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回到明朝當王爺

2017-09-28 作者: 鷹揚郎將
280.回到明朝當王爺

又過了一日,拂曉時分,山下一處三間連在一起的茅屋中傳出一聲痛吼。

日山三竿的時候,一大一小,兩個穿著麻衣孝服的人,牽著駝滿臘肉、山貨的黃牛,神色哀絕的行走在山路上,小的正是那日自言贏了楚峰紫金紅葫蘆和芭蕉扇的牧童,大的麵容黢黑,兩手粗糙,較一般人大些,身子肌肉緊繃,走起路來,沉穩有力,一看就是好手,當是山中獵戶無疑。

這兩人裝扮,無疑是家中故了長輩。

走了一陣,遙見山上道觀的時候,牧童一不留神滑倒在地,被那地上棱角分明的小石子割破了手掌,一時鮮血流淌。

那同行的漢子,連忙扶起牧童。

“大郎,怎恁地不小心!”

“孩兒不要緊,適才心中想著阿翁,一時失神。”

牧童搖搖頭,神色哀傷。

漢子長歎了一聲,扯掉衣服上一片麻布,給兒子包上。

此時,道觀後院,寂靜無聲,一顆古樹下,一身黃色道袍的楚峰,背著手打量著七個葫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一陣沙沙聲,修長而苗條的虎二娘走來,聲音略低。

“觀主,那山下劉老實故了,其子劉伯欽攜其孫劉璽,上山來了,想必是請您幫忙超度。”

“知道了,等他們到了,就說我出去訪友了,明日才能歸來。”

楚峰沒有回頭,語氣平靜。

“是”

虎二娘服了一下身子,轉身離去。

楚峰側頭看了一眼天邊的陽光,神色不屬,這劉老實,前些日子,他還見過,人如其名,十分老實,待人熱情,可謂是善人,這樣的人本該救他一救。

可通過先天推算一算,楚峰發現這劉老實已經做了九世善人,這一世將會在陰間擔當陰神,九百多年後,會在明朝正德年間當一個王爺,是謂回到明朝當王爺,好像姓鄭,待繁華曆儘,便會榮登仙界。

“劉老實,一路走好。”

楚峰低語了一句。

……

道觀門口的台階上,劉伯欽,劉璽緊挨著跪下,神色哀傷。

“老父不幸故去,求道長幫忙超度,讓老父安然輪回。”

“求道長超度,讓阿翁安然輪回”

吱呀一聲,道觀的門開了一扇,一身神色道袍包裹著修長身軀的虎二娘走了出來。

“觀主外出訪友,明日才能歸來,明日,我會稟報觀主,你們回去吧!山中生活不易,臘肉山貨也帶回去!”

“謝觀主”

“謝觀主”

劉伯欽,劉璽同時磕了頭。

等兩人牽著黃牛走遠,楚峰出現在道觀門口,吩咐道:“唐僧到了,你變作一頭斑斕猛虎,嚇他一嚇,記住,要讓碰巧經過的劉伯欽殺了你。”

“是”

虎二娘化作一陣青煙,消失在空中。

景陽岡的虎,在兩界山嚇唬唐僧,有趣,有趣。

楚峰手放在下巴上,本想撚須微笑,卻發現自己沒有胡子,不由失笑。

午後,山下一片綠茫茫的地方,有一個年輕俊朗的和尚騎著白馬,在山中小路上慢騰騰的走著。

說來也怪,這和尚風餐露宿,皮膚卻嬌嫩白皙如年少女子,身上更是一塵不染。

若有修行者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和尚的禪杖和包裹裡的一件袈裟,時不時會揮發出一陣清氣在和尚身上,讓他乾淨如初,皮膚不受日光過分灼燒變色。

“阿彌陀佛,這山中甚是難行”

和尚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想要下馬步行。去看到讓他魂魄丟了一半的一幕,那草木遮掩之處,正臥著一個斑斕猛虎,似在小憩。

和尚自幼生活於長安化生寺,何時見過這等景象,嚇得當場從馬上跌落下來,不可避免的發出了聲響。

“嗷嗚……”

斑斕猛虎驚醒,猛地起身,仰天大吼,血腥味彌滿。

“救我,救我……”

和尚在草叢裡,連滾帶爬,大呼救命。

“孽畜,休要傷人”

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射中了斑斕猛虎。

“嗷嗚……”

斑斕猛虎在低吼聲中,逃走了。

“還好,還好……”

和尚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樹叢被撥開,顯現出劉伯欽、劉璽、黃牛的身影。

劉伯欽手持一把硬弓,訝然望著逃走的猛虎,受傷後立即逃走的猛虎,他還是第一次見。

說實話,剛才要不是著急救人,他真不願意射虎,老虎是百獸之王,不是隨便能招惹的。

有經驗的獵戶,隻要不是逼不得已,都會避免與老虎硬碰硬。

“多謝善人搭救”

不知何時,和尚已經起身,從容不迫的行禮,絲毫沒有剛才的慌亂。

劉伯欽搖了搖手,一副忠厚的模樣。

“那裡,那裡,長老客氣,今日天色已晚,山中危險,待明日安葬了老夫,劉某親自送長老過兩界山。”

和尚聞言,雙手合十,麵色鄭重。

“阿彌陀佛,貧僧,乃是長安化生寺的僧人,法號玄奘,粗通佛法,願為善人的老夫超度。”

劉伯欽已請了楚道長,便想拒絕,可又想到多一個高人超度,老夫便能早日輪回,便答應了。

“多謝長老”

“阿彌陀佛,出家人,分內之事”

玄奘又唱了一聲佛號,神色更加鄭重。

“我家離此不遠,隻五裡路,說話便到,長老,請”

劉伯欽笑著抬了一下手。

“貧僧的馬”

玄奘轉身看去。

“我牽著”

童子模樣的劉璽,牽著白馬過來了。

一行三人加一匹馬一頭牛,在山路上邊談便走。

待走到一片樹林,突然走出一個青衣漢子,長的異常的魁梧,手持一把四尺長的砍刀,更顯威武。

“呔,此路是我開,此山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賣路財。”

三人為首的劉伯欽,拱了拱手說:“這位大哥,我是這山中獵戶,同行的是犬子,一位遊方僧人,並無浮財。”

青衣漢子,眼睛一眯,盯著白馬和黃牛,冷聲道:“把這馬和牛留下。”

“不可”

出聲的竟是玄奘。

“嗯”

青衣漢子滿臉寒霜。

“這白馬是唐王禦賜小僧的腳力,駝小僧西天取經的,不能給你”

玄奘堅持道。

“黃牛,也不能給你”

童兒劉璽也大聲道。

劉伯欽見玄奘和兒子這個反應,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這位大哥想必是過路的,缺少食物,我這黃牛上有些臘肉、山貨,你拿去,不行的話,劉某隻能陪你做一場。”

“憑你”

青衣漢子嘿嘿一笑,衝了上來,卻並未動刀,隻是以拳腳相加。

劉伯欽完全不是對手,被打的連連後退。

“你為何,隻打劉某的嘴巴”

青衣漢子看著劉伯欽被打的腫起來了的嘴巴,冷笑一聲。

“打的就是你的嘴巴”

接下來,劉伯欽嘴上又挨了四五拳,門牙都掉了一個。

青衣漢子似乎打夠了,走到一旁,拿起丟下的砍刀,揚長而去。

“可敢留下姓名?”

劉璽追上去,大叫。

“武鬆”

青衣漢子留下名字,消失在樹林深處。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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