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寇仲左右攙扶著胖子，也可以說是半拖著，後者差不多已經神誌不清了。
“十三，你說胖子這有沒有廢了？”忽然寇仲就這樣開口問道。
我腳下一頓，腦袋裡麵想起陳紫琴這一腳，不管踢在那個男人身上，誰都受不了，就算是魏忠賢來了，都能讓他懷疑人生。
“要不，幫他瞅瞅？”寇仲盯著我，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臉色一變，掃了下左右的行人，就指著自己“讓我幫他看？”
寇仲聳了聳肩“你們好歹也是穿著一條褲子一起長大的兄弟，不就是看個鳥嗎？”他說的很輕巧，我支支吾吾著“可…我怕長針眼”，寇仲臉上一黑，努了努嘴，45°角仰望天空，感歎的說道“痛到蛋疼無人問，鳥碎棍斷有誰知，哎！”
這淫詩做的我給一百分。
沉吟了片刻，我心裡也著急，這胖子這鳥可千萬不要有問題，要不然以後都不敢會家了，我爺絕對會大義滅親的！想通了這點，我眼裡就閃過堅決，咬著牙“你把他扶住，我瞧瞧”
“好！這麼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絕對不會辜負組織對你的期望的”寇仲說的義正言辭，兩隻眼睛瞪的像電燈泡一樣，這是準備看好戲了。
我的手臂顯的很遲鈍，慢慢的順到胖子的褲腰帶上，有些緊張發抖，這還是我第一次解男人的褲腰帶…呃，好像女人的也沒有解過。我緩緩的拉開褲子，伸出頭，眼珠子往裡飄，就見個可愛的鳥兒垂頭喪氣的趴著，那宛如死了一般，動都不動。
“快用手碰碰，還能用嗎？”寇仲此時也看到這一幕，比我還緊張，聲音稍顯大聲的說道。
碰他？
我感覺頭皮發麻，可不知道這骨子裡麵為什麼有一種衝動，使得我手抬起，朝著那鳥兒就要摸了下去，而這時候，那胖子幽幽的轉醒，當睜開眼的時候，卻看到…令他崩潰的一幕！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就嘶吼且悲憤的喊道“流氓！變態！”
我這一嚇，手一鬆，這褲腰帶就彈了回去，剛好又打在胖子的鳥上，讓他那叫聲戛然而止。可這驟然的嘶吼聲，還是吸引了行人的目光，都是同時朝著我望了過來，那眼神有些疑惑，但更多的好像就是看好戲的愉悅？
我頭皮一僵，忙叫道“快拖走，丟人丟死了”，我和寇仲兩人拉著胖子就往往小巷子裡頭鑽。頗有些狼狽不堪，走了半響後，這胖子又一次醒了，隻是臉上帶著麻木，嘴裡一個勁兒的帶著哭腔“我好可憐，就這樣被你們給蹂躪了…”
“住嘴！你個胖子”我和寇仲異口同聲的罵道。
我還捂著臉，無力的解釋著“我這是在幫你看看…”，可我還沒說完，胖子就插嘴了，哀怨的嘟囔道“你們是要給我負責，我沒臉見人了”
這賤人還蹬鼻子上眼了？我實在受不了了，抱著腦袋，都打算往牆壁上撞了，這胖子還在旁邊碎碎念著，仿佛我真的要了他的貞操一樣，氣的我腦袋頓時一片空白，都無法支配動作了，直接就壓住胖子就一頓的暴K。
這寇仲一驚，想要拉著我，可這實在拉不動，也就乾脆順著我一起對這胖子拳打腳踢，嘴裡還罵道“老子忍你很久了，爆發吧，小宇宙！”
……
寇仲晃著腦袋，扭著脖子，從巷子裡頭走出來，擰了下手骨，舒暢的說道“好久沒有這樣活動身體了，真舒服”，我在旁邊伸了個懶腰，斜了下眼睛，不滿的叫道“還不出來？腿有毛病嗎？”
就見我這話音剛落，胖子顫顫巍巍的一隻手扶著牆，還有一隻手按著腰，腳杆發軟的挪出來，這臉上除了右眼有些烏黑，彆的地方都是照常如初，他怨毒的叫道“老寇，你下手那麼狠，我這右眼都差點背你打廢了，下次你給我等著”寇仲尷尬的撓著頭，哼哼了幾句。
而這時候，我們已經走過了十字路口，胖子卻像是看到了什麼，拽著我就叫道“十三，你快看”
“看什麼？”我不耐煩的喊道。
“那老太婆好像在燒紙”胖子好奇的說道，給我指了個方向，就見不遠處有個黑衣銀發老嫗，帶著眼睛，頗有些文雅的味道，此時正蹲著，麵前擺著個盆子，正準備往裡頭生火，旁邊還放著一堆的祭祀用品。身旁站著個中年男子，滿臉憂愁和唏噓，還偷偷的摸著眼淚。
“這不是善客，怕是苦主”我很肯定的說道。這善客其實就是每到清明節的時候，在路邊給孤魂野鬼燒紙錢的好心人，而苦主就說明，這個地方肯定有死人，而這燒紙的就是這死者的親屬。
我耳朵微動，就聽見旁邊有人也是指指點點的埋怨著“這還大白天的就在這裡燒紙錢，還有沒有素質了？要燒，晚上不能來嗎？”說話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子。
“是呀，這白天那麼多人走來走去，看了總覺得有些瘮人”一邊也有戴著眼鏡的女子應和著。
“哎，幾個少說幾句吧，這裡前幾天剛撞死個老頭，這幾位怕就是那死者的親屬了，少埋怨幾句，要是讓那死者聽了去，總是紮耳的！”拄著拐杖的老人勸著，唉聲歎氣的。
那幾個年輕人雖然不滿，可也還是將嘴巴給閉上了。就等著綠燈的時候，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十三，這說難聽的話，還會被死者聽了去？”胖子怪聲問道。這聲音也不小，將旁人的目光給引了過來。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不相信？那你可以去墓地口嘟囔幾句，比如說：死得活該、死得漂亮，你瞅瞅，裡頭的主人家會不會找你要個說法？這可罵人罵神，但切記，不可說鬼！”
胖子看我這麼嚴肅，忙點頭，就連那拄著拐杖的老人都頷首，讚同的說“這小哥說得對，做人得講規矩，在家尊父母，在外尊天地！心中有點忌諱，就能平安無事”
“真的假的，這話說的這麼玄乎”那戴眼鏡的女子詫異的說道。
我沒說話，眼睛卻朝著那燒紙的老人身後望去，就見三四個五大三粗的，戴著耳釘，手臂上露出紋身的男子靠了過去，領頭的鼻孔上甚至還帶了個鼻環，弄的不倫不類。
我眉毛一抖，好像…要出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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