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奇怪的人】
我們最終,還是沒有逃離命運,隻能隨著那個穿白大褂的女人,去了殯儀館大樓,進了大廳,在側麵有一個樓道,我們直奔三樓而去。
胖子一路上,總是和人家套近乎,姐姐長,姐姐短的,我也懶著理胖子,任由他跟人家閒侃。
就這樣,我們一路上,胖子套出的唯一信息,剛剛那個女的,是化妝師。
給死人化妝的。
胖子還嘻嘻的笑:“姐姐,我女朋友,也是做這行的,給死人化妝,隻不過,她在鎮子上的殯儀館,要不然,你們……”
胖子話沒說完,忽然愣住了,因為從始至終,人家都不理他。
我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從後麵輕輕拍一下胖子,小聲提醒道:“你大爺,禍從口出,你TM要是把咱倆的身份說出來,我饒不了你。”
似乎我的警告毫無作用,胖子依然喋喋不休的和人家閒聊,雖然人家不理他,但是這胖子,總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話溜出嘴邊。
我也是佩服,這貨,就是喜歡圍著女人轉。
不一會,我們就來到了館長辦公室門前,那個白大褂女人指了指辦公室:“館長辦公室,你們進去吧。”
她隻是臨走前,望我們一眼,似乎很惱怒的樣子,然後走了。
雖然她帶著口罩,我看不清她的樣貌,但是,這個女人,似乎有點過分了。
我這麼帥,雖然胖子醜一點,你也不能這樣吧?
好在正爺我氣量大,從不和女人斤斤計較(咳咳……)
我們倆敲了敲門,不一會,房間裡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請進。”
聲音渾厚,我們推開門進去,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坐在辦公桌後麵,手裡提著筆,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我和胖子做了一番自我介紹,我倆又把工作證拿出來給他看一眼。
那個館長看一眼我們的工作證,忽然眉頭一皺,我和胖子彼此對望一眼,心中都很困惑,看館長這副神情,莫非,我倆的工作證不對勁?
還是說,我們倆來的不對。
如果他要趕我們走,那可要儘快了。
正爺我可不想留下來。
也就在我心裡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館長“咳咳”幾聲,抬頭望著我們:“你們倆,一個叫方正,一個叫劉海?”
我們點點頭。
那個館長嘖嘖笑幾聲:“嗬嗬,有點本事嘛,我們本來打算外聘兩名先生的,你們卻能通過關係插進來,厲害,厲害……”
館長這話,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似乎對我們很不滿。
然而,我們能夠進來,也不是我們自己心甘情願的好嗎?更何況,警局想把我們安插進來,說句不好聽的話,你能奈我們何?
我也隻是在心裡這樣想想而已。
我也懶著和這個館長計較,初來乍到,就給我們留下了這麼不好的印象,要不是因為肖湘和陸隊的逼迫,你請我,我還不來呢。
等等!
我忽然腦中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感,我匆忙反問一句:“我們……來乾嘛?”
“先生呀!怎麼,你們不知道?”館長被我問的一愣。
我心說艸,我們去做先生,搞毛呀?
我們TM的啥也不會呀!
雖然和九叔學了些本事,可是,那些東西,也隻是如何製服惡鬼,和先生的活,還差老遠呢。
我想拒絕,可是,我又該如何拒絕,我要是拒絕了,陸隊和肖湘能輕饒了我們嗎?
我隻能頹然的應一聲:“是,是這個活,我剛剛聽錯了。”
館長小聲嘀咕一句:“有病。”
這人,能做到館長這個職務,按理說,應該是見過世麵的人,怎麼小肚雞腸呢?
胖子一股火上來,忽然敲一下桌子:“艸,胖爺我能來,是你休了八輩子德,彆不知好歹!”
我一看不好,這胖子要發飆。
“那個啥,館長,我們先撤了。”我匆忙拉著胖子,向外走。
館長的咆哮聲隨後響起:“那個小胖子,你給我說清楚!你……你你你……”
想來,館長是氣得不輕,要不然也不會說話都說不全了。
這時候,我倆已經退出了館長的辦公室,把門從外麵關上了。
可是一出來,我就後悔了。
你大爺的,我們還沒有問清楚,我們該去哪報道,該乾些什麼,或者負責一些什麼呢。
現在要是在進去,館長會不會把他一腔怒火發在我身上呢?
我可不去找罵。
也就在我倆離開館長辦公室,背靠著窗台,各自點上一根煙的時候,走廊裡,響起了一個女人的淺笑聲:“咯咯……”
這聲音,似曾相識。
我猛吸一口煙,扭頭望去的時候,一個身穿灰色工作服,內套白色體恤的小美,正望著我倆,幽幽的笑著。
“小美?”我驚呼一聲。
“怎麼,小正正,很吃驚吧?”小美調侃的望我一眼。
被她這麼調侃,我這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可是不知為什麼,又有一種喜悅,一種發自心底的喜悅。
大概,是接觸的多了,兩個人比較熟悉了,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吧。
“艸,小美,你不會迷戀我家大正到這種程度吧?竟然追到這來了?”胖子從旁吼一聲。
很顯然,胖子這時候,羨慕嫉妒恨,已經到了無法克製的地步了。
小美衝著胖子撇撇嘴:“我家小正正,我想怎樣就怎樣。”
擦,我啥時候成你家的了?
我很想****一句,可是肖湘和陸隊之前的叮囑,我還記憶猶新,不能暴露我和小美之間的真正關係,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我強咬牙,愣是咽下了即將脫口的話。
我無奈的望著小美:“你不會也是被發配來的吧?”
“是又如何?像我們這樣的,一年裡從事各種各樣的行業,太正常了,習慣就好。”小美笑著說一句。
她又走過來,摟住我的胳膊:“不過,像你們這樣,第一天來,就和館長吵架的,真是很少見。”
“臭丫頭,你就知道說風涼話,要不是胖爺我……”胖子話沒說完,忽然頓住了。
我去,天不怕,地不怕的胖子,竟然被小美給嚇唬住了!
我心中一陣嘲諷的笑著,當我扭過頭的時候,我也愣住了。
一個滿臉膿包,樣貌怪異的人,正站在遠處,靜靜的凝視著我們。
然而,我們並不是被他的樣貌鎮住了,而是他的眼神,他的眼神裡,有著一種無法形容的神色,凝視著我們,卻讓我不由得渾身發冷,說不出的不自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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