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遠哪裡敢讓他的小王妃失望,正襟危坐:“本王的吃食向來都由王妃置辦。”
齊芷芊眼中閃過一道刺痛,麵上仍舊是保持著不失禮的笑容:“這是自然。遠哥哥與王妃伉儷情深,王妃更是對遠哥哥體貼入微。”
“如此就不勞齊小姐費心。”席慕遠神色淡淡,“送客。”
齊芷芊的手在袖中微微握緊,又隨即鬆開:“那我就不打擾遠哥哥休息了。這藥是我特地為遠哥哥熬得,遠哥哥喝了吧。好的快一些!”
“不必。本王有王妃。”席慕遠一點麵子也不給。
顧煙寒笑眯眯的也道:“聽說齊公子也受了傷,不知道齊小姐有沒有去給你親哥哥熬藥呢?你遠哥哥有我。”
齊芷芊的臉色差到極點,又覺得就這麼離開實在是太沒有麵子,委屈的道:“王妃這是什麼意思?我與遠哥哥隻是普通的朋友,沒有什麼的,我們是清白的。遠哥哥,你說是不是?”
席慕遠的眉頭挑了挑,他當然是與齊芷芊清清白白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齊芷芊這話裡頭有著陷阱。
再看顧煙寒,他的小王妃已經挑釁的看著他,等著他回答。
作為鋼鐵般直男的席慕遠,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點了點頭:“嗯,清白的。”
下一瞬,他的腿被顧煙寒報複性的踢了一腳。
難道王妃要他昧著良心說不清白?
齊芷芊也感受到了兩人間的不快,嘴角扯過一道不分明的笑,告辭離開,卻將那碗藥故意留在桌上。
席慕遠看得出顧煙寒的不瞞,叫來夏至:“把藥丟出去。”
夏至照做,顧煙寒卻喊住了她:“彆。送去給齊公子,就告訴他這是齊小姐親自為王爺熬的藥,還要說明是她一大早特地去藥房抓的藥。就說王爺不需要,轉贈給齊公子,也算是全了齊小姐的一片心意。”
“沒什麼心意。”席慕遠試圖辯解,得到顧煙寒白眼一個。
雖然他是很喜歡小王妃為他吃醋的,但這醋來的有點莫名其妙,席慕遠隻能默默的痛並快樂著。
再說正在養傷的齊望嶽。
原本他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偷閒,看到那碗藥,麵上是咬牙切齒的笑著收下了。
夏至一走,他立馬叫來齊芷芊,劈頭蓋臉訓斥一番:“你怎麼想的?王妃的醫術誰人不知,還用得著你巴巴的去送藥?”
齊芷芊哪裡能想到自己原本特地留下來刺顧煙寒的藥,這會兒成為了對付她的鐵證!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哥哥,我與遠哥哥是清白的……隻是他受傷了……”
躺在床上的齊望嶽冷哼一聲:“他傷的有我嚴重?”
齊芷芊一震,立刻道:“我也很關心哥哥的!我……”
“我不需要你說這些。”齊望嶽再次打斷她,“你對重麟的想法我知道,少拿普通朋友那套說辭胡弄我!我跟你說實話吧,重麟未娶親之前我也玩笑般跟他提起過你。他若是有那個心,早就讓人來上門提親了。哪裡會有顧國公府的事?”
齊芷芊一驚,沒想到齊望嶽會為她打算過。隨即,心底湧出了更多的不甘:“都是她橫生枝節……”
齊望嶽冷笑:“重麟對王妃的情誼我比你清楚,你少去摻和他們!重陽叛亂上,若是沒有王妃及時施救,我也恐怕早就去見閻王了!你可不能恩將仇報!”
齊芷芊心裡不屑。顧煙寒會醫術有什麼了不起的。再說了,那是齊望嶽的恩人,又不是她的恩人!就算是,她也不會將席慕遠這麼優秀的人讓給彆人!
說了半天,齊望嶽也累了。到底是自己親妹妹,他也舍不得說太多,便讓齊芷芊退下。
晚間,顧煙寒正在嘲諷席慕遠:“王爺的妹妹真多呢。家裡一個表妹,這會兒來江南還能有個乾的。”
席慕遠不懂“乾妹妹”是個什麼梗,再次坦誠的道:“本王沒有乾妹妹。”
顧煙寒挑眉:“那人家一口一個遠哥哥的叫的這麼親熱?”
因為是從小喚著的,席慕遠對此又不是個很在意的人,因而從未覺得有什麼不正常。如今顧煙寒提出來,他本著好男人原則立刻道:“回頭便讓她改口。”
這還差不多。
顧煙寒吃完了醋,才同意席慕遠抱她。
夏至忽然敲門:“王妃,齊小姐請您過去一趟。”
顧煙寒一愣:“她有沒有說什麼事?”
“聽說是病了,不好請太醫隻能求您。來請人的姐姐很焦急。”夏至道。
席慕遠抱緊了顧煙寒冷冷的道:“讓她去請太醫。”
“彆!夏至,告訴她我馬上去!”顧煙寒卻改變主意。
席慕遠不滿的蹙眉,顧煙寒一笑:“王爺,我想看看她又想玩什麼把戲呢。”
席慕遠這才鬆手:“那本王陪你去。”
“彆呀,人家又沒請王爺。”顧煙寒衝他眨了眨眼睛,開門出去,“您呀就在這裡等著吧。”
顧煙寒走了沒多久,齊望嶽的小廝匆匆跑來:“王爺,我們家公子請您去下棋。”
席慕遠瞥了他兩眼,略一思索,頷首:“好。”
他隨小廝出去,一直被引入了園子偏角一處不起眼的屋內。裡麵擺著棋盤,光線卻不慎明亮。
席慕遠玩味的在屋子裡踱步,將屋子仔細打量了一番,嘴角撤出一抹愈發嘲諷的笑。
侍女推門而入,給他奉茶:“王爺,我們公子的傷口不慎裂開。這會兒正在重新包紮,還請您稍等一會兒。”
席慕遠再次頷首,端起了那杯茶。
顧煙寒被引到了湖邊的花園內,齊芷芊就等在那裡,一臉為難的望著顧煙寒:“聽聞王妃醫術精湛,我有些事想請教王妃。”
“說。”
齊芷芊支支吾吾道:“我的小日子總是不準,王妃可知該怎麼調養?”
顧煙寒的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齊小姐這是內分泌失調。所謂陰陽調和,齊小姐如今思陽太盛,所以才導致月事不規律。要解決,無非就是齊小姐不要再想男人,或者直接找一個男人就是。”
齊芷芊一張臉被顧煙寒說的通紅通紅,又是羞愧又是惱怒:“王妃胡說什麼呢!我、我怎麼會……”
顧煙寒冷笑著道:“你叫我來,我說了解決之法,你又不信。那你喊我乾什麼?至於你有沒有想,你自己心裡不清楚?”
齊芷芊剜了她一眼,這個時候也顧不上禮數,羞赧的轉身就走。
顧煙寒扶著夏至的手慢慢悠悠的回去,回到自己的院子詢問守衛,得知席慕遠果然在她出去後沒多久也被叫出去。
“知道王爺去哪裡嗎?”顧煙寒問。
守衛搖頭,席慕遠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知道擔心本王,還敢往裡頭跳?”
顧煙寒見到他全須全尾的回來,嘿嘿一笑,忙問:“王爺去哪兒了?”
“去看了眼戲台子。”席慕遠擁著顧煙寒進屋。
齊芷芊與顧煙寒沒有交情,晚上單獨將顧煙寒叫出去肯定是為了算計。至於是怎麼個算計法,顧煙寒倒還不知道,所以特地去看看。
如今看來,是算計的席慕遠。
“什麼戲?”顧煙寒問。
席慕遠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會兒帶你去看。”
好不容易等喝完了一盞茶,席慕遠才帶著顧煙寒出去。
他們直奔齊望嶽的園子,說明來意,齊望嶽聽了大吃一驚:“什麼?我請王爺下棋?沒有啊,我都要睡了。”
“請人的的確是你身邊的小廝侍劍。”席慕遠道。
齊望嶽立刻問了一個小廝侍書:“侍劍人呢?”
“晚間出去了還沒回來。”侍書如是道。
齊望嶽微微一皺眉:“去找回來。”又看向顧煙寒,“我也請了王妃下棋?”
顧煙寒聽得出他在玩笑,笑著搖頭:“這倒沒有,是齊小姐找我問些隱疾,我回答完,她人就不見了。故而來找找。雖說在園子裡不會有危險,但萬一衝撞了聖駕總歸不好。”
齊望嶽心裡那叫一個不踏實,又連忙派人去找齊芷芊。
下人回稟,侍劍晚上出去了,說是主子有東西吩咐他去采買。
齊望嶽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掙紮著出屋:“那小姐呢?”
“小姐也不在房裡……”丫鬟瑟瑟發抖。
“給我去找!小點聲,彆驚動皇上!”齊望嶽這會兒隻感覺冷汗涔涔,又望向洛北王夫婦,越發的不安。
正說著,秦少安搖著扇子走來:“怎麼都在這裡?”
“你怎麼也來了?”齊望嶽一個頭兩個大,生怕齊芷芊把他這幾個朋友全給惹惱。
秦少安疑惑的瞥了眼席慕遠:“太子與我商議下麵幾日的行程,我等半天不見他,問小太監說是朝你這裡來了。怎麼,你們也沒見到他嗎?”
眾人搖頭。
太子失蹤不是小事,立刻吩咐人去找。齊望嶽也拖著一身是傷的身子與眾人一齊走在園子裡。
“王爺,我約你去哪裡下棋?”齊望嶽驀然問。
席慕遠指著身後一處:“那裡。”
秦少安感到奇怪:“那裡不是廢棄了嗎?”
席慕遠微微挑眉:“是麼?本王去的時候,打掃的很乾淨。”
齊望嶽何等的聰慧,瞬間便已經想通了一切,不顧身上的疼痛就朝那裡跑去。
秦少安忙跟上去:“你慢些!傷口還沒好呢!”
席慕遠與顧煙寒對視一眼,眼中隻有彼此能看懂的笑意。
“你準備了什麼驚喜給齊公子?”顧煙寒低聲問。
“本王什麼都沒有做。”席慕遠淡淡一笑。
顧煙寒才不信,正要追上秦少安的腳步去看熱鬨,被席慕遠在門口驀然拉住。
“這裡就可以。”席慕遠低聲在她耳邊道。
顧煙寒仔細一聽,在齊望嶽與秦少安的腳步聲下,屋內正傳來某種忘情運動而發出的聲響,還伴隨著幾聲“遠哥哥”。
齊望嶽第一時間就聽出這個女聲的主人是誰,隻感覺腦袋都要被氣炸,一腳踹開那扇門,望見裡麵衣衫不整的兩人卻是傻眼。
“太子?”他錯愕的望向那將齊芷芊壓在身下的男人。
太子連忙扯過衣服遮住自己。
秦少安忘記停下腳步進來也看了眼,急忙退出去。
齊望嶽瞪了眼齊芷芊,反身摔上門:“臣在外麵等太子!”
“發生何事?”席慕遠這才帶著顧煙寒慢悠悠的晃進去,好似兩個人才到一般。
齊望嶽咬牙沒有出聲,秦少安歎息一聲,輕拍著他的肩膀:“彆惱了,指不定府上又有多一位貴人。”
齊丞相要是看得上太子,早把女兒往東宮送了!他們可是皇後的娘家!
沒一會兒,太子率先出來,臉色不佳:“你們來乾什麼!”一開口就是質問的語氣。
秦少安連忙上前說明原委。
太子眉頭一蹙,指著齊望嶽:“不是你說有要事與本宮商談,約本宮在這裡見麵嗎?還是你的小廝侍劍傳話!”
“侍劍失蹤了!”齊望嶽原本隻是以為齊芷芊設計席慕遠,但聽了太子的話,卻有些迷茫。
“胡扯!一定是你們兄妹設計本宮!”太子發怒,還要說什麼,皇帝來了。
“怎麼回事?”皇帝問,無人敢出聲。
皇帝示意湯富貴去裡屋看看,齊望嶽一個箭步攔在前麵:“皇上!裡麵是舍妹!讓王妃進去吧……”
見他麵露難色,皇帝瞥了眼顧煙寒微微頷首。
顧煙寒帶著夏至進屋去,齊芷芊正蜷縮在一處瑟瑟發抖。她的衣物已經被撕爛,這會兒全靠幾條破布遮羞。
顧煙寒吩咐夏至出去給她重新拿一套新衣換上,齊望嶽聽見更是暗中狠狠瞪了眼太子。
太子臉色蒼白。他知道皇帝對自己已經很不滿,這會兒還出了這樣的事。以丞相府的門楣,絕不會讓女兒做小。
可太子妃他還想要留著娶秦雨涵!手握兵權的忠毅侯可比齊丞相那個和稀泥的有用的多!
齊芷芊仇視的瞪著顧煙寒,顧煙寒也不在意。她聞得出屋內有催情香的殘留味道,眼神又落在棋盤處的那杯茶上。
茶水已經涼透,但是龍井的清香中,嗅覺靈敏的她還是可以聞到另外的味道。
顧煙寒的眼神沉了。
夏至取了新衣回來,齊芷芊一言不發的穿上。一時腿軟,還是夏至扶著她才能出去。
皇帝看見抬手一巴掌就扇在太子的臉上:“混賬!”
“兒臣冤枉!”太子連忙驚恐的跪下。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皇帝恨不得踹死他。
席慕遠道:“皇上,太子不是那等沒有分寸的人。還是聽聽他的話吧。”
太子沒想到第一個為他求情的會是席慕遠,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連忙說起經過:“父皇,兒臣今晚原本約了少安商討往下幾日的行程與護衛。但望嶽的小廝忽然來找兒臣,說是有要事相商。兒臣被引來這裡,喝了一杯茶,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皇帝很快遞個眼色給湯富貴,沒一會兒就有小太監引太醫進屋。
好一會兒,太醫出來:“回皇上,屋內有催情香的味道,棋盤上的茶水裡還有合歡散。”
顧煙寒看向席慕遠,隻見他眼底一片陰冷,暗流湧動。
太子立刻大呼:“兒臣冤枉!望父皇明鑒!”
皇帝的眼神也沉了下來,看向齊望嶽兄妹。
齊望嶽猛然跪下:“皇上,臣與舍妹冤枉!臣隻有這麼一個妹妹,斷不會做出這種事!”
“你是冤枉的,你妹妹呢?”太子冷笑,“她剛剛可一直都喊著重麟的名字!”
席慕遠的臉色頓時像是活吞一隻蒼蠅,冷冷的吐出三個字:“臣冤枉。”
齊望嶽得知今日是把這兩尊大佛都給得罪狠了,又忙看向齊芷芊:“你快說是怎麼回事!”
齊芷芊不敢言語。她原本將一切都設計好了,即使被顧煙寒發現也不要緊。
合歡散隻有與處子交歡才能解,顧煙寒嫁做人婦這麼久,不可能還是處子!這裡隻有她配得上席慕遠!
到時候眾人發現她與席慕遠在一起,她無論如何都可以嫁入洛北王府!可是如今設計失敗不說,還當著心愛男子的麵丟這麼大的臉!
齊芷芊滿腔都是怨恨,身子更是因為害怕而不住的顫抖。
齊望嶽又忙看向顧煙寒:“王妃,我妹妹今晚約了你談女兒家的心事!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是不是?”
顧煙寒為難的道:“齊小姐的確約了我去湖邊喂魚,但沒說幾句她便離開。我回去遇見王爺才得知他也被放了鴿子,這才一道去齊公子的園子,順道也想看看齊小姐。”
顧煙寒說的是實話,齊望嶽不好再追問。眼看皇帝與太子的臉色越來越黑,齊望嶽心裡焦急到了極點。
利用媚藥設計天家是死罪!
寂靜中,顧煙寒出聲:“齊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想必不會有這種東西才是。不如讓人去搜一下齊小姐的房間,若是沒有,想來也是有人陷害。”
齊望嶽忙點頭:“對!臣懇請皇上給舍妹一個證明清白的機會!”
瞧著他一生是傷,皇帝自然是頷首。
由湯富貴親自帶了人去搜,一炷香後,端著一個小瓶子回來了。
齊芷芊的臉色瞬間蒼白到極點。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太子一腳踹開齊芷芊,齊望嶽心疼的連忙扶起,“你快解釋啊!哥哥知道不是你做的!”
要是說齊芷芊設計席慕遠他信,可說她設計太子,打死齊望嶽也不信!
“是我。”驀然,齊芷芊仇恨的望著顧煙寒說出這兩個字。
眾人皆是一驚。
齊芷芊低著頭又道:“我愛慕太子已久,今日是我糊塗。”
“你胡說什麼!”齊望嶽急的頭發都要白了,“不是你做的不能認!”
“哥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自己做下的事,我認!”齊芷芊的雙手不斷在袖中收緊,隻有認下這件事,她才有可能翻盤!
齊望嶽已經著急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太子冷笑一聲:“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
齊望嶽與齊芷芊紛紛惱恨他此刻的無情。
“還請父皇定奪!”太子大有揚眉吐氣的意味。
皇帝這下遲疑。齊家是百年望族,勢力在朝內盤根錯節,還是皇後的娘家。若是真的處死齊芷芊,肯定會讓齊家與皇帝失心。
正猶豫著,席慕遠的聲音響起:“皇上,事已如此,何不成人之美?”
齊望嶽不忍心,可是轉念齊芷芊這樣也嫁不了彆人,又隻能忍下。更何況,若是能嫁入東宮,以齊家的能力幫她保住太子妃的位置也不是什麼難事!往後太子登基,齊芷芊還是皇後!
洛北王這是在幫他!
皇帝再次遲疑。
太子卻不願:“父皇,兒臣絕不願意娶這種滿是心機的女人!”齊家本就是站在他這一頭的,沒有必要再浪費一個太子妃的位置給他們!
思來想去,皇帝還是要給齊家三分麵子,道:“便封為太子側妃,回京後辦事。今日之事,任何人不準再提起!”
“多謝陛下。”齊望嶽俯首道謝。能保住性命已經著實不易,齊望嶽對此還算滿意。
然而齊芷芊卻不滿。憑什麼隻能是個側妃!以她的家世,正妃都綽綽有餘!
皇帝甩袖離去,眾人皆散。
齊芷芊望著席慕遠的背影又愛又恨。
齊望嶽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冷聲教育:“你如今是要嫁去東宮的人,往後無論做什麼都要謹記自己的身份。”
“哥哥,我不服!”齊芷芊忍著眼淚。
“你自己做的好事,還有什麼不服?”齊望嶽提起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
齊芷芊委屈:“我沒有想設計太子!我的目標是、是……”
她說不出口,齊望嶽冷聲道:“我知道你是目標是重麟!你簡直膽大包天!竟然敢用這種下作手段!誰教你的?”
齊芷芊不語。
齊望嶽又問:“侍劍是你派去的吧?怎麼還叫了太子?”
“我想讓太子做個見證……”
“胡鬨!”齊望嶽氣得肝疼,眼前一黑差點倒下去,所幸被侍書扶住。
“從今日起,你就給我呆在院子裡那裡也不許去!合歡散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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