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怎樣離婚

2017-08-09 作者: 紀實
25.怎樣離婚

又名《無性婚姻》(長篇小說)張寶同

與於家的決裂更加堅定了傅林與於小蘭離婚的念頭。可是,自那次事件之後,於小蘭一直沒再回來過。傅林要與於小蘭離婚的事也就無法實施。因為滿心的煩亂,他孤寂一人地呆在屋裡,拿起本書卻看不進去,想寫點東西卻又靜不下心來,於是,他就試著給夏小麗拔了個電話。那邊馬上響起了夏小麗的聲音。他說,“小麗,還沒休息?”夏小麗說,“太早了,睡不著,就看會書。”傅林問,“看啥書呢?”夏小麗說,“就是你給我的那本《廊橋遺夢》。這書真好,我都看第五遍了。”接著,夏小麗問道,“近來過得還好嗎?”傅林長歎一聲,說,“不好,前幾天,我們又鬨了一場,她家人過來還把我打了幾拳。”

夏小麗馬上驚異道,“她家人也太不像話了,怎麼都敢動手打人了?”傅林卻說,“不過,這樣也好,反正臉都扯破了,我也再用不著害怕他們了。”夏小麗關切地問,“打得重不重,要不要我去看看?”傅林說,“重道不重,隻是她一直呆在娘家不回來,讓人感到惱火。”夏小麗勸著他說,“這事得慢慢來,著急也沒用。”傅林很是喪氣地說,“我這一生最倒黴的事就是跟她結婚,最麻煩最頭痛的事就是跟她想離離不了。”夏小麗笑道,“離婚這事可不是寫文章,想咋樣寫就咋樣寫,怎樣寫都由著你,我的大作家同誌。你們現在的事情連開始都算不上,要是直地要離婚,頭痛和麻煩的事還在後頭呢。沒聽過離過婚的人說,好離的婚脫層皮,難離的婚扒層肉。要麼現在到處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孩子是考學難,大人是離婚難。”

傅林深有感觸地說,“這話真是說得太對了。實際上,我覺得離婚真是要比考學難多了。因為考學你考上考不上沒人粘著你,可離婚就不一樣,有一方不同意你就辦不成。”夏小麗說,“不過,離婚這事說難也真難,說易也真容易。”傅林一聽,便急忙討教說,“怎麼才能容易一些,請你賜教。”夏小麗笑了笑,說,“像你這樣優秀的男人,女人想得還得不到呢,哪還會撒手放棄?”傅林說,“我要錢沒錢,要職沒職,有啥優秀的?”夏小麗說,“可你正派本分,責任心強,相貌英俊,氣質儒雅,而且又是大學畢業,文才過人。這樣的男人百裡能挑出幾個?”傅林著急地說,“小麗,你就彆對我寬心了,就說說你那容易離婚的辦法吧。”夏小麗說,“我說了你可彆生氣。”傅林說,“生你的氣,可能嘛?”

夏小麗說,“那好,我就給你賜教了。隻要你把吃喝嫖賭毒這五種竅門學上那麼一兩種,不用你離,她都會追著你離。”傅林一聽,哭笑不得地說,“要是那樣的話,恐怕連你見了我都討厭了。惟恐躲避不及。”夏小麗咯咯地笑出了聲,說,“這是玩笑,不可當真。”然後便收住笑聲,認真地說,“對這種事,彆說是我,就是整個社會和國內國外也都沒啥好的辦法。所以,一切得靠你自己把握。彆人不好給作參謀。”傅林默默地應了一聲,覺得夏小麗說的在理。掛電話之前,夏小麗問,“啥時請你作客?”傅林說,“近來家裡和單位的事情挺煩,心情也不太好,等以後再說吧。”

與於小蘭關係的不斷惡化,傅林早就不再對於小蘭抱有希望了,而整日的煩躁和孤寂卻在驅使著他越發地思念和渴望著能與夏小麗在一起。所以,每到閒煩與寂寞之時,與夏小麗一起共同生活的美好情景便不覺地浮現在他的眼前,引起著他無限的向往與憧憬。實際上,他一直在期盼著想跟夏小麗約麵,但他更想在與夏小麗的再次約麵時有些好消息告訴給她,讓她驚喜一場。為了能讓她驚喜,他可以再等待一些時間。有了這種想法,他對離婚便更是急不可待。可是,於小蘭一直呆在娘家,而他又不能也不想去於家,就使得這離婚的事沒法實施。而且,傅林在西安又無親無靠,這種事又不好讓單位的人知道,所以,傅林就決定到於小蘭的單位找陳總經理,通過陳總經理把他要離婚的事告訴給於小蘭。

這天下午,傅林來到長途汽車運輸公司總經理的辦公室。陳總經理顯出一副不冷不熱的神色,問他有啥事。他說,“我不能再跟於小蘭生活下去了。我要跟她離婚。”陳總經理並沒有顯出驚異,仍用那種不冷不熱的口氣說,“你們要離婚乾嘛不去找法院或是街道辦事處,找我乾嘛?”傅林被陳總經理的話嗆了一下,知道陳總經理對他似乎不太感冒,臉色就一下子漲紅起來,為了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他用有點請求與討好的口氣說,“我本來是想找法院或是街道辦事處的,可是,我得先要跟於小蘭打個招呼,跟她先得協商。可我現在已跟她家鬨崩了,她也好些天不回來,也就沒辦法跟她商談。我想請您幫忙找於小蘭談談。”

陳總經理從辦公桌上拿煙盒,抽出一支煙,慢慢點著,吸了一口,說,“你是想讓我當王八孫子?俗話說寧願成全百對,不可拆開一雙。你想我能去做拆散你們婚姻的罪人嗎?”傅林一看事態不妙,就知道陳總經理是不會給自己幫這個忙的,就沉默了一會,然後站了起來,說,“陳總經理,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了。”陳總經理並沒有馬上讓他走的意思,問道,“於小蘭才剛做完手術,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你就迫不急待地鬨離婚,這合適嗎?”傅林說,“想必陳總經理對我跟於小蘭的情況有所了解,我可以直言不諱地說我們的婚姻這些年真是勉強維持過來的。有些話我不便明說,也不好明說,自結婚到現在這將近十年中,她幾乎都是在她父母家住著。尤其讓我不能容忍的是她把她家當成了對付我的威懾力量,動不動就動用她家對我進行乾涉和威脅。陳總經理,你說我還跟往下過嗎?”

說著,傅林忍不住地哭了出來,又說,“我本來心想她正在養病期間,先不跟她提離婚之事,可是,她爸和她弟弟那天晚上衝到我家打起我來,把我的下巴都打腫了。他們家是看我在這裡舉目無親,無依無靠才敢對我隨意欺負的。對此,我已經忍耐了將近十年了。現在,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忍耐了。”也許是傅林的控訴和眼淚得到了陳總經理的同情,他馬上義正詞嚴地問,“真有此事?”傅林說,“你可以到我們廠機關裡去打聽,我傅林對誰說過半句假話和謊話?”陳總經理點了點頭,鄭重地說,“這我要找於小蘭和她家人好好談談。”

請關注張寶同的簽約作品《詩意的情感》紀實著,精短散文、生活隨筆和中短篇小說,正在上傳《天堂悲歌》35.遭致誣告)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