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五雷天師令

2017-09-01 作者: 香菇燉薯條
第一百零九章 五雷天師令

青峰道場重開,在茅山高層引起了轟動。當得知是那位回來重開道場講道,更是震驚不已。

而後,那些老道士立馬催促自己門下弟子前去青峰道場聽道,這是一份大機緣。

所以茅山上就出現了一副奇異的景象,每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青峰道場上就坐滿了年輕弟子。太陽升起之時,一個麻衣道人從道宮中走出,盤坐於道場的道台上。在麻衣道人身後跟著一白衣少年道人,少年道人盤坐於麻衣道人身後,雙目微垂,沉默不語。

麻衣道人每日所講,都是一些最普通、最基本的東西,是每一個茅山弟子都背的滾瓜爛熟的道卷中的引卷。

然而,麻衣道人口吐蓮花,每個人都會的引卷被他講的如那百花綻放,磅礴,充滿了生命之氣。在道場中聆聽的弟子更是聽得如癡如醉,每日都有新的感悟。

每日裡踩白霧而來,披星辰而歸,這是茅山弟子來青峰道場聽道最真實的寫照。

毫不誇張的說,一時間青羊峰成了茅山最有人氣的主峰。麻衣道人的聲望甚至蓋過了當代茅山掌門飛雲子。

這些弟子即便不知道麻衣道人的真實身份,但也絲毫不影響他們對麻衣道人的崇拜和尊敬。

每日間都有大量的願力向青羊峰湧去,盤坐在道台上麻衣道人的身影好像更加的朦朧了。

眾弟子對講道的麻衣道人充滿了敬重與好奇,對於每日裡盤坐在麻衣道人身後的那個白衣少年道士同樣充滿了好奇,奈何那個白衣道人從來都沒有跟他們說過話,每日間也隻是講道完畢時抬頭對他們笑笑。

後來,茅山一眾年輕弟子終於知道了那個白衣少年道人原來叫白道人。

春去東來,花謝花開,一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又到了一年的春天。

小草破土而出,百樹吞吐嫩芽,整個天地都籠罩在一片旺盛的生命精氣當中。坐落於茅山最東邊的青羊峰更甚,遠遠望去,青羊峰上好像籠罩著一層翠綠色的光罩。

一年過後,我還活著。

一年的時間改變了很多,如今我的容貌也發生了比較大的變化。線條更加的柔和,身上的氣息更加的平淡和輕柔,就好似這春天裡的春風,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道宮中,一張青石桌,一盞青銅油燈,一卷道經,一個白衣少年道士。

青銅油燈的燈火跳躍,少年道士輕輕翻動著手中的道經,一遍,兩遍,三遍······

少年道士的動作很輕,心無旁騖,似乎與那手中的道經融為了一體。

一塊還沒有巴掌大小的玉符用紅繩係著掛在了少年道士的胸口,經過了一年的修道,少年道士已認識那玉符上麵的鐫刻著的幾個篆體陰文,‘合明天帝日敕’。

“師父。”少年起身,一個麻衣道人走到了石桌前。

麻衣道人一屁股坐在石桌前的石登上,解下掛在腰間的黃皮葫蘆,猛地大灌了一口,酒香四溢,麻衣道人砸吧了幾下嘴巴,一臉的滿足。

“你已明悟?”麻衣道人歪著腦袋看了少年道士一眼,道。

“師父集道法、願力於我身,為我鑄道,洗滌自身氣機。”少年道人靜靜的望著麻衣道人,說道。

麻衣道人哈哈大笑,又猛地大灌了口酒,十分的灑脫。

“你已聽老道我講道一年,從明日開始,老道便傳道與你。”老道起身,飄然離去。

道宮之中一片寂靜,少年道士無話,隻有石桌上的青銅油燈還在跳躍。最終油燈燃儘,道宮一片漆黑。

黑夜之中,好似有碎裂之聲傳來。那碎裂之聲就好似是小雞破殼,如那小草破土,隻等待那溫暖的陽光照射,化為金雞,化為大樹。

天亮之時,前來聽道的弟子發現了一處不同的地方。一直以來盤坐在麻衣道人身後的那少年道士不見了,那少年道士也同他們一般,盤坐在道場之中,聆聽麻衣道人講道。

“師兄們好,我叫張小白,你們可以叫我白道人。”講道完畢,我起身向周圍弟子稽首問好。臉上的笑容如那春風,讓人心生暖意。

“哈哈,師弟好,你叫我圓木師兄便可。”一個胖乎乎的道人對我嬉笑道。

一眾年輕弟子把我圍在了道場中央,嘰嘰喳喳,詢問著各種奇葩的問題,好不熱情,弄得我很是狼狽。

最後一眾弟子把我拉走了,這也是我來到茅山一年第一次在山中走動。

茅山主峰很多,景色各不相同。或雄偉,或險峻,或秀麗······

青羊峰上,道宮前,兩個道人負手而立,遙望著那群嬉笑打鬨的少年。

“師叔功參造化,一年時間就讓此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看去,此子身上一片祥和,精氣雖然枯萎,但已無死氣。”飛雲子感歎道。

“你當老道我是傻子不成?”瘋道人斜了一眼飛雲子,冷哼道。

“師侄不敢。”飛雲子拱手,一臉賠笑。

“既然是太陰命格,那自然會伴隨大氣運。小白氣運不錯,這一年來冥冥之中也讓我受益良多,有些問題我是豁然開朗。”瘋道人唏噓道。

“如此說來,他的死劫已過?”飛雲子又問了一句。

“既然是死劫,哪裡有這麼容易就渡過的。他身上的死氣我借助玉符的力量幫他化解,接下來就要看他自己的道心了。”瘋道人搖頭。

“師叔,我茅山好久都沒有天驕出現,那幾大宗門的氣機逐漸龐大了起來。南宗前日裡來拜山,要與我宗弟子討教。”飛雲子皺眉道。

“南宗?”瘋道人眉毛挑了挑,然後接著道:“南宗是想奪回天龍玉圭?”

“三百年前南宗將鎮山至寶天龍玉圭輸給了我們北宗,嘿,這三百年來他們無時不刻想著將天龍玉圭拿回去,暗中對我們不知道使了多少絆子,如果不是為了顧忌陽間大勢,我早就帶人踏平了他南宗的山門。”飛雲子氣呼呼的道。

“天龍玉圭現在也不在我北宗,哼,那個混賬東西。”說到天龍玉圭飛雲子心中火氣就大,忍不住破口大罵,完全有失茅山掌門身份。

瘋道人搖頭,然後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那些事隨便你們去折騰,我這老東西就不參與了。嘿嘿,我要是參與到了其中,到時候還真的沒臉去見列祖列宗。”

“弟子間的鬥爭有利於修行,我們隻要看著就行,不要打了小的又跳出來了老的。唔,我記得四十年一次的天師大會好像快要來臨了。”瘋道人說道。

“是的,還有七年時間。”提到天師大會,飛雲子臉色一黯,說道。

“天師大會,五雷天師令,我記得那東西現在應該在龍虎山。”瘋道人看似隨意的道。

“五雷天師令本來是屬於我們的。”飛雲子握緊拳頭,低聲道,眼中有痛惜之色。

“我記得那時候我茅山有兩大天驕,造化弄人啊。”瘋道人搖頭輕歎。

“五雷天師令是我茅山祖師當年禦魔所煉,此次天師大會定要將其拿回來。”瘋道人低語,語氣雖輕,卻擲地有力,不容拒絕。

“是。”飛雲子點頭,雙拳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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