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神經過敏

2017-08-09 作者: 紀實
84.神經過敏

又名《無性婚姻》(長篇小說)張寶同

用了一周藥,於小蘭下身的瘙癢也就漸漸地消失了,為了確定病情是否完全治愈,於小蘭又去了方醫生那做了次檢查,結果沒有再發現有什麼黴菌和其它病菌。儘管她的病情已經根治,但她對傅林的疑心並沒有消除。剛開始得病時,於小蘭就意識到傅林在外麵有外遇,而對於小蘭這樣的女人來說,她可以容忍男人一事無成,甚至是吸煙喝酒,打牌賭博,卻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出外沾花惹草,招蜂引蝶和貪情好色,即使走在大街上扭過頭來多看上一下年輕漂亮的女人,都會讓她感到氣惱,並要當即訓斥他兩句。既然傅林竟然在外麵給她惹出了這當子讓她痛苦和難言的醜事,她就不能不提高警惕,加強防範。這是對她自己負責,更是對他本人負責。因為他還年輕,又是大學畢業,還有升官提拔的機會,不能因為自己的某些不負責的行為自毀前程。

所以,這段時間,於小蘭真地跟患了神經病似的,隻要見傅林跟年輕女人說話或是交往就馬上沉下臉來,就要想辦法打聽清楚,看這人是誰,是不是那種水性楊花似的女人。有一次,傅林隻因騎車子帶團委書記文雯出外辦了個事,不知讓誰看到了,告訴了於小蘭。也許是人家隻是說說而已,並非出自於什麼不良動機。可是,話一到於小蘭的耳朵裡就拐了彎跑了調。等傅林下班一回到家,於小蘭讓斌斌進到他們的臥室裡做作業,就對傅林氣橫橫地擺出一副審訊的架式,說,“你下午乾嘛去了?”傅林眉頭一皺,說,“上班去了,咋了?”於小蘭說,“你在撒謊。”傅林臉色一沉,說,“我乾嘛要撒謊?你到底想說什麼?”於小蘭說,“你上什麼班?你明明在大街上騎車帶著一個年輕女人,又說又笑的,親熱得不得了。這也是在上班?”

傅林有些哭笑不得,就氣惱地說,“我是騎車帶著一個女孩上大街了。可那女孩是我們單位的團委書記,大學才剛畢業,還沒結婚呢。人家要我騎車帶她上街買些東西,怎麼就讓你知道了?你是不是在對我進行跟蹤偵察?”說著,便把手裡的皮包往沙發上一丟,說,“我說於小蘭你到底是咋了?整天操著那種心,也不覺得累?”於小蘭則說,“人家買東西不會自己去,你乾嘛那麼熱心?你帶著人家出去好不快活,哪還管我累不累?累死我你剛好再找個年輕的。”傅林躁了,就說,“你坐著人家老板的轎車出外兜風,我說過你嗎?我們一個單位的同事要我幫下忙,怎麼就跟犯了什麼大罪似的。”說到這裡,傅林就對於小蘭大聲喊道,“我告訴你,於小蘭,如果你再對我進行跟蹤和偵察,當心我把你給掃地出門。”

於小蘭本想借此事煞煞傅林的銳氣,好讓她知道他的啥事都逃不過她的視線,以後讓他不敢再在外麵與彆的女人勾搭。不料卻弄巧成拙,惹怒了傅林,就覺得自己做事太欠考慮,沒有把事情了解清楚。聽著傅林這樣地對她大叫大喊,也就沒在吭聲,因為她不想跟他一起大喊大叫地爭吵,讓隔壁鄰居以為他們倆老是天天在吵架,而且也會對教育孩子起不到好作用。因為房子就這麼小,孩子就裡間的屋裡寫作業。於小蘭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也不去做飯,也沒有心情做飯。傅林見於小蘭不想做飯,就在屋裡轉了一圈,然後就出去要到街道上去吃飯。可是,他剛走到門口則又折了回來,走到大屋指著於小蘭的鼻子說,“你咋不去精神病醫院住上幾天?”說完,便甩門而出。

作為夫妻,兩人生活了這十來年了,於小蘭當然知道傅林有那種愛招惹女人的毛病,也知道那些風騷的女人也巴不得想跟他廝混在一起。傅林雖是三十五六歲了,可是依然年輕英俊,文質彬彬,而且是滿腹才氣。像他們這種年齡的女人有幾個還能跟自己的男人和睦相愛地過在一起?要不,去年她去參加同學聚會,竟發現光女同學中就有七八個人都離了婚,而且男同學中也有好幾個人離了婚。如果不是她一直堅持,死活不肯撒手,她和傅林也恐怕早就離了。而且,她也深有感受,她雖然有家有室,有男人有孩子,可是有多少男人在追著她。彆說同學和同事中有那麼一大群男人,就連單位的陳總經理都對她懷有著很深的戀情,隻是因為是領導,要注意形像,所以才對她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相比之下,作為漂亮女人,她會有那麼多厚著臉皮的同學和同事在追著她,同樣,作為男人中的一表人才,傅林屁股後麵肯定也會有一群喜歡他的女人。隻是幸好傅林還不是領導,如果他是領導,恐怕都不用他召喚,女人們就會自動地投懷送抱。雖然她和傅林都算是男人和女人中的佼佼者,但他倆不同的是她絕對不會跟彆的男人胡搞胡來,甚至都不會讓彆的男人占上一點便宜。可傅林就不行,他天生就好女人,他左眼下就長著那麼一個痣。這種痣就是一種花心的標記和信號,讓那些風**人一看就能對上眼。就因為這才使得於小蘭對傅林格外地感到不放心,有時甚至感到惱火和頭痛。可是又覺得沒啥好辦法。她聽彆人說過多情英俊的男人差不多都是大眾情人,也就是說他會被許多女人所愛,而不會隻為你一人所有。可是,她不想讓他為彆的女人所愛,她要讓他隻為她一人所有。於小蘭不是一個可以隨便動搖和隨便改變自己的女人。在這件事上她雖然沒有抓住傅林的把柄,反讓傅林給她來了一個下馬威,但她知道這是因為自己事實不清,證據不足,卻要急於求成,但她會總結經驗教訓,會把如山的鐵證擺在他的麵前,要讓他低下頭來。她就是要想辦法降服他,降服不了他,你就管不住他,就跟你在管孩子一樣。

正巧,沒幾天,於小蘭就在長途洗車站的托運處碰見了一位跟傅林在英語培訓班學習的同學,就朝人家開始打聽起傅林在班裡的動態和表現。也許那人並不知道她是傅林的妻子,也不知道她的動機,就把傅林的事很隨意地給她說了一些。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