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遊戲

2017-07-28 作者: 虛實間
第91章 遊戲

吳綺彤早已急得滿麵通紅,此刻再也忍不住大叫道:“你究竟是誰?同我們一起的其他三人呢?”

燈光下的人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冷漠的語聲自燈光後傳來,答非所問道:“這位小姐雖說此刻落魄,但是卻掩不住傾國傾城的容顏。”

吳綺彤怒道:“我美不美與你有什麼關係?”人都喜歡聽到讚美之詞,尤其是女人聽到這樣的稱讚,難免會心花怒放。而吳綺彤隻覺這人的話非常的惡心,對此人更加的反感。

那人並不生氣,平靜的近乎冷酷,道:“當然有關,你和這位先生都是我專門請來的貴客,辛辛苦苦邀請的客人美麗好看,做主人的也會感到賞心悅目,招待也會更加儘心儘力。倘若是醜陋無比,不堪入目的,做主人的心情肯定是糟糕透頂。”

吳綺彤蹙眉,她實在搞不懂這家夥究竟想要乾什麼,對方這樣兜兜繞繞,又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將他們五人分開關押起來,必定有著不可告人的重大陰謀。

關鍵是,他們仍在墓中?還是彆的什麼地方?究竟昏迷了多久?

這些問題關係重大,無論那種情況,他們的處境都岌岌可危,非常的危險。

吳綺彤望著楚星河,他依然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真的淡定,還是身體有什麼問題,這個男人的心思經常讓人猜不透。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吳綺彤是個很實在的女人,她不是那種滿腦子都是浪漫情懷的人,而是會針對實際問題,往最壞的方麵去考慮,做到有備無患,未雨綢繆。

他此刻最擔心的是楚星河會出什麼問題,所以索性開門見山的質問那人。

對方費儘心機將他們關押在此,不可能是毫無所圖。

隻要對方有所圖謀,便可根據他的反應,想出應對之策。

“其實非常簡單,就是回答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

“在回答問題之前,我們先來玩個遊戲?”

“玩遊戲?什麼遊戲?”吳綺彤臉上露出警惕之色。

此人是不是個變態狂人?

擔心對方是想通過這個遊戲來折磨和羞辱他們。

“我聽有些人說,在日常生活中用過的東西,因為每個人的生活習慣問題,難免都會留下一些使用者的特征和痕跡,對於那些非常聰明的人而言,是可以識彆出來的。前段時間,我無意中得到一件東西,琢磨許久,請教過很多鑒定專家,依然還有些問題沒弄明白,希望這位先生可以幫我?”

很快,門打開了,一條黑影鬼魅一般悄然無聲的進入牢獄之中,手裡拿著一個非常精致,並且十分古樸的盒子。

吳綺彤心想:“盒子裡的東西應該非常珍貴!”

黑影來到楚星河麵前,楚星河緩緩睜開眼,他看起來很虛弱,顯得有氣無力的樣子。

看了一眼送表進來的人,這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就像一個口袋一般將他身體的包裹起來。

吳綺彤盯著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這個人是男是女。

“真是讓我意外,這樣的地方,竟然還有其他女人?”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燈光背後的男人好奇問道。

楚星河漫不經心道:“儘管帶上麵具,又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卻依然流露出一些破綻。”

“什麼破綻?”麵具女人忍不住問道。

“你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這並非香水的氣味,而是女人身上才會出現的,男人就算打了香水,也不能做到以假亂真。另外,你走路時的動作也流露出女兒之態,儘管你掩飾的很好,但不可能天衣無縫,毫無破綻。”

“可是你並沒有睜開眼,你怎麼知道我走路的姿態?”

楚星河笑而不語,有些話點到即止,說透了反而適得其反。

“雖然你能識破她的身份,可是她手中的東西卻沒有那麼好分辨!”吳綺彤滿是憂慮,此人既然要玩這個遊戲,恐怕不是那麼容易過關。因為依他她想來,這個試驗是無法解答的。再說就算他們說對了,對方還是很有可能矢口否認,對於這點,他們也是無能為力的。

畢竟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楚星河艱難地接過盒子,吳綺彤瞬也不瞬的盯著,她迫切的想知道這盒子裡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楚星河取出一塊金光燦燦的懷表,也就是十七世紀到十八世紀在歐洲上流社會流行的那種古老懷表。

吳綺彤蹙眉,她有些意外,“怎麼是這種老古董?”

楚星河將這種當時我有有錢人才用得起的表拿在手裡,仔細地端詳著,看了看表盤,又打開表蓋,留心察看了裡麵的機件。

“有放大鏡嗎?”

儘管他有天眼通,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越是藏拙對自己越是有利,如果鋒芒太露,反而會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境地。

燈光背後的男人又派人送來一個高倍放大鏡,他拿著高倍放大鏡觀察許久。

將放大鏡放下,吳綺彤隻見他麵部滿是沮喪的表情,她心裡愈發的擔心。

“這不公平,你讓人研究許久,都沒有研究透徹,就算真有什麼特征,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研究出來。”吳綺彤大聲說道。

最後,楚星河關上表蓋,把表還給了對方。

“發現了什麼?”

楚星河歎息道:“這裡幾乎沒有遺留的痕跡可尋,因為這隻表最近擦過油泥,把最主要的痕跡搞掉了。”

耳邊傳來那人的聲音,“你能夠看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這隻表是擦過了油泥,我以為這個遊戲會很精彩,結果卻大失所望。”

吳綺彤知道這是對方故意刁難,對方用這種下作手段,當真是讓人不齒。

楚星河一臉垂頭喪氣,一臉歉然的望著吳綺彤。

吳綺彤慢慢挪過去,出言安慰道:“他們是存心刁難,不必放在心上,這根本就不是你的問題。彆說是清洗過了,就是一隻未修過的表,又能尋出什麼有助於推斷的痕跡呢?”

“花了這麼大的精力將二位請到這裡,還以為可以得償所願,沒想到竟然最簡單的遊戲都無法繼續,顯然是我太高估你了。”

“你這樣的殺人借口未免太可笑了,你真有能耐,何必用這種卑鄙手段。這樣藏頭露尾的小人,還敢大言不慚!”吳綺彤嘲諷道。

“真是個伶牙俐齒的潑辣女人!”

楚星河深吸一口氣,用半閉無神的眼睛仰望著石牢的頂方,然後緩緩說道:“雖然遺痕不多,我的觀察也並沒有完全落空。姑且說一說請你指正吧。這是十八世紀,產自瑞士的一隻懷表,做工非常的精細,價值不菲,而且是定做的,在當時也隻有那些達官貴族才用得起。”

“請繼續?”

“我想這隻表是你高祖父那一輩傳下來的,由你父親傳給你哥哥,後來到了你手裡。”

“你的判斷依據是什麼?”

“因為表的背麵有大寫的Z,還有個小寫的m。”

“我還是不明白?”

“Z代表你的姓氏,m是male的縮寫,是男性的意思。這隻表差不多是一百七十年前製造的,當時應該有兩隻同樣的懷表。表上刻的字和製表的時期差不多,所以我知道這是祖上留下的遺物。”

“可是你如何確定這是我祖上留下的東西?”

“你雖然是說普通話,但是仍有一些輕微的鄉音,你必然是湖/南人,而一百多年前湖/南望族,以Z字母開頭的便是‘曾’字。”

楚星河一字一句道:“你高祖應該就是晚清名臣。”

(本章完)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