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悲慘故事

2017-08-26 作者: 紀實
第99章.悲慘故事

又名《無性婚姻》(長篇小說)張寶同

接著,於小蘭給傅林講起了素娟的故事。素娟因常來家裡找於小蘭閒聊,所以,傅林對她比較熟悉。素娟是位寡言少語的白淨女人,人雖已是三十五六歲了,但模樣和風韻猶在,特彆是那低眉順眼,略帶憂鬱的神色,讓傅林見了都不免有些可憐動心。有一次,素娟來找於小半,於小蘭不在家,傅林見女人容貌尚好,衣著整潔,就對這女人有些傾心和動情,就有種想親近她的渴望。而且,女人那種低眉順眼笑態可掬的神色本身就表現出一種像是被感情觸動了羞怯和扭昵,很容易使男人產生一種錯覺,以為女人也跟他一樣在渴望著對方的親近。於是,傅林跟她聊著聊著,就忍不住地抓住了女人的手,見女人說了一聲“彆這樣,讓人看了不好”,就要把手從他的手裡抽開。可是,女人這些表現卻給了傅林以誤導,而傅林知道於小蘭不可能很快回來,非但沒有放開她的手,反而一下將她的整個身子抱起摟在懷裡,在她的臉頰上用力地親了幾下,還掀開她的衣服用手摸著她的胸部。女人雖是乖巧溫順,但膽子特小,在傅林的懷裡一個勁地顫抖著,弄得傅林趕忙把她放開了。女人像隻受到驚嚇的小鹿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趕忙離開了,從此之後,就也沒來過他們家。

傅林聽於小蘭說過素娟的一些事。她男人姓石,年齡比她大將近十歲,過去是外地鐵路上的一名巡道工,後來通過關係調到了電纜分廠。現在,於小蘭要講素娟的故事,傅林當然很想聽聽。男人就是這樣,隻要和某個女人親近過,就很容易把她歸為和自己有關係的人,對她的一些事情也就比較關注。

於小蘭說,“素娟家在秦巴山區的大山深處,年輕時,素娟是當地十裡八鄉有名的漂亮姑娘,上門求親的人都把她家門檻踏破。那時,山裡很窮,好些人家的女人出門連件能擋風遮羞的衣服都沒有,有些人家甚至全家人整年隻有一條被子蓋。在村外十多裡的地方,有個鐵路養路工班,住著十來個養路工人。聽說他們每月能拿到四十多元的工資。那時,四十元錢就相當於現在的四百多元。而四十多元的工資對山裡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筆不小的收入。所以,村裡漂亮一些的姑娘都想找個鐵路工人,覺得隻要找上了鐵路工人就等於有了花不完的錢。一次,素娟的大伯從鐵路養路工區帶來了一個敦敦實實的漢子,說是姓石,是工區的巡道工。他的工作就是每天晚上背著洋鎬,拎著手燈,沿著鐵路從一個站區走到另一個站區。素娟當時對那人並沒有太注意,隻是覺得這人眼裡有道凶狠的陰光,讓她感到有些害怕。但是,山裡女孩的婚事都是由父母做主。不久,她就被送到了養路工班跟人家成了親。鐵路工班在深山之中,荒無人煙,隻有一條鐵路和幾間用枕木搭起的工棚。工人們都住在工棚的集體宿舍裡,隻有幾位成家的年長一些的人住在工班外麵的簡易平房裡。初來乍到,素娟很不適應這荒涼的寂靜,感到這裡生活很孤獨很枯燥,特彆是到了晚上,老石要出去巡道,一去就是一整夜,素娟半夜聽到夜風和狼嚎就嚇得整夜睡不著覺。”

“工班裡的工長是個有文化的城裡人,年歲跟素娟差不多大,結婚還不到兩年,媳婦在南方的一個城市裡。儘管都是城裡人,但是有文化和沒文化就大不一樣。老石黝黑壯實,嗡聲嗡氣,是個粗人。從不關心她的心願和需求。而那位工長卻是文文氣氣,細語輕言,能說會唱,很會關心和討好女人。所以,就很討素娟的歡喜。每次,老石一出外巡道,工長就要來到屋裡,陪素娟聊天說笑,還幫著素娟搭手乾活。久而久之,兩人就有了好感和私情。本來,工班就巴掌那麼大一塊地方,誰放個屁都能聞到,何況是這樣的事情。素娟跟工長相好的事不知怎麼就讓老石知道了。但他不動聲色,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這天,老石和往常一樣,一到天黑就背著洋鎬,提著手燈不聲不響地巡道去了。老石走後,工長就來到了素娟家,就坐在燈下跟素娟一起拉家常。到了夜深人靜之時,看到其他屋裡的燈都熄滅了,他們也吹滅了燈,就摟著親著一起上了床。等把事情乾完,工長就有預感,害怕老石會突然回來,就穿好衣服要馬上離開。”

“可是,這時就有人把門砸得咚咚響。兩個人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開了門。見老石手握著洋鎬站在了門前,牙齒咬得咯崩響,兩人就一下子跪在了老石的麵前,求老石饒過他們。老石眼睛露出一道凶光,惡狠狠地對工長說,‘我本來要用這隻鎬打斷你一隻腿。但看你我多年在一起工作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馬,’說著,便把手裡的洋鎬往地上一丟,拿起一個木瓢從冰冷的水缸裡挖了滿滿一瓢水,端到工長的麵前,說,‘你要把這瓢水喝了,我才能放你走’工長一聽,趕忙起身謝過老石,然後接過木瓢,一口氣把那瓢水喝了個儘光。”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吃早飯時,工班的人發現工長已經死在了辦公室的床上。事情發生後,老石就把素娟叫到跟前,威脅著她不許把這事說出去。聽說工長的媳婦和家人要來山裡處理喪事,素娟老早就躲回了娘家,很長時間不願再回到工班這裡。後來,素娟忍不住把這事說給了母親,母親對她說乾過這種事後,是不能喝涼水的,說那個工長是讓涼水給激死的。”

講完故事,於小蘭就衝著傅林說,“可見你們男人把戴綠帽子當成了一種多麼無法容忍的齊天大辱。”傅林似有明白地說,“你給我講這個素娟的故事是不是在說,如果你要是跟李老板發生了類似的事,我也會卻跟李老板去拚命?”於小蘭說,“你當然不會了,你隻會跟我離婚,因為你不愛我,巴不得讓我趕快跟人家跑了,好給你騰地方。”傅林說,“那你的意思是說要是我真地愛你,就會象老石對待工長那樣找李老板去討命?”於小蘭說,“那當然了,即使不說討命,也至少有所表示。你看人家海倫被特洛伊人帕裡斯拐走了,人家墨涅拉俄斯不惜征戰十年,又把自己的妻子從特洛伊人那奪了回來。那才叫曠世奇絕令人提案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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