給包包買了很多小衣服，好可愛，你幫我去拿……”
“彆買了，家裡的客房都堆滿了！”黎楓顯得有些無奈，不得不下樓給汪水靈去當搬運工，畢竟他讓王姨給我準備了不少，周大頭也從國外寄回來大包小包一堆，林雨也買，她這又買。
“陳瑜，你可得挺住，彆再今晚生。”汪水靈跑到我身邊，一副我能控製的樣子，玩笑。
“嗯，我憋住！”我無奈了，忍不住伸手去打她的頭，“你當是拉屎啊！還能憋回去。”
汪水靈四下看了看，見王姨再廚房忙碌，忍不住小聲問我，“你真不打算告訴李少澤啊？都快生了，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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