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在他盯著這條縫隙看了一會兒,便招呼著其餘的鴨舌帽男人離開了。
之後我便聽見腳步聲越走越遠了。
雖然他們走了,但我不敢馬上出去。隻好等他們走遠一些,我再出去安全些。
不過,有一些事是慶幸的。第一,他們沒發現我躲在這縫隙裡。第二,我躲在這縫隙裡並未見有蟲子咬我。
這應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可心裡壓力一卸,而且現在是晚上,本就是睡覺的時候,加上又狂奔了一陣。因此,我的生體機能顯示疲乏,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沒多久,在疲憊的促使下,我就睡了過去……
……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際,我動了動身子,卻感覺無法動彈。因此,我感覺萬分不爽,差點就開罵了。睜開眼睛一看,才想起自己躲在縫隙裡。
然而,我沒有立馬爬出縫隙。而是盯著外麵看了幾分鐘,聽了聽動靜,確定沒有人找來,我才將手按在縫隙上,開始往外爬。
結果,坑爹的是我把自己卡得太死,居然一下子動不了。隻能是使出吃奶的力氣,一點點的往外挪。過了好一會兒後,我才挪出了卡得死死的位置,然後順利的爬出了縫隙。
這一出來,我先是活動一下酸脹的身子,聽了下動靜,確定不會有人來了時,我這才又瞅著一個洞口跑去。
洞口不遠,我跑了一小會兒,就來到了洞口前。當然,同樣的,我不敢磨蹭,往洞裡瞅了兩眼,一咬牙就跑進了洞裡。
然後,就在這條通道裡輕跑起來。這裡麵沒有燈,曲曲折折的,地麵坑坑窪窪的,十分的不好走,也不敢跑太遠。
大概十分鐘這樣,看到了一個拐口,卻是隱約可見一些微弱的燈光從那邊斜射過來。我也不多磨蹭,立即朝那拐口處奔去。正當我快靠近那個拐口時,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忽然的聽到一個男聲在念詩,我頓時緊張了起來。下意識的,我怕跑會弄出太大動靜,便輕手輕腳的走到拐角處,將身子緊挨洞壁上,微微探出頭往那邊看去。
結果,卻是看見一個一身雪白白袍,頭戴綸巾的古代書生。隻見他長相俊秀,身材頎長,麵帶微笑如春風化雪。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他一手反背在後,一手拿著一本書,吟了兩句詩,自得的微微搖頭晃腦了一下。
我頓時看呆了。
說實在的,這麼俊秀又有氣質的書生,對我來說極具殺傷力,風度翩翩,很是誘人啊!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他又吟了兩句,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書,點點頭笑道:“好詩,好詩!”
說完,他露出一臉溫暖又醉人的笑顏。
不對,這麼個地方,有個俊秀的書生,他肯定不是人,會是什麼呢?
之所以這麼覺得,是因為他看起來很實在,不似鬼魂那般虛幻飄渺。
難道,他是隻僵屍?像吳軒那種不化骨?
我尼媒,這可不好惹!還是快跑。
如此一想,我輕腳的退後幾步,企圖轉身就跑。
“姑娘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一見呢?”同時,我聞得那書生如此說道。
額……他發現我了!怎麼辦?
我正想著時,見一道黑影投到了地上。我眼前一黑,便被書生擋在身前。
因此,我頓時一嚇,驚得我猛然退開幾步,卻是一下就退到了洞壁上。我死死的盯著他,身子緊挨著洞壁,冷喝道:“你想乾什麼!”
“姑娘,小生這廂有禮了!”書生不生氣,倒是微微一笑,對著我一抱拳,作揖了一下。
唉,真是人畜無害啊,要不要這麼帥!
啊呸,我想什麼呢!鎮定,鎮定,我是有夫之婦!
“小生一人獨自在此,也是好生無聊,不如姑娘賞臉陪小生暢聊一番,如何?”書生文質彬彬的問。
“我……”我忽然心頭一亂,有些不好拒絕。
“來,姑娘隨小生來!”書生做了個請的姿勢,笑道。
我糾結了一下,然後堅定了他不是人的看法,打算轉身就跑。但莫名的,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眼皮也變得沉重了起來,身子搖晃不穩。
再看書生,模糊間卻見他臉上有一抹詭異的笑容。
該死的,這書生肯定對我使了迷魂之類的手段!
“來,姑娘請隨小生來!”書生行走在前,詭異的笑著,對我招喚著。
我頭腦無比的清醒,可人卻不受控製的,搖晃著身子,隨著他一步步的往拐角那邊走去。
我心如明鏡,可眼皮卻越來越重,視線也更加模糊了。
“姑娘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哪裡不舒服,若是如此,可隨我去歇息一會兒!”書生裝糊塗的問。
說著時,他就朝我招了招手,我竟莫名的跟著他動了起來,雙腿不受控製的,朝他靠近過去。
很快的,我身不由己的靠近他身旁。他則順勢抱著我,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但也很詭異:“姑娘,小生看你情況不對,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說完,他就伸手探了下我的額頭,然後手不安分又輕佻的撩摸我的臉。
我很想推開他,無奈視線十分模糊,眼皮更是重的可怕,連站著都費力,隻能由他抱著。
我心裡開始恐慌的緊,強烈的不安起來。直覺告訴我,我這回會栽到書生的手上。同時,我腦中開始閃過林越的身影,一遍又一遍。
而此刻,他的手開始不安分的下移。他笑著看了我一眼,就將頭靠近過來,準備非禮我。
怎麼辦?
難道,我要被這書生吃乾抹淨,再弄死不成?
而就在我擔憂的時候,我迷糊的看到一雙手的中指抵在了書生太陽穴上。
“啊!”書生瞬間爆發出淒厲的慘叫,無法動彈,混身冒出大股的青煙。
同一時間,我的意識恢複了清醒,突然脫離了書生的懷抱,條件反射的往後倒。但同時,我被一雙手從身後扶住,將我扶站好。
再觀書生,他的身體如金屬潑過硫酸一般,正在迅速乾癟,最終變成了一具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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