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啊！”李少澤忽然發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連忙轉身往外走，走到房間門口，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裡麵。
總有種感覺哪裡不對，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上一次也是這樣的感覺，雖然他解釋的很清楚。
李少澤小解完，護工提著夜壺去了洗手間，似乎是倒掉尿液，衝洗了夜壺便出來了。
走過我身邊時，我忍不住叫住她，“姐姐。”
“嗯？有事嗎？”護工回過頭來問我。
我勉強憨笑，不禁問她，“為什麼不把夜壺放在病房呢？”
我有些許期待，期待她回答我，李少澤喜歡用那個我減的瓶子。
但護工卻說，“為了衛生安全啊，李先生需要會按鈴叫我的。”
“剛剛不是也沒按鈴嘛。”我試探著道，腦子有點白芒。
“一上午都沒按鈴，我擔心李先生不好意思，就直接過來看看。”她連忙回應。
“他自己可以解決的吧？”我想到塑料瓶子裡的水珠，忍不住問。
“他傷的這麼嚴重，根本不可能自己解決。”護工似乎還有事，回答完這個就想轉身走似的，“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
“啊，您去忙。”我連忙回應，微笑著目送她離開，回到病房，看著李少澤，那感覺說不出的詭異。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尿尿啊。”李少澤很生氣，完全不想看我了似的。
我努了努嘴，躊躇了幾秒問他，“你哥和小姨怎麼沒再啊。”
“一早出去辦事了，應該馬上回來。”李少澤完全失去了耐心，“你能不能走啊！煩死我了，再這麼樣，我就換醫院！”
“當初手術搶救完就立刻轉院來這裡，還折騰什麼啊。”我眉心緊擰，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
心理想到了些許什麼似的，但是我不敢確定，隻是不斷的問自己，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他眼睛裡閃過一絲慌意，但立刻也回應了我，“你再哪裡，我就不想再哪裡！待會兒楚楚過來，彆讓她看到了，再以為我和你藕斷絲連就不好了……”
聽到這個，我心揪了一下，正想說些什麼，李少澤忽然很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補充道，“我不想我的女人受傷，難過。”
“我也不想你受傷，儘管，你已經不是我的了。”我說出這話後，眼睛不禁有些酸楚，即將欲落淚似的，有點不知道怎麼控製，立刻低下頭，用力的眨眼，試圖遏製那不爭氣的液體……
“所以你走吧，我不想楚楚不高興，我傷了她很多年，也該夠了。”
“那你就這麼舍得，我難受嗎？”我抬起頭，用紅彤彤的眼睛看著他，不知不覺眼淚還是流了出來，筆尖也是熱流滾滾。
“彆廢話了。”李少澤怔了一怔立刻翻過身去。
我自然不會就這樣走，坐在椅子上，脫掉高跟瓢鞋，光著腳丫，抬起腳踩著床沿，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膝，還是靜靜的看著他，越看越覺得難過……
想到這個，見他不耐煩翻身回頭來吼我，我連忙微笑道，“可能是最後一次來看你哦。”
一句話讓李少澤愣住了，很想問我些許什麼，卻又打住了。
“就安靜的讓我呆會兒，你睡你的。”我勉強保持著微笑道。
李少澤沉默了，閉上眼睛，真的當我不存在似的。
“我不知道你再想什麼，也不知道你們再做什麼，劉君神出鬼沒的，也不陪你，李文澤也搞的很嚇人，可以告訴我，你和秦楚楚是不是真的要結婚？”安靜了好一會兒，我忍不住開口了。
李少澤沒有回答我，好似睡著了。
“你可以不回答，如果不回答，我就當不是。”我稍顯任性道。
“是！真的要結婚，我身體好，就立刻操辦！”李少澤不得不開口，整個人都要被我氣炸了似的。忍不住又解釋，“我哥也沒乾什麼，每天幫我張羅結婚的事兒，僅此而已，我小姨要回家收拾房子，你腦子都裝的是屎嘛。”
“是啊，都是屎。”我保持著笑容，心卻再滴血似的難過，連忙回答，哽咽了下，又不禁補充，“都是你啊，就是個屎。”
“是，我是一坨屎，你快甩吧甩吧把我忘了吧，能離我多遠就多遠！”李少澤無力了，不禁眼眶也紅了似的，但極力克製著這份我看不懂的未知的情絲。
“屎呢，就算甩掉，心理也會有陰影，總會想起，曾經被一坨屎粘再身上，然後就會作嘔。”我強忍著淚珠，可又忍不住了。
“彆再我麵前哭！”李少澤不禁怒吼，聲音很大。
我身子不由的發抖，感覺好冷，終於按耐不住心底的懷疑，“少澤，彆裝了，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你再說什麼。”李少澤很是苦惱，“你腦子也壞掉了，你個神經病！”
“你可以自己尿尿，對不對？”我穿鞋起身，拿起了床腳的塑料瓶，放到李少澤眼前。
李少澤無奈的搖搖頭，“我跟你講，不要再拿起這個瓶子，看到我會想****！”
“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我很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
李少澤沒有遲疑，直接道，“水瓶沒人仍掉，我又不能下床，就一直放再那裡了！我小姨走的時候用那個幫我接尿了，又衝洗放到那裡的，有什麼問題，麻煩你彆再我這裡發神經。”
“你小姨一早走的，我剛剛很清楚的看到，這上麵還掛著水珠，現在這麼快就乾了！”我很強勢的上前一步。
“她洗的，我怎麼知道，你神經病吧，你不會是覺得我之前是逗你玩，你還抱著希望以為我愛你？我沒心情逗你玩。”李少澤有些無語，那樣子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會不會是我多心，犯了神經病？
我也不知道了，很亂，索性丟掉了瓶子。
我所想的，自然不是之前接尿逗不逗我玩的事情。
“陳瑜。”劉君不知合適站到我身後，眼睛看了一眼我剛剛好似是再她麵前丟掉的塑料瓶子，“你怎麼又來打擾少澤，他身體狀況很不好，醫生和護士都告訴他不能動怒，麻煩你不要再來了好嗎？”
聽到這個，我勉強笑笑，不禁想到護工走時說的那些，他連翻身都不行，怎麼能自己尿尿呢。
我想太多了吧！
這麼多事情發生再我身上，我好像什麼人的話都不相信了，自己的直覺而已……
我剛剛斷了這個直覺的念想，這時，秦楚楚走了進來，看到我還是保持著笑容的，“你來了。”
“咳咳……”李少澤咳嗽了起來，很是不舒服似的，“楚楚幫我叫醫生，隨便讓這個女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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