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皇嫡長子

2017-09-30 作者: 慕希言
第115章 皇嫡長子

湯富貴恭敬的來到席慕遠身邊,低聲提醒:“王爺?”

席慕遠滿腹疑慮的將長生鎖交還給他。

皇帝緊緊捏住那被送回來的長生鎖,深吸一口氣問:“這東西果真是陸籬的?”

左丞頷首:“千真萬確!由武清侯親自下山崖找上來!”他瞥了眼席慕遠,好似洛北王也有份一般。

皇帝蹭一下從龍椅上站起來:“那他人呢!”

左丞麵露痛心:“還在找……”

“一定要找回來!”皇帝急切無比,大聲命令。

正說著,殿外飛奔而來一個侍衛:“皇上,柳木崖傳來消息,陸大人找到了!即刻便能到宮門!”

“到了就宣!他如何?受傷沒有?”皇帝關切的問。

侍衛茫然:“屬下不知……但陸大人說有重要線索要稟告皇上!”

皇帝揮手示意他退下,自己則急切又不安的在金鑾殿上來回踱步,看的在朝諸人一頭霧水。

忠毅侯試探性的問:“皇上,怎麼了?”

皇帝一驚,飛奔下高台,一把抓住忠毅侯的手:“朕記得當年安寧也在相國寺是不是!”

忠毅侯茫然:“皇上指的是何時?”

“皇長子出生之時!安寧隨皇後一道去的相國寺是不是?”

忠毅侯頷首。

“宣安寧!還有皇後!”皇帝立刻命令。

忠毅侯還是一臉懵逼,低聲問皇帝:“皇上,這到底怎麼了?”

皇帝將長生鎖遞給他:“這是朕當年給皇後的定情之物,皇長子出生之時,她戴在了那孩子身上!”

忠毅侯愕然,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難道陸籬是……”

皇帝麵露笑意,心下想的八九不離十。

席慕遠站的離忠毅侯不遠,聽得真切,不由得再一次皺眉。這未免也太巧合……

皇後很快就盛裝到達,皇帝快步上前:“梓潼!你看看這個!”

皇後摸著掌心被皇帝塞過來的東西一愣,低頭看見那片長生鎖,驀然便流出兩行清淚:“皇、皇上……這怎麼會在您這裡?”

“咱們的孩子!可能找到了!”皇帝喜形於色,飛速將好到長生鎖的事告知。

皇後喜極而泣,不斷的擦眼淚:“真的嗎?他真的是皇兒?”

“等他來了便知!”皇帝拉著皇後回到龍椅上坐下。

不多時,陸籬便到達。

皇後眼中迸發出探究與激動的神色,即使身子還端坐在上麵,但那微微前傾的模樣還是出賣了她心底的急切。

皇帝也是一樣。

陸籬麵上有傷,左臂也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上麵還氤出血來。

皇帝強忍住心底的迫切,舉起那枚長生鎖沉聲問:“這可是你的?”

湯富貴端下去,陸籬看見綻出一抹笑:“是臣的。不知怎麼在皇上這裡?”

皇後眼中亮起光芒。

皇帝也笑,但還是謹慎的問:“這上麵的生辰八字不是你的,你為何確定這是你的長生鎖?”

陸籬一笑:“家母說,這是她撿到臣之時,在臣繈褓裡。臣想,這大概與臣的生身父母有關吧。”

“你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嗎?”皇後忙問。

陸籬搖頭,嘴角撤出一抹苦笑:“臣不知。”

皇後迫切的看向皇帝。

皇帝又問:“你母親叫什麼?何方人士?”

“家母紅果,江南人士。”陸籬如是回答,“臣已經派人接她來京城享福,不日便能到達。”

正說著,安寧長公主也來了。

忠毅侯出去接她,進殿前仔細跟她講明經過。

安寧詫異:“皇長子真的找回來了?”

“還在看著呢。”忠毅侯也不知道。

安寧急切的進殿,見到陸籬忙問:“皇兄,這真的是皇長子?”

還沒想好該怎麼開口的帝後被安寧問了一個懵逼。

陸籬更是詫異:“長公主說什麼?”

“你是皇長子?”安寧好奇的打量著他,忠毅侯想攔都攔不住!

全朝驚呼!

忠毅侯連忙拉住還想要問什麼的長公主:“你先彆問了!還沒說開呢!”

長公主一愣。

帝後對視一眼,深深的歎了口氣。

陸籬疑惑的盯著他們:“侯爺,發生了什麼事?”

忠毅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隻能再一次看向帝後:“皇上……”

長公主見不慣這樣磨磨蹭蹭,心裡又對當年皇長子丟失難過,爽快的道:“皇兄皇嫂不是一直想要找回皇長子嗎?如今既然有了線索,不如就查下去!我記得皇長子剛出生之時,是皇嫂身旁的蘭初接生,說皇長子身後有麒麟圖。如今一看不就知道?”

“對!麒麟圖!”皇後拍掌,“皇上,臣妾記得皇兒身後的麒麟圖!是天生的胎記!若是有,加上這長命鎖,等到他養母來一問便知!”

皇帝也同意。

陸籬的臉色愈發難看:“皇上,在這裡?”

皇帝略一思忖,大庭廣眾下的確不合理。但皇長子身份特殊,若是私下鑒定,反而不如在這裡有說服力!

“就在這裡!”皇帝頷首。

齊丞相是皇後親兄,見狀低聲提醒陸籬:“就在這裡吧,若是真的有,不日便能認祖歸宗。若是沒有,當下說明便可。”

“陸狀元,你背上有嗎?”左丞相幽幽的問。

陸籬瞥過席慕遠從剛剛一刻便蒼白到極致的麵容,壓住嘴角的笑,微微頷首:“有……”

眾大臣再一次驚呼!

皇後當下便站起來,眼中閃著急切,卻又不好開口說什麼,隻能看向皇帝。

皇帝也不比她耐心多少:“快給朕看看!”

陸籬袒露後背,一隻麒麟威風凜凜的站在雲端之間,周圍一片青色,又是猙獰又是威風。

在所有大臣的驚歎聲下,席慕遠的身子微微一顫,往後退了一步才站穩。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陸籬身上,倒是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樣。

皇後這會兒倒是沒那麼激動了,隻是皺眉,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喜悅之中還帶著幾分疑惑。

皇帝激動無比,快步走下來,一把抓住陸籬的手:“朕的好兒子!”

陸籬恍然:“皇上……臣不才,但皇長子之事非同小可,還望皇上謹慎!”

皇帝轉念一想也是:“既是如此,一切便等你養母到京再說!今日便先到這裡,你來之前說有要事稟告,是何事?”

陸籬的臉色瞬間凝重:“柳木縣縣令與土匪勾結!因而才泄露了臣等蹤跡!還往皇上嚴查!”

“查!”皇帝惱怒,“忠毅侯,此事由你去徹查!”

“臣領命!”

很快下朝,皇帝親切的拉著陸籬往養心殿走。皇後也跟在身旁。

長公主與忠毅侯一道要走,無意間瞥見席慕遠還站在原地,不由得好奇:“王爺怎麼了?”

席慕遠這才回過神來,逐漸平複下自己的心緒,儘可能的淡然道:“無事。”

忠毅侯順著席慕遠剛剛望著的方向看了眼,隻能看到帝後帶著陸籬,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背影。

他心下隻以為是席慕遠在意這個,寬慰道:“王爺,本侯知道你與陸籬有幾分嫌隙。即使他真的是皇長子,你也不必掛懷。你與太子相識多年,小打小鬨也不是沒有,如今不還是好好的?”

他說著心下一驚。太子失德已久,如今皇長子若是真的找回,這儲君之位說不定要易主!

忠毅侯再一次看向席慕遠,試探性的道:“王爺……”

“舅舅不必多言,本王明白。”席慕遠打斷他,心事重重的離開。

長公主看的疑惑:“這孩子怎麼了?”

“許是詫異。從前他隻當陸籬是個沒身份的窮小子,自己的洛北王怎麼欺負都成。眨眼人家可能是皇長子,心裡一時接受不了吧。”忠毅侯道。

長公主搖頭:“我看不是。遠哥兒也算我看著長大的,你看他從小欺負太子、欺負我們安哥兒的時候,那叫一個混。如今倒是和我們安哥兒不錯,可欺負太子起來毫不手軟,哪裡會因為陸籬身份改變就這般?我看他像是受了什麼刺激。”

“太子和少安從小跟他一起長大,情分畢竟擺在那裡。半路冒出來一個陸籬自然是不一樣的。你看他成年後,哪裡還像小時候那般與人打架?可唯獨打過陸籬。”

長公主長歎一口氣:“算了,這些事咱們也管不了。你何時走?我與你準備行囊。”

“明日便出發。”忠毅侯也想早日解決柳木崖之事,快些回京看皇長子認祖歸宗。

洛北王府內,席慕遠心不在焉的抱著暖暖,弄得暖暖很不高興,一個勁的踢他都沒反應過來。

見爹爹還不陪自己玩,暖暖氣鼓鼓的瞪著他,瞪得自己腮幫子都疼,他爹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哇一聲便哭了出來。

席慕遠這才回過神,連忙哄她。

暖暖才不原諒他呢!

爹爹都不喜歡她了,她也不要喜歡爹爹!爹爹哄兩句就不哭,她不要麵子噠?

她努力哭的更大聲,還拉了一坨臭烘烘的粑粑在爹爹身上!讓爹爹不理她!哼唧!

席慕遠連忙叫丫鬟去給她換洗,一番折騰終於把睡午覺的顧煙寒吵醒,連忙過來喂奶。

暖暖的哭聲這才止住,小手照樣這伸向顧煙寒。還是有奶喝的娘親最好了!

席慕遠湊過來,暖暖哼哼他兩聲,美滋滋的趴在顧煙寒懷裡不再看席慕遠。

顧煙寒疑惑的看向倒在床上的席慕遠,覺得他今天很反常:“王爺,想什麼呢?”

“本王在想陸籬。”

“你不會是還想要揍他吧?”顧煙寒小心翼翼的問。

席慕遠搖頭:“本王隻是覺得太巧了……他居然是皇長子……”

顧煙寒一愣,想起太後臨終時的話:“怎麼確認是陸籬?他可是江南人。”

席慕遠搖頭:“本王已經派人去江南查看。”他將早朝之時發生的事如數告訴顧煙寒。

顧煙寒也皺眉:“這也的確太巧了……若他真是皇長子,王爺,咱們還是早些回漠北吧。”

席慕遠冷哼:“本王又不怕他。”

沒幾天,陸籬是皇長子的消息便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傳遍整個京城。

他是新科狀元,又親自參與過剿匪,如今驟然鯉魚躍龍門成為遺落民間的皇長子,引得百姓們議論紛紛。

尤其是他背上的麒麟胎記,被人傳的神乎其神,都說他是天上麒麟星轉世。

幾天下來,陸籬是皇長子的事仿佛已成定局。聽說皇帝不日的就找見他問話,金銀珠翠跟不要錢似的往陸籬府中送。

全京城最鬱悶的就要數太子了。

他窩在東宮裡,懷著滿腔不情願與不舍得也給陸籬送了禮。他現在覺得自己這太子馬上就要乾不長了。

柳木崖的土匪窩成功被端掉,不僅截獲金銀無數,還解救出不少被擄走的少女。

秦少安等人封賞,太子督辦軍糧不力之事也被忠毅侯厚道的掩蓋住,他也沒有被怪罪。

但他就是鬱悶啊!

好好的獨生子,憑空就冒出來了一個大哥。在所有人眼裡,他這個“大哥”還處處比他優秀?

太子心裡這個急啊,擔心陸籬來了後,自己沒多久就會失寵。

一想到失寵,他就想到了席慕遠。

他是知道宮裡有孩子在外麵的,但一直都覺得這些年沒找回來,往後也不會回來了。他就算再沒用,也是獨一份。太子之位怎麼都是他的。更何況,他還一直覺得自己挺有出息。

可如今不一樣了!

他去找皇帝,想著好好刷一回存在感,沒想到皇帝在見陸籬。

他又去找皇後刷存在感,皇後倒是見了他,態度也不算差,也總比從前多了幾分冷漠。而且,皇後還派人給陸籬熬湯。

皇後撫養他那麼久,還從來沒有為他送過湯!

太子那顆脆弱的小心臟嘎嘣一下就碎了。

他捧著碎成渣渣的小心臟去洛北王府。

帝後這些年之所以那麼喜歡席慕遠,很大原因是因為將對皇長子的感情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如今正主回來,席慕遠鐵定也要失寵!

太子覺席慕遠一定跟自己一樣是個傷心人!

誰知,剛進洛北王府,就被告知王爺不見客。

太子心裡倒是樂了:難不成重麟比他還要難過?

他這下平衡了!嘚嘚瑟瑟的走了。

席慕遠這幾日哪也不去,常常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裡。一關就是一整天,誰也不見。

暖暖整日在屋子裡無聊,顧煙寒便抱著她去找席慕遠。

守衛沒有攔她,母女兩人進屋,就見席慕遠低頭拿著什麼在把玩。

顧煙寒還沒靠近就聞到一股藥味,抱著暖暖沒有上前:“那是什麼?”

席慕遠將手中的藥瓶收起,藥味這才散去。

“你怎麼來了?”席慕遠上前接過暖暖,小家夥萌萌噠打了個噴嚏,表示對她爹的嫌棄。

席慕遠戳了戳她的小鼻子,再壓抑的心也湧起一抹笑意。

顧煙寒的注意力卻被放在桌上的藥瓶吸引。她拿過聞了下,皺眉:“這好像是什麼藥水……”

席慕遠瞥了眼,稍一遲疑,吐出四個字:“顯形藥水。”

顧煙寒一愣:“那還有隱形藥水嗎?”

席慕遠頷首,示意她看向另一個乳白色瓷瓶:“那個就是。”

“能隱形?”

“能將人身上的胎記或紋身藏起。”席慕遠眼神微暗。

顧煙寒不自覺想起陸籬的麒麟像:“你想把陸籬的麒麟圖擦掉?”

席慕遠搖頭:“這是給本王自己的。”

顧煙寒不解。

席慕遠略一思忖,示意她將那兩瓶藥水帶走。

兩人回到正院,屏退所有下人。

席慕遠驀然脫下上衣,露出後背:“把顯形藥水一九兌水後塗在本王背上,你就知道怎麼回事。”

顧煙寒照做,沾了藥水的濕布才碰觸到席慕遠肩部後背,就看見他原本古銅色的肌膚上印染出一片血色。

顧煙寒一嚇:“王爺!紅了!”

席慕遠示意她淡定,“無妨,繼續。”

顧煙寒繼續沾了水為席慕遠擦背,然而,每次藥水過後,席慕遠的後背就一片血色。

“是你的傷口嗎?”顧煙寒問著好奇,“不對,這不像是傷口,像是……胎記?”

席慕遠鼻腔裡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不知道是承認還是沒承認。

顧煙寒加快手快的速度,擦拭到背中央的時候,整個人愣在原地:“麒麟?!”

“嗯。”席慕遠眼神幽暗,“塗完。”

顧煙寒重新將毛巾蘸水,小心翼翼的給席慕遠整個背上的塗上藥水。

一副清晰的畫麵顯露出來。

麒麟渾身精赤血色,雙眼炯炯有神,不怒自威,看的令人敬畏。

不同於陸籬背上一隻,席慕遠背上有兩隻!

兩隻威風凜凜的麒麟相鬥,整個後背都是一派青紅血色,如同麒麟相鬥映的天地變色一般。

顧煙寒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年頭麒麟圖還批量生產?”

席慕遠回頭看了眼背後鏡子裡的自己。這副畫他從小就知道背上有,但一直都不知道為何要藏著。

如今,好像猜到了什麼,又像是更糊塗。

顧煙寒輕輕摩挲過他背上的麒麟圖,不像是紋身,反而像是身後的血管泵張過後顯現出來的畫麵。

如果用科學的方法來講,就是席慕遠後背毛細血管比常人更為突出,因此會露出這樣的青色與血色。

但要正巧露出這樣的麒麟圖,實在是千年難得一回。

“父親與我取字‘重麟’,便是來源於此。”席慕遠眼神疑惑,“但他卻特地讓神醫師徒與我配了這樣的藥,自小就要我塗著。”

顧煙寒滿腹疑慮:“老王爺這是什麼心思啊……”

“改口。”席慕遠提醒。

顧煙寒哼哼一聲,夏至拍門:“王爺、王妃,聽香小築說老王妃又鬨起來了。”

前幾日老王妃來王府鬨過一回,席慕遠不在,顧煙寒便沒見她。誰知往後老王妃每日都來鬨一回,席慕遠得知後,便讓人將她送去聽香小築,不讓她出來。

於是,老王妃就每日在聽香小築鬨。

夏至今日挑這個點來通報,想來是鬨得凶。

“又怎麼鬨了?”顧煙寒躲開席慕遠想抱他的手問。

“說、說了點渾話……奴婢不敢說……”

顧煙寒起身去外室,讓夏至進來:“老王妃說什麼了?”

“前幾日老王妃鬨著要出來,咱們不讓。她今日又鬨,竟然說出、說……王爺不是老王爺親生的!”夏至後半句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讓內室的席慕遠聽見了。

他穿好衣服出來:“她真的這麼說了?”

夏至點頭。

顧煙寒示意那丫頭出去,揶揄道:“背上有麒麟圖就是皇長子,看來王爺你也是。”

席慕遠冷哼一聲。

“你去嗎?”顧煙寒又問。

席慕遠眼神微沉:“本王這幾日不讓她出門,就是為這個。”

話音未落,洛風急吼吼進門:“重麟!麒麟圖!怎麼那家夥也有麒麟圖!”

他這幾日在閉關專心為暖暖做祛疤膏,今日才聽說陸籬之事。這些年席慕遠背上的隱形藥水都是他塗得,洛風當然得炸。

席慕遠沒理他出門去,洛風要追,被顧煙寒喊住:“你幫我照顧暖暖,我去。彆多嘴瞎問什麼!”

洛風望著懷裡被塞過來的小不點,注意力很快又被吸引:“小暖暖,師父父給你去上新藥。咱們很快就又能美美噠!”

席慕遠牽著閃電出門,見顧煙寒追來,將她一把抱起,同騎而出。

兩人到了聽香小築,剛進門就聽到老王妃的聲響:“放開我!放開!讓遠哥兒來!讓他來!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攔我!”

“他不來是不是?去告訴他,他不是王爺親生的!去告訴他!我看他來不來!”

一幫丫鬟圍著老王妃,將她困在屋內。外頭還有侍衛攔著,滿院子都是老王妃的聲響。

驟然,她的聲音停下。望著席慕遠,老臉上綻出一抹笑:“遠哥兒!你可算是來了!”

丫鬟們一愣,老王妃趁機衝到席慕遠麵前,一把拉住他:“遠哥兒!這個秘密為娘已經瞞了二十一年!原本還以為要帶到棺材裡去,今日一定要告訴你!”

席慕遠眼底暗流深湧,麵上卻波瀾不驚:“母親為見本王,連這種拙劣的手段都使了出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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