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惡人溝

2017-07-25 作者: 隻喝AD鈣奶
第114章 惡人溝

看著老九叔突然的變化,我們很是詫異,他被我這種眼神盯著,有點慌,又開始語無倫次了,穆雲杉拿了瓶礦泉水塞給他,很溫柔的說道:“老九叔,彆慌,喝口水慢慢說。”

嘿,沒看出來穆雲杉還有點治愈係美少女的屬性,老九叔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說話也利索了起來:“我們要去的地方距離我們村隻有十公裡,但熟悉大山的人都知道,十公裡有的時候走起來,能讓人走一整天。”

啞巴張著嘴,發出不明意味的聲音,兩隻手比劃,張順超看了看,翻譯道:“他說老九叔的話很對,山裡就是這樣的,現在我們習慣的計算方式是直線距離,但很多地形複雜的山溝壑縱深,還隔著河流,經常走的地方有橋還好說,沒橋的地方隻能趟過去,更有甚者,一個村子和另一個村子之間隔著一座山,想串個門,都要翻山越嶺。”

他邊說,老九叔邊點頭:“沒錯,就是這樣,我們去的地方用我們那裡的話來說是惡人溝,中間隔著一條小葉河,如果想串門,那首先要過河,然後翻過一座矮山,就能看到惡人溝了,黑坨村就在惡人溝深處。”

“惡人溝,黑坨村?”我念著這兩個名字,問道:“為什麼這樣稱呼那裡?”

老九叔喝了口水,話說的多了,也就看不出緊張了,打開了話匣子:“因為那個地方沒有好人,從惡人溝到我們村之間的唯一水源,就隻有一條小葉河,想要用水他們就要扛著水桶翻山越嶺,從出來打水,再到提著水回去,至少需要一個白天。而我們村呢,距離小葉河隻有幾百米,打水很方便。有的時候打水的人撞到了,他們就會趕人,把我們村的人弄走,要是誰家的農地在澆水,他們也要把水渠挖掉,不讓我們用水。”

聞言,牛歡喜瞪大了眼睛,很是詫異的說道:“那鳥地方的人那麼狂?他們憑啥這麼霸道啊。”

老九叔憨厚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之色,說道:“沒辦法啊,惡人溝的人是不講道理的,不光搶水,還搶山貨,我們村的吳老二有一回出去打了隻山雞,路上被惡人溝的人撞上了,腿都被打斷了,還是我把他抬回來的。”

張白聽著生氣,說道:“那為啥不跟他們乾?”

“乾不過哩,乾不過哩。”老九叔不停的擺手:“惡人溝的人可凶可凶的哩,他們的村子種的地不長糧食,又沒水,一個個凶狠的緊,能搶就搶,我們能忍就忍,打山貨的時候躲著,取水的時候也讓著,反正我們村位置好,不管乾啥都方便……”

說到最後,老九叔臉上露出一絲滿足之色,似乎這樣就值得他驕傲了。

拋下他這種沒有血性的思想暫且不談,光是他所描述的情況,我覺得疑點很多。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

在深山之中,土地不肥沃,水源又比較遠,從老九叔所說的事件中可以看出,他們村的人都是很老實本分的,肯定是在自己這邊的山林裡刨食吃,可這樣依然能跟惡人溝的人撞上,這說明惡人溝周圍的山林資源也不多,不然何必跑這麼大老遠呢?

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窮山惡水。

張順超抽了口煙,說道:“窮山惡水出刁民,古人誠不欺我,以前我在咱華夏倒是遇到這種事情不多,但在非洲冒險的時候,到過一個比較原始的部落,那個地方的人雖然不至於茹毛飲血,但是依然殘忍可怖,當地的軍隊都不敢惹他們,他們信奉一個叫‘撒赫'的神靈,凡是不信神的人,都被他們當成是異端,會用當地一種極其殘忍的宗教儀式處決,說出來我都怕嚇到你們!“

張黑不服氣,不屑說道:“你講。”

張順超雙手夾著煙,故意用一種很神秘的語氣說道:“那個宗教儀式叫做‘卡卡庫撒’,先找到食人蟻的窩,然後用鏟子把窩挖開,將活人塞進去,隻留下一個腦袋在外麵,憤怒的食人蟻會把外麵的腦袋啃的乾乾淨淨,等到挖開的時候,都是無頭的屍體。“

他這段話說完,張黑不服氣也服氣了,眾人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而我呢,卻在思考另一個問題,張順超剛才講到了一句話,窮山惡水出刁民,從風水學的角度上來說,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

窮山惡水代表著什麼呢?風水差!

風水差的地方遠離水源,不長糧食,又沒有充沛的資源,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以這種貧瘠條件養出來的人,不是惡人才怪。

這在咱們華夏的曆史中也能找到些許痕跡,華夏子民生活的豐衣足食,認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有著最豐富的文化,最奢靡的享受。在這種條件下,每個人都追求道德,追求文化,追求精神上的享受,但那些苦寒之地的異族卻不同,他們追求的隻有生存。

一方是從窮山惡水爬出來的惡狼,另一份是鐘鳴鼎食的綿羊,所以自盛唐之後,每逢對外的異族戰爭,總是敗多勝少。拿宋朝舉個例子,那時候的遼人多麼強悍?占據著燕雲十六州,建立了遼國,他們學習華夏文化,過著華夏生活,數十年後,骨子裡的狼性就被安穩祥和的生活給磨滅了,最後七十萬以戰鬥力彪悍著稱的遼人被隻有區區兩萬人馬的金所滅,這就是很著名的“護步答岡之戰”。

風水從方麵來說代表著的隻是片麵,之所以造成窮山惡水出刁民這種情況的出現,還是跟所身處環境麵對的事情有關聯的。

話題扯得遠了點,但我覺得這惡人溝的村民估計就是這種類似的情況,可是我不明白的,既然那個地方如此的貧瘠,為什麼他們不離開呢?

對此老九叔的解釋是四個字,故土難離。

祖祖輩輩傳承的土地,是不能輕易離開的,這惡人溝的惡人們,牢牢的堅守著那迂腐的念頭。

至於村子的名字為什麼叫黑坨村,老九叔也不知道,隻是說老人們都這麼叫。

和老九叔的交流讓我很滿意,至少讓我得知了一個重要的信息,我們將要去的地方風水極差,是標準的窮山惡水,但究竟是怎麼樣,還需要真正到了地方再研究。

我們聊了很久,大家興致不錯,淩晨四五點的時候,大家才打著哈欠去睡覺了。

然而我做了個怪夢,在夢裡頭,有一群麵容黝黑的人站在用木頭駕著的牌樓前,他們穿著單薄的衣衫,嘴角掛著微笑,一直在盯著我看,而他們周邊的土地,顯得很特殊,黑色的泥土黏著,一坨坨的。

他們望著我,像是在歡迎,又像是在等待,到了後來,又有種警告的意味。

早晨八點,在入睡僅僅三個小時的時候,不管睡了多久的人,同時驚醒,每一個人都出了一身冷汗,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得出了個可怕的結論。

大家做了同樣的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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