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9 章 容顏無暇

2020-07-01 作者: 山河裡
第 359 章 容顏無暇

婚禮結束後,大家便開始了自己的生活,隻是一些東西再無形之間,已經悄然的變換了模樣。

王虛繼續一個人回去修煉,而其他人也回到了自己的人生軌道。

在閉關之中的王虛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中庸是近於道同於無極的存在,所以真正的中庸是不可能做到的。

正所謂中庸不可能也,人不過是道的一部分,天地的一部分,是不可能成為道,成為天地的,所以中庸也和無極一樣,是沒有邊際的。

隻有太極,才是真正的順應自然,才是修行的正統,而無極和中庸永遠隻是一個概念,可以去窮其道理,卻不具備修行的可操作性。

僅從修行來說,太極才是大道,才是真正的中庸和無極,太極就是一切,而一切也必須以太極為本質。

動靜之機,陰陽之母,是謂太極,是謂大道。

偶然的特異性並不能代表大道,而普遍的適應性才是修行的根本。

在得一明悟之後,王虛便開始了新的修行之路,以太極為道,以無極為升華,以中庸為綱紀。

所謂綱紀便是原則,是本分也是操守。

此時所有的修行之法,在他的心中已經融會貫通,不再有什麼界定和分割,是一個統一的整體。

他的修為也恢複到了一千境,不再執著於是武修還是文修,一切都順其自然。

觀念的轉變是一個極為困難的過程,這也是有些修者一直都無法進行突破的關鍵所在。

一天,王虛來到了傳功師兄處,二人閒談品茗。

“下臨界不是一個世界,又是什麼?”

“超脫了大千世界之後,便可以逍遙於無窮,沒有了分彆心,那麼所有的一切都在同一個世界了。”

“難怪了,原來如此,你此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好自珍重吧!”

“多謝師兄!”

二人聊的時間也不長,但彼此都生出了相惜之意。

王虛是決定要離開了,或許,有些事隻能用彆離的方式來結束吧。

玄奇界不過是大千世界中較為特殊的一個,但卻不是唯一的存在,遼闊的無極之中,還有著更為遼闊的地方。

王虛帶著文綺、悠悠、雪兒、靈兒,離開了這裡,穿越在無儘的星瀚空海之中。

他做了一個虛舟,幾人同乘泛於無極之上,這也許就是那種無拘無束的大逍遙吧,虛舟之下泛著時空的漣漪,一直向前不知去往何方。

道心惟微,無極而太極,太極複無極,這便是往複不息的大道。

大虛舟被厚厚的光幕包裹著,行在無極的深處,穿越在大千世界之間。

王虛站在虛舟的船頭,內心的深處似有絲絲縷縷的困頓縈繞,他承認,自己並不能做到完全的心如止水。

虛舟的速度完全超越了光速,在虛舟之上所看到的風景,也許是某個世界的過去,但也許是什麼地方的未來,它們都一樣的清晰可見。

他知道,當虛舟停下來在一個地方的時候,也就是停在了那個地方的現在,但他並沒想這麼做。

時間的進程會跟隨著空間的變化,而空間的變化又會隨著時間而行,所以時間和空間是緊密相關的兩個東西,時空是無法被分割的。

隻有當超脫了時空的存在時,才可以自由的穿梭於過去和未來,這種超脫並不僅僅指速度,是一種完全掌控這種速度的力量,是修為,更是修行。

王虛正在恍惚間,悠悠走了過來說道:“相公,你看起來不是很平靜,是有什麼事嗎?”

王虛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說大千世界的過去與未來,對我們來說又意味著什麼?”

悠悠說道:“萬事萬物都因循其道而行,我們又不是救世主,當然是做一個合格的旁觀者了。”

王虛說道:“若是心動了,又怎麼能安心的去做一個不相乾的旁觀者?”

悠悠說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可以看得清楚彆人的過去和未來,可是你自己的呢,又有誰來為它們護持?”

王虛說道:“自己的嗎,那就難辦了,誰又能分得清自己和自己的不同。”

王虛啞然失笑,若隻是把自己當做自己,便沒有過去和未來之分,因為它本身已是永恒,若是把自己當作他人,過去和未來已然注定,再窮究這個問題又有什麼意義呢。

悠悠說道:“所以呢,相公也不必為此憂擾,無論相公想去哪裡,悠悠都會一直陪著相公的。”

文綺走了過來說道:“是啊師兄,我也會一直陪著師兄的。”

“我們也會一直陪著公子的!”雪兒和靈兒也走個過來,異口同聲的說道。

王虛看著幾人莞爾一笑,自己何德何能,竟得如此佳人相伴,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就在他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虛舟劇烈的抖動了起來,疾速的向下墜去,眾人完全來不及反應,就隨著虛舟一同墜落。

當虛舟落在一處海灘的時候,早已經被摔得是支離破碎了,好在眾人皆安然無恙。

“大家都沒事吧?”王虛看著大家都有些狼狽的樣子,出言問道。

“師兄,我沒事!”

“相公,我也沒事!”

“公子,我們也沒事!”

大家走下破碎的虛舟,踏在鬆軟的沙灘上,環顧四野,除了青山綠水藍天白雲,還有微微的清風,便再無他人。

“相公,這是哪兒啊?”

“看這靈氣的精純程度,應該是一個境界不低的修真世界。”

“是啊師兄,這裡的靈氣比玄奇界的還要精純不少。”

“相公,咱們現在怎麼辦?”

“先找找看有沒有人,有人的話就好辦了。”

大家一腳深一腳淺的向著遠處的樹林走去,沒過多久,就見一群修士禦空而來,把幾人圍在了中間。

這一群修士皆是白衣束發的男修士,手握細劍足踏虛空,雖是踏在地麵,卻總感覺他們和大地之間隔著些什麼,雖然看得不真切,卻總有種虛浮的感覺。

再看這些人個個容顏無暇,體散清香,顯然是有重度潔癖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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