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臉懵逼的看著蘇靜，感覺整個大腦都是空的，我夢裡覺得時空錯亂，這到了現實難不成記憶錯亂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能感覺到我現在確實是在現實中，儘管經曆了那麼個奇怪的夢，但我仍覺得我現在就是真實的。
我沒繼續反駁蘇靜，因為前麵的老爹老媽都扭頭看了我們一眼，大概是我們倆吵聲大了。
對蘇伍我還是習慣性喊他老爹，幾十年的習慣真的很難改變，那怕這人其實跟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就像崔雲顥和崔雲殊，再見麵我還是會當兄弟，反正一開始我就不打算承認自己崔家人的身份，與他們倆的交情完全是因為這倆人對我很不錯。
嗯，崔雲顥就是有點嘴賤。
想著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臉上不自覺帶了笑，覺著確實也好笑。
蘇靜湊到我跟前，賊兮兮的問我，“喲，小子，這表情蕩漾的，你彆不是談戀愛了吧，哪家姑娘這麼沒品味啊。”
我開始還想反駁來著，聽到最後一句嘴角已經忍不住抽了又抽，我收回剛才的話，崔雲顥不是最嘴賤的，蘇靜和他有一拚。
“不是，姐，你彆亂猜了。”我把蘇靜的臉從我眼前推開，她跟唐沁一樣，天使的麵容，魔鬼的身材和魔鬼的心。
到爺爺家門前我心裡還挺忐忑的，等會見到爺爺我該不該問問之前的事，彆人都忘記了，他自己應該不會忘吧。
但最後我這想法也沒能付諸行動，因為從開門那一刻開始，爺爺全程十分熱情的拉著我去看他的收藏，邊看邊考試，弄的我完全沒餘地插嘴說彆的。
直到飯桌上，一家子人圍坐著開動時我才有了空閒，但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人，我又猶豫了。
這麼美好溫暖的場景，我一定要問一些煞風景的話來打破原由的和諧嗎？
問了自己好幾遍，我還是沒能張口問出來，儘管心裡的疑惑跟十七八隻貓兒齊齊撓癢一般，憋得我內傷到原地爆炸。
“小白，你怎麼不吃，來這可是特意給你做的，快吃。”爺爺夾了一塊肥瘦相當勻稱的紅燒肉給我，那賣相十分好，看著都讓人流口水。
我趕緊把碗拿起來接了肉，臉上帶著十分饞的笑，“還是爺爺最疼我，謝謝爺爺。”
一邊把肉往嘴裡塞，一邊挑釁的看了眼蘇靜，她繼承了爺爺的衣缽，我繼承了蘇家的香火，雖然這香火是假的，但爺爺對我的疼愛不是假的。
在心裡歎了口氣，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個新的布局，那我也認了，誰叫我內心最渴望的還是原來那個溫暖的家。
一頓胡吃海喝，心裡挺滿足的，摸著肚皮就往陽台上坐，吃完飯曬曬太陽啥的最好，雖然現在是寒冬臘月，陽光還是挺充足的。
“小白，吃好了不？”爺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往一邊兒挪挪。
等他坐下我才點頭說吃的非常滿足，想想最近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我特麼過的都是什麼日子，估摸著連鬼都不願意了。
他看著我語重心長的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說說最近的事吧。”
我神色一凜，最近的事，爺爺是要跟我說去昆侖那件事嗎？我突然有些忐忑，有種多年不回家，臨走到家門口才發覺近鄉情怯的心情。
“爺爺，你說，我聽著。”我撓了撓頭，想掩飾自己的尷尬和忐忑，總覺得從爺爺嘴裡說出來的話應該不是什麼好消息。
他看著我看了許久，緩緩開口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記憶有些問題，覺得我此刻不該在這裡？”
我一愣，木木的點頭，這個確實是我此刻心中最疑惑的，明明記憶裡爺爺確實是在昆侖消失了，此刻為什麼會在家裡，還這般悠閒。
“我確實在昆侖失去了方向，我也以為我回不來，可那人卻帶著我們出來了，隻是我們終歸還要回去，拿回滯留在那裡的靈魂。”
他說到再回去的時候，神色很複雜，想是恐懼，又像是期待，似乎回去那裡是一件讓他很為難的事，想去又害怕去。
“爺爺，你們在那裡看到了什麼？”我想起在夢裡看到的那巨大的冰棺和躺在裡麵那具巫鹹族遺址裡見過的女屍。
莫名其妙覺得爺爺他們一定也曾看到了那具女屍，隻是他應該不知道，這具屍體在巫鹹族遺址下也有一具，麵容一模一樣。
“看到了什麼？看到了很多，難以想象的大陣，我從來不知道曆史那些驚才絕豔的人在這大陣麵前是何等脆弱渺小。”
他這話說的稀裡糊塗，但我聽得懂，自小爺爺就喜歡說些奇怪的話，我慢慢也嘗試著理解他真正的意思。
他是說那些讓他崇拜的曆史了不起的人物，在他看到的大陣麵前渺小脆弱，那大陣的驚訝程度可能不比我第一次見到山海經小。
當然我隻是一個比喻，具體怎樣肯定是比我的驚訝還要強烈，因為我從未聽他對其他人或事物如此評價過。
“大陣？說實話爺爺，我今天來之前做過一個夢，我夢見自己到了藏區邊緣，在漫天風沙的天空中看到一副奇怪的景象，最後居然還進去了。”
爺爺睜大眼睛，臉色有些發白的問我，“你看到的是石道儘頭的墓室？”
我點頭，心裡確定我們說的應該是同一個地方。
就聽爺爺說，“那個房間四周壁畫很奇怪，是朝拜圖，卻沒看到到底朝拜的是誰，似乎天，又似乎是那具空棺。”
“空棺？”我驚訝了，我第一眼看到的可不是空棺，裡麵確實是有一具屍體，女人的屍體，大紅色的衣袍，和巫鹹族遺址下那個女屍比華麗莊嚴了不少。
“怎麼，你看到的不是空的？”爺爺比我還驚訝，似乎還不太相信我說的。
我急了，站起身道，“爺爺，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真的看到了，是一具女屍，和巫鹹族遺址下那具女屍一模一樣。”
大概看我急眼了，我爺爺才拽著我的手讓我坐下慢慢說，還解釋說他不是不信，而是他們一隊人進去看到的都是空棺。
(本章完)
Copyright 2024 樂閱讀lread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