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尷尬的去了一趟廁所，衛生紙用了小半卷。
最在陸白玉鄙視加惡心的目光裡，忐忑的坐在音樂練習室裡。
“方曉山，我有那麼嚇人麼？”
“怎麼會，這是意外，意外。我還以為你在裡麵，誰知道裡麵根本沒人，就一複讀機。正感慨呢，你從我後麵蹦出來了……剛才去你家，陸阿姨灌了我兩大杯熱水，特麼神仙也憋不住啊！”
方曉山感覺臉上有點發燒，太特麼丟人了知道不，人生的大起大落很容易讓人漏尿啊！
陸白玉頓時笑的沒心沒肺的，拍著腿叫道：“哈哈哈哈，你這也太衰了，出門沒看黃曆啊？今年我們去滇南過年，回來的時候帶了超級多的這個糖那個糕，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味道好極了，我才吃了兩塊就逃出來了……你得吃了小半個月吧？”
“呃……方子你找滅啊！”
習慣性的鬥嘴加互相傷害，這是方曉山和陸白玉的日常。
方曉山看著眼前美絕人寰的少女，心裡撲騰撲騰的。
平心而論，陸白玉的顏值在方曉山所有見過的女性裡都是毫無爭議的第一，這個所有女性包括但不限於未來那些精修化妝術和PS技術的明星網紅，她的美渾然天成，宛如神女——即便是那些被稱作仙子的，什麼劉天仙什麼範爺什麼***等，在她的麵前都要遜色幾分。
陸白玉二十八歲的時候是其顏值的巔峰期，屬於那種讓看到的男人渾身哆嗦，大腦一片空白的程度。
十八歲的陸白玉顯得有些稚嫩，但卻比二十八歲版多了許多青春與活力，兩兩對比，嗯……大概跟十八歲版的方曉山對比三十二歲版方曉山差不多。
反正都是美翻了帥呆了！
這麼看著，方曉山不知不覺腦子裡就跳出了和陸白玉最後一個晚上的畫麵。
發如墨，眸如星，美人是玉，溫潤潺潺……
“……”
被方曉山這麼癡癡的看著，陸白玉顯得有點不自在，她渾身扭了幾下，皺著眉頭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著。
“方子，乾嘛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是不是沾著東西？”
方曉山連忙搖頭，“沒，走神了……那啥，小白，你能不能把頭發綁起來？披散著感覺怪怪的。”
他指了指陸白玉垂到腰際的長發，有點尷尬的搓了一下鼻子。這個發型很容易讓方曉山跳戲，感覺像是十年後那個披散著如墨發絲慵懶坐在床上的絕美女人，配合此刻陸白玉那張青春的臉，讓方曉山想犯罪。
“怎麼了？散發不好看麼？我覺得挺好啊，尤其是冬天，這麼披散著特擋風，一點也不凍脖子。”
“你披散著頭發就是為了擋風用？”方曉山快哭了，這就是你留長發的原因？第一次聽說啊！
“不然還能用來乾嘛？等天氣再暖和一點我就去剪短點，哎，方子你知道嗎，我發現頭發以過腰後就特麻煩，前兩天上廁所，一個不小心就甩到坑裡……”
“你給我打住！住嘴！Shut up！”方曉山都快跳起來了。
陸白玉撇撇嘴，從一個白色的背包裡翻找出了兩條皮筋，甩了甩頭發，輕輕挽了幾下，紮了個馬尾，然後晃了晃腦袋。“這個怎麼樣？”
“很好！完美！”方曉山比出大拇指，這一刻，陸白玉在方曉山眼裡的魅力值上升了百分之六十三點七，魅惑值下降了百分之八十四點二。
“那就好。”陸白玉最後修整了幾下，然後才問道：“對了，還沒問，你怎麼來了？還跑我家去了？有什麼活動？”
陸白玉所在的學校是青岩一高，她屬於學習努力的尖子生，兩人平時見麵的機會不多，隻有在兩人的學校同時放假的時候才有機會出來一塊混。當然，後來方曉山逃學成常態，也會趁自家姐們放假的時候出來聚聚。陸白玉稱之為活動。
“有事找你幫忙唄。”方曉山搓了搓鼻子，笑嘻嘻的說道：“我寫了幾首歌，但是還沒曲子，想找你幫忙配樂。”
陸白玉頓時跟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方曉山。
“寫歌？還寫了幾首？就你？”
“我，我怎麼了？”方曉山挺著胸，感覺被陸白玉這麼鄙視心裡忒不爽了。“學習成績差就不能寫歌麼？你聽著，我唱給你聽啊。”
“喜羊羊，美羊羊，懶洋洋，灰太狼~~~”
陸白玉給了方曉山一拳，“作啊你？”
方曉山乾咳了幾聲，把喉嚨裡湧出來的腥甜咽下去，嘿嘿傻笑，心想這姐們的力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啊。
“不跟你開玩笑了，歌呢？拿來我看看，要是還算能聽，我幫你譜。”
陸白玉這不是應付，而是真的有點好奇，自己這哥們還是頭一次不是找自己去玩而是要自己幫忙譜曲的，方曉山可從來沒有學過音樂啊，他哪來的自信？
方曉山直接拿出了樂譜：“不用，我都譜好了，就製曲了。”
陸白玉更是驚訝，將信將疑的接過方曉山手中的四張樂譜，才掃了一眼就抬起了臉，“你什麼時候學會用樂符了？”
“這你就甭管了，我記得青師這邊有錄音室和設備吧？我得趕緊把這四首歌的曲子都錄了，過幾天還有用的，對了，有兩首歌要用到二胡……青師有沒？”
陸白玉伸出一隻手，打斷了絮絮叨叨的方曉山，自己拿著那幾張樂譜仔細的看了起來。
很快，她就整理好了那些複雜的樂符，輕輕地哼了出來。
驀地，她眼睛一亮。
“好曲子！這風格簡直前所未見，比現在的歌都要靈動，要通俗。這真是你寫的？”
陸白玉有點激動，她的音樂基礎可不是周婕綸那種業餘愛好者能夠相比，光從曲子就能判斷出整首歌的水平。能寫出這種歌的人顯然在音樂上有著相當高的造詣，陸白玉有些將信將疑。
方曉山哼了一聲：“不然還是你啊？這叫天賦！”
陸白玉翻了個白眼，伸手道：“誰管你，歌詞呢？你把歌詞給我看看。”
方曉山掏出了歌詞，本來就是要遞給她看的，譜曲可不能光靠曲譜就行，一首真正的好歌是以歌詞為核心的。“怎麼樣？幫我搞出來唄！”
“行啊，沒問題！”陸白玉迫不及待的點頭，伸手接過歌詞，和樂譜放在一起，一邊哼唱一邊讚不絕口：“你這幾首歌水平都很高嘛，要做出匹配最好的配樂可沒那麼簡單。嘿，算你走運，剛好我爸的幾個徒弟組成的樂團在學校，咱們可以找他們！”
方曉山頓時有點受寵若驚了，“哇，不至於吧，我開始就想著咱倆隨便陪陪就行了……專業級樂團？是不是太麻煩了？”
陸思遠是玩樂器的，水平相當高，帶出來的徒弟放到未來那都是國手級彆，算是桃李滿天下了。
“不麻煩，不麻煩，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這事就包我身上了，我的麵子他們總是要給的吧。”陸白玉拍著胸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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