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祭煉

鴻蒙寶樹的內部空空蕩蕩，和這片小混沌有些類似，可是卻又和空虛無物的混沌不同。這裡的混沌緊密有序，混沌中充斥著一種有序和無序相互糾纏的力量，似乎要誕生出什麼事物，但是卻沒有誕生出任何事物。

淩雲的真元法力進入到這片鴻蒙寶樹內部的虛空世界，漸漸融入了這片世界。

鴻蒙寶樹下，淩雲站在鴻蒙寶樹跟前，伸手搭在樹乾上，約莫有碗口粗細的寶樹看起來柔弱無依，仿佛能被一拳打斷一樣。

已經試驗過鴻蒙寶樹並沒有危險的感覺，淩雲放心的將手搭在樹乾上，源源不斷朝著鴻蒙寶樹中注入自己的真元法力。真元法力注入到寶樹中，漸漸與寶樹建立起一種微妙的聯係，這種聯係讓淩雲漸漸掌握住了寶樹的一點情況。

雖不是煉化了鴻蒙寶樹，可是憑借這一點聯係，淩雲仍舊探明了鴻蒙寶樹的一點情形。

“是先天創生，鴻蒙起源嗎？”淩雲看著鴻蒙寶樹，心中默默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株寶樹對我有非常大的用處呢！”

想到這裡，淩雲略微盤算了一下，打算先將鴻蒙寶樹祭煉煉化了。

盤膝坐在鴻蒙寶樹下，淩雲正麵鴻蒙寶樹，從口中吐出元神心火。精神思維化作烈焰，纏繞在鴻蒙寶樹身上。

雖然是元神心火，這種火焰隻是看起來像火焰一樣而已，本身並不是真正的火焰，沒有火焰的那種灼熱感覺，而且也不能燃燒事物。

元神真火被鴻蒙寶樹緩緩吸收，一點點融入鴻蒙寶樹本身的本源之中，聯係越來越深刻。

不知道過了多久，鴻蒙寶樹上忽然出現了淩雲的那一張臉之後，淩雲才收回了持續不斷的元神真火。雖然得玄黃之炁壯大元神，他的元神之力非常強大，可是也經不住這樣程度的消耗。

收回了元神真火的淩雲，看起來非常的疲憊，不是肉體上的疲憊，而是那種精神上的倦怠，似乎下一刻就要睡過去一樣。

強忍著心神上的疲憊，淩雲顯現出雲光法相，伸手朝鴻蒙寶樹一指，寶樹倏地飛入頭頂上的雲光中。玉符在一旁浮沉，鴻蒙寶樹紮根在頂上的雲光中。

一點混沌氣流蜿蜒而下，源自鴻蒙寶樹的本源融入到雲光中，彌補麼祭煉鴻蒙寶樹所消耗的元神本源。

淩雲心神一動，鴻蒙寶樹倏然一陣變化，化為了一個與淩雲有幾分相似的青年，身披混沌法袍。青年的目光混混沌沌，仿佛包容萬物的混沌，空虛無物。青年端坐在淩雲頂上的雲光中，睜著虛無混沌的雙目，靜坐如雕塑一般。

淩雲忽然揮了揮袖，青年身形一邊，重新化為鴻蒙寶樹的樣子。

心念一動，頂上的鴻蒙寶樹被淩雲催動，四周的混沌忽然開始波動起來，鴻蒙寶樹紮根在雲光中，不斷搖曳的枝葉攪動四周的混沌，仿佛無限廣大的混沌世界開始收縮。

鴻蒙寶樹在吸收小混沌，雖然不知道小混沌蘊藏了多少的混沌之氣，但是這片小混沌內裡所蘊含的力量可是非常的龐大。吸收著小混沌的鴻蒙寶樹開始成長。

淩雲看著小混沌被鴻蒙寶樹吸收，原本隻是一人多高的小樹苗開始長大，許多枝條抽張，嫩芽自枝條上抽發出來。

寶樹不斷生長，淩雲不斷催動寶樹收縮身形，直到整個小混沌徹底被寶樹吸收，原本隻有稀稀拉拉的枝丫的樹冠，變成了一株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高約數十丈的鴻蒙寶樹虛懸半空，茂密的根須比起以前更加繁密。

這還是淩雲催動鴻蒙寶樹收縮的結果，如果讓寶樹徹底展開原本的真身的話，足以變成一株高達百萬丈的參天巨樹。

淩雲真是對著草丹的世界無語了，動不動就百萬丈，千萬丈，整個世界都是巨大化的形象，洪荒大地上滿是高達數千丈，數萬丈的樹木，連山巒都以萬丈來計算，百萬丈都隻是小土丘，高達數千裡，甚至是數萬裡的高山在洪荒大地上也不罕見。

這還不是最為無語的，吸收了小混沌之後的鴻蒙寶樹，真身已經成長為高達數百萬丈的參天大樹，但是在淩雲的心神感應中，這樣的鴻蒙寶樹竟然還沒有達到成年的標準。

也就是說，現在的鴻蒙寶樹還是處於幼苗的狀態，根本不能稱之為已經成年。

“那麼巨大的真身，竟然還不是成年，你究竟要長到什麼程度才算成年啊？”淩雲感覺無語了，喃喃地對頭上的鴻蒙寶樹說道。

“哈，想要我成年，你可有的等了。等我能支撐起一個世界才能算作成年呢！”這時，頭頂上的鴻蒙寶樹枝葉搖顫，嘩啦嘩啦的聲響組成了這樣一句話。

“……”淩雲訝然看著鴻蒙寶樹，非常訝異於它竟然回答了，而且是認真的回答了。

感受到另一邊的思維，那種奇妙的觸感，仿佛就是另外一個自己。

淩雲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隻能滿臉懵逼地看著鴻蒙寶樹，心中感覺到不可思議，還有無法言說的不解。

為什麼會誕生獨立的意識呢？

“哈哈哈……，本尊是在奇怪我為什麼會有獨立的自我嗎？”那鴻蒙寶樹似乎知道淩雲在想什麼，笑嗬嗬地對淩雲說道。

“……”麵對鴻蒙寶樹的反問，淩雲默然不語，默認了它的話。

“其實我們都是一體同人，我隻是從你的元靈中分離出來的一道分靈。但是我為身外化身，你才是正兒八經的本尊！”

“咦？”淩雲聞言，非常驚訝，“你是說你是我的化身？可是我怎麼不知道我竟然掌握了這種技能？”

淩雲自家知道自家的事，能夠煉成第二元神和分身，也是經過他苦苦摸索。第二元神還好說，那純粹就是第二個元神，操控第二元神的全都是淩雲本尊來進行。分化出去的四季神分身也不過是思維意識延伸出去的一部分。能夠操控第二元神，遠程操控分身，完全是憑借本體的思維意識在傳達。

“的確！”鴻蒙寶樹仿佛天籟奏響的聲音傳來，“我也是莫名其妙的被分離出來，但是我們確實是同一個人，我的一切精神思維都與你一體，你能感覺到我的心思，我也能察覺到你的想法，非常奇妙，就好像是同一個人，但是偏偏思維和意識被分成了兩份！”

現在的情形是，祭煉鴻蒙寶樹的過程中，寶樹被煉成了類似於分身的事物，而在此過程中，不知怎麼回事，鴻蒙寶樹化為了淩雲的化身，精神思維與淩雲相互獨立而又聯係，這種狀態非常玄妙，根本無法言說。

這種情形，讓淩雲不禁想起來一個曾今看到的說法，那個說法與現在的情形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