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 忐忑

2017-08-09 作者: 征文作者
278 忐忑

“啊……”楊庭痛呼一聲,差點沒死過去。這個老女人,是想謀殺他嗎?

“楊庭,你這次玩過火了。”溫婉目露吃人凶光,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我一直以為你隻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可是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

“你都被人玩爽了,現在還埋怨我過分?”楊庭一掌劈向溫婉的手臂,將手槍打落,兩人滾在地上打了起來。

溫婉練過幾年柔道,身手還算敏捷,可比起楊庭這種玩命之徒,仍是輸在體力及技能上。十幾個回合下來,他將她壓在身下,手掐住她的脖子猙獰地問道:“為什麼是彆人,而不是我?”

“你這個畜生!”不怕死的溫婉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你遲早會遭報應的!”沒有人知道,她有多後悔當初沒殺了他。

楊庭將嘴裡的血吐掉,臉上的笑容甚是扭曲,“這都是你逼我的!”他對她還不夠包容嗎?一直都沒對她來硬的,可是她倒好,轉身找彆的男人瘋玩了一個晚上。

溫婉反手再次打向他的臉,楊庭抓住她的手禁錮在腦後方,伸手去撕她的衣服……

“你混蛋!”見他要非禮自己,溫婉跟發瘋了似的,膝蓋用力撞向他的腹部。

兩個人再次在地上扭打起來,心高氣傲的溫婉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屈辱,發瘋的她對著楊庭又撕又咬。

憤怒的楊庭,並非真對溫婉想了殺心。他恨她的輕率,更恨自己一時失手。如果昨晚不是他的失誤,她根本不會……

楊庭將她按在沙發上,臉上滿是抓痕的他喘氣道:“是誰乾的?”

溫婉的身體被摁在沙發上,緊咬著牙關不說話。

“誰乾的?”楊庭吼道。

溫婉沉默,半晌才道:“莫梵睿。”

楊庭愕然,“不可能,他已經死了。”

“他回來了。”溫婉的眼淚滑出眼眶,滴落在沙發上。是莫梵睿,肯定是他!

楊庭跌坐在沙發上,揚手將桌幾上能砸的東西全砸了,“他已經死了,三年前就已經死在手術台上了。”

溫婉嗬嗬傻笑,“他沒有死。”

楊庭倒在沙發,仰頭盯著天花板,沉默不說話。她就是不跳黃河心不死!

溫婉爬了起來,跟著倒在他的旁邊,雙眼紅腫道:“……他來了,又走了。”

“為什麼?”楊庭冷哼著問道。

溫婉癡癡道:“醒了,他就不見了。”

“春夢不無痕。”楊庭失落道:“夢醒了,一場空。”她是不是一輩子都忘不了莫梵睿?口口聲聲莫梵睿,她活著死了都是為了他。昨天晚上,她將哪個男人,當成了莫梵睿?

溫婉疲倦道:“你走吧,讓我靜一靜。”

“你不會想不開吧?”楊庭隱約有絲擔憂。

溫婉起身,落寂的走回到,順手將門關上。

楊庭幾度欲言又止,卻不知該說什麼,終是起身離開。

溫婉暈乎乎在床上躺了半天,腦海亂成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房間外砰砰響,黃銳在彆墅外麵喊了幾聲。

溫婉渾渾噩噩的起來開門,黃銳急得滿頭大汗,“溫姐,你要的錄像帶我已經找來了。”

“有沒有查到他的身份證登記信息?”溫婉急切道。

“查了,但用的是假身份證,沒有任何有用價值。”

黃銳將取出三盒錄影帶的第一盒播放,拿起遙控器調到晚上九點五十分左右。溫婉盯著電視屏幕,隻見法爾酒店的大堂走進一對男女,女人似乎喝酒了,在男人的扶持之下走進酒店大堂。他走向前台,似乎在跟前台人員交流,之後掏出錢包,取出一張卡片遞了過去,沒一會使拿到刷卡器向電梯走去。

見她緊蹙眉頭,黃銳急道:“溫姐,是莫梵睿嗎?”

腦袋抽搐的厲害,溫婉的額前滲出冷汗,“身影很像,但攝像頭沒有照到他的臉部,我……”

“你怎麼了?”黃銳見她臉色慘白,忙起身給她倒了杯水。

眼尖的他,注意到了溫婉的異常,他猜到昨晚上肯定發生了些事。不過他不敢問,也不方便問。

端杯子的手禁不住抖動著,溫暖的水喝進胃裡,卻怎麼也暖和不起來。

黃銳拿起第二盤錄像盒播放,電梯對麵有個180度旋轉的攝像頭,男人扶著暈迷的女人走出來時,他的臉拍得一清二梵。眼疾手快的黃銳按了暫停鍵,給男人來了張特寫。

溫婉怔怔盯著畫出,晶瑩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蒼白的唇齒禁不住抖動著,“……是他,是莫梵睿,真的是莫梵睿,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她緊緊抓住黃銳的手,像孩子般又哭又笑。

黃銳知道她這些年來的不容易,他輕擁抱住她發抖的身體,“溫姐,太好了,你們終於可以團聚了。”

“可是……他又走了。”溫婉倒在他懷中,無助的像個孩子,“他為什麼又走了?”五年來,難道他不想她嗎?

“或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呢。”黃銳儘量往好的方麵想,“又或許,他仍在那幫人的監控當中呢?不方便在你身邊留太久。不管怎麼樣,有消息總好過沒消息。知道他的a市,我們遲早會找到的。”

“我們真的可以找到他嗎?”五年來發瘋般找他,可是真等他出現了,她倒猶豫了。

心,總覺得不踏實,空蕩蕩的,跟做夢般不真實。

“當然,憑我們現在的能力,我們就算是挖地三尺,都能將他找出來。”

“那我們……”溫婉著急道:“快點找吧,無論如何都要將他們找出來。”心怦怦跳個不停,似乎要破腔而出。莫梵睿,你在哪裡?

黃銳拍胸脯保證道:“你就將心安下來吧,給我兩天時間,我保證將他找出來。”

溫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我總覺得昨晚的事很怪異,你說我會不會是多想了?”

“我看你高興過頭了,然後開始疑神疑鬼了。”女人天生多疑,不過想想也對,晚上剛來個久彆勝新婚,誰知第二天一睜眼人沒了。

溫婉的眼兀地跳了兩下,“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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