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暴雨之夜

2017-07-14 作者: 碼字小神
第235章 暴雨之夜

兩人說著說著外麵又下起雨來,而且越下越大,兩人都禁不住走到窗前去看,一看之下都不禁吃了一驚。 X23US.最快這哪裡是冬天的雨分明就是7,8月份汛期的暴雨,今年冬天這是怎麼了,雨越下越大越來越暴力。反正跟往年比起來十分反常。兩人看了一會就又回到椅子上閒聊,越秀又重新衝了兩杯滾燙的苦咖啡。

本來這個時間該出發了,葉天要請客吃晚飯的,可是看著外麵瓢潑般的大雨也隻能等等再說。讓葉天頗為意外的是趙金棟按照越秀的說法一直在自己房間裡睡覺,可是他中午滴酒未沾,而且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趙金棟是個蒸不熟煮不爛的人物。怎麼可能隻上了一堂課就累的不行呼呼大睡呢?

抬頭看著外麵瓢潑的大雨,葉天隨口問道,“越姐,要不要去叫一下趙鎮長?我們是接著等呢還是。。。。。。”

越秀的眼睛也一直注視著外麵的暴雨,而她想的事情跟葉天絕對不同,她想的是如果9年前剛畢業的那個雨夜她沒有半推半就的走進那個男人的房間,那麼她現在也許是個像吳暖玉那樣溫文爾雅的大學老師,說不定早已經結婚生子,還會是個賢妻良母。可是什麼事情隻要邁出了第一步就再也不好回頭。

所以葉天的話她幾乎沒聽見,直到葉天又下意識提醒了句,她才從那不堪回首的暴雨之夜緩解回來,她用力搖搖頭把被子剩下的涼咖啡一口全部喝掉。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在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男人跟前這般脆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嗬嗬,對不起,我不太喜歡下雨,尤其是這種暴雨,那我們就改天吧,一會隨便在食堂叫點外賣一吃就行了!”

“趙金棟回來就說他最害怕上課了,頭疼的很,直接進去睡覺了。。。。。。”

兩個問題都解釋的比較清楚到位,既然如此說那葉天也知道怎麼做了,他問了越秀喜歡吃的東西然後起身離開,因為他堅持即使叫學校食堂的外賣也要他來請!越秀對於他這種特殊的故事並不反感,所以葉天笑嗬嗬又過去敲趙金棟的門,趙金棟其實早醒了,而且還輕手輕腳的上了趟衛生間順便觀察了一下幾個房間的情況。張美麗比較特彆,總是回來就出去,好像故意躲著什麼又好像她在省城有很多忙不完的應酬一樣。

而葉天跟越秀果然不出所料混在一起,隻不過人家比較大度的沒關門,所以他自然假裝沒出來過假裝不知道。要說這房間裡哪都好就是唯一的隻有一個衛生間,一個衛生間對於真正讀研究生的學生來說也足夠用了,可是對於他們這幫特殊學員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尤其是他們這為數不多的男女混居。幸好院方考慮的很周到,在衛生間外放了個有人的紅色牌子,平時掛在牆角掛鉤上,有人進去隨手掛到門把手上,這樣就不容易出差錯了。

所以葉天一敲門趙金棟並沒馬上應聲,而是稍微拖了幾秒鐘然後才假裝揉著眼睛起身開門,“喲,是葉天,快進來,嗬嗬,看我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幾點了?”他邊說邊自顧自的看了眼手腕上的那塊浪琴表,然後假裝大驚,“哎呀,這都快七點了,越書記那邊等半天了吧?”

葉天看著他忙亂的穿衣服笑嗬嗬說道,“沒有,外麵下雨了趙哥,下的挺大,越姐說乾脆叫點外賣吃就行了,我是過來看看趙哥你想吃什麼,我好一起叫!不過說好了,外賣也得我請,說好的請不管吃什麼都得請,嗬嗬”

趙金棟假裝恍然大悟的尷尬的回應著,然後也沒有說出到底自己喜歡吃什麼,就是越書記吃什麼我跟著吃就行了。然後還頗為不放心的小聲問道,“葉天,越書記沒生氣吧?看我這人,怎麼能一覺真睡著了呢?”

“沒有,其實我跟越姐一起聊天來著,跟越姐聊天很長見識啊,要我看她這個湘漢畢業生可比我這個半瓶子東南畢業生強多了,嗬嗬”

趙金棟接著又是一陣好聽話,然後像模像樣的去衛生間洗了臉擦乾淨了這才到越秀這邊問好,當然三個人也都其樂融融一派祥和。趙金棟醒了那就不能再在越秀房間裡呆著了,於是三人把陣地轉移到客廳的沙發上。學校食堂的點餐,尤其對他們這棟樓裡的特殊研究生是提前打了招呼的,所以點餐20多分鐘,八菜兩湯連帶兩瓶天之藍兩打青島聽啤就快速送到。對於這種速度和高效三人都表示吃驚以及很滿意。

越秀看著那兩瓶天之藍和兩打青島笑嗬嗬問道,“怎麼,葉天,你晚上要大喝一場?”葉天伸手摸摸鼻子,“嗬嗬,越姐,你就彆笑話我了,學校裡也沒啥好酒,既然說是請客沒酒怎麼行、再說晚上都沒什麼事了,外邊下著大雨屋裡熱乎乎的喝上一頓!”

“嘿嘿,越姐你是女生不會這麼乾,我們上學那會要是這樣的天氣都集體逃課大家夥湊錢喝酒**,一邊喝著一邊吹牛打屁,哈哈”

“趙哥也這樣麼?”

葉天說到最後才把趙金棟帶進來,趙金棟寬泛來說應該是葉正林的學生,因為他的大專學曆正是在東海學院取得的。三人都在場的情況下自然事事以越秀為優先,這樣的做法葉天不會反對油滑老道的趙金棟自然也不會反對。而葉天從一開始就以一個居中的同學身份自居,否則越秀隻會喊趙金棟名字,而趙金棟也永遠都會一口一個越書記。

隻有葉天出來協調了事情才好更加順利的進行,但世界上越秀此時的心情煩悶無比,她覺得壓抑急了,她很想喝酒大醉一場然後呼呼睡著,睡著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睡著了一切就都好了。

可是她又不能當著葉天和趙金棟喝多,無論哪個都不同,所以這種處境讓她覺得更加壓抑。出來進修是個好活,既可以給自己鍍金增加資曆,又沒有平時那些迎來送往委曲求全,但卻偏偏多了這場不期而至的暴雨破壞了一切。葉天注意著越秀很微妙的變化,當然趙金棟具體能不能發覺什麼他不得而知。至少趙金棟應該不知道越秀不太喜歡下雨天!

葉天拋出了輕鬆地話題趙金棟自然要高調跟隨,“嗬嗬,說起這個,那是你們這幫名牌大些的好學生,我上學那會可不管什麼下雨不下雨的,不願意上課去了就直接拉著幾個人去海邊吃地攤燒烤喝紮啤,便宜實惠還夠勁,可不像你們這麼斯文的躲在宿舍裡**!”

葉天一聽,沒想到他跟趙金棟居然還有這樣共同的愛好,看來這應該是可以稍微把握的一點。而且葉天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把自己老爸葉正林亮出來,他剛才趁著等餐的時機回到自己房間給葉正林發了條短信問他記不記得有個叫趙金棟的嶺南的學生,40多歲,東海學院還叫東海職業技術學院的時候。但葉正林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葉天決定暫不點破,急匆匆的把與之毫不相乾的老爸拉進來也許未必是什麼好事。因為嶺南這一灘渾水到底有多深多渾連他做了這麼多調查和了解都心裡都一點底沒有。

“嗬嗬,這個還真是,咱們東海海邊的地攤燒烤真是沒得說,要不等過幾天回去我請客一起去吃一頓?”

越秀聽了一愣,看起來葉天有點請客上癮的意思,她假裝認真地問了句,“看來你得了不少獎金是吧?網上不有傳聞說被救的人質中有人專門獎勵你了,是麼?”這是個稍微敏感的問題,不過越秀作為這裡的職位最高當做玩笑問出來也不為過,至少說明她也認可當下的氛圍和私人身份。葉天一愣,隨即抬頭,神秘兮兮的說,“嗬嗬,其實我還希望能救出一個億萬富翁什麼的,那樣我就發財了,嗬嗬。說白了,越姐,你說錢誰不喜歡,隻要堂堂正正得來的就沒什麼。”

“隻不過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救人什麼的都是我的職責,因為我身上穿的是警察製服,雖然跟軍裝顏色不一樣,但其實在我心裡沒有太大差彆!”

葉天邊說邊給越秀趙金棟都倒上了大半杯天之藍,越秀看了一眼沒有推辭,趙金棟就更加不會推辭,他要說他不會喝酒或者不陪越書記喝酒那純粹是扯淡!葉天自己也倒了跟兩人相仿的白酒。然後直接端了起來,氣氛被他帶動的多少有些悲壯,“越姐,趙哥,今天咱們這不是公開場合,我這個小弟就放肆的先敬杯酒。”

“說真的我當兵那會一直以為自己就是天生要穿一輩子軍裝的人,可是誰知道還是離開了部隊,所以才又穿起了警服。所以以後咱們是同學,是自己人,越姐和趙哥就彆再提救人的事了,這事過去就算了,我還得努力往前走呢!”

“來,越姐,趙哥,我也希望你們能夠步步高升!”

說完一口乾掉杯中酒,不多不少大概一兩左右,看到葉天如此的舉動趙金棟好像很受感動,二話不說也跟著全乾了,隨後還把酒杯倒過來以示乾脆利落一滴不剩。對麵的越秀雖然也是一愣,不過也隻是很正常的稍微喝了一小口。第一她職位最高,第二她是女人,有這兩點她就在這個臨時酒桌上有著超然的話語權和選擇權。

葉天也好趙金棟也好絕對不會有人在意她到底喝了多少,她本身沒拒絕葉天倒來的白酒就已經很給麵子了!

趙金棟放下酒杯拿過自己手邊同樣已經打開的天之藍先給越秀填了一點點,然後又給葉天和自己差不多倒滿。伸手拍拍葉天的肩膀,“好啊,葉天,跟你真是相見恨晚,你趙哥天生就是個粗人,可是就喜歡你這樣敢想敢乾的漢子!脫了軍裝咱不怕,咱可以穿警服,咱心裡就拿咱自己當條好漢!”

“越書記,您彆調理,我打算先跟葉天單獨再乾一個。。。。。。。”

越秀當然沒意見,她在一邊樂嗬嗬的看著偶爾吃口菜,葉天從一開始就知道今天晚上是一場惡戰,壓力既來自於跟他表現得有些過分親密的越秀也來自根本不知道實力深淺的趙金棟。所以他早就做好了準備,甚至為了以保完全還偷偷吃了一粒解酒藥,提前吃效果更好,解酒藥是吳暖玉跟ipad一起給他的,他也不客氣。吳暖玉知道這次來省城葉天一定少不了要喝酒,尤其是趙金棟,所以提前就給他備下了。

有了吳暖玉在身後似乎葉天永遠什麼事情都不需要擔心,而這樣的事情已經很多次被一次次的證明。

所以酒桌上的葉天顯得少年老成,話不多不少卻都帶著點哲理或者深意,這讓越秀和趙金棟都頗為吃驚,因為葉天在試探他們的同時他們也都在試探葉天。而葉天的學曆背景以及最近的一係列舉動,見麵以後的表現等等,讓他們也越來越看不透這個才25歲的年輕人,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但越秀和趙金棟都同時知道一種傳聞,說這個葉天其實是老局長向東升著力培養的,但向東升載人期間卻把他一直刻意壓製著,他生了市委常委副市長才開始給葉天調動工作崗位,而他一出手葉天就已經紅透半邊天。所以不看彆人就單看向東升這顆大樹他們也要跟葉天走動的更加頻繁才是。

趙金棟的確很能喝,嘴裡說著自己莽夫粗人,實際卻是步步精心讓人什麼毛病也也挑不出來。越秀跟趙金棟平時的往來不算多也不算少,她很清楚趙金棟隱藏背後對她的**,不過她並不是十分在乎,在嶺南官場哪一個人對她這個縣委常委副書記又沒有一點罪惡的**呢?有就有吧,有時候也不算是壞事,至少可以讓她工作起來更加如魚得水。

隻是她腦子裡還是會出現9年前的那個暴雨的夜晚,從那時候開始,她的身體似乎就不屬於自己,到了9年後的今天一共是9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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