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相通卻不同

2017-07-21 作者: 小小匪事
第175章 相通卻不同

我聽的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且不說那個男人是如何出現如何消失,就說這個衣冠塚按在書房就是件很令人費解的事情,雖然我不懂自在門,更沒聽過陰陽之蟲,但據李楚人說來,這都是異術的一種,說難聽點,就是旁門左道,而書房因是屯書之地乃屋中至陽之地(按說至陽應是廚房,灶王爺的寶地,但那指常人之家,****生火,煙火之氣旺盛,而家不生火,則陽氣自然冷寂,廚房反倒戚戚了,而這幢房子估計多年未有人居住,自然書房為其至陽之地),書為方正之物,且書中多有聖人治世端觀之磅礴正氣,為什麼古代讀書人雖兩袖清風,卻常有言腹有詩書氣自華之說,就因為書能壯人之氣息,淨人之汙穢(那寧采臣另說,那是天時、天利、人和的天作孽緣),筆墨紙硯文房四物向是鎮邪之寶,而且,我聽外公在我幼時說古論今時就曾講過漢書中曾記載過一個神獸,名叫書辟邪(桃撥一名符撥,似鹿,長尾,一角者或為天鹿,兩角或為辟邪),是為辟邪祛凶之古獸,六朝墓前常有其刻像用來鎮守,後人多未知其真身,卻以其名用於意“書,辟邪”,雖是傳說,但想來有出處必有其意,而此屋書房跟花園荒蕪屋內清冷相比,卻是屋中最有人氣味的地方(這在我第一次到濱景時就有感受),而把一個衣冠塚安在這樣的地方,真不知道安塚之人出於何意。

因先前不知這自在門內的玄妙,今天看鹿繡時倒是沒仔細看下它上麵有沒有這個東西,真是遺憾了,不過,看情形,萬裡他們深更半夜,視線不佳,雖因李成慧看出鹿繡中的神奇宮殿重影,但想必還並沒有發現我今天所見的異像,這裡麵的曲折,一會兒待他說完,還真要好好溝通一下。

此時,萬裡並沒發現我腦袋裡已經漲成了一團漿糊,繼續說道…

“十三月”一改前麵膽戰心驚的風格,豪不猶豫,朝著一個地方奔去,萬裡也來不及多想,作為三人中的唯一男性,雖然沒有明確責任,但肯定有保護她的擔當,看她那樣子,想阻止是不太可能的,隻能緊隨其後,“十三月”沒有上樓,隻是奔到客廳的另一邊,一個類似客房的房間前,略停頓了下,便推門而進。

她焦躁地在房間內轉著圈,象在找尋什麼,這屋子完全沒有窗簾,且戶型屬於全明,借著路燈可以依稀看清這裡的擺設,很是簡單,一排固定的從上至下的衣櫃,一張光禿禿的雙人床及兩旁的床頭櫃,床對麵是電視櫃,上麵放著一個老式的大電視機,顯是許久不曾有人動過,看著“十三月”象無頭蒼蠅一樣在其中轉來轉去,忍不住道:“你乾嘛”

“就在這裡,我知道就在這裡”“十三月”狂燥的跺著腳。

什麼就在這裡,萬裡一頭霧水,倒是隨後跟來的李楚人接話道:“她可能是感應到了她的本尊,但….沒這麼巧吧”

“十三月”蹲在李楚人麵前,懇切地抓著她的手說:“我可以肯定,不要問我為什麼,我解釋不清,就覺的她在找我,真的,就在這裡,幫幫我,求你”

李楚人和萬裡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解,為什麼突然李成慧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難道是剛剛有某種原因突然刺激到了她的魂魄或是她那本應行屍走肉的本尊軀體?若是這樣,是什麼樣的原因刺激的呢?而她的本尊怎麼也會出現在這屋子裡?

兩人刹那在眼神裡交換了各自疑惑,但沒等他們信息量交流完畢,那“十三月”卻又象感覺到了什麼,立馬站起,喃喃自語著:“你在哪裡,在哪裡,快告訴我,我聽到你在叫我”,邊說著,邊開始瘋魔般的翻箱倒櫃尋找。

我開始意識到這可能跟我今天的遭遇快要重合了,可又覺的很多地方不對,於是忍不住插話道:“你確定你們去的地方是客房,而不是保姆房?”

其實,我這是多此一問,作為專業的房產從業者,每種房子的特點一目了然,客房和主臥包括次臥,雖然擺設上並沒明顯差彆,都能一眼判斷,更何況客房和保姆房的差異,但我可以肯定地預見到他們很可能在客房內找到突破口,而我和蘇萊卻是通過保姆房進入的地下室。。。我們兩拔人所遭遇的很多事情明明相通卻又不同,明明不同,卻又好象在某處能夠相通。

萬裡對我的質疑表示無語:“你覺的我眼瞎?”

好吧,我繼續道:“後來,你們是不是從衣櫃處發現了一個入口,一個地下室的入口”

萬裡這下真的無語了,驚訝的看著我,半天才道:“你怎麼知道?!”

我呼了口氣:“說來話長,你繼續,一會兒我再說”

果然,“十三月”在衣櫃裡發現了一個鎖著的暗門,她堅定地說,她自已就在這裡麵,可無論她如何拍打踹扭,那門卻結實的紋絲不動,萬裡想救人救到底算了,在工具房裡找了鐵棒鋼錘出來倒騰也不見效(這一點我也奇怪,為什麼我們從保姆房進去的入口完全沒有鎖),殘酷的現實讓“十三月”從癲狂狀態慢慢癱倒在那門邊,這種從極度興奮到極度失望的落差,事關生死,任何人都無法做到冷靜,李楚人不忍,安慰她道:“至少是個好消息,說明你的本尊軀體還活著,那人並沒有要把事情做絕,有希望的”

“一直沒有時間問你,究竟你是怎麼被砌魄的,是因為馬一川嗎?”萬裡道。

“十三月”淚眼婆娑,點了點頭

萬裡一拍腿:“果然”(其實,他的果然是大錯特錯,確實是因為我,可不是他想象的那般因為我。。。當然,我也是事後諸葛亮,唉。。。)

李楚人握著她的手道:“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你乾脆把詳細情況跟我們說一說,也許,測從中找到些線索方法”(我對李楚人此時的風格轉化找到一個解釋,壞事乾儘,難得做件好事,就想秀到底,否則,我無法理解她怎麼變的這麼善解人意了“)

“十三月”點了點頭,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哽咽著道:“一切要從半年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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