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煌一冷笑,不愧是一奶同胞的孿生親兄弟。
“憐蓮王子,這幾天我一直很好奇,你本有很多次機會可以跟皇室通風報信,為什麼還要辛苦堅持扮演哥哥?”
“我想了解他的生活,咳咳……”
“了解哥哥的一切,還是想代替哥哥?”宗政煌一彎起的漂亮唇角帶著涼薄的笑意。
憐蓮冰藍眼底縈繞起一抹複雜而妖嬈的光澤,辛苦撐著唇角逸出一絲弧度,“那麼你呢,你本該是最恨哥哥,為什麼還要幫他?”
“因為哥哥還有利用價值。”宗政煌一說的毫不掩飾。
憐蓮同樣毫不掩飾的輕笑,“我也一樣。”
荊泰希著實無法理解他們這些兄弟之間“奇怪的感情”。
明明都是有著世界上最親近的血緣關係,為什麼關係會僵硬惡化到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
微妙的危險。
客廳的電話響起,宗政煌一起身去客廳接聽電話,當聽到宗政煌一談論到關於憐蓮身體狀況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來電者是誰。
憐蓮坐在床上,轉頭看向荊泰希,“殷梓涵,是誰?”
突然一句話,讓荊泰希愣了一下,“為什麼問這個?”
“她是宗政龍帝的女人對嗎?”
這是宗政龍帝的公寓,但在這裡,憐蓮發現了不少女性用品,不用說,宗政龍帝和一個女人住在一起。
憐蓮環視了臥室周圍一圈,“宗政龍帝一定很愛這個女人。”
荊泰希眼神閃爍了下,並沒有說什麼。
“這個房間裡,他的私人物品裡,甚至手機裡都沒有一張那個女人的照片,宗政龍帝一定很想保護她。”
擁有軍部特權是件很方便的事,憐蓮這兩天通過各種手段,也查到了關於殷梓涵的身份信息。
雖然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但能讓宗政龍帝如此在意,那個女人一定不簡單。
“憐蓮王子,你……恨宗政龍帝?”這是荊泰希心裡一直想問的事情。
憐蓮輕輕咳嗽著,虛弱的臉龐上卻洋溢著溫和的笑意,“恨宗政龍帝讓我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嗎?從我們兩個出生的那一刻,我就被斷定活不過三歲,然而他卻十分健康。”
一奶同胞的孿生兄弟,體質天差地彆,這的確是件令人痛心的事。
“醫生說,在母體內,他差點殺死我。”
“憐蓮王子,這種事情並不是他本意。”
那時候的宗政龍帝他還隻是個不成形的胎兒,怎麼可能會想到去殺死另一個相互依偎的兄弟。
“人,在沒出生前就是最自私的,如果不是父親,我早已經成為宗政龍帝的養分。”
殘忍的隻顧著自己吸取足夠的養分來維持生命,而不顧另外一個的死活。這就是所謂的一血同胞的骨肉親情?
殘忍的人,是哥哥。
與此同時——
月色下的露天陽台。
宗政龍帝一襲長風衣,安靜站在陽台上,單手插兜望月。
不管是煌一也好,還是憐蓮也好,或者是利昂。
都希望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宗政龍帝側臉望向床上淺睡的女人。
如果不曾遇見你,我願意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但我遇見了你,無論如何,我也要活下去——
冰藍眼底掠過淩厲狠色。
哪怕,不擇手段。
—◆—◆—迷情囚鳥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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