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老叟2

李翁畢竟是老人家了，不跟晚輩計較，連連致歉。

但李翁細細觀察，覺得黃生臉色中帶有妖氣，言詞之間，似乎還不知道此種事情的厲害。

李翁很擔心。

於是，李翁提前訂了一條小船，對船夫說：客人到了就立即發船。

一日，李翁找黃生飲酒，黃生不勝酒力，很快就醉了。

李翁命兩個仆人扶著黃生，一仆人挑著黃生的行李，送黃生上船。

一上船，立即出發。

等黃生略微醒酒，船已發出數十裡了。

黃生非常想念老叟，還想和老叟徹夜長談，命船夫掉頭回去。

船夫已得李翁吩咐，不聽他的。

船行數日，老叟忽然出現在船中。

老叟責備黃生說：小兄弟，咱們這幾日相談甚歡，已經是好朋友了。既然是朋友，你臨走之時怎麼不想貧道道彆呢。

黃生連連致歉，將各種緣由告訴了老叟。

老叟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不過以此試試你罷了。你想回去嗎？

船夫一聽，知道此人定是妖怪。突然從後麵用船蒿猛擊老叟。

老叟哪能被他打到。一把拉住黃生，飛上岸去。

岸上行人見此情景，無不大驚失色。

船夫連忙回去告訴李翁。李翁大驚，連忙讓仆人到兩處彆院看看，還報沒有看到黃生。

老叟帶黃生到西城彆院，曰：李翁很快就會知道這件事，很快就會找上門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已經另找了一處地方，我們一起去吧。

於是，黃生就和老叟一起去了。

走路二裡路，到了一處荒山野嶺。繼續前行，前方有一破院子，進一小門，穿過幾條小巷子，地方忽然開闊了起來，前方有亭台樓榭，大房子數十間。

兩童子出來迎客，大房子中傳來女孩子的嬌笑之聲。

老叟笑曰：這是老夫養老之所在，不是至交好友，我是不帶他來的。

住了幾日，每天歌舞宴飲不斷，主客皆歡。

過了幾日，黃生似有悶悶不樂之狀。

老叟再三問之，黃生曰：我屢次考功名，都沒有考上，眼看年齡也不小了，而功業未成，不免心塞。而且，我的願望還太高，非狀元不能令我心歡，我知道不太可能，所以悶悶不樂。

老叟躊躇良久，曰：不可能。如果是榜眼的話，還是能辦到的。

黃生非狀元不可，祈求老叟半天。

老叟良久乃雲：到南海朝拜或許可行，但是不敢去呀。

過了好幾天，老叟也不想動身。黃生屢屢催促，老叟乃動身。

走到半路上，路過一廟，老叟忽然很害怕的樣子，慘聲曰：你拖累了我呀！現在搭禍將至，趕緊跑吧。

黃生大驚，欲問緣故。

忽然，狂風大至，電閃雷鳴，白晝猶如黑夜。

黃生急忙躲入廟中，卻沒看見老叟。

好半天，天色方晴。

黃生出來找尋老叟，老叟沒找到，卻看到門外有條大魚，長六米多，已死。

黃生知道這必是老叟，後悔不已，埋葬了老叟後，悵然而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