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涇河龍王的末日(下)

2017-12-08 作者: 秋鴻來有信
第三百六十章 涇河龍王的末日(下)

“午時發雷,未時落雨,申時雨止,卻隻得三尺零四十點,改了一個時辰,扣了三寸八點……四海龍王,你們說,當如何?”

水德星君冷哼一聲,目視著四海龍王,咄咄逼人,等著他們回話。

四海龍王麵色鐵青,暗狠不已,哪不知這是一場局,等著他們陷入其中,立刻跪在玉帝麵前,說道:“涇河龍王妄自篡改天道,罪應當誅,當入刮龍台……我等四海龍王,立刻閉門思過……”

棄車保帥,他們不想因為一個涇河龍王,便將自己也搭進去。

“既然如此,剝奪涇河龍王八河都總管、司雨大龍神等一切神職,交由大唐國儒門大儒魏征處斬……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無異議!”

一拂銅鏡,一些幻象煙消雲散,玉帝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雨後,涇河龍王還變作白衣秀士,到那西門裡大街上,闖入袁守誠卦鋪,不容分說,就把他招牌、筆、硯等一起打碎。

袁守城坐在椅上,怡然不動,目光呈現一股死灰色。

龍王又輪起門板便打、罵道:“這妄言禍福的妖人,擅惑眾心的潑漢!你卦又不靈,言又狂謬!說今日下雨的時辰點數俱不相對,你還危然高坐,趁早去,饒你死罪!”

袁守誠冷笑不止,不懼分毫,仰麵朝天冷笑道:“我不怕,我不怕!我無死罪,隻怕你倒有個死罪哩!彆人好瞞,隻是難瞞我也。我認得你,你不是秀士,乃是涇河龍王。你違了玉帝敕旨,改了時辰,克了點數,犯了天條。你在那剮龍台上,恐難免一刀,你還在此罵我?”

“誰能知曉!”

“我能知曉,天能知曉!”

“我中計了!”龍王睚眥迸裂,心驚膽戰,毛骨悚然,立刻整衣伏禮,向袁守城跪下道:“先生休怪。前言隻是戲言,豈知弄假成真,今日違犯天條,奈何?望先生救我一救!不然,我死也不放過你。”

袁守城長歎一聲,說道:“你我具在局中,我救不了你,也救不了我自己,隻是指條生路與你投生便是。”

涇河龍王已經滿頭大汗,猶如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急道:“願求指教。”

“你明日午時三刻,該赴人曹官魏征處聽斬。你若要性命,須當急急去告當今唐太宗皇帝。那魏征是唐王駕下的丞相,若是討他個人情,方保無事。”

看著涇河龍王離去,袁守城咬牙歎息,整整衣冠,仰天長歎,暗暗道:“你涇河龍王逃不了刮龍台斷首,我袁守城又如何能逃得了天劫雷罰……我們不過都是一枚棋子罷了!天罡,叔叔前走一步,真希望能看到你能推算出人道三千年的變遷……可惜,我看不到了!”

……

江流指導完兩個徒弟,將薛仁貴送出終南山,雖然不準備給他任何的幫助,但還是在他的識海中封印了紫青雙劍,不到必死的境地,劍絕不會出。

而以兩劍的威力,天仙之下,即便不能斬殺,也能重創地仙。

看著薛仁貴白馬獨騎入北原,江流感覺隻要他能平安歸來,必然能悟出人仙武道的真諦。

“畢竟,你也在曆史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魏征是大儒,有地仙的威能,程咬金修煉武道,接近地仙……徒弟,我對你可是寄予厚望啊!我要開宗立派,看來還要收徒,八仙陸陸續續即將出世,我可以試一試!”

將視線收回來,便向著長安城而去。

悄然進入皇宮,看到李世民。

“陛下有心事?”

李世民本來緊皺的眉頭,看到江流便舒展開來,笑道:“也算不得什麼大事,隻是卻是與先生有關!”

“哦,說來聽聽!”

“寡人聽聞先生與涇河龍王有仇,昨夜他入夢請我救他一命,我正思量著該不該救他……”

江流微微一愣,沉聲道:“陛下,現在我說的話隻有你知我知,不能入第三人的耳朵,便是你的枕邊人也不能告知,你能否做到?”

說罷,便設置了一道結界,絲毫不放心,有祭出了青銅小鼎,鎮壓虛空。

李世民見江流極其鄭重,立刻點頭道:“先生儘管說,寡人一言九鼎,不泄露半句。”

“你且附耳過來……”

江流將西遊劇情一一剖析,講解給李世民,指導他如何去做。

不準備改變應有的劇情,若是導致唐三藏不能西天取經,必然導致三界諸多大神、大仙注目,江流還不想輕易的暴露自己。

“隻要唐僧開始西天取經,大唐便少去很多仙佛的耳目,他們的視線必然注視在唐僧一行的身上,到時候……我便能在大唐開始傳教,等唐僧取來真經,黃花菜都晾了!而且,石佛在西天的路上,你們可要多出一難來,這一難可不好過……”

江流出了皇宮,便去尋袁守城,這個老道惹下滔天大禍,按照江流的預測,定然要遭受天劫。

還未等江流找到袁守城,朱雀大道上便落下一顆血淋淋的龍頭,睜大了雙眼,滿臉的不甘。

涇河龍王終究沒有渡過這一劫,在刮龍台上被魏征一刀斷首,頭顱墜入凡塵。龍血幾乎灑了半條街,但並無血液的腥臭,而是散發著陣陣異香。

天仙的血液,已經等同於靈丹妙藥。更何況還是一條真龍的血液,有無窮的威能。凡人如果沐浴在龍血之中,能獲得洗骨伐髓的效果,當然也有極大的可能會暴斃而死。

“堂堂一個天仙,竟然落到如此下場!”江流不禁搖頭,這樣的龍頭龍血,對他而言並無多少作用,有龍牙米,勝過仙丹。

而這樣一個巨大的龍頭,凡人自然不敢接近。

正要離去,江流突然心生感應,朝著朱雀大街旁的一處酒樓看去,一個身穿道袍的青年站在窗口,目光灼灼的看著龍頭。那樣的眼神,貪婪至極,似乎要將龍頭吞噬。

江流皺了皺眉,感覺極其的怪異,似乎,那個人的靈魂,並不來自此方世界……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