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好！唱的太好了！這首歌真是太好聽了。隻不過好像從來沒有在外麵聽過，莫非是你們原創的？”
隨著掌聲，一群人稀稀拉拉的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男人，他一邊向著這邊走過來，一邊毫不吝嗇的稱讚，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來唱歌的客人？方曉山和李爽對視一眼，也沒怎麼在意，不過對於對方的稱讚還是要禮貌的感謝的，方曉山站了起來，笑道：“謝謝誇獎，沒事寫著玩玩……你們也是來唱歌的？”
男人點了點頭，“是啊，趁著白天人少，帶朋友來練練歌，沒想到你們來的更早，更沒想到能聽到一首這麼優秀的歌，實在是緣分啊。”
“過獎，過獎。那，我們就接著唱了啊。”方曉山笑嗬嗬的說道。
“等等！”男人微微眯了眯眼，他看了看方曉山三人的著裝，臉上忽然湧出一股笑意來，“看你們三位好像都是學生吧……鄙人白帆，有個不情之請。剛才你們唱的那首歌我非常喜歡，正好我的朋友要參加這次上元詞曲會，我想把這首歌買下了，送給我的朋友，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成人之美啊？”
方曉山一愣，接著啞然失笑，買歌？這倒是第一次碰見，挺新鮮的。
話說，這賣歌好像也是一筆可以做的生意啊，他腦子裡的歌曲多著呢，彆的不說，隨便拿出來一些，趁著上元詞曲會賺個幾萬不是問題啊。
方曉山忽然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跟杜航打賭了，直接自薦上去給張曉雲當槍手啊，絕對定的過杜航搶來的一打金牌槍手。那得能賺多少錢啊！
不過，這也是想想而已，方曉山比任何人都知道這些歌的價值，就拿《一剪梅》來說吧，放到歌壇帶出個二線歌星都不是問題，後世那些明星要約個同級彆的歌，光潤筆費都得十萬起，賣歌無異於殺雞取卵了。
方曉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抱歉，其實我們也是打算參加上元詞曲會的學生，我們打算自己唱的。”
男人的臉上頓時一僵，然後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快了，似乎對方曉山的回答很不滿意。
“先彆這麼快的拒絕嘛，不如先聽聽我的條件，再好好考慮一下如何？”他臉上的不自然緊緊維持了一刹那，便再次恢複和善的笑容，“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帆，在青岩市我有七家店，包括這家歌廳，也有我的分子。錢對我來說不是問題，五百一首，你覺得如何？”
方曉山嗬嗬了兩下，“不好意思，我還是不買。”
“怎麼？嫌少？那翻倍，一首我給你一千！”白帆不依不饒，臉上帶著自信，三個窮學生，還不心動？
“白先生是吧，這樣吧，我們的歌還沒唱完，還在為比賽做準備，要不你們隨意？”
“兩千，這是我的低價，我不會再說第二次。”
“歌廳中間那個位置挺不錯的，設備很新，你們在那裡唱歌挺不錯的。”
“……”
白帆死死的盯著方曉山，臉上的笑容完全退去，一臉的冷酷。語氣陰沉的說道：“小同學，在你們踏入社會之前，應該學會一個道理。做人要知足，不要太貪心，否則可能會得不償失。”
嗬嗬，這是要強買強賣麼？方曉山臉上堆著笑，心裡卻已經完全不耐煩了，心裡就一句話，這貨特麼誰啊，這麼有錢？裝大頭啊！咱心裡價位十萬起步，給得起麼！
“這位大叔，謝謝你的指點。不過我想，既然你在社會上混了那麼久，那適可而止這麼簡單的道理，應該也很清楚吧？”
你來我往，針鋒相對，方曉山就是那種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吵架這種事他自信不輸給任何人。
白帆顯然也沒想到一個高中生居然言辭如此犀利，本以為輕輕的威脅一下對方必定服軟，沒想到居然引來更強力的反擊，不由得多看了方曉山一眼。臉色陰沉的想要再說話。
他的身後，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卻按捺不住的走了出來，一臉的不耐煩之色，“行了吧，帆哥，你跟他客氣個毛啊。不就是幾首歌嘛，一首五百，就這個價，我給你拿去！”
他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遝“領袖”來，大約有十幾張，直接扔在了方曉山他們的桌子上，然後伸手就去周婕綸的手裡去拿那幾張簡譜——他倒是眼尖，看見那幾首歌都寫在簡譜上。
白帆見狀，皺了皺眉頭，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青年的行為算是明搶了，周婕綸當時就愣住了，她膽子小，一下子就被青年的凶狠氣勢給驚呆了，連躲避的膽量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青年把手伸到了她的懷裡，就要把簡譜搶走。
周婕綸的眼睛裡，已經有淚珠在滾動了。
啪！
一隻胖手猛地出現，將青年的手拍開了。
李爽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看著青年說道：“你耳朵有毛病？不是說了不賣麼，想強搶啊？往人家小姑娘懷裡伸手，要臉不！”
青年一愣，顯然沒想到居然有人敢阻攔，頓時勃然大怒，指著李爽罵道：“你特麼誰啊，死胖子滾一邊去，有你什麼事啊！滾你MB的！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旁邊，方曉山一捂臉，得，完了，上一個敢指著李爽鼻子罵他的人墳頭草都快一人多高了，這小子死定了！
李爽的臉色頓時擰了起來，那是真的擰了起來。平時李爽的臉白白胖胖的看起來挺可愛，可一旦發怒，這張臉上的橫肉不比魔鬼筋肉人少。
他嗬嗬獰笑，看著青年伸出來的手指頭，言語都懶得言語了，直接就伸手抓住了青年的手指頭，動作乾淨利落的反手就是一擰！
哢吧！
一聲響亮的脆響，李爽的那隻肥手就轉了一百八十多度，青年的手指頭也跟著轉了一百八十多度。
“啊啊啊！！！”
青年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到李爽嘿嘿笑著鬆手，看到自己手掌上跟麵條似得晃悠的兩根手指頭，才感覺到鑽心劇痛，抱著手指頭就開始慘叫了。
“先彆叫！”李爽嘿嘿笑著，用力的掰開他另外幾根手指，挑出兩根來，再次一百八十度！“五百一根是吧，你這是一千七百塊錢，一共三根半，另外半根是胖爺送你的！”
隨後，他一腳揣在了青年的腰上，這個青年便仿佛被卡車撞了似得橫著飛了出去——胖子的體重在一百一十公斤左右，一米八八的高個，這個噸位下的一腳可比青年傷害高多了，隻聽到青年的慘叫戛然而止，整個人嘩啦一聲就滾出去三四米，撞翻了一堆桌椅，跟保齡球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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