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 一波又起

2020-05-27 作者: 山河裡
第 173 章 一波又起

修為,實力,一個小小的古戰場裂縫而已,王虛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人定勝天的豪情,他決定要改變這一切,讓道德光芒再次籠罩大地。

王虛回到居所之後便進入了虛舟之中,此時他才意識到無極花早已不在開陽劍的劍鞘之上了。

當他剛回憶到無極花的時候,無極花的位置已經清晰的出現在了他的心中,原來無極花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他的心境空間,一直在那個地方彙聚著天地精氣。

王虛來到了心境空間的小島之上,小麒麟和小鳳凰便撒歡似的圍著王虛轉個不停。

“乖,我要修煉了,你們自己去玩兒吧!”王虛有些疲憊的說道,兩個小家夥懂事的點了點頭,一起跑去了不遠處的森林之中。

王虛一步步走上了島中心的湖麵之上,湖水如鏡麵般清澈,他緩緩的向前走著,腳下的漣漪一圈圈的蕩漾著。

到了湖的中心,王虛盤膝而坐,開陽劍也似知他心意一般靜靜的虛立於他麵前的不遠處。

幻境易幻移真,真亦可幻,幻亦可真,所有的法術仙決皆可瞬發而出,三魂去了哪裡,七魄又去了哪裡,難道真的無跡可尋了嗎?

王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修道到底修的是什麼,是長生,是無所不能,還是克服恐懼未知的本能,抑或兼而有之吧。

三魂之靈已歸神,七魄之力已歸心,一顆道心,無畏之神,這也許就是修道的意義吧,三魂七魄與道已是密不可分。

窺測天機者非目之力,乃是心明,神力者必藏於心,心誠明,意純淨,神力自生。

無極劍法王虛已爛熟於胸,隻是這個離字他卻始終不得要領,離者分也,可分之後又當如何?

王虛努力的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便睡著了,可能是嫌坐著不舒服,於是就直接躺在了水麵之上。

他仿佛沒有一絲的重量,就那麼隨便的漂著,衣衫沾水而不濕,發絲遇水而不入,開陽劍不知何時插在他的腰帶裡,似是怕他漂走了一般死死的定著。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王虛睜開朦朧的雙眼,抬頭不知所謂的四下看了看。

“我怎麼睡著了?”王虛自言自語道。

開陽劍似是不滿的扯了他一下,而後飛到了他的麵前不停的變幻著姿態。

“你生得劍心了,哈哈,快過來讓我看一下!”王虛驚愕了一下,立刻就坐了起來興奮的說道。

王虛伸出雙手,開陽劍乖巧的落到了他的手上,王虛左看看,右看看,也沒發現有像心的實質化的東西,他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開陽劍似是感覺到了王虛的困惑,突然就飛了起來,不停的變幻起了姿態。

看著開陽劍的動作,王虛像是明白了什麼,他的心能清晰的感應到開陽劍的情緒,它的喜怒哀樂,還有它的訴求,就像知己般的心有靈犀。

“好好,我知道了,劍心是無形的,那你會使用神力嗎?”王虛說完開陽劍便安靜了下來。

隨後,開陽劍掉了個頭,朝著不遠處的石山,隔空便是一斬,那石山應勢便被劈成了兩半。

王虛看後甚是驚喜,隔空便向另一邊的石山打出了一拳,可是,空氣中除了他那一拳所蕩漾出去的拳勁,那石山卻紋絲未動。

“我怎麼就使不出神力呢?”王虛撓著頭說道。

開陽劍顫了一下,似是在說,那是因為你笨。

王虛看了一眼開陽劍,在讀懂了它的意思之後失聲的笑了,心道這家夥都是跟誰學的。

王虛平靜了一下,回想起開陽劍之前的那一斬,開陽劍先是蓄勢以待,而後是似有所指,最後一氣嗬成。

原來是這樣,王虛明白了,要想使用神力,就必須要先做到心中有意,於是他先是心中有石山,心神合一,再是一拳打出,那石山便瞬間被崩離成了無數的碎石塊。

開陽劍見此情境又是一顫,似是在說,這才有點樣子,可是被王虛直接無視了。

所謂離者,便是以此心辨諸心,以我心度萬物之心。

修行講求個水到渠成,修行到了,功便也就修成了。

離境有三重,一重分身,二重分心,三重分道。

分身者,心同而身分。

分心者,身心皆可分。

分道者,道無邊而各歸其一。

進入離境之後,王虛便又開始了不知歲月的苦修。

他靜坐於湖麵,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周圍出現了第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分身,之後二個三個,最後複又回歸本體。

又是一段寂靜的歲月,分身再次出現後便有了各自的想法,最後他們想要殺了王虛的本尊。

幸虧得開陽劍隻以王虛的本尊是從,那些分身最後皆死於開陽劍之下。

之後分身再次出現,彼此相敬以禮,談吐舉止趣雅,而後同歸於本尊。

最後出現的不是分身,而是乾坤幻象,天地之間,萬物序作,人世百態,鬥轉星移,生生不息。

幻象隱去,王虛睜開眼睛,他神情平靜,似曆經了百世,又似看破了紅塵,周圍隻有島上的一切如舊,腳下的湖水如舊,腰間的開陽劍如舊。

此時的王虛儼然是一個離境巔峰的修者了,他的目光望向森林的深處,小麒麟和小鳳凰似乎也長大了許多。

“大哥,你究竟在哪啊,你再不出現就看不到活著的我們了!”幽和茹在王虛的房間裡如無頭蒼蠅般四處喊叫著。

王虛在心境空間裡看著外麵的一切,幽和茹已經是幻境巔峰的修者了。

他定了定神再看,他看到了幽和茹為他苦苦的隱瞞蹤跡,他看到了幽和茹拚命的修行,他看到了風副使數次的逼問……

最重要的是營主未央的親自造訪,未央隻是靜靜的站再結界的外麵,直直的盯著王虛的房間,似是思索著什麼,又似是疑惑著什麼,最後他在結界之上加了幾道禁製,便飄然而去。

隻是,從那以後結界裡便再無人進入,亦無人外出。

同樣的,結界裡也再也沒有出現過風副使的蹤跡。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