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屍兄又來了

2017-07-14 作者: 卓墨墨
第114章 :屍兄又來了

“不用找了,乖乖束手就擒吧!”我身後響起一個陰冷的聲音,緊接著眼前一團黑暗,一股濃鬱的黴味襲向鼻孔!

“唔!唔!”我極力掙紮著,但是這個麻袋很大,大的可以把我整個人裝起來。然後有人將我扛起,唯一見光的麻袋開口,也被封上了!

“胖子,去開門!”

“好!”伴隨著嘩啦啦的聲音,我被人扛了起來,“去把車門打開!”瘦子又吩咐道。

“放我下來!”我大聲叫喊著,不停掙紮。

可這兩個混子無動於衷,一把將我扔回了麵包車,突突的聲音響起……車子駛入了無儘夜色中。

他們把我從車子抬出以後,稀稀疏疏的走著,周圍不時有蟲子在叫,給我的感覺,這裡可能是一片樹林,氣氛很清幽,就算是套了一個麻袋,也還能感覺到那股寒氣在漸漸侵染,直至躥至每一個毛孔。

“瘦子,這是要去哪?”走了幾步後,我聽見那個死胖子的聲音。

“往前走就對了,彆廢話!”瘦子不耐煩道。

幾分鐘後,我的身子靜止了,他們已經停了下來。

“胖子,我數一二三,數完你就放手,知道該怎麼做了吧?”瘦子語氣帶著點痞氣。

“瘦子……”胖子仿佛有點猶豫。

“快點,越快越好,還想不想拿那九百萬了!”瘦子喝道。

“想,誰不想啊!那我要怎麼做!”胖子問瘦子。

“我數到三,然後就將她往湖裡扔去,知道嗎!”瘦子道。

臥槽,聽了半天我才得知自己此刻情況是這樣的驚險!

“一,二……”瘦子已經開始數數!

“你們兩個孫子,有種放我出來!”我用力在麻袋裡掙紮,想著要把那個麻袋給撕開!卻沒有成功,反而把指甲給劃裂了。

“三!”瘦子聲音一停,我的身體便連同那個麻袋被拋了起來,然後呈直線下降,隻聽得嘭的一聲,麻袋突然膨脹起來,而我已經開始沾到了水。

咕嚕咕嚕,天啦擼,我就這樣連同麻袋一起慢慢浸入水中。我開始不停地撲騰著,但是麻袋的空間漸漸縮小,在我往下墜的時候再次膨脹起來,為我爭取多了一點浮力。

然並卵,我整個人已經沉入水中,呼吸漸漸變得困難。

我本來穿著的是一件短款棉衣,這會全濕了,冷水侵入體,“啊!”我被刺激得一陣一陣大叫。“啊……”最後一絲聲音也被這深邃的、冰冷的湖水覆蓋掉。漸漸地,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肢體呈自然狀伸展著,身體有些飄忽,但又覺得沉重,因為呼吸的原因,不知口裡已經喝了多少口臟水。

“愚蠢至極!”我仿佛能夠聽到一個嚴厲的聲音,然後感覺麻袋的一口被什麼東西抓著,一個巨大的力度伴隨著水壓向我襲來,我的頭部受到了狠狠的一擊,然後意誌漸漸變得麻木,整個人已經呈現昏迷狀態,沒有再多的意識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一個白色的大床上,連忙爬起來,一看,牆邊正站著一個披著黑色大長袍的男人,那帽沿拉得低低的,隻能看到他的小半張臉,我如何不認得,那白皙無血的皮膚,最冷豔,卻也最危險。

一看到他,我就下意識地將被角往上拉,還好,還穿著衣服,卻已經是一條淡藍色棉布睡衣。

“你,你怎麼在這裡?”我看著他那無動於衷的表情,嘗試問他。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將那黑色的連帽帽沿往上拉,然後給甩到了後背。細碎的短發,帶著幾分霸道與不羈,那有如雕刻的臉龐在燈光的作用下,泛起了一層金黃色的光,如此耀眼,也如此刺眼。

幾秒以後,他緩緩轉過身來,麵對著我。

那雙大眼眸本是黑的透亮,卻忽然泛起了藍光,而令我震驚的是,這次的藍光不是一閃而過,而是一直在閃爍著,就像蒼穹裡的星星一般。

我有些害怕,不敢再講話,也不敢再看向他。

但是!他竟然慢慢向我靠近,等我重新抬起頭,發現他這速度趕得上火箭,頃刻的功夫,他已經站到了我的麵前。

“怎麼不在這裡?我怎麼能讓你死啊,女人,你要死了,我怎麼辦啊!我還得需要你給我力量呢!”他的聲音輕柔,完全不是他平日的作風。

我把被子掀得更高,害怕他什麼時候會動手。

“都是我的女人了,還用躲著我?”他大手將被子一腳扯住,用力一拉,那張被子就被他完全扔在了地上。

臥槽,以為他是誰啊!

我先是大吃一驚,然後冷冷看著他。

“我告訴你,我現在心情不好,彆惹我!”我直言不諱道。

特麼我是真的心情不好,到手的九百萬啊,就這樣被生生給搶走了,這也就罷了,我的現金,我的錢夾,我的卡……好了,現在已經是標準的窮光蛋了。這令我非常恐慌,也不知道是因為無助,還是因為害怕這個陌生城市太殘忍。

“多日不見,會的不少,女人,你確定你要以這樣的語氣跟本尊講話?”我微微抬眸,悠悠道。

“本尊你大爺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很火,可能是因為沒有發泄的地方,所以將所有的脾氣都扔給了他。

“我是誰?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他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我旁邊。

我當然是立刻離開他。當初早就發誓了的,就算他怎麼溫柔,也是死性不改的主,我沒有必要因此再作踐自己。

“你是我的命根子啊,女人!”他原本的淡語氣變成了慵懶的呢喃,一把用他的腦袋蹭到我的肩膀上。

“走!”我大吼了一聲。我知道,再這樣下去,肯定很危險。因為我很清楚就覺察到我的心境似乎悄悄發生了變化,說實話,剛剛見到他站在牆邊那一刻,我竟有一些傷感,又有一些欣喜,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所以我必須要狠,對他狠,對自己也狠。

“走?女人哎,我大老遠地跑到那個湖邊,費儘力氣把你從水裡救出來,你就這麼對我的呀,你們女人不是講究對待恩人,最好的報答方式就是以身相許嗎,來,本尊早就想好了,決定接受這樣的方式!”他的神情竟然有點賤兮兮的。

“我呸!”我啐了他一臉。

“是你惹我的,可不要怪我!”他突然低喝一聲,“本來還想讓你好好休息下,養養身子,但是你太欠調教了!”

我剛想反擊,卻已經被他撲倒!冰冷的唇封住我的嘴。而緊接著,我的心房突然變得很空虛,仿佛這裡有一股氣被吸走了,這種空洞感令我有些手足無措,甚至變得緊張起來。

而對方吻了我十幾秒以後,輕鬆卸下他的“鎧甲”,順便也撕開我唯一的一層“羽衣”,臥槽,是誰給我換的衣服,就套了身睡衣!

原來,他是早有預謀!

“專心點!”他用手將我的臉撥正,正對著他的臉。“放鬆!”他輕輕吐出這幾個字。

像是被什麼東西將靈魂換睡,我竟然乖乖聽他的話,真的躺著一動也不動……

“說,你愛我嗎?”他輕輕吻向我的耳垂。

“不可能!”我狠狠推開了他。

但很快,他的腦袋和身體又移回了正位,掌心覆在我腹部,“真不舍的,可是,看到你,我無法說服我自己!”他莫名其妙地說道。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剛說完,動作就來了。

當被再次掠奪領土那一刻,我漸漸閉上了眼睛,內心很複雜。

有人說,男人與男人的身體常常不一致,他們的靈魂是主人,身體是小狗,小狗會聽話,可是也會很容易碰到新主人而另行一段旅程。而女人,與女人的身體是一致的,無論曾經做過些什麼,自願或者被迫,也許靈魂會將所有忘記,但是,身體不會,誠實的身體不會。

而我,就是這樣的人。

不管我抗拒,抑或是默認,夢裡,無數次想起的人,是他。想起那一次次的心痛,想起那一次次骨頭被撕碎的感覺。

而這次,也一樣。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因勞累過度昏厥過去的,當我重新能夠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身旁的人已經不在了,就像一場夢,一場清歡,留下的卻是無限哀愁。

我焦急地掃了整個房間,也沒有見著他的影子。

“你大爺的!彆讓我再見到你!”我瘋狂地朝著空蕩蕩的房間大吼了一句。眼淚猝不及防地掉了下來!

說對對方沒有期待是假的,可是期待過後呢,職業者還收費呢,可我這算什麼?純免費性質。

信不過,一點都信不過!

我恨恨地抓起睡衣,披了起來,然後連忙跑到衛生間,打開了蓮蓬頭,把所有的屈辱都給洗掉……但是,我為什麼要感到難過呢?

這種感覺從不曾有過,不同於我奶奶去世時的那種哀慟,也沒有學長不理我時的那種亦步亦趨卑微式的難過,這次,似乎是為自己難過,原來自己也曾因為一個毫不相乾的人,而痛痛快快哭了一場。

洗完澡以後,我一邊擦頭發,一邊用餐巾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然後,哢擦一聲,門開了,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走了進來。

我擦著眼淚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紙巾被我胡亂扔進了地上,然後彆過頭,不敢麵對他。

“哭什麼?”他淡淡道。

我沒有理他。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女人嘛,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喜歡我就說嘛,不然哪天我喜歡上彆家姑娘了,你就沒戲了!”他已經走到了我的身後,悠悠的語氣。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