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親密接觸

2017-08-09 作者: 紀實
77.親密接觸

又名《無性婚姻》(長篇小說)張寶同

於小蘭感到很高興,因為這是他們倆人兩三年裡說話最多的一次。而且她也突然發現傅林說話就是跟彆人不一樣。前幾天,她參加過一次同學聚會,就對此深有感觸。同學們常年不見麵,可是一見麵儘說些誰掙了大錢,誰買了新房。對這種話題,於小蘭很不以為然,心想你掙再多錢,住再大的房,和彆人有啥關係?說起來有啥意思?不過是想顯擺一下。可是這種顯擺會讓那些掙錢不多,沒住新房的人感到非常地不自在,好像自己不如彆人,沒人家有能耐。可是,同學們在一起不說這些話,就好像沒有什麼彆的話題。因為同學們差不多都是現場工人,沒多大的本事,也沒多大的想法,能多掙點錢,住個新房就感覺了不起了。在精神層麵幾乎沒什麼讓人感到不一樣的內容。所以,還是脫不開一個俗字。於小蘭雖然沒上過大學,但天天受傅林的影響,也沾染上了一些清高文秀和優雅不俗的性情和格調。所以,就對這種無聊的話題非常地反感和不屑,不等聚會過半,她就悄悄地離開了。相比之下,傅林的談吐就是不一樣,說起話來雖然有許多的奇談怪論和歪理邪說,但讓人聽起來並不覺得反感和掃興,反而讓人感到詼諧風趣,寓意深長。隻是傅林平時把時間看得寶貴,總是在不停地寫作和學習,很少能抽出時間跟她閒聊。當然,她知道傅林不願意跟她閒聊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在一起說不到三句話,就會爭吵起來。儘管有時她覺得傅林的話是對的,可是,她就是要跟他辯論和爭吵,她不想讓傅林對她有那種高人一等和壓她一頭的優越感。她覺得她即使跟傅林在一起爭吵得不亦樂乎,也比和那些坐在一起除了談錢便無話可說的同學們要好得多,因為她在心裡瞧不起他們。

有人說男人的衰老首先是從性能力這方麵顯露出來,其實,人的衰老是一種全方位的同步過程,包括人的體力、容貌、心勁和耐力。隻是性能力的衰老最容易顯露出來,因為這最能觸及到男人的死穴和命門,最能引起男人的懼怕和恐慌。對於男人來說,性能力不行,則意味著什麼都不行了。而且,人的衰老是一種加速度的生理過程,如果你哪天感覺自己不行了,那麼,你從此就再也不會覺得自己還年輕了。與十年前那生龍活虎,翻江倒海那股勁頭相比,傅林就覺得自己真是老多了。不但沒了那種持續耐久的控製能力,而且,一乾完事,就覺得肩背酸疼,胸悶氣短,氣喘不止,疲乏無力,人就跟昏死過去一樣,眼睜不開,脖子一歪,就開始呼呼地大睡起來。有時還會感到腦後神經一陣陣地跳著發痛,像是針紮一般。幸好他最擔心的肚子還算爭氣,沒有那種陰陰發痛想要腹瀉的感覺,否則,他又得到醫院打上幾天吊針。顯然,他全身所有的器官都已經老化了,一點也沒有往日那種雄風虎勁了。看樣子,人不服老不行,這由不了你,因為這不是你服不服,而是你敢不敢承認的問題。

人在疲憊和疲乏時就想睡覺,睡覺是讓人恢複體力和增強免疫的最好方法。所以,事情一完,傅林就跟昏死過去一樣,扯起沉重的呼嚕大睡起來。可是,於小蘭卻半天都睡不著覺,睡不著覺其實是很難受的,眼前是無止無儘的漫漫長夜,會讓人感到被掉進了漆黑的深淵之中。於是,於小蘭就想讓傅林陪她說上一會話,或是把她摟上一會,好讓她慢慢地入睡。所以,她見傅林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接著就發出了深長的呼吸聲,就拍了拍傅林。傅林醒了,可是,他轉了個身,對著牆又打起了呼嚕。

傅林困乏不止,說,“快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可於小蘭卻不依不饒地拉著他說,“叫你過來就過來,明天還早著呢。”說著,便把傅林拉進她的被窩裡,讓他摟著她睡。可是,傅林多少年來都是自己睡在自己的被子裡,和彆人擠在一個被窩裡,就感覺非常地不舒服,不但睡不著,還在加重著身體的疲憊和疲乏。他想回到自己的被窩裡,可是,於小蘭摟著他不讓他離開,並用手把他的眼睛用力掰開,用約法三章的口氣對他說,“以後我每星期讓你快活一次,不過你得保證做到:一以後不許回家太晚;二不許對我大聲嚷嚷;三對孩子要有耐心,不要老是訓他罵他。”

傅林實在是困乏極了,就說,“行,我的姑奶奶,隻要你放了我,讓我好好睡覺,你說啥我都答應。”於小蘭說,“行,不過你得先摟我睡上一會。”傅林沒辦法,就說,“行,你快把燈熄滅。”於小蘭知道他一見光就睡不著覺,就把燈熄滅了。這一夜是他們倆人兩三年來第一次睡在一個被窩裡。

那次睡在一起之後,兩人的感情就明顯地親熱起來。傅林自己都覺得跟於小蘭說話時的音調柔和多了。吃過晚飯後,於小蘭總要傅林陪著她出去散會步,而她也總是用胳膊挽著傅林的胳膊,象過去熱戀時那樣親熱地依偎著。這樣一來,傅林也不再老是想著胡亞莉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本來,傅林以為他和於小蘭的關係會從此改善,他也不用再挖空心思地花錢費力地找彆的女人尋開心了。

可是,沒過幾天,於小蘭突然用嚴肅的口吻質問傅林,“你近來是不是跟彆的女人乾過那事?”傅林心裡一驚,就說,“你咋能跟我說這種話?難道你對我還不放心?再說,你看我是那種人嗎?”於小蘭痛苦地說,“自從咱倆在一起後,這兩天我下身就開始癢了起來,而且越來越癢,癢得厲害,癢得鑽心。我把這事給方醫生說了,她說讓我抽空去她那,給我好好地檢查一下,看到底是得了啥病。”傅林一聽,心裡就悚了起來,心想,是不是胡亞莉有啥病,傳染給他了,他又傳染給了於小蘭?這樣想著,他就覺得腦子裡轟地一聲巨響,一種極度的恐懼突然地朝著他襲來。

他裝著要小便,趕忙進到衛生間把那家夥掏出來,翻來複去地上下翻著看著。不知是衛生間的燈光太暗,還是自己的病情不明顯,他隻看到上麵有一道被包皮包裹著的**拉傷的痕跡,有些微微地充血和紅腫。他用手摸了摸,既不疼痛也不發癢。他就想是不是於小蘭得了什麼婦科炎症,因為以前她那就老是發炎。但他沒有這樣去對於小蘭說,因為他還不敢確定,而且他也知道女人得這種病總是要比男人嚴重。男人得病一般是在體外,而女人得病都是在體內。再是於小蘭過去得婦科炎症並不會這樣地瘙癢,即使發癢也不會癢成這樣。

請關注張寶同的簽約作品《詩意的情感》紀實著,精短散文、生活隨筆和中短篇小說,正在上傳《中國人的奴性》)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