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防護,我無法憑空畫符,隻能硬搏。
除了這個成年水鬼,我還要攔著兩個小水鬼,不能讓他們去對付蒲陽一家子。
不過我的擔心好像是多餘的,花的消失讓他們陷入了瘋狂,目標隻有我一個。
幾分鐘後,我還是被控製住了。
兩個小水鬼一人抓住了我的一條腿,成年水鬼一隻手掐著我的脖子。
如果不是肢體足夠柔軟,我恐怕一分鐘都堅持不了,這已經是極限了。
“說,花到底在哪?”他看著我吼道。
身上已經被他搜遍了。
花就在我的後背上,隻是如果不把衣服脫了他發現不了。
他的手勁很大,掐的我幾乎喘不過氣。
“如果你就這樣把我殺了,永遠找不到花在哪,放手!”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在絕望的情況下反而更容易冷靜下來。
“說不說!”
他掐的更緊了,這下我直接無法喘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死了。
抬起手指了指我的脖子,意思是掐的我無法發聲。
起初以為我抬手是要反抗,後來明白意思後鬆開了一些。
“花就在我左側的肩膀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它自己爬上去的。”終於說出了實話,他快沒有耐心了,再不說我真會被掐死。
衣服被撕開,他看到了肩膀上的花,一定還在那裡的,因為那種癢癢的感覺一直都在。
“怎麼會這樣,你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你耳朵聾了嗎,是它自己爬上去的!”我也無語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我都被抓了,不怕和他撕破臉皮。
“既然這樣,那你不用走了,永遠留在這裡吧,你倆看著他先,我去把入口堵上去。”他說道,然後兩個小鬼站起身把我製住,確定沒事了他才鬆手。
把入口堵上,他要怎麼做,這樣是不是我師傅他們就進不來了?
但是目前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再和他講什麼條件估計都是無力的。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辦法把花給取出來重新放到棺材中,聽他剛才的意思,好像是沒有。
這樣我起碼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
蒲陽他們一家三口順利出去了嗎?
被吸進來的時候我是沒有意識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水窪距離出口有多遠,怎麼才能出去。
過了差不多有五分鐘,他回來了,手裡拿著那種濕漉漉的藤蔓。
我並沒有看到蒲陽他們。
藤蔓綁在了我的身上,被帶著再次來到了屋裡棚頂上的空間,走到了棺材旁。
“躺進去,趴在裡麵!”水鬼說道。
我站著沒動。
“快點,彆再耍什麼花樣,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死了這份心吧,如果你命大能一直活著,我不會殺你。”他說道,忌憚我肩膀上的花,不敢對我怎麼樣。
棺材雖然很小,但是我躺進去也容得下,這樣硬扛不是辦法,先按他說的做再說。
接著他們三個就坐在了棺材的一邊,那個成年水鬼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說著什麼,好像我們念的符咒術。
反正我是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就連後背的癢也減輕了不少。
相反,我躺在棺材裡還挺舒服,就是趴著的姿勢讓我有些胸悶。
棺材本身也不高,我趴在裡麵看不到小孩,但是能看到成年水鬼的頭和肩膀。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氣色好像好了一些。
這花真的有那麼神奇的能力,可以讓他們恢複傷勢?
就算到了我身上也沒有受到影響嗎?
不過這對我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受傷了我起碼還有一戰之力,逃出的希望也是有的。
但是如果他們都恢複了,再想出去難了。
過了很長時間,我肚子餓了,也困了,但是我不敢睡。
“喂,我書包裡有吃的,麻煩幫我拿出一根香腸,要是我餓死了,說不定這花也沒了。”我說道。
他起初沒有搭理我,後來說了幾次才把香腸扔了進來。
“大哥,你曾經不也是人嗎,沒吃過香腸嗎,我手都被綁著呢,怎麼吃,都在這了,我還能跑啊,繩子解開不行嗎?”
隻要給我解開,我就可以找機會偷偷施展符咒術。
但是他很聰明,並沒有那麼做,而是把香腸弄開喂我吃,允許我坐了起來。
剛吃兩口,下麵突然傳來了聲音。
我心裡一喜,師傅他們來了嗎?
成年水鬼也是第一時間就聽到了聲音,一臉警惕的看向下麵,慢慢的站起身。
“師傅,我在這裡,三個水鬼也在這裡,有……”
我大聲喊,結果還沒喊完嘴巴就被捂上了。
水鬼的臉貼近我,眼睛瞪著。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我馬上閉嘴不說話了。
效果已經達到,如果那動靜真是我師傅他們發出來的,剛才我那麼一喊他們肯定是聽到了。
水鬼把我弄倒,重新趴在棺材上,讓他的兩個孩子壓在我的身上。
這棺材並沒有棺材蓋。
他自己悄悄的往下麵走去。
是想先發製人嗎?
他小瞧了我師傅了。
剛才我喊完過後,下麵就突然沒有了聲音,八成是我師傅。
“嘭!”
水鬼的身體飛了過來,倒在了地上。
接著,我看到了師傅,雲哥和於哥。
水鬼掙紮了一下想要站起來,可是雲哥速度很快,拿著匕首就騎到了他的身上,對準了他的頭。
“再動一下,我保證把你的頭紮成馬蜂窩!”
師傅拿出了兩張符,貼在了他的身上。
這下徹底不能動了。
兩個小水鬼見到自己的父親被抓,也不管我了,撲了上去。
他倆的父親都不是我師傅他們的對手,更何況他們了,很快就被製服,身上貼著符躺在那裡。
我得救了!
“沒事吧,小輝,有沒有受傷?”師傅過來,給我解綁在身上的藤蔓。
“行啊,小輝,厲害,守一先生說你會照顧好自己的,我還擔心,現在看來你真是有一手!”於哥說道。
我尷尬一笑,“都是被逼的。師傅,我沒事,但是你看我肩膀,棺材裡本來是有一朵花的,隻有紅色的花瓣,沒有葉子,現在它莫名其妙就上我身上了。”我說道。
可是,就在師傅檢查我肩膀的時候,雲哥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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