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濤被當場揭穿了假麵目,妖豔的嬌嬌哪裡還願意讓他舒舒服服地靠著。
當即一臉嫌棄地避開身子,廖濤猝不及防之下,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嬌嬌似乎還嫌不夠,彎下身子一陣撓,引得不少模特學員紛紛上去踩兩腳。
片刻後,等眾人消了氣,廖濤抱著頭,悄悄地往外挪,想趁眾人不注意,偷偷逃。
直到碰到一雙腳橫亙在眼前,抬起頭來,這才發現仇笑天好整以暇地擋著他的去路。
“賬還沒算呢,就想走?哪那麼容易?”
此時廖濤的小辮子也散了,原本就不多的頭發,燙著卷,稀零八落的,極其狼狽。
另一邊,吳濤卻被一眾模特學員們圍得裡三層外三層,幾乎成了整個舞廳的焦點。
好不容易從一眾女模特群中脫開身來,吳濤往桌邊一坐,丁甜甜很適時地從舞廳一角的小賣部給他買了瓶可口可樂,玻璃瓶裝。
猛喝了兩口,聽到旁邊一男孩對著丁甜甜,苦苦哀求著道歉道:“甜甜,我真不知道他是騙子。要是知道他是騙子,打死他,我也不會介紹給你……”
丁甜甜縱使是傻白甜的性子,此刻也忍不住生氣,但她倒是不會潑辣地罵人,隻是冷冷地板著臉,不說話。
倒是唐燕張嘴不饒人,“戚磊,不是我說你!就這種老色鬼,你也敢介紹給甜甜認識?剛才還逼著甜甜去給他敬酒,你說你辦的這叫什麼事?”
蔡蕾也不由添油加醋道:“不止是甜甜差點上當,就連我們這麼多同學都差點上了大當了!”
一眾模特學員,都紛紛指責戚磊。
戚磊是百口莫辯,隻得拉上嬌嬌和那位男模特辯解道:“姓廖的真的發表過攝影作品,而且不是萌貓係列的,不信你們問嬌嬌……”
吳濤也懶得和妖豔女模特搭話,直接踢了廖濤一腳,“說吧,你拿什麼作品忽悠他們的?”
廖濤抱著腦袋,微微抬起頭,“給他們看的作品,不是忽悠。真是我發表的!我的攝影水平,雖然沒您那麼厲害,但也是有水平的,發表在《江東攝影家》上不難。”
都這時候了,還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
仇笑天頓時不齒了,“江東攝影家是省級新期刊,充其量也就是個業餘水準!就這你也敢拿出來到處炫?你知不知道丟人的丟字怎麼寫?”
廖濤悶悶地不吭聲,反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吳濤見狀,一拍桌子:“姓廖的,你到底冒充我的名字,乾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了?是你現在自己說,還是等到了公安局再交待?”
仇笑天一把提起廖濤,對吳濤道:“對這種人,你跟他廢什麼話,乾脆直接交給公安局,該立案立案,該偵查偵查!”
戚磊更是主動請纓道:“吳大師,你就把他交給我吧,我保證讓他吃多少吐多少!付出足夠的代價!”說著,把拳頭捏的哢哢響。
這發狠的勁,一看就是個有恃無恐的主!
廖濤現在招牌瞎了,落在這種人手裡,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果然廖濤一見戚磊仇恨的目光,嚇得舉起雙手,連連求饒道:“我說,我都說……”
聽這死騙子,嘚啵嘚啵地講半天,吳濤這才大鬆一口氣。
仇笑天和戚磊,連著詐了好幾回了,來來回回就那幾件事。
幸好自己才成名不久,這廖濤除了用自己名聲騙點小錢之外,沒造成什麼惡劣的影響。
審完之後,對這人吳濤也便沒了興致,對戚磊道:“交給你了!”
戚磊把胸口拍的咣咣作響:“吳大師,把他交給我,你就放心好了,我保證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眼看著戚磊提溜著廖濤離去,舞廳裡又恢複了之前的秩序。
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慢慢流淌出來。舞池裡又聚了不少三三兩兩的癡男怨女。
仇笑天拍拍手,買了瓶啤酒,和丁甜甜道了聲生日快樂,先行離去。
吳濤靠在不太舒服的椅背上,這才放鬆下來。
唐燕、蔡蕾和丁甜甜圍坐在一起,意猶未儘地聊著。
“依我看,甜甜真是傻人有傻福!剛才戚磊那般勸她,她愣是沒給麵子,堅持不陪姓廖的喝酒!”蔡蕾笑著道。
唐燕捧著下巴幽幽道:“是啊,這吳濤你跟我是同學,結果她能得到你的青睞,我卻不行……”
丁甜甜搖著唐燕手臂道:“燕,你的好我都記在心裡,你以後肯定也會有機會的……”
唐燕表情有些鬆動。
吳濤笑著喝了口可樂:“這回真的是應大眾攝影社的作品要求,才選定的丁甜甜。”
“……再說了,你彆忘了,你走上模特這條路,當初還是我點撥的呢,能幫你的話,我能不幫麼?”
唐燕立刻笑逐顏開,“就知道老同學不會虧待我的!為了表達我的謝意,我請你喝杯酒!”
說著,起身去小賣部買酒。
這時,嬌嬌不知從哪裡湊過來,一臉妖豔的笑容,以一副極其誇張的強調道:“哎,吳大師,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剛才有眼不識泰山,嬌嬌給你賠罪了。”
說著,半邊臀部靠在他的座椅扶手上。
吳濤側身讓了讓道:“對不起,我們好像不熟。”
“瞧你說得,一回生二回熟嘛!”
“三回四回,他也熟不了。”吳濤將可樂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道。
嬌嬌隻得斂了諂媚笑容,怏怏離去。
等到唐燕回來的時候,才發現根本排不上隊了。
在她之前,早有一瓶瓶汽水、可樂,甚至是啤酒放在吳濤麵前。
“吳老師,我請你喝飲料……”
“吳老師,我請你喝酒……”
“吳老師,能請你賞臉跳支舞嗎?”
“吳老師,我也想和你跳舞!”
……
一時間,吳濤真是應接不暇。
丁甜甜俏然起身道:“今天是我生日,這第一支舞,隻能我和吳老師跳!”
說著,欣然麵向吳濤伸出手來,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其他模特們頓時不再爭先恐後,巴巴地等著吳濤的回應。
吳濤暗自頭疼,無奈之下,隻得挽了丁甜甜的手,走下舞池。
對於會跳的人,跳舞是種享受。然而吳濤明顯是那種不會跳的,於是乎舞池裡二人的畫風,就有些微妙了。
“哎喲……”
“啊!”
“籲……”一轉眼的功夫,丁甜甜被踩了好幾次,疼的倒抽冷氣。
吳濤見狀不忍道:“彆跳了,省得你遭罪。”
“不行!你要是坐下來,她們還是會騷擾你的。”丁甜甜咬著銀牙道:“放心,我不疼!繼續……”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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