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乘坐的保時捷911抵達小區門口,天已經黑透。小區裡,一座座價值數千萬的彆墅,如同暗夜中沉浮的洪荒巨獸。
“今晚彆走了,我們好好談談”
駕駛位置上,許嘉蓉扭頭,認真的說道。
“好啊,又可以住彆墅了”陳梓萌探出頭,望著小區裡麵的彆墅,一臉興奮之色,“唉,什麼時候,我能有自己的彆墅啊。”
“你這麼厲害,不到十八歲,就月收入十幾萬,將來肯定可以買彆墅”許嘉蓉笑著說道。
陳梓萌嗯了一聲,自我鼓勵的握了握拳頭。
進入小區,停好車,打開彆墅的門,許嘉蓉秀氣的雙眉擰在了一起。
“小輝又沒回來嘛?”隨後進來的陳梓萌小聲說道。
許嘉蓉歎了口氣,小輝這孩子,現在已經完全不聽她的了,隔三差五的消失好幾天,有時候在網吧,有時候在外地旅遊,她不是沒管過,每次小輝都是一句‘你不是我媽,少管我’,給頂回來。
“蓉姐,地上有血。”
陳梓萌忽然蹲下來,伸出青蔥一樣的手指,在地上點了一下。
許嘉蓉腦海裡同時響起係統的提示音。
“檢測到血腥味,這裡有人流過血,不知為何被屏蔽了,無法探測到是誰乾的。”
家裡除了自己,隻可能小輝回來過,有血腥味,還無法探測到是誰乾的,許嘉蓉一下子慌了,顧不上換鞋,急急忙忙跑到二樓,小輝的房間,卻看到滿屋子的狼藉,地上一大灘的汙血,觸目驚心。
“小輝”
許嘉蓉驚叫一聲,跌倒在地。
追上來的陳梓萌看到地上的血也嚇了一跳,喘著粗氣,緩了一陣,從手裡掏出手機,報了警。
這裡是高級住宅區,住在裡麵的人非富即貴,發生命案,影響非常惡劣,所以,警察來的非常快,而且帶隊的是一位副所。
一番盤問,留下幾個警察在樓下守著,副所帶著大部分警察走了。
淒清的月色下,微風陣陣,站在陽台上,秀發披散的許嘉蓉顫抖著手掏出手機。
“道長,我家裡出事了”
“貧道馬上到”
電話那頭,話音剛落,楚峰的身影就顯現出來。
幾十裡的距離,對楚峰來說隻不過是一步之遙。
許嘉蓉被悲傷充斥的麵龐上,閃過一絲激動,什麼都沒說,直接伸手修長白皙的雙臂抱住楚峰。
“道長,小輝出事了,隻有你能救他”
楚峰推開許嘉蓉,來到小輝的房間,淩亂的房間裡,仍然飄蕩著血腥味。
“還原”
楚峰施展了一種可以追溯過去的秘術。
房間裡,出現幾個警察,有的在拍照,有的在收取地上的鮮血,畫麵一轉,變成許嘉蓉癱坐在地上,陳梓萌喘著粗氣打電話報警,畫麵再轉,一個黑影閃過,地上多了一灘血。
什麼東西?楚峰加大法力輸入,又試了一遍,仍舊是一個黑影,一灘血。
“能屏蔽掉貧道探知,隻有那些強大的係統了,到底是誰要抓走小輝呢?”
楚峰心中犯起了嘀咕。
如果是敵人,沒必要抓小輝這麼一個不重要的人。
如果不是敵人,他為什麼要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道長,有沒有發現什麼?”
許嘉蓉出現在房間的門口,有點紅腫的眼睛中,滿是希冀。
楚峰搖頭,麵對蠻不講理的係統黨,他隻能徒呼奈何。
許嘉蓉希冀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下來,原本挺直的腰板,也一下子垮了下去,整個人好像瞬間老了好幾歲。
“小輝吉人天相,不會有事”
楚峰寬慰。
許嘉蓉無動於衷,像是傻了一樣。
楚峰挑了挑眉毛,走了出去,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慧海、張偉、黑貓要上樓。
“你們都來了,誰看著李白?”
兩人一貓互相看看,誰都沒有說話。
楚峰心中推演,看到一幕,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
“放開那個姑娘!”
綠意蔥蔥的山林裡,四個正按著一個滿臉驚慌、恐懼的漂亮白皙女孩,準備行不軌之事的青年,聽到充滿正義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放開獵物,竄進一側的樹林。
嗖,一道白光閃過,跑的最慢的一個青年,被刺中,撲到在地上,嘴裡慘叫不斷。
褲子被扒了一半的女孩,從地上爬起來,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抬起頭,看到一個穿著古代袍服,腰上懸掛著長劍,氣定神閒的中年人,大步走來。
“你,你……”
詭異的古代裝扮,把女孩弄懵了。
“吾乃李太白,姑娘不必驚慌”李白頓了一下,手指著女孩胯部,“此舉不雅,請姑娘先把褲子提上。”
女孩低頭一看,小內褲半掩,大長腿,屁股瓣露了大半,頓時臊紅了臉,慢半拍的啊了一聲,手忙假亂的提上褲子,整理亂了的衣服和頭發。
李白背著手,走到被刺中,仍在慘叫的青年身旁,伸手將劍拔出,複又出刺回去,如此三四次,完成了殺戮。
女孩沒想到這個穿古裝的人,這麼狠,直接把人殺了,駭的渾身戰栗,不能久立。
“姑娘莫怕,我乃大唐李白,是一位詩人”
李白嘗試著介紹自己。
千百年的時間,除了模糊了記憶,淡化了曆史,還讓人遺忘了語言,女孩完全聽不懂李白怪異的口音。
心思寬曠的李白,也沒計較,把劍收回劍鞘,十分灑脫的離去。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啊”
抑揚頓挫的吟詩聲驟然被慘叫打斷。
三個拿著石頭、刀片子的年輕人從樹叢裡衝出來。
“這王八羔子,殺了建豪”
一個年輕人大叫。
“打死他”
“打”
三個年輕人,衝到被石頭偷襲,後腦流血,蹲在地上的李白身旁,一陣拳打腳踢。
剛才還喊著‘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的大詩人,轉眼就要被人打死。
危急關頭,一道勁風襲來,三個年輕人直接被吹上了半空,跌落在樹叢裡,可以想見,不死,也隻剩下半條命了。
“十步殺一人”
站在楚峰左邊的黑貓揶揄道。
“千裡不留行”
站在楚峰右側的張偉補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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