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苗疆，你同學苗兮在的地方。”
我沒想到師傅居然會說去那裡。
說起來我和苗兮已經很久沒有直接聯係了，都是從師傅口中偶爾說起。
苗兮所在的苗寨沒有信號網絡，用不了手機。
而且師傅說苗寨的規矩多，相對閉塞一些，輕易不和外人接觸。
雖然師傅說的不是去青城山，但是去苗疆我還是很高興的。
當初那個一人撐起一個家的我班支書已經成長到什麼樣了呢？
我倒是很期待。
因為路途比較遠，我們這次是要坐飛機的，我以前還從來沒有坐過。
三天後，一個早上。
於哥開車來道觀裡接的我和師傅，給我們送到了機場。
等了一會就過安檢，登機。
師傅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了，表現的很平靜。
我有些興奮的同時也有些緊張。
這飛機就是在天上飛的，真的那麼安全嗎？
“小輝，不用擔心，比坐火車舒服。”師傅說道，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很悠閒的樣子。
“師傅，你和蠱婆婆是不是很熟啊，我們這次去能見到她嗎？”我隨口一問。
“噗！咳咳咳，這水怎麼這麼燙，真是，一張機票那麼貴，服務怎麼越來越差，給乘客倒這麼熱的水，怎麼喝呀！”
聽我提到蠱婆婆，師傅一口水噴了出來，還抱怨。
“師傅，那是涼水，還加冰的。”我笑著說道。
師傅一愣，臉上有點尷尬，瞪了我一眼，“臭小子，你想說啥？”
我湊近，“師傅，你對苗疆很熟悉吧，給我講講唄。”
“之前不是和你說了嗎，苗疆有生疆和熟疆，黑苗和白苗之彆，熟疆和白淼與外界接觸比較多，基本已經同化，但是生苗和黑苗完全處於閉塞的狀態，這樣的寨子基本已經不可見了。而位於兩者之間的，有人叫做灰苗，屬於半封閉的狀態，和外人會有商貿往來，但是不會深入接觸，苗兮所在的寨子就是灰苗寨子。至於你想問的蠱婆婆，想知道就告訴你，如果他不做聖女，很有可能就是你師母了。”
果然，當初提到蠱婆婆的時候我就覺得師傅不太對勁，原來是我師傅曾經的戀人啊。
“師傅，聖女不能結婚嗎？”我好奇。
師傅搖頭，“能，但是想要結合，男的就得入贅，而且輕易不能離開苗寨。”
原來是這樣，師傅當年是青城派的弟子，響當當的人物，而且道門都是以降妖伏魔為己任，哪裡有古怪就去哪裡，可以說是常年在外的。
我跟著師傅雖然還不到兩年，但是也出去了很多次。
苗寨這樣的要求確實挺過分了，守護苗寨和守護天下蒼生，以我對師傅的了結，他肯定是要選擇後者的。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決定師傅不可能選擇入贅。
他還要找師爺啊，總留在一個地方怎麼可能找到。
師傅很少和我提這件事，但是我知道他從未有一刻放棄尋找。
每過一段時間師傅就會去那個放著師爺和師祖爺畫像的屋裡待很長時間。
“那如果苗兮當了聖女，是不是就不能離開那裡了？”我想到這個問題，師傅曾經和我說過，苗兮成功種下了金蠶蠱，很有可能會成為聖女的。
“到那再說吧，她現在還不是聖女，而且就算是聖女也是可以離開寨子的，隻是會有一些限製而已，多年不去苗寨，我也不太清楚已經發展成什麼樣了。這次是苗寨的蠱會，十年才舉行一次，讓你也長長見識，會遇到很多用蠱的高手。日後你肯定是要碰到的，而且據我了解，有些用蠱的人也加入了墮落門。還有一件事，就是你肩膀上的那朵花，也許能在這裡找到答案。”
墮落門，很長時間沒聽到師傅說這個詞了。
飛機坐了三個小時才降落，已經到中午了，師傅帶著我在機場吃了飯。
然後坐了大巴車到了一個鎮上。
在鎮上找車的時候卻遇到了兩個人：那池和他師傅真邪道人！
“誒呦，師傅，你快看看這是誰，這不是守一先生和他徒弟嗎，真是巧啊！”那池說道，陰陽怪氣的，說是寒暄，其實就是挑釁。
我拉了一下師傅，說道：“師傅，我就說讓你今天出門看看黃曆，你非不看，太晦氣了，一股子邪味！”
“是額，臟兮兮的，沒想到這裡空氣環境這麼好還能有這樣的存在。”師傅很配合我。
“你們！”那池眼睛一瞪馬上翻臉。
“怎麼？”我絲毫不示弱，抬頭看著他。
這家夥當初是怎麼對我的，我可記得非常清楚，更何況他還是墮落門的人，注定是我的死敵。
看他現在的樣子，是沒留下後遺症，骨折都好了，不過我不介意再給他廢一次。
我現在的實力對付他師傅肯定是沒有勝算的，那老頭往那一站我就知道，即便他現在入了邪道，那也是當年龍虎門的天才弟子。
但是對付那池，我覺得我可以。
“守一，這麼長時間不見你這徒弟本事沒怎麼見長，嘴巴倒是厲害了不少，這麼小的年紀就這樣這樣張狂，怕是要早夭啊。”那池的師傅說道，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就那一眼，我的靈魂居然一震，好像一股陰冷的氣息進入了靈魂中。
好強！
師傅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感覺到一股柔和的力量，一下就把那股陰寒之氣趕出去了。
“我徒弟是天才，自然有狂的本事，而且行的正坐得端，不撈你操心，倒是你徒弟啊，年紀也沒那麼大，整天沉迷於酒色，估計是活不長久了。”我師傅回應。
“嗬嗬，我徒弟好著呢。”
就在這時我發現那池一隻手背在了身後，在搞什麼小動作。
卑鄙的家夥，就會玩小花樣。
既然這樣，我就陪你玩玩。
默念咒語，手快速畫符，先一步就打在了他的膝蓋上。
他叫了一聲，雙腿突然跪在了地上。
“哎呀媽呀，你這是乾啥呢，這又不是過年，你給我下跪乾啥，還有你這樣人品的家夥，可彆讓他人以為我認識你，丟人！”我故意後退幾步大聲說道。
不過我話音剛落，一股陰風臨近，那池的師傅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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