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搜 證

2017-08-08 作者: 征文作者
第一百二十三章 搜 證

“媽媽這麼好的記性怎麼會不記得,兩個月前的事情想都沒想就說出來了,還說自己的記性不好,我們信了,夫人也不會相信的。”許若水疑惑道。

“這。。。奴婢。。。夫人,奴婢句句屬實。”守門婆結巴了。

孟夫人自然不會就這麼相信守門婆,“先給我掌嘴,打到說實話為之。”再等下隻會是浪費時間而已。

“是,”寶蘭是四個人中最為力氣大的,所以這種差事自然由她出手了,厚而大的手掌,一巴掌下去,臉上定會火辣辣地疼。

紫嫣怕守門婆說出實話,委屈道,“夫人是不相信奴婢說的話了,奴婢還有什麼活頭。”說完,就想要往桌角撞去,好在寶梅眼疾手快,擋在了她的麵前,這一撞也不過輕輕一碰頭而已。

“給我看著她,”孟夫人吩咐道,寶梅就順勢地起了身,緊緊地看著紫嫣,不讓她再出什麼幺蛾子,當初下藥的仇今日一定要報。

“啪,”寶蘭才打了一巴掌,守門婆疼得捂臉喊疼,“哎呦,輕點,輕點。”

“行,”寶蘭卯足了勁兒,這一掌比剛剛那一下還有過之無不及,守門婆當場吐了一顆牙齒出來,“夫人,彆打了,疼死老奴了,老奴說實話,這就說實話。”

孟夫人示意寶蘭住手,寶蘭下狠手也是間接給寶梅出了口惡氣了。

“兩個月前紫嫣給奴婢一些銀子,若是有人問起來的話,就說她出府去了,老奴看到銀子就豬油蒙了心,直接答應下來了。”守門婆子說出了實話,“不過有一日老奴與老張家的調了日子,老張家說有個姑娘來問紫嫣是否出過門,那老張家的說沒有,奴婢當時害怕極了,還以為紫嫣肯定會來要回銀子的,可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這才鬆了一口氣。”

“紫嫣,”孟夫人真想不到自己一手調教的丫鬟會做出這等事情,“你真的這麼做了?”

紫嫣原本想要個說法,可是事情遠遠超過自己的預期,“夫,夫人,奴婢。。。。”

“你到底去了哪裡?我記得你不曾一次出府說要伺候你老母,我便格外開恩了,想不到你居然做了陽奉陰違的事情來。”孟夫人怒氣衝衝,這分明就是被一個丫鬟牽著鼻子走了。

“夫人,奴婢知道她去做什麼了,”寶梅不會再給紫嫣說話的份兒了,“奴婢上吐下瀉了兩日,都是紫嫣給奴婢下了藥,不信夫人可以搜一下廂房;另外紫嫣那兩日去了哪裡,派個人去大牢裡問一問玉先生便能知道了。”

孟夫人的眉頭攏得更緊了,她以為她一手掌握著府裡的大大小小,不曾想有被一個丫鬟欺騙了那麼久,不用再做解釋,事情已經相當明朗了。

“將紫嫣的屋子都搜一下,”沉悶了了許久,孟夫人終於發話了,這次沒說要搜許若水的正屋。

“是,”寶菊和寶蘭兩個人攜手而去。

花廳又一次陷入了安靜之中,經過這一次,許若水已經難以料定孟夫人會怎麼待自己了,原本就脆弱的信任麵臨著重重地一擊,孟天博將會再一次被看成眼中釘了,而自己作為他的妻子,麵臨著更為艱難的局麵,唯有再小心一些才是。

“晚秋,你起來吧,無論怎樣,紫嫣是你屋子裡的人,我也不好再插手了,你自己看著安排吧。”孟夫人用了很好的方法將自己的缺失推得乾乾淨淨,是你屋裡的人,你沒有看好就是你的過失,我鞭長莫及。

許若水怎會不明白,之前孟天人也是用了同樣的辦法要處理了二流子,現下她還得等紫嫣屋裡子搜出什麼東西才行。

守門婆被遣走了,不可能讓她再在府裡當差了,不然阿貓阿狗都放進來的話,府裡不是亂了套了,孟夫人打定主意要好好整頓一下了。

“夫人,”寶蘭很快就從廂房裡搜出一大包的東西出來,往桌上一放,布包四角都鬆散了開來,裡麵很多黃紙包裹的東西,一包包地,不下十幾包。

“李婆子,你給看看,都是些什麼肮臟東西。”裡麵散發出一種異味,孟夫人嫌棄地撇開了頭,頭上的金簪在燈光下散發著彆樣的光彩,這個場景下欣賞有些刺目。

李婆子一一檢視,將那些東西分成了三堆,“這一份是砒霜,這個是普通藥粉,讓人瞌睡啊拉肚子的,最後一個,是藏紅花的根莖,其效力比藏紅花強上十倍之多。”

許若水極為震驚,紫嫣都拿這些東西去害誰,尤其是這包藏紅花,如果是晚秋得了身孕,是不是就要用到晚秋的身上,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晚秋,夜深了,我回去歇著了。”孟夫人“哼”了一聲便起了身,兩個丫鬟跟著攙扶她出門,她又轉身交待道,“今日之事,是紫嫣不小心磕著了,誰若是有第二種說法,發賣了出去可彆怪我。”

這樣的交待誰敢不應。

屋裡隻剩下凝香堂的幾個人,許若水心裡一點都不輕鬆,紫嫣好安排,隻是孟天博的眼神讓自己有些無所是從。

“李媽媽,你先扶紫嫣回去歇著吧,等養好了身子再說。”

李媽媽應了聲“是”,攙起身子發軟的紫嫣退了出去。

“煙兒,拿個盆子過來,將這些東西都燒掉,立刻,馬上。”許若水有些催促道,這些害人的東西留不得,她要當著胡婆子和孟天博的麵都解決了。

中秋日光正盛,一抹銀白的月光照進了花廳,可怎麼看都覺得有些淒涼。

“大少爺,回去歇著吧,有事兒明日再說,”許若水朝孟天博屈了屈身子,直徑去了暖閣。

“大少奶奶,您得伺候大少爺梳洗呀,怎得這般做人妻子的。”胡婆子嘀咕道。

她已經不在乎胡婆子怎麼看自己了,既然一個鐵打的帽子蓋下來,自己也要撐著,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人可以幫她,更不會有人憐惜她。

天下男人皆薄幸,孟天啟如是,孟天博也好不到哪裡,是好是壞,剛可見一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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