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看著慕容夜手起刀落間、瞬間“滴溜溜”飛出的幾顆腦袋、原本大喝的黑衣人雙眸陡然一戾、猛然朝著慕容夜撲了過去。
慕容夜心中冷笑,手中卻沒有絲毫猶豫、腕角飛動、繼續進行著殘酷的收割。那陡然間驚天而起、宛如實質般的殺意、卻是瞬間令近在咫尺間準備救援的倆黑衣人沉了麵眸。
扮豬吃老虎!
這個女人心思竟這般沉穩、甚至二人現在都難以想象先前的慕容夜是裝的。
謹慎地對視一眼。
二人均是自對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忌憚。
“噌!”
為了救自己朝夕相處的屬下,兩名黑衣人同時出手,一左一右朝著慕容夜悍然而去。
於此同時、二人也不敢托大、一枚金色火焰光束“啾”地一聲,直衝雲霄、方圓三十裡之外幾乎都可以清晰辨析。
這是……
慕容夜心底一顫、猛地側身、身體幾乎是貼著黑衣人那黃金勾爪而過。
饒是如此、慕容夜的手臂之間,亦是被劃過一道血痕。
“星宇血衛!”
猛然抽身、慕容夜氣喘籲籲地站至樹枝之上,掃了眼天空直上而起的燦爛金芒、深眸一沉、冷冷地看向眾人。
先前、那差點重傷她的東西、正是星宇血衛所獨有的星宇血爪、她亦是在書上看到的、很久很久之前,星宇有一個極其神秘的殺手組織,擅長用類似龍爪一般的利器,殺人於無形、但後來、據說是殘殺了皇室重要之人,因此對上了整個星宇皇室。
至於後來、世人對於這個殺手集團的說法眾說紛紜。
此刻看到那二人手臂間的利爪、慕容夜瞬間明了。
原來、那曾桀驁不羈的殺手集團早已歸順了星宇皇室。
而今、能指揮他們的、相比除了星宇的皇帝龍千化、剩下的便是星宇的太子殿下龍千翊了。
慕容夜蹙眉。
她想不通、原本自玲瓏醉口中得知星宇大軍她心中還是嗤之以鼻的。
後來得知星宇南齊天至戰場上大戰熊威、她在想、或許、星宇是受了星挽月的某種逼迫,而不得已出兵呢?
然而此刻、當看到麵前之人亮出看家本領之後,慕容夜心中的希冀徹底空了。
若星宇逼不得已出兵的話、那這股純粹來自江湖的殺手力量、便絕對屬於星宇皇室的隱秘力量、甚至、從他們一開始不亮出武器的那一刻來看、他們亦是不太願意暴露他們。
若非自己扮豬吃老虎、瞬時間的爆發,恐怕他們到現在都不會暴露身份。
“哼、知道了又如何、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見慕容夜認出了他們身份、所有僅剩的黑衣人均是目光幽寒地掃了眼地上的屍體,“噌!”得一聲,袖中露出了那暗紅色龍爪。
“我想知道、誰給你們下的命令。”
慕容夜咬著牙齒、冷冷道。
與此同時、心尖之上湧起而上竟是一種難以名狀的背叛之感。
星宇……
她連那個星宇老兒都不認識、對方為何會特意千裡來追殺自己。
龍千翊!
若說他們之間稍稍有個聯係、那便是他了。
陡然間、二人在幽冥之森的種種浮上眼前,直到口腔之中傳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慕容夜仍舊是想不明白。
小千、時至今日、連你也要我的命嗎?
她的心裡、徒留一股悲涼之意。
她一直將小千當做今生摯友、此刻這種背叛的感覺、竟也是從未有過的難受。
一時間、娘親的逝去、背叛之感同時湧來、壓的她有些難以喘息。
“姐姐、”
正在這時、慕容蝶一路小跑,緊張兮兮跑了過來。
“姐姐、剛才、你有看到一道燦金色火焰嗎?那、好像是……”
慕容蝶氣喘籲籲緊張道、然而、信號兩個字還沒說出來,慕容蝶所有目光便被眼前的一行黑衣人所吸引了。
“嘖嘖、是誰派我等來的、對於你這個死人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黑衣人輕飄飄掃了眼慕容蝶,似乎是記起了什麼,陰陰笑道。
“不過、既然令妹參與進來了、那麼,我們兄弟就乖乖送你們一道上路吧。哈哈哈……”
那黑衣人桀然冷笑,身軀一躍,朝著慕容蝶飛身而來。
“蝶兒!”
慕容夜心中大驚、情知此刻不是糾結前因後果的時候,她縱身一躍,朝著慕容蝶快速而去。
而就在此刻。
一道輕盈倩影卻是自蝶兒身後悄然飄來、於此同時,一道妙音清然落下。
“花似流年水似庵,”
“月上柳梢人影散。”
“華發頻生歌舞載,”
“繁花苦度落月年。”
倩影翩躚、妙音珠鏈,伴著些許紛紛揚揚的雪花,竟給人一種淡淡的淒美之感。
隻是、這首詩、為何感覺很是熟悉?
慕容夜心中疑惑。
抬眸、急促間朝著一襲灰紗袍衣的女子望去。
“住手、全部住手!”
這時、原本衝在前麵的黑衣人突然伸手、大喝道、令得身後原本緊追著慕容夜黑衣人均是一愣。滿臉錯愕、這、他們的二哥,怎麼了?
那女子可是殘殺了他們的兄弟啊,難道二哥要放過她?
不、不對!
順著二哥的目光,他們發現,二哥似乎的視線似乎……在、在那陡然出現倩影之上。
那是什麼人?
他們疑惑、觀其形體雖尚屬綽約美妙、但是……在他們的記憶中,他們的二哥可是一個愛妻愛家的好男人啊,斷不可能此刻盯著一個陌生女子出神。
除非……
“若兒……你、是若兒嗎?”
慕容夜連忙閃身至慕容蝶身邊、一臉疑惑地看向那黑衣人。
若兒、若兒是誰?
她疑惑。
認真地打量著麵前的灰袍女子,明明看起來年紀不大,卻為何是這一副年邁衰老的打扮?
誒、不對、就在慕容夜儘力回想之時,一抹同樣灰色、纖華倩影悄無聲息地浮上腦海。
“簌、簌若?”
慕容夜微微一愣、試探性地喊出了心中的那個名字。
下一刻,就見麵前的灰袍女子嬌軀一顫,嘴角苦澀微微莞起。
“宗主說笑了、簌若早在琉璃閣土崩瓦解之時,就已經徹底死了。”
她苦笑道。
雖是這般說、可手卻是微微揚起,將麵角的輕紗輕輕摘去。
看到她的清麗容顏、對麵一行人頓時滿眸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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