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並不是陌生麵孔，而是之前我們遇到的棺材中的那些人。
也不知道從哪找來的桌子，還有各種酒肉。
反正以我的眼力沒有看出來真假。
因為人多，布置的也快。
我的那些同伴並沒有在這裡。
不來也好，要是他們看到我這樣肯定會笑話我的。
“小生，換好了衣服就出來和大家見見麵。”
玉羅好像感應到我在透過窗戶看，轉頭說了一句。
小生，說的是我師爺吧，他本名孫醇生。
可是叫小生，我的媽呀，此刻我的內心是崩潰了。
太惡心了！
我和劉淼姐都沒這麼叫過，最多叫一次媳婦，其餘大部分時間都是叫劉淼姐的。
不知道是以前他和師爺之間就是這麼叫的，還是她自己想的。
我寧願相信是後者，這樣和師爺見麵的時候我還能保持淡定。
“馬上就來了，小玉！”
我回應，說完我自己先乾惡了一下。
外麵都是一群活死人，不過是被她控製了而已，再熱鬨又有什麼用。
全都是水中月鏡中花。
她越是表現的開心，我越是覺得可憐。
剛開始我是被迫的，後來出於同情我開始主動配合。
當然，隻限於言語上的，肢體接觸絕對避免。
可能心裡清楚我不是真的師爺吧，所以她也沒做什麼過分的舉動。
熱鬨了大半天，天快要黑了，她說要拜堂成親。
結果再次讓我閉上了眼睛，她讓所有人都走了，院子裡安靜下來。
桌子，凳子，所有的吃吃喝喝都消失了。
門口落著一頂紅轎子，轎子前麵站著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
這在農村叫喜婆，一會拜天地的時候她會主持吧。
不用說我也知道玉羅在轎子裡，等著我去掀開蓋住轎門的紅簾子呢。
走上前，伸出手，簾子打開。
蓋著紅蓋頭的玉羅坐在裡麵。
伸出我的手，拉住了她的一隻手，下了轎門，進了院子。
四周響起了鞭炮聲，雖然隻聽到了聲音，但是氣氛烘托的不錯。
說起來也挺有意思的，當初我和劉淼姐拜堂成親的時候她就是鬼。
現在替我師爺拜堂，居然還是女鬼。
都跟鬼杠上了。
進入了屋，早就布置好了。
“新郎新娘直花堂前！”喜婆喊道。
我們照做。
“新郎新娘就位。”
“新郎新娘進香。”
“跪，獻香。”
“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
“夫妻對拜。”
喜婆喊了兩次，我遲遲沒動。
忽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可是又沒確定是哪裡。
心感覺不太踏實。
“最好配合我，否則！”
見我不低頭，玉羅惡狠狠的說道，威脅我。
如果我在這個環節不配合她，天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那麼長的前戲都鋪設完了，就差臨門一腳了，我真不敢掃了她的興致。
算了，做戲做全套，反正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如果她真想把我怎麼樣早就該動手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夫妻對拜。”
“步入洞房。”
我牽著她的手走進房間，裡麵早已大變樣，浴桶不見了。
炕也不見了，換上了一張大床。
玉羅坐在了床上，我看到桌子上有杆秤。
這是要掀起她的蓋頭的。
雖然我之前已經看過她的臉了，但是當把蓋頭揭開的時候，依然覺得很驚豔。
她確實很美，美的無可挑剔，用驚為天人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
“怎麼，看呆了嗎，不如我們兩個在一起怎麼樣？”她笑著說道。
她美是美，但是在我心中隻有劉淼姐一人，容不下其他的人。
更彆說她是跟我師爺有過往的女人。
“前輩，我已經配合你這麼久了，也算是兌現承諾了，您答應的事情呢？”
我站起身，退後幾步，和她劃清了界限。
夢再美好也是夢，終有醒來的一天。
如果我有那個能力，可以幫她把這個夢一直做下去。
可惜我沒有。
“急什麼，你不知道婚嫁的禮儀風俗嗎，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她手一揮，桌子上出現一個紅色的酒壺和兩個紅酒杯。
走過去，她倒了兩杯酒，坐在那裡招呼我過去。
好吧，最後一步幫她完成。
如果她真的敢耍我，就彆怪我撕破臉了。
我要是動起全力來，她也未必能吃到香。
沒準同樣會怕我的血呢。
隻是這酒我不想喝，變出來的東西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按著風俗，我們互相做了姿勢，隻是她喝了酒，我卻準備放下。
她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為什麼不喝，擔心我下毒嗎。放心吧，這是真的酒，陳釀，你聞不到香味嗎？”
見我依然不動，她眼睛盯著我。
隻得一口喝了下去。
把酒杯朝下，看著她，“這樣可以了吧，前輩？”
“哈哈哈，哈哈哈！”她忽然大笑，笑的同時還在屋裡轉圈，不知道是高興的還是瘋了。
反正我覺得不太正常。
等等，我的頭好像有點暈，眼前的景物有點花。
糟了，是酒！
“你在酒裡放了什麼！”我喊道，同時衝了上去。
卻被她輕易躲開。
頭暈的同時我的身體也出了問題，使不上勁，渾身無力。
“你是老娘看上的人，怎麼可能會放了你，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放心吧。我會比你那個媳婦強一千倍，一萬倍。天天讓你醉生夢死，夜夜笙簫！你活著我隨時侍奉你，你死了我們做永生永世的夫妻！”
聽到她說的話，我氣不打一處來，虧我還同情她的遭遇。
“你個賤人，真不要臉，恐怕你根本不知道世界上還有羞恥兩個字吧？難怪我師爺當年拋棄你，就是因為他看出了你的本性，就是一個騷浪賤貨！”
什麼難聽我罵什麼，罵人的話我在顏林那裡學到了不少，今天算是派上了用場，隻希望她彆真的把我睡了。
那樣我一定會去死的，沒臉再見劉淼姐，更沒臉去找我師爺。
她不要臉，我還要呢。
可是我不管怎麼罵她，她都是無動於衷。
讓我深覺那句話很有道理：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今天我算是栽了。
“罵吧，越罵說明你越是在乎我，等會你就該等不及了！”
她說的沒錯，沒過一會，我身體開始不受控製了，起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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