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乎同一瞬間,我的靈魂就從身體中出來了,站定畫符。
在窗戶和門進來的竟然是兩隻綠色的水鬼,看樣子是孩童模樣。
和我白天見到的不一樣,相比之下無論是臉還是身體,都不大,就像十歲左右的孩子。
見到他們往我的身體上撲,我畫完符沒有任何猶豫就打了上去!
“急急如律令!”
因為衝的速度特彆快,他們沒有注意到我的靈魂已經離開身體,畫出的符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們的身上!
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就像被老鼠夾夾住的耗子。
一張符打出接著就是第二張符。
隻是第二張符因為他們有所防護,打偏了一些。
兩個家夥發現我的存在,轉過身對我呲牙咧嘴,叫喊著攻擊過來。
本來我也沒打算和他們硬拚,那是最後沒辦法的對戰方式。
他們那綠色的身體,散發著水腥味,我是真不想和他們有任何的近距離接觸。
而且他們是兩個,兩麵夾攻對我不利。
符是我此時應戰的最合適的手段。
就在他們衝到距離我不到一米的時候,我的靈魂快速回到身體中。
一秒鐘的黑暗過後我重新掌控了身體,拿起之前就放在床上的符扔了出去。
兩張火符不偏不倚,分彆打在了兩隻水鬼的身上,當時就燃起了火苗,尖叫著逃跑了。
終於擺脫了危機,我頭一暈差點昏過去。
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再次清醒,在門上和窗簾上重新帖了符我就躺在了床上。
太陽穴漲的要爆炸,頭昏昏沉沉,惡心的想吐卻隻是乾嘔,什麼也吐不出來。
這是我臨時想出的禦敵的手段,可能是後遺症,畢竟靈魂不能隨隨便便的離開身體。
後來疼痛緩解,我感覺到異常的疲乏,終於是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咚咚的聲音吵醒。
睜開眼睛,發現是門外傳來的。
“小輝,醒了沒有啊,我們要回程了!”
是蒲陽的聲音。
天已經亮了,陽光透過窗簾。
門上和窗簾上的符都還在。
危機已經過去了吧。
“等一下,馬上!”我應了一聲,總不能在屋裡一直躲著不出去。
把符拿下來,我站在了門口。
手抓著門把手,一下把門拉開,快速後退,手裡拿著符。
蒲陽嚇了一跳,手裡拎著的包子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小……小輝,你乾啥呢,練功呢嗎?”
我沒有回答,眼睛盯著他看了半天,看的他渾身發毛,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應該是沒事了,眼前的蒲陽就是班長蒲媽。
“恩,我練功呢,包子給我帶的啊?”我走過去,像個沒事人一樣,把裝著包子的塑料袋拿起來,沒沾上什麼土。
他看我反應正常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小子剛才嚇到我了,彆一天天總是神神道道的行嗎?”他抱怨。
我笑著搖搖頭,不知該如何和他解釋,把包子拿出來大口吃起來。
肚子都要餓扁了,昨天晚上就沒吃。
和蒲陽一起去找車,班裡的大部分同學都已經上車了。
我和老師說一不小心睡過了頭,她也沒批評我,計劃發車是早上八點半,現在是八點十分,我也沒晚。
上了車,蒲陽還是和我坐在一起,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黑氣已經沒了。
危機應該已經解除了吧?
手機已經有了信號,我想著再給師傅發短信報個平安。
可是,當我打開短信息的時候,發現了和師傅通信的記錄,就是昨天晚上!
看著互發的信息,我後背一陣發涼,想象著自己躺在床上睡的昏沉,而一個詭異的存在正拿著我的手機和我師傅發信息……
信息的內容基本是遇到危險,然後師傅出招,困難解決,報平安,睡覺。
怎麼會發生這種情況,我在昏睡之前已經把門和窗簾的貼了符,早上起來的時候每一張符都沒有任何的損害,符力都在。
如果是水鬼可能會受到符力的克製啊,一陰一陽。
“小輝,你臉色這麼差,真的沒事嗎,我看你回去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坐在一旁的蒲陽說道,他的心始終都那麼細。
我有些木訥的點頭,一顆心卻早就懸了起來。
印堂上的黑氣已經沒有了,我也沒有發下任何的其他異常。
昨天發短信的人到底是誰?
看時間正好就是我睡著的時候。
難道是我自己做夢發的?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雖然這樣安慰自己心裡踏實一些,可是有一件事我還沒有明白。
那個水鬼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我看到的是一個男性的成年水鬼,晚上攻擊我的是兩個孩童水鬼。
這絕對不是幻覺,因為我早上醒來的時候聞到了屋裡存留著的淡淡的水腥味。
一個大的,兩個小的,我和他們有什麼仇怨,為什麼要纏上我呢。
而且我雖然把小的打跑了,大的呢,為何沒有再次出現?
會不會給我師傅發信息的就是他呢。
種種疑問得不到解答,鬱結在胸。
真是倒黴的一次旅程。
我給師傅發了信息詳細說明了一下情況,他讓我回去再說。
車的終點站是學校門口,途中有一些家長來接,同學就下去一些。
我也提前下去了,蒲陽的父親開車來接他了,他非要我跟他一起坐車,讓他父親送我回家。
一刻也不想在大巴車裡繼續待著,我就同意了。
不過我沒讓他父親開車到寺廟,到了路口我就下車了。
“小輝,上學見了!”他打開車窗和我招手,在車上的時候我知道他們一家要去國外探親,假期半個月,現在還有好幾天。
本來好好的,可是他探在車窗外的臉忽然就變成了綠色,分明就是那個男性成年水鬼的模樣!
我心裡一驚趕緊轉過頭,匆忙離開。
到底是他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
我倆印堂上的黑氣都已經消失了,一切都該正常了才對,為何還是揮之不去。
心事重重的我快步往道觀走,想著趕緊回去問問師傅,我總覺得要出事。
“師傅!”進了道觀的門我就大聲喊了一聲,他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門口。
事情從頭到尾我又和他講了一遍,包括剛才下車的時候看到蒲陽那張一瞬間閃現的水鬼的臉。
師傅聽到這裡,忽然臉色一變。
“你知道他家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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