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血之妖後!”
話音方落,一朵直徑一米的食人花從血櫻腳下拔地而起,花絲纏繞而上,花瓣閉合,企圖吞食血櫻。
血櫻橫刀斬斷花絲,一個影閃從食人花的攻擊範圍縱開。
可她剛落地,腳下立即又綻開一朵食人花,她再跳,食人花便在她的落地點不斷綻放,一朵接一朵,眨眼間滿屋子開滿了吃人的鮮花。
血櫻已無落腳之地,人在牆壁上一蹬,跳到了高高的櫃子上。
“妹妹,現在反悔還來得及。隻要你放下陰陽刀,叫我一聲姐姐,以前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爺爺去世,春野家就算是跨了。春野雨嵐,如果哪天你想起為父親報仇的事,想來找我的話,這是我的名片。”血櫻手中一張名片脫手而出,飛速旋轉著刺入春野雨嵐身旁的立柱裡。繼而輕輕一躍落在了窗台上,就要縱身離去。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走了?”
就在血櫻欲開窗離去的時候,一聲振聾發聵的恐怖的尖叫震碎了窗戶,一朵龐大無比的食人花衝破房屋的束縛,巨大的花苞綻放在蔚藍的天空。
磚瓦泥牆碎落一地,血櫻也被狠狠地撞開,龐大得像隻怪獸的血之妖後蔑視著不堪一擊的血櫻。在它麵前,血櫻簡直就是個拇指人。
刹那間,一股濃鬱的芳香如同暴風雨般襲來,血櫻還來不及躲閃,便被四麵八方伸來的花絲纏得嚴嚴實實。
噗,花苞噴濺出藍綠色的酸液,吐了血櫻一臉。聲聲慘叫之下,血櫻的身體迅速融化,腐爛。
看著妹妹無力地掙紮,雨嵐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快感,她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一直以來,一旦血櫻進入狂熱狀態,她就隻能沉默,而如今有了血之妖後,殺死血櫻,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般。
雨嵐笑得如此燦爛,與那食人花如此地相像。
就在這時,一道華光落在數百米外的路口,血櫻朝狂笑中的雨嵐招了招手,“再見了,春野雨嵐。”
春野雨嵐狂笑的表情還來不及褪去,便已然被眼前的一幕石化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以血之妖後的狂暴一擊,血櫻不可能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可是,墨綠色的越野車飛馳著消失在了春野雨嵐的視野,讓她久久難以置信。漸漸地,笑容消失,雨嵐痛苦、絕望得整張臉都要扭曲了一般。
喃喃地恨與嫉妒著,“她一定已經找到了守護星,一定是!該死的守護星,肯定是那個可惡的道士!”
春野雨嵐鎖定了目標,在她的腦海裡,“哢嚓”一聲將崔小蠻的頭像震碎成千萬碎片,葬身花腹。
……
儘管我極力反對搭乘飛機,但最終她們以兩票的優勢擊敗了我。
所幸這次飛機安全抵達華盛頓。一下飛機,一位打扮時尚的闊太太就來迎接我們。
這位闊太太是雪辭蘭的母親,美籍華人,某公司董事長。
“蘭蘭,你終於來了,擔心死媽咪了,唔,唔。”雪太太塗著深色口紅的大嘴在雪辭蘭臉上留下兩條長長的香腸。
出於禮貌,我伸出手,喊了一聲阿姨。
雪太太似乎聽力視力都不太好,完全沒注意到我和劉豔的存在,摟著雪辭蘭轉身就走。她那寬闊的身軀完全擋住了雪辭蘭瘦弱的身體,高跟鞋發出頗有氣勢的“蹬蹬”聲。
“媽,我給你介紹一下朋友。”
“朋友?”雪太太回頭掃了一圈,就是沒有掃中站在她視線最中央的我和小劉豔。最後還是雪辭蘭尷尬地把我和劉豔拉到她跟前,“媽,這是我在大陸認識的朋友崔小蠻,這是劉豔。”
我想再怎麼說她都是前輩,雖然有點勢利那也隻是比較現實而已。是而我寬宏大量地保持著微笑,第二次伸出了手,“阿姨你好。”
雪太太上下掃了我一眼,簡直就是在打量一垃圾箱!“蘭蘭啊,以後去大陸就不要交什麼朋友了,那裡的人喜歡隨地吐痰,八CD有肺結核的。”
當時我的笑容以春雪融化的速度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名怒火。
“蘭蘭,你看他,毛發粗糙晦澀,寄生蟲肯定都養了一大群了。衣冠不整,穿鞋也沒品位,一個男人連手表都不戴一塊。哇,最要命的是他那雙手啊,你見過這麼難看的手嗎?溝溝壑壑的,簡直就是一樹皮疙瘩啊!”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的朋友呢。”雪辭蘭很生氣,但是很無力。
倒是小劉豔嘟著小嘴站了出來,“老奶奶,叔叔的手比你的好看多了。”
這下雪太太的怒火像是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湧了過來,“蘭蘭,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的朋友啊。多沒素質,她居然叫我奶奶呀,我有那麼老嗎?走走走,千萬彆跟這種沒素質沒教養的鄉巴佬生氣,氣壞了身子自己倒黴。司機,把車開過來。”
雪太太幾乎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氣將雪辭蘭強行推上了車,然後我和劉豔被孤零零地撩在了飛機場。
情況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早知道這樣,我就事先約好翻譯了。現在這滿世界ABD的,我該咋整哩?
先吃飯睡覺。
我瞅著一棟應該像是旅店的樓房走了進去。
看門的美國女士說了一些嘰裡呱啦的英文,速度快到我很懷疑她的舌頭有沒有打結。
我努力地搜腸刮肚說了一句,“CanyouspeakChinese?(你會說中文嗎?)”
對麵很無奈地搖頭,繼而我們的交流就隻能寄托在手語上了。
我比劃了一個吃飯睡覺的姿勢,美國女士微笑著點點頭。然後帶我到前台辦理好住房登記,我和劉豔終於順利地擺平了食宿問題。
剛吃完飯,便有人打來電話。
我以為是雪辭蘭打的,一接,結果對麵說的全是英文,我對著話筒惡狠狠地罵了一通“***”,對麵完全沒反應。在異國真TM舒坦。
“叔叔,我的襪子破了。”劉豔乖巧地舉起她那雙破了個洞的襪子。
“叔叔給你去買。你在房間裡等我,彆亂跑啊,這裡可是美國,壞人很多的。”我將門反鎖了出去,來到超市,電話又響了,這回說的是中文。
“崔小蠻先生嗎,我代表左格博教父向你問好。”
語氣很溫和,但我總感覺沒什麼好事。邊拿起一雙襪子付賬,邊回答道:“你有什麼事?”
“我們知道劉豔現在跟著你,這個小女孩原本是左格博教父的義女,我們想請你把她還給教父。”末了那邊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們會給你很豐厚的報酬。”
“多少報酬?”我這個人喜歡明明白白做人。
“三百萬。”
雖然比劉豔開始說的“一千萬”少了不少,但這個數字還是很誘人的。
“我考慮考慮。”切斷電話,我走出超市,向著旅館走去。卻見兩個鬼鬼祟祟的家夥也往旅店裡走,其中一人剛剛掛斷電話。我眉頭一皺,立即加速往旅店趕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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