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想知道。”我側過身，伸手去拉安全通道的門，回應的不是很肯定，心理自然癢，很怕他有什麼想法。
“他說，他知道你有老公其實有點接受不了，他不知道為了什麼，但有些事想找你弄清楚，可當你老公的麵問你孩子是不是他的，萬一孩子當初被你生下來，是他的，怕會影響你們的感情。”汪水靈再我打開安全通道門的刹那大聲道。
“啊。”我不知道怎麼回應了，這話讓人很慌，很亂，儘管再昨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錯愕。
“我並沒有告訴他孩子的事兒。”似乎怕我誤會，汪水靈連忙解釋。
“我知道，他是昨天打電話聽到孩子說話了。”我下意識的回應。
“他挺替你著想的，為什麼要說謊呢？”汪水靈不禁問我。
“不是我要說謊的。”我連忙回應，本能的想替自己開脫，想再任何事上都開脫，這一刻，又有了逃避的心思。
“不知道你再想什麼，我覺得李少澤，沒忘記你……”汪水靈試圖勸說我什麼似的。
“可是你知道的，我不敢。”我不經意發聲打斷了她。“我不想再有任何糾纏！我不想再受傷！”
“懦夫，曾經的陳瑜哪裡去了？”汪水靈很生氣。
“曾經，那是初生牛犢！而且，本質上，我好像就是一個孬種，表麵上二B一樣的勇敢罷了，再挫敗了一次之後，更不想有第二次了。”我的頭有些暈，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了。
“有第二次又怎樣，之前帥帥還是個球，現在是個活生生的人！我跟他剛剛聊了幾句，我看的出來，他不是一個沒血肉的渣男，你搞定他，肯定沒問題的！”汪水靈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強迫的看著她十分強勢的眼睛。
“這不是有問題沒問題的事情！”我很無奈，想到曾經她也說過的擔憂，連忙道，“你也懂我的，我不想被他知道，就是因為不想有一丁點失去我兒子的可能性！”
“那時候他不知道，現在不一樣了，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應該攤開來跟他玩嘛，不到最後誰輸誰贏，還未定。”汪水靈也顯得很激動。
“這不是能用輸贏來衡量的東西，如果你當了媽媽，我想你會明白的，並且，我很難想象，一個為了負責的人娶了我，日子會是怎樣的，尤其是，他那麼優秀……”我很認真的看著汪水靈的眼睛，十分渴望她能理解我。
“是啊，他很有前途，你做這行這麼久你也看的明白，可是為什麼要輕易放棄呢？這不是你，當媽怎麼了，當媽就不能勇往直前了嗎？”汪水靈還是不理解我。“你不要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再說，讓孩子沒有爸爸的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自私？我現在怎麼對帥帥解釋？告訴孩子，這是一個曾經千方百計讓他消失再這個世界上的爸爸？一個為了自己前途而不想給他一個安逸小家不懂事的爸爸？”說出這話後，我才明白自己，潛意識裡，我曾恨過他。隻是好心作怪，把這一絲絲的恨急速淹沒再浩瀚的海洋裡……
“說到底就是自私！”汪水靈還是很堅持她的想法。
“不說了！”我無心再和汪水靈說任何，直接轉身推門回到了辦公室我的位置，魂不守舍的坐著，任憑其他同事來找我幫忙，或許，是已經很明確的老板娘身份，讓她們也有所顧及，叫我一聲，我沒聽見，便也悄悄離開，自己親自去做……
傍晚，同事們都離開了，我還呆呆的坐再那裡。
直到黎楓走到我身邊，輕輕的敲了敲我的辦公桌，“回家了。”
我不由的打了個機靈，下意識的拎著包跟黎楓離開公司，坐在他的車裡，他一直沒說話，我也沒什麼說話的心思，還再想那件事。
到小區門口時，我才發聲，“等下。”
“嗯？”黎楓立刻停止動作，將車子停好，似乎做好了想跟我談談的準備。
“我想辭職。”我低著頭，靜靜道。
“為什麼？”黎楓很不解，對於他來說，我這個想法太出乎意料。
“我想離開，想回老家。”我不敢看黎楓，說這話時，自己對黎楓的愧疚也是很多，他苦心栽培，真是要辜負了。
雖然我明白，我不是一個可造之材，但工作能力的確比幾年前進步很多，對自己也有了些許信心。
沒等黎楓說什麼，我緊接著道，“欠你的錢，我都記在本子上呢，這幾年吃的住的，我都有算進去，如果你不急用，我等我做點小生意賺錢了，再給你，如果你急用，我跟我媽要了先……”
“你很喜歡打人的臉嗎？”黎楓忽然打斷了我，聽不下去了似的。
“沒有啊。”我有些茫然，話音落，才明白黎楓的意思，趕忙解釋，“對不起，我知道你不缺錢，可我真不想欠你那麼多，恩情還不完，錢總讓我還上一點兒，咱們還要經常聯係啊。”說到這裡，想到未來，我笑了，“你看，你是我兒子乾爹，等他以後考試拿一百分，我帶他來給你炫耀，找你要紅包。等過年過節，我帶他來找你玩。等他長大了，他可以自己來找你，說不定還要帶女朋友給你鑒定……”說著說著，我微笑的臉上掛了兩排淚珠，控製不住某種欲分離的傷感，好舍不得，是真的。
可這個結果，我是想了一下午，加上之前那對我這種尷尬情況的感慨，留不下的城市，回不去的故鄉……
今天李少澤的出現，讓之前感覺艱難的抉擇，也變得容易了。
“彆離開，好嗎？”黎楓忽然很認真的問我，拿抓著方向盤的手自然的用力握緊，手背上的青筋暴露。
“黎楓，我不離開，對於我來說，是很不好的選擇啊，我這個年紀，其實已經沒有奮鬥下去的理由了，何必掙紮呢？”我試圖說服他，試圖再他身上得到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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